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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燕府三寶

  第90章 燕府三寶

  「伴君如伴虎,有權就是好,想讓誰背黑鍋,誰就得背,可憐我前世幫領導背黑鍋,這一世還得幫老朱背黑鍋。」


  「下輩子,爺當個王八算求了,一輩子背著個殼!」


  右順門甬道內,朱高煦一邊在心底嘀嘀咕咕,一邊暗罵老朱和朱允炆。


  他這才發現,自從入了武英殿以來,他不是在幫人背黑鍋的路上,就是在背黑鍋的時候。


  這次明明是晉王搞的事情,但是從老朱的安排來看,老朱乾脆瞞著朱允炆,試圖想把黑鍋往自己身上扣。


  都不用走到東宮,朱高煦就能猜到等會朱允炆聽到自己傳話后的表情。


  「你倒是想幫兒子背鍋,但你孫子不敢恨你,到頭來,別怪到我這傳話的人身上就行。」


  朱高煦罵罵咧咧的穿過右順門甬道,出現在他眼前的則是奉天門廣場和豐天城門樓前的五龍橋。


  這門除了重要節日和朝會時會打開外,其它大多時候都是關著的,不過朱高煦也懶得看著風景。


  他穿過了奉天門廣場,走左順門來到了文華殿前廣場。


  南京文華殿一開始是朱標讀書的地方,後來漸漸演變成了皇太子、皇太孫等儲君日常辦公的地方。


  不過,朱高煦走出左順門的時候,文華殿門口卻門可羅雀,顯然此刻朱允炆並未在這裡理政。


  「還得費力氣再走二里路……」


  瞧著無人的文華殿,朱高煦搖搖頭后,便朝著文華殿東邊的春和宮走去。


  如此趕了一刻鐘的路程,他總算來到了春和宮的春和宮門前。


  「殿下」


  宮門前的兵卒都認識朱高煦,隔著老遠便作揖行禮。


  「我奉令來傳聖諭,勞煩通傳一下。」


  朱高煦隔著十餘步便叫嚷了起來,門口的一名兵卒見狀也連忙小跑入宮。


  「殿下請稍等。」


  看護宮門的百戶官為朱高煦抬來了一個馬凳,朱高煦也不客氣,畢竟走了好幾里路,他也有些累了。


  「好在這天不算熱。」


  坐在馬凳上,朱高煦看了看湛藍的天空。


  不得不說,對於朱高煦個人來說,明初的氣溫相較後世,簡直不要太舒服。


  同樣的農曆七月中旬,按照前世來說,南京氣溫就算沒有三十度,恐怕也能有個二十七八。


  不過以朱高煦個人估計來看,洪武年間的南京城氣溫恐怕也就二十四五度罷了。


  朱高煦記得前世網上吹水的時候看過關於「五千年氣溫變化」的文章,宋代以前的氣溫普遍比後世高零點五到一點五度,而南宋以後的氣溫,普遍比後世低零點五到一點五度。


  這其中,明初比後世低一度,明末低兩度。


  雖然看似不高,但這平均一兩度的氣溫,朱高煦還是聽所里的人吹水時聊過。


  平均氣溫低一度,降水線向東南移動數百公里,高一度則向西北方向移動數百公里。


  除此之外,過低的溫度會影響降水會導致旱災,造成森林減少,植被破壞,一旦遇到降水增加就會是水災,對農業破壞很大,這也是十三到十九世紀,世界人相食記載比較多的原因。


  當然,如果只是這種程度的吹水,那朱高煦並不會記得那麼清楚。


  他之所以記得那麼清楚,是因為當時那位朋友說了有一年雪災的事情。


  那一年正好趕上舉辦奧運,結果同年二十個省均不同程度受到低溫、雨雪、冰凍災害影響。


  一場大雪,導致接近兩億畝農業耕地減產,兩千多萬畝絕收,上億人受災。


  結果如此嚴重的雪災,年均氣溫也就下降了不到0.2度。


  朱高煦沒有去過明代的北方,但前身的記憶里有北方的景象。


  在前身記憶里,只要跨過長江,一路往北都很難看到成片的森林,便是幾棵成材的樹木都十分罕見。


  正因如此,許多地方衙門都會差發百姓在驛道兩側種樹,並且禁止砍伐。


  可即便如此,在朱高煦記憶里,北平還是常年刮沙塵暴,並且在他和朱高熾、朱高燧南下的路上,他們甚至到了河南地界都能見到遮天蔽日的沙塵暴,不可謂不恐怖。


  在這樣的氣候環境下,即便是北方的蒙古人,也只能跑到漠北的忽蘭忽失溫,漠西的杭愛山、金山,漠東的哈剌溫山西北麓一帶去居住,因為漠南能住人的地方,已經被明軍占完了。


  如果不是歐亞大草原連貫,韃靼、瓦剌兩部可以從中亞、東歐等地獲得部分支援,恐怕他們早就如納哈出、乃兒不花一樣投降了。


  蒙古問題,除非東西方能一起合力夾擊,不然很難在這個時代解決,除非大明的人口能在原本基礎上翻一倍,不然很難統治漠北。


  當然,如果大明願意像元、清兩朝一樣,不斷從內地供養漠北蒙古,那還是能換到個羈縻統治的。


  不然,大明就只有和朱棣一樣,在漠北拉一派打一派,長期維持漠北平衡,直到沙俄崛起才能夾擊消滅蒙古。


  所以留給大明的只有兩個選擇,一個是花大力氣征服蒙古,然後等到國力變弱,蒙古人再度反叛。


  一個是向南開拓,將西南徹底納入漢地,進而向交趾、緬甸、南洋等地進軍。


  「要是有人能幫我造火車飛機輪船就好了……」


  「殿下,太孫有請!」


  朱高煦的念想還沒想完,那前去通傳的兵卒便小跑出來,對坐在馬凳上的朱高煦作揖回稟。


  見狀,朱高煦也起身拍了拍屁股上那不存在的灰塵,在兵卒的帶路下走進春和宮。


  由於春和宮是儲君所居,因此建築面積廣袤,活脫脫是一個縮小版的紫禁城,很容易在其中走失。


  朱高煦被兵卒帶到了春和殿外,見小太監通傳,便邁步走了進去,並在右側的偏殿見到了正在與一名文臣議事的朱允炆。


  「高煦參見太孫!」


  「煦弟來了啊,不知爺爺派伱傳來了什麼話。」


  朱高煦入殿便作揖行禮,朱允炆也如往常一樣笑臉相迎,站在他旁邊的文臣則是起身對朱高煦作揖。


  那文官四旬有餘,面白長須,五官大氣且精緻,身上書生氣很重,因此朱高煦都不用看他的穿著,就知道了他的身份。


  不用多言,這人恐怕正是建文三坑之首的黃子澄黃探花了。


  對於這個大明版理想主義者,朱高煦說不恨那是騙人的。


  但凡這傢伙削藩的手段稍微溫和些,也不至於搞出靖難之役,更不至於讓朱允炆丟了屁股底下的椅子。


  「高煦?」


  看著不說話的朱高煦,朱允炆有些不喜的再次提醒。


  回過神來的朱高煦見狀也連忙作揖,解釋道:「臣弟是在想如何與大兄說。」


  解釋完,朱高煦看了看左右,對朱允炆小心道:「大兄要不還是讓這些奴婢先退下。」


  「嗯?」看著朱高煦小心翼翼的模樣,朱允炆心底閃過了一絲不好的預感,當即擺手示意殿內宮人都出去。


  見他示意,殿內的宮女太監紛紛退了出去,最後只剩下了朱允炆、朱高煦和黃子澄。


  「這位……」


  明明已經猜出了黃子澄的身份,朱高煦卻還是假裝不知。


  「這是太常寺卿黃子澄,也是我的教授,不用迴避他。」


  朱允炆解釋了一遍,朱高煦聞言也對黃子澄虛情假意的回了一禮。


  「煦弟,到底何事?」朱允炆見他磨蹭,不耐煩的詢問。


  「是這樣的……」朱高煦將老朱的原話告訴了朱允炆,而不出他所料的是,朱允炆的臉色果然在短短几個呼吸間變換了多次。


  顯然,他對於武英殿理政人數增加而感到十分不滿,尤其是這次增加的人還是秦晉燕三王的嫡長子。


  儘管他與朱尚炳、朱濟熺、朱高熾三人私下交好,但這不代表他願意分出理政的權力給這三人,尤其是這三人之中還有一人的父親想要動搖自己位置……


  想到這裡,朱允炆換上笑臉,走到朱高煦跟前牽起他的手:「煦弟,爺爺讓你傳話的時候,可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這……」朱高煦很無奈,他知道朱允炆可以查到晉府和穎國公府,以及自己入宮的事情,但老朱那邊已經提醒過了他,他即便想說也不能告訴朱允炆。


  「爺爺讓你別說?」朱允炆別的不說,察言觀色卻是一把好手。


  見朱高煦為難,他便知道了朱高煦不能說,因此鬆開他的手,拍了拍他雙臂:

  「多謝煦弟前來,事情我知曉了,片刻后我會去武英殿找爺爺的。」


  「那我就告退了……」見朱允炆不再問,朱高煦也不打算久留,作揖便要離去。


  「煦弟慢走,我送你。」朱允炆為朱高煦帶路,黃子澄也隨後跟上。


  三人走到春和殿門口,朱高煦作揖回禮后,才在兵卒的帶路下離去。


  瞧著他的背影,朱允炆轉身回了春和殿內,黃子澄也對門口候著的太監宮女發話:「一刻鐘后再進來。」


  說罷,不等他們做出反應,黃子澄就轉身走進了春和殿內,顯然他在春和宮也有一定的威信。


  不多時,他回到了偏殿,見到了坐在椅子上沉默不語的朱允炆。


  「太孫……」黃子澄上前作揖:「這事情恐怕是山西那位……」


  「我知道」朱允炆打斷了黃子澄的話:「但是我更想知道,我那三叔做了什麼事情,居然能讓爺爺口諭傳他們三個入武英殿理政!」


  說到激動處,朱允炆不由站了起來:「一個朱高煦已經足夠礙眼了,現在又多出三個未來世子。」


  「我那三叔若是知道了濟熺入武英殿理政,你以為他會怎麼做?!」 朱允炆臉上那張原本濃眉大眼的仁善之相,眼下卻透露出幾分狠厲,便是黃子澄也不由心裡一慌,但常年在廟堂摸爬滾打的經驗還是幫助他鎮定了下來。


  「殿下,眼下看來,燕二子反倒與我們更親近,更沒有威脅。」


  黃子澄破天荒的為朱高煦說起了好話,更進而分析道:


  「晉王爭儲若是成功,最為受益的自然是晉世子熺,而秦、燕也能繼續節制關中、北平兵馬,另二位也將受益。」


  「倒是燕二子若無變動,這輩子也就只能止步於郡王,已經是百尺竿頭,無法再進一步。」


  「因此,臣以為可以進一步拉攏他,以防日後燕長子熾有不臣之心。」


  「況且,以燕二子的《削藩論》來看,若是能成功將諸藩護衛削給諸郡王,那也更容易日後削藩。」


  黃子澄這次倒是正確了一次,朱允炆聞言也略微頷首,不得不承認黃子澄的話。


  見朱允炆點頭,黃子澄進而發揮:

  「以臣看來,若是日後秦晉燕三王尚在,那完全可以用燕二子的削藩論,將天下十餘位已經就藩的親王護衛削給他們的子嗣。」


  「郡王本無兵權,若是削藩將他們父親的兵權削給他們,那必然有大部分郡王站在朝廷這邊。」


  「如此一來,親王手中兵權遭遇削弱,即便想要謀逆也有心無力。」


  「從此處看來,那燕二子,恐怕也是打著分燕府護衛的心思,不然他終身都只是一個無權郡王。」


  黃子澄闡述了他的看法,這也贏得了朱允炆的認同。


  朱允炆背負雙手,盤算稍許后才抬頭道:

  「如果是這樣,那高煦倒是可以為我所用。」


  「若是將他的《削藩論》昭告天下,你認為我那幾個叔叔會有什麼反應?」


  「不可!」黃子澄否決了這個做法,並說出自己的看法:


  「《削藩論》此文已經在宮中流傳,想來用不了多久就能被各地藩王所知,完全無須我等動手。」


  「我等若是推波助瀾,那陛下必然能夠察覺,這對殿下您的名聲並不好。」


  「嗯……」聽到自己的提議被駁回,朱允炆也不生氣,反而對黃子澄笑道:

  「先生果然是我之肱骨,若無先生,我必然要做出一些傻事來。」


  「殿下何必自謙。」黃子澄作揖回禮,同時搖頭道:「以臣的了解,您斷然是不會做出這種事情的。」


  「臣剛才的話,不過是更一進步幫您打消想法罷了。」


  「呵呵、先生才是真正的自謙。」朱允炆笑著扶起黃子澄雙臂,同時目光閃爍:


  「如先生所說,這《削藩論》一旦被孤的那些叔叔所知,恐怕會鬧出不小的事情。」


  「不過以他們的性格來看,除了我那不安分的三叔,其它幾位叔叔恐怕也不敢說什麼。」


  提起晉王朱棡,朱允炆不由眯了眯眼睛,畢竟眼下他最大的敵人就是晉王朱棡。


  「晉王,確實是一個大問題。」黃子澄都不由承認道:


  「剛才臣所說的話,都是介於晉王在世的做法。」


  「倘若晉王被剪除了羽翼,亦或者薨逝於太原,那則是能如此前所說一般,以六師伐逆臣,諸藩皆俯。」


  黃子澄漂亮話說了一大堆,但最後這句話卻還是沒有放棄武力削藩,而這也深得朱允炆之心。


  不過不管最終是選擇朱高煦的《削藩論》,還是選擇武力削藩,朱允炆都必須讓民心向著自己,想到這裡,他也對黃子澄熱切詢問:

  「先生此前說的『蘇松賦稅抵鈔』一事,可安排妥當了?」


  「殿下放心!」黃子澄信誓旦旦:「臣已經與漢中教授方孝孺、副都御史練子寧,吏部尚書翟善署等人在南京造勢。」


  「此外,民間亦有楊士奇、解縉、鬍子貞、吳勤、聶鉉、黃伯器等儒生在江南各地講學傳播,想來用不了多久就能將此事傳遍江南。」


  「好!」聽到黃子澄的話,朱允炆很是高興,他眼下急需江南百姓的支持,因此這件事情如果能如他預期的進行,那許多鄉紳富戶都會心向於他。


  想到這裡,朱允炆也不覺得朱高煦礙眼了,對剛才他來傳話的舉動沒了怨念,轉而將注意力放到了三府嫡長身上。


  他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神情比之前從容了許多。


  「三府嫡長入武英殿理政,孤總覺得事情與晉王有關。」


  「高煦不肯說,我也不能逼他,但只要調查一下他今日做了什麼,恐怕事情很容易就能查出。」


  「殿下英明。」黃子澄點頭作揖:「臣稍許便派人去探查,明日便能出結果。」


  「那便多謝先生了。」朱允炆回了一聲,黃子澄見狀也唱聲走出了春和殿。


  在他走出后,諸多春和殿的宮女太監紛紛入內伺候朱允炆起居。


  相較於他的生活,朱高煦就顯得有些貧瘠了。


  他徒步走回了西華門,牽上吃飽喝足的赤驩便離開了西華門。


  礙於朱元璋的話,他不敢直接返回穎國公府,只能硬著頭皮騎赤驩回了府軍前衛坊。


  只是出乎他預料的是,他在騎馬入巷后,便見到了後門的燕府馬車,以及坐在後門台階上的朱高燧。


  「二哥來了!」


  見朱高煦來了,朱高燧起身不耐煩的對馬車內說話,呼吸間馬車車門也打開,朱高熾從車上走了下來。


  「大哥,老三。」


  朱高煦打了聲招呼,目光也在朱高燧身上停留了一會。


  不出他的意料,朱高燧輕哼躲過了他的目光,顯然還在為上次朱高煦幫老樵夫的事情而記仇。


  他這樣的態度,朱高煦並不覺得奇怪,畢竟歷史上的朱高燧確實是個小肚雞腸,常常持寵而驕。


  自己上次的舉動,肯定是惡了他。


  不過,朱高煦倒是不以為意,畢竟他這段時間惡了的人多了去了,就單單那篇《削藩論》,他就得得罪所有藩王。


  與之相比,朱高燧這個娃娃算什麼。


  「大哥你們今日來找我有事嗎?」


  朱高煦將赤驩的馬韁與鑰匙遞給了旁邊的燕府護衛,看著他打開後門入內。


  這期間,朱高熾也開口道:「上次的事情過後,我一直擔心你,聽得你入了武英殿理政,我倒也緩了一口氣,但還是放心不下,想來看看你。」


  朱高熾對於朱高煦、朱高燧二人確實沒得話說,不管他是裝出來的,還是真情實感,總之這份挂念很容易走入他人心中。


  饒是朱高煦這個冒牌貨,也不由有幾分感動,因此笑著回道:


  「如果只是這樣,那大哥可以放心了,稍許你恐怕就能收到宮裡的聖諭了。」


  「聖諭?」朱高熾心裡一緊,以為自己犯了什麼事情,走上前抓住了朱高煦手腕往一邊走,小心翼翼的打聽:


  「老二,我可告訴你,你大哥我經不住嚇,你有什麼事情別賣關子,早早的告訴我。」


  「呵呵……」見朱高熾這樣,朱高煦只能將朱元璋召他們三府嫡長理政的事情說了出來。


  「這……」聽到朱高煦的話,朱高熾張著嘴巴不敢相信。


  如果不是朱高煦這段時間表現得十分靠譜,他恐怕都以為朱高煦是在開他的玩笑。


  「你說真的?」朱高熾不放心再次詢問。


  「自然。」朱高煦也點頭回應。


  「這事情大了……」得到了回應,朱高熾這才臉色憂愁起來,鬆開朱高煦的手擔心道:

  「我們三個要是入了武英殿,恐怕太孫會不高興。」


  「你說爺爺為什麼會下這樣的旨意?這不是明擺著把我們三往火坑裡推嘛。」


  朱高熾急的原地直打轉,轉了半天才忽的看向朱高煦。


  見他臉上很是從容,朱高熾便小心詢問:「你知道原因?」


  朱高煦點頭:「知道,但我不能說,你也不能聽。」


  「不聽不聽……」見朱高煦這麼說,朱高熾連忙搖頭,顯然已經猜到了是誰的吩咐。


  「他們倆幹嘛呢。」瞧著站在小巷角落裡搖頭晃腦的朱高熾,以及對面面帶微笑的朱高煦,朱高燧此刻只覺得自家大哥和二哥的身份好像搞混了。


  「你現在回去,估計很快就能得到宮裡的口諭了。」


  朱高煦看了一眼天色,提醒了朱高熾一嘴。


  「好,那我現在就回去,弟弟你自己好好照顧自己,事情若是真的,你我明天再見。」


  朱高熾也沒有耽擱,畢竟入武英殿理政可是大事,不是每個人都能像朱高煦一樣淡定自若。


  他轉身便往車上小跑,那「矯健」的身姿,看呆了坐在後院門口的朱高燧。


  「高燧!快上車,咱們回府,明日再找你二哥。」


  朱高熾對愣在原地的朱高燧招呼,朱高燧也跟著稀里糊塗的上了車。


  在裡面正在照顧赤驩的燕府護衛也聽到了他的聲音,簡單放好了草料和豆料后,便走出後院對巷裡的朱高煦回了一禮,而後駕車帶著朱高熾二人返回了燕府。


  朱高煦側身為他們讓開了道,朱高熾也不忘開窗對朱高煦二次交代:「老二,明日我入宮再和你寒暄。」


  「……」聽著耳邊傳來的聲音,以及那漸行漸遠的馬車,朱高煦有幾分汗顏。


  片刻后,當馬車消失在巷裡,朱高煦才搖頭走進後院,邊走邊搖頭:

  「明天與他見面得招呼一聲,讓他換個稱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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