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付懷遠
將文武百官安頓好,楊旬邑早早便退了宴會,急急忙忙的朝著梅悅宮趕去,想著那裏有個小人兒在等著他,就更心急了。
推開門,看到的便是躺在床上,已經睡著了的梅吟霜。
楊旬邑失笑,轉身將房門關住,走到床邊,看著梅吟霜恬靜的睡顏,從心髒處飄出一絲絲甜甜的感覺,一圈又一圈的纏著他的心髒,然後又到處遊走,直至到達全身。
她睡著後的麵容,卸下了平時的清冷,也卸下了偶爾的狠絕,餘下的,隻有恬靜,小扇子樣的長睫毛在眼窩處留下了一處陰影,畫了淡妝的小臉在燭光,嫁衣和床褥的襯托下,透著淡淡的紅,發冠上的珠簾已經分開,垂在耳旁,又讓梅吟霜多了份嬌媚。
看著梅吟霜微微嘟起的櫻唇在燭光下微微泛著粉紅的光,楊旬邑咽了口吐沫,感覺一股無名火從小腹直躥腦門。
楊旬邑低下身子,慢慢的靠近梅吟霜的櫻唇,本想淺吻一下,卻在碰到她軟軟的唇時,忍不住將舌頭伸入,撬開她的貝齒,品嚐著她的甜美。
“唔……”梅吟霜微微嚶嚀了一聲,眼睛睜了條縫,看見楊旬邑後,伸出藕臂,主動抱住楊旬邑的脖子。
楊旬邑感到梅吟霜的動靜,本來還嚇了一下,但轉念一想,她現在已經嫁給他了,他怕什麽,尤其是感到梅吟霜的主動後,便更不顧及了,一手壓著她的頭,一手扣住她的腰,加深了這個吻。
吻著吻著,楊旬邑突然發現梅吟霜不動了,低頭一看,才發現她又睡過去了,無奈的歎了口氣,使勁壓住他身體裏亂竄的那股子火,認命的給梅吟霜卸了發冠,脫了衣服,又拿了浸濕的手帕,給她擦了臉,將她蓋好被子,才出去收拾自己,過了估摸半刻鍾,楊旬邑才回來,脫了衣服,掀開被子躺了進去,看著梅吟霜那熟睡的小臉,料想到她今天肯定累壞了,嘴角勾起一抹笑,抱著梅吟霜,心滿意足的睡了。
這邊的兩人倒是睡得安穩,卻不知有些危險,正在那些看不見的陰暗角落,慢慢滋生著……
賢妃殿
自從付懷遠叛亂,楊旬邑便派了重兵把守賢妃殿,如果沒有他的旨意,誰都不可以探望。
殿中,付琳琅又一次被噩夢驚醒,全身都冒著冷汗,呆呆的坐在床上,難掩憔悴。
她夢到父親被折磨的不成人樣,滿臉汙血的看著她,問她為什麽不來救他,問她難道忘了付家跟楊旬邑的血海深仇了麽!
她害怕極了,哭著說她沒有忘,卻突然看見周圍有許多身著白衣,披頭散發的人都圍著她,讓她給他們報仇。
她一下就被嚇醒了,想著夢到的事,她真的很害怕,渾身顫抖,朝外麵喊到:“來人!”
“娘娘”一個侍衛走了進來,抱拳問她有何事。
“本宮……本宮做了個噩夢,有些害怕,你……你就在這裏陪著本宮吧”付琳琅看著低頭的侍衛,拿出帕子擦了擦頭上的虛汗。
“……這……”侍衛站在那裏,滿臉尷尬,感覺自己進退兩難。
“無礙,本宮也隻是夢魘了,等本宮睡著,你在出去吧”
“是”
…………
大理寺地牢
楊旬玉和付懷遠被分別關在不同的牢房裏,都已經經受過酷刑的二人,衣衫襤褸的坐在各自的牢房中。
“付懷遠,出來!”獄卒揮舞著鞭子,將趴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的付懷遠拉了出來,綁在了邢架上。
獄長坐在桌前,身旁站著兩個拿著鞭子和烙鐵的獄卒。
看著眼前被綁在邢架上的付懷遠,獄長一拍桌子,發聲質問道:“付懷遠,你為何要謀反!”
付懷遠被綁在邢架上,一動不動的,仿佛已經死了。
看著眼前不言語的付懷遠,獄長朝身邊的人揮了揮手,立刻有人拿著一桶水潑向付懷遠。
水一到付懷遠的身上,便成了髒水,順著他淩亂不堪的頭發和衣服,一滴滴的滴了下來,在地上發出“啪嗒”“啪嗒”的聲響。
“付懷遠!現在能說了嗎?!”
聽著獄長的大喊,付懷遠才微微抬起了頭,從不知道多少天沒洗的發絲間,斜頭看著他,想諷刺的笑笑,但因為太累,也就沒有笑了,隻是微微的開了口,聲音沙啞,是長期受刑後產生的聲音,“你想讓我說什麽”
“說你為何要叛變”
“嗬”付懷遠有些諷刺,“亂了便是亂了,需要什麽理由”
“你!小李,烙鐵!”
滾紅的烙鐵貼在付懷遠的身上,發出了“嘶嘶”的聲音,空氣中瞬間彌漫著一種燒糊的味道。
“付大人,夜還很長,你不要著急,我就陪你慢慢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