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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7章 奇貨:殺破軍(32)

  第347章 奇貨(Ⅶ):殺破軍(32)

  眾人檢查完武器,重新更換彈匣之後,交叉掩護著朝倒地的那條雙頭蛇慢慢走去,就在四人剛靠近那東西的時候,李宇成看到雙頭蛇兩個腦袋的眼睛突然間睜開!

  「開火!這東西還活著!」李宇成率先扣下扳機,朝著雙頭蛇的一個腦袋掃射著,但雙頭蛇已經昂起頭來,張口就朝著阮仁雄咬了下去,就在阮仁雄認為自己死定了的時候,李宇成用身體將其撞開,讓他避開了這致命一擊。


  「手雷!手雷!」李宇成拽著阮仁雄往回跑的同時,鄭東相和扎拉卡都各自拉開一個手雷,朝著身後扔了出去,同時拔腿狂奔,在跑到前方岔路口時,四人直接撲了進去。


  撲進去的同時,兩顆手雷先後爆開,過道中騰起一陣巨大的火光,緊接著又傳來那條雙頭蛇的悲鳴慘叫。


  鄭東相準備探頭去看的時候,被扎拉卡一把抓住:「別看了!這種程度是打不死那東西的,快跑吧!快——」


  這次,三人聽了扎拉卡的話,拔腿就朝著遠處跑去,像是無頭蒼蠅一樣到處亂撞,總之只要逃出雙頭蛇所在的區域,他們才能暫時安全。


  許久,氣喘吁吁的李宇成停了下來,指著旁邊的牢房,然後鑽了進去,其他三人也緊隨其後。鄭東相進去之後,二話不說,先將那具乾屍打了個粉碎,這才靠著鐵欄杆坐下,觀察著外面的情況。


  「東相,往外邊左右兩邊各扔一支熒光棒。」李宇成坐在那兒喘著氣,喝了一口水,又遞給鄭東相,「否則我們根本看不清楚是不是有東西靠近了。」


  扎拉卡坐在那兒獃獃地看著地面,完全不相信自己再一次從那東西的口中逃出來。


  阮仁雄接過鄭東相遞來的水壺,喝了一口,碰了碰扎拉卡的腿部,遞給他,問:「那到底是什麼玩意兒?」


  扎拉卡喝了一口水:「你也看到了,那是條雙頭蛇,真真正正、實實在在的雙頭蛇。怪物,神話里才有的東西,我和謝爾蓋明明已經快走出去了,但是那東西將那幾個中國人留下來的繩索改變了方向,讓我們走進了它的圈套中!」


  李宇成點頭:「那東西是有智慧的,很聰明,先前我們開火之後,它故意裝死,引我們上前查看。」


  阮仁雄看著李宇成:「謝謝,我欠你一條命。」


  李宇成淡淡道:「換成是你,你也會那麼做的。」


  「對,我也會,至少在來到這座地牢之後,我確信,我會救你。」阮仁雄看著李宇成道,「再次謝謝你,兄弟。」


  李宇成拍了拍阮仁雄的肩膀,又看著扎拉卡道:「你知道先前那幾個中國人去哪兒了嗎?」


  「不知道,他們的行為和我們不一樣。」扎拉卡回憶著,「我們想出去,他們想進去。」


  阮仁雄十分不解:「我們要出,他們要進,他們一定是進去找什麼東西。」


  「而且是被迫的。」李宇成挑了下眉毛道,「他們和我們一樣,肯定是第一次來這個地方,所以應該不知道下面有什麼,在此前提下,也不可能主動找什麼。」


  「寶藏!」扎拉卡突然道,「我們下來的時候,那個中國老頭兒告訴我們,在地牢中有寶藏,他們應該是去找寶藏的。」


  阮仁雄分析道:「不僅僅是寶藏這麼簡單,你不了解那三個人,特別是連九棋,普通的寶藏對他們來說毫無吸引力,這裡邊一定有什麼東西。對了,你說他們是被迫的,難道說他們是被迫去幫關滿山找什麼東西?」


  李宇成道:「這種可能性很大,應該說九成可能就是這樣。」


  阮仁雄點頭:「難道和奇門有關係?」


  李宇成終於等到了這個機會,問:「阮少校,你能不能告訴我,奇門到底是什麼東西?」


  阮仁雄搖頭:「我知道的不多,我的老大眼鏡猴也不肯告訴我太多,你知道的,我們不能主動去打聽,那和找死沒什麼區別,只知道那是一個遺迹,而錢修業利用尋找這個遺迹的機會,放出消息,消滅其他的同行。」


  李宇成問:「為什麼要這麼做?」


  阮仁雄還是搖頭:「不清楚,不過他似乎很厭惡這個行當內的人,你要知道,我知道錢修業是大老闆的實情才不過半個月,你們兩個就更別說了。」


  扎拉卡在旁邊完全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插嘴問:「接下來怎麼打算?」


  阮仁雄道:「我還是那個意見,去找刑術和連九棋。有他們在,我們的生存概率會大很多,而且,從先前他們安排繩索來看,他們一定有離開迷宮的辦法。要知道,刑術和連九棋都是這方面的專家,更何況身邊還跟著個馬菲。」


  扎拉卡立即反對:「不,我絕對不要再往裡邊走,我要出去,我要離開這個鬼地方!我要回家!」


  李宇成抬眼看著扎拉卡:「冷靜點兒,我們現在討論的就是如何回家,安全地回家。」


  扎拉卡起身:「如果你們要往裡邊走,我就只能在這裡和你們分道揚鑣了。」


  李宇成看著他:「那是你的決定,我們無法制止你。」


  就在扎拉卡準備離開牢房的時候,鄭東相道:「哥,我也想回家。」


  阮仁雄和李宇成一愣,看著面色慘白的鄭東相,明白了他的意思。


  李宇成起身看著鄭東相:「東相,在這裡到處亂撞,會很麻煩的,找到刑術和連九棋才是最佳的辦法。」


  「不,哥,我也不願意再走了。」鄭東相搖頭,「一路上走過來,我想了很多。我覺得,我不要再做什麼證人了,我只想活著。哥,看在咱們是換命之交的分兒上,你就當沒見過我,好嗎?」


  鄭東相的話讓阮仁雄很緊張,他下意識後退一步,提起槍:「你說什麼證人?」


  鄭東相沒再繼續下去,只是道:「哥,對不起,我得走了,希望我們回到韓國后還能再見,你知道在哪兒可以找到我。」


  鄭東相準備離開的時候,阮仁雄拔出手槍,手中兩支槍分別對準了李宇成和鄭東相,厲聲道:「什麼證人?什麼意思?李宇成,你到底是什麼人?」


  牢門口的扎拉卡看到這一幕,下意識往旁邊躲了躲,但並未去抓槍,他擔心自己的舉動會讓眼下的情況變得更為糟糕。所以,僅僅是旁觀,也決定不管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一旦有人開槍,自己立即拔腿就跑,反正自己已經打算好了,絕對不往迷宮深處走。


  但是,扎拉卡並不知道的是,自己早已身處迷宮之中。


  「阮少校,把槍放下,你聽我說。」李宇成舉起雙手,鄭東相卻不肯放下槍,李宇成扭頭看著鄭東相,「東相,把槍放下。」


  鄭東相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將槍放了下來。


  阮仁雄不肯放下槍,皺眉看著李宇成:「你不是傭兵,你是卧底,你是卧底!」


  李宇成點頭:「對,我是卧底。」


  「你他媽竟然是卧底!」阮仁雄的槍口頂住了李宇成的額頭,但李宇成卻立即制止了要重新舉槍的鄭東相,遏制著事態朝著最糟糕的一面發展。


  李宇成面無懼色:「阮少校,你聽著,這次錢修業派我們來,已經出賣了我們,你的老大眼鏡猴也出賣了你。就算一開始他的本意不是那樣,但他沒有接你的電話,就足以證明了這一點,如果他真的把你當兄弟,他一定會抽出時間回一個電話給你,對吧?你仔細想清楚。」


  阮仁雄當然清楚這一切,不過他也不希望被抓,畢竟如果他被捕的話,他肯定會被引渡回越南,到時候不要說其他的,就殺人和販毒這兩個罪名,就夠他死好幾回了。 阮仁雄搖頭:「你的目的是什麼?你的任務目的是什麼?」


  李宇成嘆了口氣:「收集庫斯科公司的犯罪證據。」


  阮仁雄又問:「你是哪兒派來的?韓國?韓國沒有公司值得開展的業務。」


  「不。」李宇成搖頭,「我是國際刑警方面派來的人,我算是他們的外派人員,是國際刑警韓國辦事處挑選的人,實情就是這樣,我沒有必要隱瞞什麼。而且,我想,錢修業大概推測出了我的身份,所以,想借刀殺人,借你的刀殺掉我,然後再讓你死在這裡,你懂了嗎?現在我們是同一陣營的人。」


  阮仁雄搖頭:「放屁,我和你不是同一陣營的,我不會和警察合作的,但是……我也不想殺你,因為你救過我,我欠你一條命,所以,現在我給你一個選擇,你和你的小跟班,還有那個俄羅斯小子馬上滾開,離開我身邊!否則,我只能選擇開槍!」


  李宇成試圖說服阮仁雄:「阮少校,我們應該一起行動!」


  「是的,我知道。」阮仁雄搖頭,「但是,就算我們活下來,在走出這個地獄的那一瞬間,你就會把手銬戴在我的手腕上,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我進公司第一天學到的就是——千萬不要相信警察!」


  阮仁雄見李宇成沒有任何要走的意思,只得抓起自己的背包,慢慢退出去,轉眼間便沒了人影。


  鄭東相放下槍,看著李宇成,而扎拉卡也探出身子來問:「兩位,你們是怎麼打算的?離開這裡還是去找死?」


  鄭東相怒道:「閉嘴!」


  李宇成搖頭道:「我還是認為阮少校的辦法是上策,我們應該找到刑術和連九棋。」


  鄭東相顯得很絕望,指著阮仁雄離開的方向:「哥,你又多了一個敵人,你沒看到嗎?如果你下次再遇到他,他一定會毫不遲疑幹掉你的!而且,這裡還有其他的什麼黑蛇、雙頭蛇之類的東西!」


  李宇成道:「東相,我有任務在身。阮少校是個很重要的證人,有了他的證詞,對我們幫助很大。」


  鄭東相提著槍走出牢房:「哥,不是我不幫你,我是真的想活下去,再見。」


  鄭東相說完,看了一眼扎拉卡,扎拉卡立即轉身跟著鄭東相朝著另外一個方向跑去。而李宇成則徑直追向阮仁雄離開的方向。


  迷宮最深處,刑術三人已經通過了第四道機關。第三道機關與前兩道一樣,除了必須踩中正確的圖案,正確的地磚周圍也會射出刀刃來,需要結合前兩次走過的辦法來闖關。而第四道機關相對麻煩,是一個深坑,深坑之中全是蠕動著的黑蛇,一旦掉進去就是死路一條,但是最終刑術還是發現了深坑周圍有凸出來的水晶磚,雖然很短,但還是能踩著慢慢走過去。


  當然,如果你不注意看,是絕對發現不了那種幾乎完全透明的水晶磚。


  「應該沒有第五道機關了。」刑術將馬菲拉上來之後,看著跟前那間破了個大洞的牢房。


  連九棋用手電筒照著牢房牆壁上那個巨大的窟窿:「這裡邊有什麼東西呢?」


  「走吧,進去看看就知道了。」刑術率先走進去,馬菲和連九棋持槍在後面掩護著。


  進了那個窟窿后,刑術拉開一支燃燒棒,燃燒棒亮起的同時,他們看到裡邊是一個大堂,一個被灌滿水的大堂。大堂被毀壞得十分嚴重,四下都有被什麼東西砸壞的痕迹,周圍也遍布著穿著官服的骸骨,那些骸骨無一例外都是清兵。


  清兵們大部分都腰挎官刀,手持朴刀,不過死狀凄慘,很多人的身體都只剩下了兩截。


  刑術看著大堂上那個桌案道:「這像是衙門大堂。」


  連九棋踩著旁邊較高的位置,沿著邊慢慢走著。馬菲則與刑術從對面沿邊走過去,走著走著,馬菲用手電筒照著水中道:「那裡有塊牌匾。」


  連九棋也看過去,看到那牌匾上寫著四個大字——忠孝仁義。


  刑術轉身,用手電筒照向正堂之上,發現那裡還有一塊牌匾,上書四個大字——觀國之光。


  馬菲問:「什麼意思呀?」


  刑術解釋道:「觀國之光出自《易經》中的觀卦,全文是『觀國之光,利用賓於王』。」


  馬菲點頭:「什麼意思?」


  對面的連九棋道:「簡而言之,就是說君臣之間的關係要互敬互愛。」


  「不算準確。」刑術搖頭,「大概意思也差不多,就是說臣子要效忠皇帝,而皇帝也相應地要關照臣子,這樣才能上下相安。你看,那邊寫著忠孝仁義,其實意思都是差不多的。我想這個地方,應該是審判那些有罪武官的場所,讓他們清楚地知道,自己犯的是什麼罪。」


  馬菲點頭道:「也就是說,想讓罪臣知道,皇帝待他們不薄,但他們還是要作死,來到這裡,都是自找的?」


  刑術笑道:「差不多吧,這種地方,按理說,應該是凌駕於清朝律法之外的。」


  第三十一節 刀的下落


  刑術說此地凌駕於清朝律法之外,這讓馬菲很不明白。


  刑術解釋道:「其實很簡單,一般衙門大堂內不應該懸挂這種牌匾,這是其一最明顯的地方;其二,這裡不見天光,因為按照當時的規定,審案絕對不應該在不見天光的地方,特別是在地下,只有與皇室有直接關聯的案子,才會在類似大家常說的天牢之類的地方進行,就是為了避嫌和保密。」


  馬菲點頭:「原來是這樣。」


  刑術又道:「按理來說,縣衙大堂內懸挂的一般都是『明鏡高懸』四個字的牌匾,這個基本上誰都知道,而更高一級的基本上大同小異。當然也有後堂之類的地方,掛類似『清慎勤』呀,或者『勤補拙』『儉養廉』之類的牌匾,總之就是一種自我提醒,但是在這裡牌匾的作用不是提醒這裡的官員,而是震懾犯罪的武官。」


  刑術給馬菲解釋的時候,連九棋則觀察著周圍戰鬥留下來的痕迹,發現桌案旁有一塊被損壞得很嚴重的石屏風。在其後方還有一條通道,通道之中屍橫遍野,到處都是死掉的清兵支離破碎的骨骸,以及有什麼東西碰撞過的痕迹。


  連九棋噓了一聲,示意刑術看過去。


  刑術點頭,領著馬菲朝著屏風後面走去。


  看到那些屍骸之後,刑術又轉身看了一眼外面:「看樣子,那條雙頭蛇就是從這個地方出來的。」


  馬菲看著通道:「這裡?」


  「對,這裡。」刑術拿著手電筒照向裡邊,「走吧,進去看看,看看裡邊到底有什麼。」


  三人沿著通道往裡邊走去,走到最裡邊,終於看到一個巨大的山洞,確切地說是鐘乳洞,很寬很大,洞口卻並不大,而且周圍布滿了各種物件,甚至有拒馬,洞口也被鐵欄杆封住,只不過被那個怪物給撞開了。


  在洞口兩側,四下都貼著各種符紙,周圍還躺著八具穿著法師服飾的屍體,其中有一具穿著白色鎧甲的屍體,沒有胳膊,頭頂上的鐵盔也掉落在一旁,剩下的那隻手還緊握著一個刀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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