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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奇貨:合玉門(41)

  第152章 奇貨(Ⅲ):合玉門(41)

  第三十八節 真兇立現

  徐生先是被雷劈死,緊接著是盛鈺堂中了虺毒,不過幾個小時之後徐財也中了相同的毒,徐氏兄弟因為什麼而死?黑衣人為什麼要殺他們?又為什麼要殺盛鈺堂?這之間有什麼關聯?黑衣人難道在幫盛子邰?而徐氏兄弟因為背叛過盛子邰,所以黑衣人必須要殺死他們?

  這樣一想,所有的線索都指向盛子邰。


  刑術搖頭,不對,這恰恰是黑衣人最想達到的目的,盛子邰絕對不是兇手,因為昨晚他的那種狀態不是裝出來的,薩木川查驗過,他是真的精神狀態有問題。


  對呀,換個角度來想,似乎這裡最不可能當幫凶的就是盛子邰!


  想到這兒,刑術腦子中閃過了什麼,他異想天開地想到了一個人,想到這個人之後,他又聯繫起過去的很多事情,一些原本說不通的事情逐漸清晰了起來。


  三個爐頭放在一起,分別煮著湯,燒著水,還有煮著一些雜菜午餐肉之類的東西,元震八和薩木川兩人一一查驗之後,證實沒有毒,這才讓眾人拿著飯盒和杯子過來。


  一天的時間就這麼過了,已經到了傍晚,好在是沒有電閃雷鳴,但太陽即將下山之後,屋中也不知道從哪兒又颳起了陣陣陰風,讓石屋中的人雖然吃著熱食,但越吃越覺得寒冷,這種寒冷更多的是來自於內心。


  刑術看著盛子邰,又看著賀晨雪,再看向賀月佳,目光又轉向盛鈺堂屍體的面部,因為先前那個大膽的猜測,他意識到賀晨雪、盛子邰和賀月佳三個人的樣貌有些許的相似,這種相似和自己與凡孟之間的相反。他與凡孟是乍一看很像,細看就不像了,但是那三個人,乍一看不像,看久了,就會覺得五官輪廓之間神似。


  難道事情真的是那樣?刑術將目光投向徐道,他知道,眼下也許是時候了,因為再這樣下去,說不定還會有犧牲者,只能賭一把了!


  「徐道!」刑術突然喊出徐道的名字,徐道一驚,其他人也看向刑術,不知道刑術要做什麼。


  徐道看著刑術,刑術走過去道:「我突然想起兩件事,很不合理的兩件事,你可以幫我解答一下嗎?」


  「什麼?」徐道一臉的迷茫。


  刑術放下手中的碗:「第一,在盛鈺堂將你從石屋帶到外面去見你二哥徐財的時候,我們都在場,當時徐財說,他知道是那個黑衣人害了你們的大哥徐生,你卻說了一句話,你說『還有徐有』,我不明白,你怎麼知道還有徐有的?」


  徐道反倒很奇怪地說:「我當時在場!徐有他對大哥和二哥說了那樣的……」


  徐道說到這兒,一下噎住了,他的手開始發抖,目光也跳開刑術,看了看其他人,在心中盤算著如何圓謊。


  刑術笑了:「我給你機會編,編下去。」


  其他人還不是很理解為什麼,此時段衛家猛然間明白了什麼。


  段衛家徑直上前,走到徐道的身後:「徐道!按照徐財生前的回憶,前天晚上,你們四兄弟來到這裡之後,你大哥讓你去探路,你離開了,隨後徐有才與你大哥、二哥說了那些話,而且當時他說得並不大聲,不是大喊大叫,已經離開的你,怎麼能知道呢?你怎麼知道徐有出現了問題呢?」


  徐道立即辯解道:「林子里很安靜,雖然我離得遠,但也聽見了!」


  「是嗎?」刑術搖頭,「你又忘記了,那天晚上下著暴雨,你不可能聽見的,好吧,姑且算你聽見了,但你為什麼不立即返回呢?」


  徐道徹底傻了,他看著周圍的人,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沒完呢!」刑術又道,「我問過你,這麼長的時間裡徐有是不是單獨與你們分開過,你回答我的是,次數很多,而且最常見的是一個他以前的老師,姓凡,叫凡君一。」


  徐道的眼珠子在眼眶中轉動著,尋思著這句話應該沒有什麼漏洞。


  刑術道:「你覺得沒什麼漏洞,對吧?可惜這句話是最大的漏洞,你說他常去見凡君一,但你可能忘記了一件事,在哈爾濱的時候,你們從拘留所出來的那一刻,徐有就看到了凡君一,當時我、凡君一在門口交談,我在場看得清清楚楚,凡君一看著徐有很驚訝,對我說那是他以前的學生,還疑惑他怎麼來哈爾濱了。而徐有,根本沒有與凡君一對話,而是急匆匆和你們離開!這就證明你在撒謊,你是有意讓我故意去想凡君一,去想整件事也許就與凡君一有關聯,把我的思緒徹底弄亂,當然,如果徐有沒有在拘留所門口遇到凡君一,你或許能擾亂我,可惜,當時我在場,而徐有後來也沒有告訴你,他看到了凡君一。」


  徐道攥緊拳頭:「我說了,我不認識凡君一,他偏偏要讓我那樣說!」


  「誰?」盛子邰立即問,「那個黑衣人是誰?!」


  徐道笑了,搖頭道:「你們兄弟倆真可悲,爭來爭去,都沒有想到最不想你們當門主的不是其他人,而是你爸……」


  徐道說到這兒,渾身僵硬了,隨後捂著喉嚨,倒地開始抽搐著,口吐白沫,元震八和薩木川立即上前,按住徐道,徐道使勁抓著兩人,想說什麼,但已經說不出來了,緊接著呼吸變慢,隨後死去。


  薩木川貼近徐道聞了聞,隨後又拿起他先前吃過的東西,嘗了下,立即吐出來,拿清水不斷漱口,元震八看著他,問:「不是虺毒,是什麼毒?」


  好一會兒,薩木川吐出口中的水道:「不出意外,應該是毒鼠強!」


  刑術聽他說「毒鼠強」,再看徐道的屍體,回憶先前他中毒的表現,的確和中了毒鼠強一樣,而且劑量相當,半小時左右就發病,最終導致呼吸衰竭而死。


  段氏兄弟護住盛子邰朝著後面退去,刑術等人也自然而然圍成圈,凡孟拉著賀月佳的手也退到一側的角落,唯獨剩下元震八和沐天健兩人對視著,隨後沐天健搖頭,退到一邊,他現在誰也不相信了。


  屋子內只剩下13個互相懷疑的人,而刑術則示意自己跟前的白仲政讓開,走出來道:「這個屋子中也許還剩下兩個幫凶,但我不太確定到底是不是他們,但我可以確定的是,主犯就在這間屋子當中!」


  刑術話音一落,所有人都互相對視著,猜測著誰才是所謂的主犯,就在此時,刑術拿過白仲政手中的弩弓,抬手朝著上方頂端的徐生屍體直接射了過去……


  三發弩箭直射向上端,還未臨近屍體的時候,那屍體突然身體一轉,避開兩支弩箭的同時,抬手抓住第三支,隨後摸出匕首,割斷自己背後的那根繩子穩穩落地,緊接著慢慢起身,起身的同時還發出低沉的笑聲。


  在場人再次傻眼,沒想到徐生的屍體「詐屍」了,譚通則下意識躲到閻剛身後道:「我去他大爺的,詐屍了,湘西趕屍呀這是!」 「我從來不相信什麼詐屍!」刑術上前指著那個偽裝成屍體的人道,「他就是那個黑衣人!」


  黑衣人笑了,用沙啞的聲音問:「刑術,你是什麼時候發現的?」


  「從我進這間石屋,發現這具屍體開始,我就產生了懷疑,但第一個發現的不是我,而是譚通!」刑術說著,看了一眼譚通,譚通嘆了口氣走出來,一副特別怕麻煩的模樣。


  譚通指著上面道:「你有個大漏洞,首先,你不可能真的吊脖子掛在上面,是用繩子系住腰部,繩子從腰部后沿著脊柱連帶著套在脖子上的繩索掛在上方橫樑上的,所用的方式與平日內我們拍戲拍上吊時用的手法一樣,但我們拍戲時,因為運用鏡頭的關係,加上服裝也會遮擋住繩索,所以看不出來,你做不到這一點,因為你要假扮成一具焦屍,焦屍的衣服幾乎都損壞了,衣服無法遮擋繩索,所以你塗滿了污泥,用污泥來遮擋身體表面的繩索,同時也遮擋身體表面無法完全化裝成為焦屍的地方。」


  黑衣人點頭:「不錯,這裡是個漏洞,但我不得不那樣做,當然,你們稍微細心也能想到,如果是我將屍體掛在上面,那麼我不可能將屍體從地上拖過來,而是會扛過來,拖行過來相反會耗費時間和體力。」


  譚通點點頭,退到一側,刑術又道:「你為了掩飾繩子,做了多餘的事情,不過當時我並沒有想那麼多,而譚通也僅僅只是懷疑,雖然給了我一個信號,但我沒有意識到,這是我的錯誤,當然就算我意識到了,當時我也不一定會揭破,因為一旦揭破,你就會改變接下來的策略。」


  「還有呢?」黑衣人問,「你觀察到的不只是這些吧?」


  「當然,我知道徐生的屍體不可能自己走過來,將自己掛上去,所以我第一時間想到是你做的,後來通過徐財和徐道的話也想到,應該是徐有幫助你的,我這樣想,恰好是按照你的思路推測的,因為我這樣一推測,就完全不會懷疑上面掛著的不是徐生的屍體。」刑術走向黑衣人,站在其一側,「你知道我想事情很細緻,而恰恰有些時候,想太多會適得其反。例如說,我會思考誰的功夫比較高,會將屍體掛上去。我們這些人都不行,只有你這個身輕如燕的人可以,所以,我還是會想到是你掛上去的,而不會去想上面的屍體就是你假扮的。後來,白仲政出來,告訴我那夜他們被你生擒之後,對話之前,你在不遠處埋著什麼東西,我就注意到了這個地方,我就納悶,你埋的是什麼呢?我仔細想想就明白了,只有屍體你才會去掩埋,所以你當時埋的就是真正的徐生的屍體。」


  黑衣人笑道:「你為什麼不懷疑我殺了徐有,埋了他?」


  「你還用得上他,你不會殺他。」刑術道,「這麼說,嚴格來說,一開始與你配合的就是徐有,沒有徐有,你的計劃也不可能如此成功,當然,之後徐道之所以要配合你,完全是因為被逼無奈!」


  盛子邰上前道:「你為什麼要殺死我大哥?!你是誰?」


  「我是誰?」黑衣人笑了,「先前徐道死的時候,他不是已經說了嗎?」


  正在盛子邰驚訝的時候,黑衣人扯下了自己的面罩,面罩之下的那張臉顯現的時候,盛子邰、元震八、沐天健、段氏兄弟都吃驚不已,因為面罩下的臉不是別人,正是合玉門的門主盛豐。


  凡孟和賀月佳也明顯愣了下,其他人則毫無反應,因為其他人都不認識盛豐。


  「爸?」盛子邰目瞪口呆地看著,「怎麼會是你?為什麼是你?」


  盛豐只是帶著奇怪的笑容,並不回答,而刑術則道:「徐道的死,讓我更加確定上方掛著的屍體有問題,因為食物都是元震八和薩木川檢查過的,大家吃了都沒事,唯獨徐道死了,為什麼?因為掛在上面的你,直接準確地將毒物扔進了徐道的飯盒裡面。」


  盛豐舉起手,手中還有一枚膠囊:「這種膠囊遇水則化,遇熱水化得更快,一秒的工夫而已,他根本察覺不了!」


  盛子邰再也忍不住了,上前抓住盛豐問:「爸,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元震八、沐天健和段氏兄弟都不知道如何是好,只是愣在那兒,刑術則上前一把抓住盛子邰的手,輕聲道:「他不是你爸,他不是盛老門主!」


  盛子邰一愣,元震八等人再次吃了一驚,完全不懂刑術在說什麼。


  刑術拿開盛子邰的手,看著假盛豐道:「他就是希望你們認為他就是盛老門主,隨後操控你們,因為盛老門主現在應該在長沙。」


  假盛豐冷笑道:「你說是就是?」


  「不好意思,你運氣不好。你應該記得,白天的時候,元震八和我離開石屋,去外面告訴我他們上山之後發生的詳細事情時,我給哈爾濱打了個電話報平安,但是我師父的座機沒有人接聽,我又打給了我的師弟,我師弟告訴我,我師父去了長沙面見盛老門主,希望平息一些事情。」刑術說到這兒緩緩搖頭,「我師父為人很謹慎,如果他沒有找到盛豐,他會馬上聯繫我,打我的衛星電話,告訴我盛豐不在長沙,讓我多加小心,因為我師父說過,盛豐做人很嚴謹,很狡猾,可事實呢?我師父沒有打電話給我,所以,由此斷定,我師父見到了盛豐盛老門主,按照時間上來算,除非盛老門主會飛,否則的話,他根本來不及出現在這裡。」


  假盛豐搖頭,同時鼓掌:「精彩,但我這個真的算是運氣不好吧?如果沒有這通電話,你是不是也會認為我就是盛豐呢?」


  刑術搖頭:「不會,絕對不會。」


  「為什麼?」假盛豐露出一個笑容,「我很想知道為什麼?」


  刑術道:「簡單,易容術你用過兩次了,分別扮成了徐財和徐道,當時我就推測出來了,所以,你以盛豐的模樣出現,我絕對會懷疑的,再者,你可能編造出來的理由能瞞過盛子邰,能說服他相信你為什麼要殺死盛鈺堂,但瞞不過我,因為我知道和推測出來的事情,比他們知道得都多。」


  「你到底是誰?」盛子邰怒吼的同時,上前去抓假盛豐的臉,被其一掌推開,那一掌的勁道很綿柔,沒有傷著盛子邰,緊接著元震八、段氏兄弟立即上前護住他,而在一側的沐天健則十分迷茫,不知道應該做點什麼。


  刑術示意段氏兄弟看好盛子邰,又道:「很多年前,你就計劃好了這一切,我早該知道的,從凡孟回來那天,我就應該知道,因為在那之前,你已經暴露出來你的特性,你布局的特性,那就是放長線釣大魚,你一直暗中等待,我只是不明白,你為什麼要那樣做?」


  假盛豐環視周圍一眼,並不立即回答:「先前如果你不揭破我是假的,我會想辦法在五分鐘之內讓沐天健去死,可惜,只差一步,只差五分鐘!」


  沐天健愣住,不知道假盛豐為什麼要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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