第196章 扎紙人
第196章 扎紙人
不過爺爺是個老狐狸,肯定還有別的計劃。
眼見著各方鬼帝已經離開,整個桃止山就留下了神荼倆兄弟,宋帝王,張衡,和一些做苦力差事的陰魂。
爺爺找了些白紙麻桿,糊了點漿糊,坐在院子里,開始扎紙人,然後給紙人畫上了五官,從遠處看,不曉得的情況下,還真以為是個人,爺爺只留下眼睛沒有畫,這紙人的大小卻和成年男子差不多。
爺爺饒有興趣的看著我,「陳天,你過來點眼睛。」
我愣了下,連忙朝著爺爺身旁走了過去,這紙人被爺爺做的活靈活現,唯獨差了個眼睛,爺爺說過,紙人一旦點了眼睛,就等於開了天窗,開了靈智,也就活了。
所以村裡人大多扎了紙人都不會畫眼睛,怕畫的不好,紙人會來找替身,到時候把自己的命給搭進去了,以前我純粹覺得是村裡人在胡說八道,現在一想,估計是我孤陋寡聞。
我拿著筆,滿臉好奇的朝著紙人的臉上點了兩個眼睛。
一瞬間,就感覺好像紙人眼神是一直看著我的,那種感覺有點讓人心裡毛骨悚然。
紙人原本躺在地上,突然見就站起來,眼神直勾勾的看著我,突然喊了一聲,「爹。」
我愣了愣,整個人嚇傻了,全然不是因為紙人活過來的問題,而是它竟然喊我爹!?
「我才不是你爹!別瞎胡亂叫!」我整個人震驚無比的看著紙人。
爺爺的手工精巧無比,這個紙人臉色用圓片剪了兩個紅臉蛋,還畫著兵戎鎧甲,看上去氣勢洶洶的模樣,不過紙人臉色慘白無比,給人感覺很是滲人。
「你是我爹!」那紙人竟然不依不饒的對著我說。
我整個人極其懵逼的看著爺爺,「這紙人咋個稀里糊塗亂喊人!」
爺爺呵呵笑了笑,「你給它點了眼睛,就是它的再生父母,它自然就認你做了爹,也有個說法是,這紙人本身看不到任何東西,但是睜開眼看到的第一個人,就會認祖歸宗。」
我雞皮疙瘩頓時起了一身,整個人很是詫異的看著眼前的紙人,「我可真不是你爹,你認錯了!」
紙人突然跨步上前,這一米九個個頭,比我都高,居然還喊我爹,我真是無語。
紙人嘿嘿笑了笑,「爹!你別這樣,我會難過傷心的!」
我極其無語的看著紙人,心裡頓時明白,這爺爺故意讓我來添這一筆,分明就是故意整我。
「好了,這撒豆成兵的法術,你來做。」爺爺呵呵笑道。
我拿著一把黃豆,手裡夾著一張黃符紙,將符紙放在這紙人的身上,紙人咿唔害怕的叫了起來,「啊啊啊啊,好癢,哈哈哈,幹什麼呢!哎喲!」
「別說話了!」我冷冷的對它說,一個高大威猛的紙人在這裡跟個娘們似的,真叫人尷尬。
我順勢將這手裡的黃豆,迅速拋向紙人身上的符紙,我並指念咒,一聲令下,「敕!」。
頃刻間,四周赫然分裂出來和紙人一模一樣的上萬數量,爺爺說的果然沒錯,這不傷害別人,還能做到法術上的較量,這個方法是真心的好。
然而接下來的一幕,我卻極其崩潰。
突然,這上萬的紙人,齊聲對我喊了幾聲,「爹!爹,好多我啊!」
「爹!怎麼這麼多我?」
我當時整個人都崩潰了,估計整個桃止山都是這個聲音,上萬人齊聲的說話,這種堪比喇叭的效果了。
「閉嘴!老子不是你爹!」我氣憤不已的說道。
一瞬間,這紙人被我生氣的模樣給嚇到了,瞬間不敢說話,唯唯諾諾的站在旁邊。
我語氣嚴肅的說,「各自分開,守在這桃止山。」 「是的爹爹!」紙人順口答應道,話音落下,它們兵分幾路散去。
我極其無語的看著爺爺,滿臉無奈的說,「爺爺,你這是故意的,你不想讓它喊你爹,你就讓我來畫眼睛。」
爺爺卻噗嗤笑出生來,揚起得意的笑容看著我說,「老子不坑你,難道坑自己?」
這……我承認,爺爺是我見過的,最最最不要臉的人,沒有之一!
我回到房間里的時候,正準備看一會兒爺爺給的書,外面忽然走來一個做事的陰差,唯唯諾諾的拿著一封信給我,「大帝,這是您媳婦兒讓我交給您的。」
我愣了愣,連忙接過這信封,陰魂便轉身離開。
我好奇的將牛皮紙做的信封打開,裡面一張信箋寫著,「你不在酆都城,我一個人有點害怕,不過想著能夠幫到你,心裡又堅定了許多,可是不知道為什麼,見不到你,總覺得心慌慌的。——張瑤。」
我看到這段話,不禁覺得有些開心。
我正在想著要不要回她一封信,送信的陰差又走了進來,尷尬不已的看著我,「您媳婦兒又給了信過來。」
我愣了下,趕緊接過信封打開來,赫然一看,「宋歡歡說,我們這樣不叫談戀愛,你知道談戀愛到底應該是怎樣的嗎?」
我當時就感覺老臉紅的要命,滾燙的要死,雖然我現在是大人的模樣,可是始終還是小孩子的心智,哪裡曉得談戀愛是啥,只曉得張瑤是我媳婦兒,我要對她好,再加上我在成年之前不能破戒,我更不敢去想這些事情。
送信的陰差看著我羞怯無措的模樣,不禁開口說,「我生前跟我媳婦兒在一起的時候,也是你們這個狀態,大帝你別怪我多嘴,您媳婦兒這是想你了,你得說點好聽的話來哄哄她。」
「好聽話是什麼?」我好奇的問。
陰差歪著腦袋想了想,「啊,我們那個時候就是用詩詞歌賦來表達感情。」
詩詞歌賦我可不會,不過我會幾首歌,都是老瞎子的女人教我的,我便立即拿著紙筆寫下,「甜蜜蜜你笑得甜蜜蜜,好像花兒開在春風裡,開在春風裡,在哪裡在哪裡見過你,你的笑容這樣熟悉,我一時想不起。啊在夢裡,夢裡夢裡見過你。」
寫完這段話,我便交給陰差,「你把這個給她好了。」
陰差下意識的看了眼我寫的東西,老臉瞬間一紅,「大帝,你這寫的也太厲害了!實在是佩服佩服!」
我尷尬的笑了笑,這也是唯一記得的歌詞。
陰差走後,我繼續坐在位置上看書,忽然聽到懷中的葫蘆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我愣了愣,莫非是白曉醒了?
「白曉姐姐,是你嗎?」我好奇的對著葫蘆問了聲。
「嗯……」白曉柔弱的聲音從葫蘆里傳來。
我趕緊伸手將葫蘆打開,只見這葫蘆里一縷白煙冉冉升起,白曉的身影逐漸出現在我的面前,她整個人看上去疲憊不堪,嘴唇泛白,臉色毫無氣色可言。
白曉眼淚吧嗒的掉落下來,難受的看著我說,「張澤文他竟然用法劍刺向我的胸口,這是要我命的方式,我好歹和他有婚約,他怎麼能這樣對我!」
聽了這話,我心裡慢慢不是滋味,想著白曉在冥河那副冷冰冰的模樣,可是遇到張澤文全然變了個人。
「白曉姐姐,三大玄術家族中的苗疆蠱術之人,給張澤文下了蠱,所以現在張澤文沒有自我意識,全然聽從他們的指令。這事兒怪不得張澤文。」我連忙解釋起來。
白曉整個人愣住了,「被控制了?」
「嗯,不過他們很快就要來桃止山了,我和爺爺已經在計劃怎麼對付他們,還有一個事情,我要告訴你,你可別驚訝,就是張衡……這裡還有個張衡。」我開口告訴了白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