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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驚心

  第115章 驚心

  「姐……」挨著雷從芬坐下,安雪無奈自己口才不好,不知道該怎麼勸她。就算要勸,她完全不知道你們吵架的原因,也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雷從光也是的,清官都難為家務事,就憑她怎麼斷的定?!把這麼一個難題交給她這麼嘴笨的一個人,這不是為難她嘛!

  可是、今天情況這麼嚴重,不管肯定是不行的。


  「達子,今天肯定是你不對!我就是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也知道是你不對!」沉靜了好一會兒,安雪這才開口。


  也不知道今天是撞了什麼鬼了,盡遇上扯皮吵架的事兒。之前在酒店裡她是沒經驗,可是看到雲朵以強制強的辦法后似乎有所領悟,這會兒也變的強硬起來。


  「我不對?!我怎麼不對了?!難道今天我不在家?!她為什麼要單獨去會那個夏青?!難道平時談兒子的事我攔了她、不讓她去,所以她要悄悄去?!一去就是一整下午?!我怎麼知道是怎麼回事?!回來一句解釋也沒有,你讓我怎麼想?!」樊達本來就冒火,這會兒連安雪也吼了起來。嘩啦啦地下,一腳把落地窗前的一隻大花盆也給掀翻了,一盆子的花土順勢倒了出來,地面上更加的髒亂……


  「姐下午跟我在一起,我們一直在餐廳里跟夏青坐著談事情,什麼也沒有做。我不是坦護我姐,可是今天就是你的錯!你知不知道,一個離婚女人比普通女人都要脆弱好多?!不管自己曾經多麼的優秀,不管自己曾經多麼的好,可是只要離婚,在自己的心裡,總覺得比別人矮一截。就是這樣一個脆弱的女人,你口口聲聲說喜歡她,可是又忍心欺負她,你太不是人了!」回頭,安雪挽住雷從芬的胳膊:「姐,大不了離婚!跟這樣的人說的清么?!反正離過,再離也沒什麼!」


  雷從芬本來垂頭眸子傷心的狠,冒冒然一聽到安雪這話,轉身睜著一雙濕漉漉地眸子吃驚地看向她。


  這話、是從她嘴裡說出來的么?!人家說寧拆十座廟,不拆一家親,她怎麼動不動讓人離婚呢?!是她今天在酒店裡受刺激了,真是她真的迷糊了?!

  「你個死丫頭,說什麼呢!哪有人像你這樣勸架的,動不動讓人離婚?!你怎麼不離啊!」真是氣死了,一直以為這丫頭可憐巴巴的討人憐愛,沒想到她就是一個糊塗蟲,完全是非不分。


  「我為什麼離?!我家老雷比你好多了,如果是你這樣的,我也照樣離。夫妻間最起碼的信任也沒有,這日子過的還有什麼意思?!我看你也是自卑,覺得不如人家夏青,所以這會兒跟我姐急!告訴你,就是我姐是離過婚的女人,身後也是大把人的追,不知道多少人比你優秀,你沒什麼好得意的!今天跟你離,明天就可以找個比你強的,不信走著看!」


  「安雪,說什麼呢!」這架勸的,別說讓樊達急,就是讓雷從芬也急了。這哪裡是勸架,分明是火上澆油嘛!

  「你個死丫頭,給我出去!是誰讓你進來亂攪和的?!」真是肺都要氣炸了,真沒想到她是這樣的人,樊達拉著安雪就把她往外面推去。


  「達子,你怎麼能……」雷從芬連忙起身,樊達那麼人高馬大的,而安雪弱弱小小的,這不是完全不是一個級別上的嗎?!如果真把安雪推搡成什麼樣子了,怎麼回弟弟雷從光交待呢?!


  「你幹什麼?!男人打女人嗎?!」看到雷從芬終於跟樊達說話了,安雪倒是更來勁了。搬著門框就是不肯出去,還大聲地無中生有的指責樊達。


  「別血口噴人,我什麼時候打你了?!」連忙放手,什麼名聲都可以背,這個名聲樊達還是不情願背的。男人打女人,這話如果傳出去,他真是別想活了。


  「哎呀,安雪,你少說幾句。」她今天說話特別離譜,該不是受了那個雲朵的影響吧?!聽似在護著雷從芬,可是雷從芬卻並不願意聽。


  「姐,當初他追你的時候不知道多殷勤,現在結婚了就這樣子了。這算什麼?!」安雪不依,然後的火上澆油。


  「你這個死女人……」樊達真是氣的想要吐血,本來小兩口吵架就挺煩心的了,又遇上這麼一個眼頭不亮的人……


  「別吵了……」雷從芬真是有苦難言,彎腰,小腹一陣拉一陣疼的緊……


  「姐,你怎麼了?!」安雪連忙扶住雷從芬。


  「從芬,你沒事吧?!從芬……」樊達一把掀開安雪,連忙把雷從芬摟入懷裡。


  吵了半天,這會才看到雷從芬一臉蒼白、且不斷冒汗的臉。


  「讓我躺一下,我肚子好疼。」無力的搖了搖手,雷從芬艱難回答。


  「姐,我跟你鬧著玩呢!千萬不氣、千萬不氣啊!」被樊達推到一邊的安雪也嚇死了,第一次看到一向要強的雷從芬竟然在樊達的懷裡這樣的柔弱。


  「我送你去醫院。」疼成這樣怎麼能在家裡躺著?!俯身,將雷從芬攔腰抱起,然後急步出門。


  安雪連忙跟在後面,為他們拉開車門,然後自己鑽入車裡……


  怎麼雲朵發「橫」就沒事,把那碎酒瓶砸人都沒事,她發「橫」就有事呢?!


  老天!一定一定要保佑好雷從芬,不然、她真的要內疚而死的。


  趕到醫院,連忙送入急診室,這才跟樊達一起坐在走廊里等結果。


  樊達不停的看手腕上的表,似乎雷從芬多在裡面待一分鐘他就會煩亂一分鐘。真的,從來沒有這樣害怕過……


  撫著額頭垂下眸子,他不得不承認,夏青永遠都是他們之間的一個陰影,仍他如何想忘記也忘不掉。只要她跟他有一點點接觸,時間超過幾分鐘,他就會無法控制自己。


  他還承認,他確實被這件事影響了,他沒辦法讓自己冷靜下來,甚至、他感到累了……


  如果她是真心嫁給他,為何現在還不肯跟他生一個孩子?!安雪的孩子都快兩個月了,可是她、一點動靜都沒有,依然是堅持按時吃避孕藥。


  如果不想跟他長久,那嫁給他又是做什麼?!


  真的,好痛苦,自己一直期待的婚姻讓他真的好痛苦……


  他們什麼都說,但、唯獨不說孩子,唯獨不說夏青,這成了他們之間似乎早就約定好的傷疼。可是真的約定好過嗎?!沒有,從來沒有……


  「對不起,我今天……」長嘆一口氣,又不知道說什麼了。她怎麼總是犯錯呢?!怎麼總是做不對一件事呢!?


  「沒事。」無力的搖了搖頭,樊達也長嘆一口氣。能怪誰?!她只是來勸架的,他們之間與她又何干?!

  「我其實是想讓你們說話,讓你們聯合起來對付我,沒想到……把姐氣壞了。」搓著手,安雪只覺得再也多說不出一句話來。


  「我明白你沒有壞心思,只是、我們之間沒有你想象的那麼簡單。你也是再婚,可是你們現在有了孩子,這個強大的扭帶誰也扯不斷的。但、我們之間呢?!跟多年前一樣……我真的不知道她想要怎麼樣,想問、我也問不出口。」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你說我好、我說你好,其實大家都有為難的時候。我跟老雷是有孩子了,可是有跟沒有一樣。現在我兒子在北京他爺爺奶奶那裡,我自己想看一眼都難。還要捂著良心跟所有人說,我不想兒子,感謝他們為我照顧兒子。我怎麼不想?!半夜夢到他,都是哭醒的。」說到此,安雪也忍不住流出眼淚。


  進入婚姻前,每個人都是充滿期待與夢想的,可是真正進入了,跟先前的想法是一樣的么?!


  況且她在鄭余身上傷過,但、對雷從光依然是信心百倍,而、事業上雷從光事事都做的對么?!

  至少在她沒生產前離開她,這就讓安雪到現在還心有不忍;在她月子里,不經她商量就把兒子送到北京爺爺奶奶那裡,這、至今都是她的疼……


  可是怎麼辦呢?!如雲朵所說,她鬧得過雷家嗎?!就算她鬧、就算她離婚,孩子也不可能讓她爭的到吧!

  越想越難過,閉上眼睛全是兒子那肉嘟嘟的樣子。


  「知道我的人生格言是什麼嗎?!只要這個難關可以過去,所有難關都可以過去。只要我們堅持下去,後面的路會越來越好走。」樊達看了看安雪,明明自己心裡亂亂的,這會兒、反而安慰起她來。


  「嗯!我們都可以挺過去的。」點了點頭,安雪表示贊同。


  說真的,這兩天她一直在堅持給雷媽媽打電話表示「感謝」,就是不知道是不是真如雲朵所說,有一天他們會自己把兒子送還給她。


  「哪位是雷從芬的家屬?!」說話間,護士終於走了出來。


  「我是。」樊達忽然從座椅上彈跳起來,三步兩步就走到護士面前。


  「恭喜你,要做爸爸了。」護士一笑,把結果遞給樊達。


  「什麼?!我……」她不是一直在吃避孕藥嗎?!難道真有老天,聽到他的祝福,讓所有避孕藥都失靈了?!

  「一個多月了,現在要注意孕婦的情緒,不要讓她過份激動。」很顯然,雷從芬是因為情緒過份激動才進醫院來的。


  「明白、明白!」看了檢查單上的結果,樊達這才從「夢裡」醒了過來,連忙沖著比自己小一截的小護士點頭。


  「我幫你交錢,你去看她啊!」把他手裡的交費單拿過來,安雪一笑,拍了拍喜過頭的樊達。


  「啊?!哦!對、對,我去看她。」


  「記住,好好說話,不要惹我姐不高興,不然……」沖他揮了揮拳頭,其實她壓根就不是他的對手。


  「臭丫頭!」樊達忍不住一笑,也沖安雪揮了揮拳頭。


  再大的問題也因為孩子的到來消失到無形,現在、還有什麼好計較的?!


  連忙進入急診室,握住病床上雷從芬的手一遍一遍的吻過:「從芬,聽到沒有,我們有孩子了。從芬,怎麼沒事先告訴我……」


  雷從芬別過臉去,並不理睬他。


  是的,兩個月前她已經說服自己,不管前面是何艱難險阻,也跟他一直一直走下去了。


  可是今天,卻換來了他的懷疑……


  「從芬,生個女孩子好不好?!跟你一樣漂亮的女孩子,長大了咱們送她去學芭蕾,彈鋼琴,跟你一樣,好不好?!」


  「從芬,千萬不能生男孩子的,如果生個男孩子跟我一樣從小打架鬧事,那一定會讓你頭疼死的。搞不好還會跟升升打架,那升升也要罵冤了。」


  「不過……我覺得我不能重女輕男,只要是你給我生的寶寶,我都喜歡。從芬,你說咱們孩子叫什麼好呢?!如果是男孩子就叫樊華,女孩子叫樊花,好不好?!」


  「撲哧」一聲,雷從芬忍不住笑了出來,這都是些什麼水平的名字?!

  「從芬,咱們搬到北京以後,有兒有女,還有什麼不好的呢?!」把她的手放入掌心裡軟軟的摸索著,樊達目光深重的看著她。


  她的話總是不多,也總讓人猜不透她到底想著什麼。如果她不願意說的話,你怎麼逼也是逼不出來的,就如剛才的激吵……


  「夏青目前也在把資產往北京轉移,也有想搬遷到北京的打算,他想跟升升離得近些,還想讓我把升升的撫養權給他。」淡淡地,雷從芬把跟夏青的談話內容慢慢說了出來。


  之前是因為他不相信她,她說什麼也無用。現在、他們有了自己的孩子,所以,雷從芬還是打算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他。他是她的男人,讓他為她做一個絕斷是應該的。


  「我不想放棄升升,你的意見呢?!」想了想,樊達肯定的回答。


  是的,他知道夏青沒有放過雷從芬,從他將資產往北京轉移可以看出來,他對雷從芬不僅是沒有放棄,而且要展開猛烈的進攻了。


  再則,孩子絕不能給他。離婚這麼多年,他怎麼一直不討要孩子,現在這個時候討要是什麼意思?!


  很簡單,他知道雷從芬極愛升升,把升升接過去,也就是把雷從芬一半的心給接過去了,這明顯就是想要破壞他們的家庭。


  而且樊達是看著升升長大的,升升小時候的尿都是他把的,跟他也有了感情。除了升升長的特別像夏青以外,其他的,他都非常喜歡。特別是他說話的口氣跟雷從光一模一樣,讓人見了就好笑。


  所以不管是因里因外,他也不想放棄升升的撫養。


  「我當然不想放棄,可是他說會通過法律手段。我再婚了,而他沒有,所以他的撫養條件比我好。」她承認她不是一個好媽媽,可是、卻不想失去兒子。


  「不怕,有我呢!」樊達將雷從芬摟入懷裡,輕輕撫著她的面頰。 他知道,在他面前的比任何一次商戰都要可怕,弄不好就會妻離子散……


  好兇狠的對手夏青,不過、他向來是愈戰愈勇,這一點挑戰又算得了什麼?!


  「你……真的不在乎他?!」這一直是雷從芬心裡的疑問,有哪個男人不在乎女人的過去!?


  「在乎,怎麼會不在乎。只是、我在乎的是他會不會傷害你,如果會,我一定跟他勢不兩立。」堅定地看著雷從芬,如果一個男人連自己心愛的女人都保護不了,就算他做再大的官、做再大的生意,又有何用?!

  雷從芬心裡一暖,其實跟他在一起,她還想那麼多做什麼?!他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難道他的為人她還懷疑?!就算懷疑自己的信心,也不應該懷疑他的為人了。


  門外,安雪已交完了費,獃獃地站在那裡。


  其實他們比自己好啊!他們起碼兩個人一直在一起,加上現在有了孩子,而她……


  心裡的難過也沒人說,他總是離她那麼那麼的遠呢!


  終於盼到了雷從光「批准」探親的日子。中午,他的司機已開著車到了樓下,安雪收拾好東西上車。


  她是在湖區長大的,龍山她一次也沒去過,而且雷從光在那裡工作,當然滿路都是極期待的。


  路程並不遠,只是一段的環山公路讓身體不好的她有些頭暈,一路上嘔吐了好多次……


  「嫂子,沒事吧!」看著安雪把苦膽汁都要吐出來,司機也不得不多次下來拍著她的後背。


  「沒事、沒事。」她並不是第一次走山路,記得上一次上武當山,那個山更高更陡,可是也沒有事。這一次……恐怕是因為生產後身體一直沒有恢復,走了這麼一點山路就吐的跟什麼似的。


  「雷市長剛剛打電話過來催了,問我們到哪裡了。再堅持一下,還有半小時就可以到了。」司機取了紙巾遞給她,然後繼續跟她上車趕路。


  終於,車子在一處小山莊停下,司機帶著安雪走入一間木製小閣樓間。只見二樓只有雷從光一個,就是渡假也帶著不少的文件在批閱。


  「雷市長,幫您把夫人接過來了。」司機敲了敲門,然後說了一聲就自行退下。


  「坐一下,我馬上就好。」雷從光頭也沒抬,繼續批示著面前一大堆的文件。


  因為路上吐了好多次,安雪全身無力的坐下,安靜地在一邊等了起來。


  打開一邊的窗子,這個山莊坐落在半山腰,加上正值隆冬季節,漫山遍野的全是枯木和積雪,也實在沒什麼可看的。


  等著等著,不覺有些倦了,趴在窗台上就眯著了。


  山風習習,透過窗口慢慢的滲了進來,不經意的,安雪連打幾個大噴嚏。


  「你呀!怎麼在這裡睡著了?!」雷從光起身,把自己身上的外套脫下披到她的身上,然後為她關上窗子。


  「你忙完沒有?!」安雪揉了揉有些塞住的鼻子,睜著睡眼看著雷從光。


  這段時間他瘦了,是水土不服還是工作太操心了呢?!

  「嗯,完了。走,還有一個小時吃飯,我們先去山上轉轉。」說著,把安雪冰涼的小手捂在他的手掌心,把自己的溫度傳送給她。


  「嗯。」安雪一下子就高興起來,只要跟他在一起,哪裡都是天堂。


  由他拖著,踩在凍的生緊的山路上,安雪眯起眼睛看向遠方。


  天色有些暗了,山間灰濛濛的沒有一點生氣,不過、有雷從光在身邊,只覺得這山間的空氣比怡景強多了。


  這座山並不高,一路無語,只是安靜地手托手的走著,漸漸地、離山頂越來越近。


  想必是前幾天山頂上下過大雪,越是接近山頂地面的積雪越厚,將安雪的腳背都埋了進去。


  「來,站過來,看下面。」說著,雷從光把安雪拉到一處山涯邊,指著遠處的城市給她看。


  「這裡就是龍山?!」安雪順著他手指往下看去,只見一片的城市群星羅棋布的點綴于山間,居高臨下的感覺不由讓人覺得心胸開拓。


  「嗯。龍山。你老公可能要工作多年的地方。」雷從龍點了點頭,爾後背起手也跟安雪一起往下看去。


  「要工作多年?!」不解地看著他,上一次在南湖不是只工作了一年就回城了嗎?!這一次,跟上一次又有什麼不同呢!?

  「是啊!書記很年輕,也是剛來沒多久,不可能很快離開。我也是剛來,要動、也肯定是書記先動,所以,我可能要在這裡工作很久了。」雷從光深吸一口氣,微微觸起了眉心。


  現在老婆有了,孩子有了,家有了,心思、自然是完全的放在工作上了。


  「如果是這樣,你能不能把我調過來?!我不想跟你兩地分居,這樣兩地掛著讓我覺得好累。」反正山頂上沒有人,安雪靠在雷從光的肩膀上。在她心裡這裡沒有雷市長,只有她的老公。


  「就算你過來,我們以後還是要回怡景的。再說,這裡離怡景不遠,我們每周都可以見面。而且這裡的氣候你還需要時間適應,現在你的身體這麼差,怎麼適應?!你的父母、弟弟都在怡景,你過來跟我受什麼苦呢?!」雷從光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其實、他哪裡不想讓她天天跟著自己?!不說別的,每天能吃上她做上的飯菜,晚上有個人暖被子,這於他來說,都是多麼幸福的事情啊!


  「老雷,我們一家三口人,一人在一個地方,我們到底在追求什麼?!」真的,她越來越不知道自己是為什麼了。以前,她一直以為她只是想要一個完整的家庭,有丈夫有孩子。現在有了,可是都不在身邊,是為什麼呢?!

  「人生很短暫,人活一輩子總得在這地球上留些痕迹。如果我們只是追求小家的幸福,等我們有一天百年老去的時候,還有誰會記得我們呢?!我不求別人記得我們,但我們為這個地方做出了貢獻,只求死的時候問心無愧。」依然目光深重的看著遠處,雷從光的聲音深沉。


  真的,在認識雷從光以前,安雪就是一個生活在自己小世界里的人。從來沒有害人之心,但、也沒有什麼雄心壯志想為別人做過什麼。


  聽了雷從光的一席話,她覺得她又有了鬥志。雷從光在她心目中的形象更加的高大,他除了是她的另一半以外,更是她的導師、引路人,能在生活中給她指明正確的道路。


  就算這輩子她永遠做不出什麼風功偉績,但因為她是他的妻子,她也覺得是無尚光榮的。


  正一起看著蜿蜒的群山,雷從光的手機響了起來:「雷市長,到吃飯時間了。」


  「嗯,來了。」掛掉電話,拉著安雪下山。


  「走動了一下,我不冷了。」脫下外套要還給雷從光,雷從光卻不依。


  「聽話,你身體差一些,多穿一點。你看,今天就坐了幾個小時的車,臉色就這麼差了。」把外套重新套在她的肩頭,然後直接摟住她下山,生怕她會在這積雪路上摔倒。


  本來想開口跟他提孩子的事情,可是、還是沒開。


  不知道怎麼的,在雷從光的面前,一跟他提私事就覺得羞愧萬分。


  吃過飯,晚上真的有篝火晚會,可是今天的安雪卻沒有一點跳舞的興緻。跟雷從光坐在一邊的觀眾席里,靜靜地注視著熱鬧的舞會場。


  一周相聚一次其實好很不錯的呢……


  「嫂子,跟我們一起跳啊!」期間,有幾個年輕人討好雷從光,卻是拉安雪。


  「不了,你們跳吧!」只想陪雷從光坐坐就好,並不想真的怎樣瘋鬧。安雪靦腆的一笑,拒絕他們的要求。


  「來,我陪你跳。」雷從光起身,上一次她在武當山的時候不是很瘋的嗎?!這個時候怎麼……低頭一笑,她是在等他的邀請吧!


  「你?!」他會當著他的下屬跳舞嗎?!而且還是跳這樣歡快的舞?!

  不過、他都敢,她有什麼不敢的!?

  跟著他一起來到舞池,隨著大家的腳步飛旋了起來。


  今天很奇怪,兩個人的話都不多,只是經常的相視而笑。由他拉著她的手,與人群一起轉啊轉啊……


  安雪只覺得,如果這一瞬便是永遠該多好……


  「老雷,你還記得武當山上,那個老道士跟你說過的話么?!」這個問題她問過的,可是他卻一直沒有正面回答。此情此景像極了那天,安雪忍不住再一次問道。


  「真想聽?!」其實也不是故意的隱瞞,不知道怎麼的以前就是沒說出來過。


  「嗯!想聽。」有小迷信之稱呢!怎麼會對這個不感興趣?!


  「他說你有旺夫相,誰娶你誰會走大運。如果我娶你,不僅可以官運亨通、得子得福,而且還可以免於大災。」他從來不信這些東西的,可是現在、真的信了。


  如果那次安鄉的抗洪分洪她不在,恐怕他早已真的葬身洪水裡了,哪裡有今日的他?!

  如果沒有娶她,現在他還是一個人吧,哪裡會有兒子?!

  如果沒有她這樣好的性格,一直充當著賢內助的姿態,他又怎麼會這般安心工作,在工作中取得成績?!


  所以,那個道士的話他真是深信不疑。


  「你騙我!」其實很滿意答案,但、安雪害羞的一笑,有些不知道怎麼接話了。


  「那你摸摸我的鼻子,看有沒有長長。」雷從光低低一笑,把安雪的小手真的搭到他的鼻子上。


  「討厭!學我說話!」這話以前是安雪說過的,沒想到、他又記得。安雪淺淺一笑,更是羞紅了臉。許許多多不經意的話,他竟然都記得……


  晚上玩到好晚才回房間休息,第二天一早雷從光便已去了辦公室,獨留她一個人在房間里。


  今天是周五,晚上他又可以陪她了。


  沒有睡懶覺的習慣,可是安雪也賴在床上不想起床。他不在,她起來做什麼呢?!

  一段音樂聲響起,安雪取過手機。一看來電,心裡不由一緊,竟然是北京雷家的號碼。


  連忙接通:「媽。」


  「安雪,思捷病了。」沒有多一句的客套話,雷媽媽直奔主題。


  「啊?!他怎麼了?!」心裡一驚,北京那樣好的醫療條件,專職的保育員,兒子怎麼還是病了呢?!


  「肺炎,已經入院了,打了兩天針還在發燒。醫生說冬季是小兒肺炎的高發季節,至少要掛一周的吊瓶,這個病是一個過程,不用太著急。可是我還是考慮著,你能不能過來,他現在哭鬧的厲害,我猜他肯定是在想媽媽。」


  入院兩天,今天才告訴她?!


  看來,兒子一定是病的不輕,不然他們根本就沒打算告訴她。昨天中午還給雷媽媽打過電話,當時她只是說兒子睡了,並沒有告訴她兒子在生病呢!


  「我馬上過來。」來不及多想,掛了電話連忙收拾行李。


  她很不習慣山路,可是龍山沒有去北京的直班,她必須先回怡景再去北京……


  跟雷從光說明了情況,讓他派車送她回怡景。來不及跟娘家說明事情經過,便連忙又趕往北京……


  一顆心一直被提的老高,心裡無數便的念著,兒子、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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