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第96章
夜色之中,有人在悄然行動,朝著張成封丘這邊的典農所而來。
來的人,還不止一個。
他們的夜色的掩映之下,持著刀劍等武器,悄然而至。
為首之人身體並不壯碩,甚至於看起來還有一些單薄。
但是眼睛卻在黑暗之中,閃爍著兇狠的光芒,宛若野狼一樣。
今天是一個好機會,一個大好機會!
對於他來說,一個等了很久的機會!
張成終於成親了,今天大擺酒席!
一天的狂歡之後,那必然會有許多人醉的東倒西歪。
乃是張成這邊,防守力量最薄弱的時候。
再加上從一開始一直到現在,張成封丘這邊的典農所,從來都沒有受到出過什麼攻擊。
在這樣的情況之下,又是夜晚進行動手,必然能夠打這些人一個猝不及防。
他要將張成撕個粉碎,在他最快樂的日子裡,送上一場血腥的禮物!
最好是將其他人殺死之後,將了張成捆綁起來。
當著他的面,好好的和他那新納的妾室親熱一番,然後再將他殺了。
一想到這樣的情景,領頭的這人,心裏面就變得更加的興奮了。
同時對接下來的事情,也更為的期待。
夜色掩飾了他們的行動,同時也令他心中的慾望,在迅速的滋生。
而張成這邊,對於這種事情,毫無察覺。
此時他已經推開了房門,走了進去。
一眼就看到了,在燈火照耀之下的甘梅。
甘梅本身就極美,今天又是盛裝打扮。
有句話叫做,燈下看美人,此時在燭光的照耀之下。
甘梅當真如同是月中走下來的仙子一般,格外的美麗,溫婉動人。
見到張成的腳步有些踉蹌,她慌忙從床榻邊沿站起身來,快步的走向張成,口中道:
「高就先生,慢一點兒,怎麼喝了這麼多?」
一邊說,人就已經來到了張成的身邊,來扶張成。
張成任由她扶著,自己卻沒有立刻朝著床榻那邊而去。
而是反手將門關上並插好,甘梅扶著自己朝她邊上而去。
其實張,成並沒有他表現的這麼醉。
之所以如此,是因為他想要通過這樣的行為,來看一下面對喝的有些高的自己,這甘梅將會是一個什麼樣的態度。
此時甘梅的反應,讓他十分滿意。
「高就先生,您先坐一下,我打點水,您洗把臉。
這裡有備下的醒酒湯,你喝上一碗。」
她一邊說,一邊忙碌起來,很快就將水倒好,端到了張成的跟前。
張成進來之前,是已經洗過了臉。
但此時見到甘梅,都已經將水端到自己跟前了,也不好拒絕,辜負了美人的美意。
當下便洗了一把臉,水是溫水,還是舒服。
等到他洗過臉擦好之後,甘梅又端來了一碗,溫度正好的醒酒湯。
並將張成用過的臉盆這些,給端到一邊去,很是體貼。
張成越發滿意,這甘梅確實是一個當妾的,很好的人選。
喝下醒酒湯,甘梅前來將這碗給端到一邊,又準備倒熱水給張成洗腳。
張成笑著道:
「夫人,不必如此麻煩了。
這腳一天不洗也無妨,咱現在辦一下正事。」
一聽張成這話,甘梅的心跳的更加厲害了,宛如擂鼓一樣,似乎要從胸膛當中跳出來。
一想到接下來將要發生什麼,想起自己之前所學到的,那些奇奇怪怪的知識,就要派上用場。
心跳的就更快了。
整張臉,都變成了三月桃花,看上去格外的明艷動人,帶著令人心驚的美麗。
「是,高就先生。」
她應了一聲,聲音很好聽。
張成聞言伸手,拉著她的手,望著她道:
「這都什麼時候了,還叫高就先生?現在不是應該換稱呼了嗎?」
「那……那該叫什麼?」
甘梅心情緊張之下,此時倒是沒有反應過來,該怎麼稱呼張成。
看著眼前長得極美,此刻又出現了一些呆萌狀態的甘梅。
張成越發覺得,自己這次納妾納的是真值。
「你自己想一想。」
張成笑著說道。
很快甘梅就想到,該如何稱呼張成了。
「夫……夫君。」
她紅著臉喊了一聲,一時之間聽的讓人骨頭都酥了。
當真是有著無限的魅力。
尤其是,再配合著她一點都不做作的嬌羞樣子,當真是擁有勾魂奪魄之能。
「哎~」
張成見此,嘿嘿一笑,硬了一聲。
上前便用手稍微一拉,將她拉到了自己的懷裡。
從後面輕輕的擁住她,便想要有所行動。
結果此時甘梅卻道:
「那個夫君,還……還請等一下。
我們……我們還沒有喝……喝交杯酒。
還有一些事兒也沒有做。」
聽到甘梅如此說,張成也就放開甘梅。
甘梅便蓮步輕移的來到桌邊,便拿起酒壺和酒杯,倒了兩杯酒。
一杯給張成一杯自己拿著。
張成和她共同喝了一杯交杯酒。
只覺得這酒的滋味無比的美好,是他喝過最好的酒了。
而喝過交杯酒之後,甘梅又拿出了一把剪刀。
見到這個剪刀,張成不由的一愣。
什麼操作?
這……在這大婚之夜,拿出一把剪刀來,多少容易讓人往一些不太好的方面聯想。
身體隱隱有些發寒。
不過,很快張成就知道這剪刀的真正用途了。
甘梅拿著剪刀,從自己的秀髮上,剪下了一縷頭髮。
又將張成的頭髮,剪下了一縷。
拿出事先準備好的紅繩,將兩人的頭髮給扎在了一起。
這就叫做結髮。
在做這事的時候,甘梅做的非常的認真。
看得出來,她對於這事非常的在乎。
張成就坐在邊上,看著她如此做。
甘梅的手很巧,很快就將頭髮給綁在了一起,很緊的那種。
然後,將其給放入到了一個荷包里,認真的放好。
做完這些,她又從另外一個地方,拿出來了一疊非常白的布。
把這布展開,鋪到了床榻上。
做完這事之後,一張臉幾乎要滴出血來。
「夫君,好……好了。」
她看了一眼張成之後,又迅速的低下頭,聲若蚊蠅一般的出聲說道。
張成將她此時的模樣,都給收入眼中。
只覺得,像是有戰鼓在胸膛當中雷響一樣。
張成當下便不再客氣,快步上前……
「夫君……燈……」
張成笑道:「正經人誰吹燈?」
甘梅在這上面,自然是拗不過張成的。
所以也便不再多言。
一翻悉悉索索的聲音之後,張成咽了一口口水,正待入巷。
結果也就是在這種情況之下,典農所衙署當中,忽然間響起了騷亂聲。
以及喊打喊殺的聲音。
「賊人來襲!保護高就先生!」
這突然響起的聲音,瞬間讓張成為之一愣。
甘梅也一下子被嚇的睜開了緊閉的雙眼,面上的紅潤也在瞬間的消退。
已經達到頂點的氛圍,剎那之間蕩然無存。
張成本不想理會,可此時聽外面的動靜竟然越來越大,而且還很激烈的樣子。
又看看甘梅顯得有些驚慌的樣子,好心情頓時就消散無形。
他竟然寸止了!!
什麼人,竟然敢在這個關鍵時刻里,來到典農所這邊,當真是該死!
這是來砸場子的吧!
張成前所未有的暴怒,他迅速的披上衣服,拿起豎在一旁的黑虎霸王槍,就要往外面走。
甘梅顯得很是慌亂道:
「夫君,要不……您別出去了,太危險了,讓護衛們解決就行。」
張成道:
「夫人,我現在火大的很,必須出去看看是什麼賊人,敢在此種情況之下前來找死!
真以為我張成是個文弱謀士,就不會發怒嗎?」
但甘梅聽著外面的喊殺聲,第一次經歷這些事的她,還是顯得擔心。
張成出去之後,會被賊人給傷到,自己這可才成親,萬一夫君被傷到了。
輕了還好,萬一重的,那豈不是就要成了未亡人。
她伸手拉著張成道:
「夫君,我給您滅火,妾身在這上面,還是有一些本領的。
您不要出去了,萬一被賊人們給傷到了。」
張成一聽甘梅這話,瞬間就不想往外走了,同時也覺得火更大了。
不過想了想之後,還是覺得外面的賊人更氣人。
當下便道:
「夫人且安心,我一個人單槍匹馬就曾在百萬軍中,殺了一個三進三出。
量他們一根毫毛,都傷不到我。
此番,這些賊人如此不知好歹,膽敢來前來,我必須要出去殺一殺他們的銳氣。
夫人只管放心,我去去就來!」
說完之後,便走出房門。
並從外面將房門給鎖上,快步朝著前面而去。
此時典農所的前院這邊,已經打成了一團。
張成快步來到前院,此時典韋還有一些人,正在這邊斬殺賊人。
典韋持著雙鐵戟,勇猛異常,頃刻之間便有三四個人,被他打倒在地,眼看著不能活了。
典韋今天雖然喝了酒,但是並沒有喝太醉。
所以此時戰鬥力,還是極其強悍的。
至於張成,只是來到了黑暗之中藏住身形,並沒有參與到前面的戰鬥里。
他知道,有典韋還有這邊的一些護衛前來,這些人成不了什麼氣候。
他需要做的,是防備後院這邊。
果然,在他隱藏身形之後,很快便有三四個人影。
從後院的圍牆那邊跳了進來,迅速的朝著自己的新房而去,速度極快。
張成見到此幕,雙目冰冷。
他將黑虎霸王槍靠在一邊,迅速的取下弓箭。
在黑暗之中張弓拉箭,只聽得弓弦的錚錚聲接連響起。
那箭矢便宛若飛蝗一般,竄了出去。
幾乎是在弓弦聲響起的同時,便有接連的慘叫聲響起。
從不同方位,朝著張成新房而去的那幾個黑衣人,紛紛中箭倒地,在地上慘嚎。
這也是張成有意留下活口,想要詢問一下,到底是何人敢在此等情況之下,來他這邊找事兒。
要不然,就憑藉他的身手,這幾人連發出慘叫的機會都沒有,就會死了。
將這幾人解決之後,張成拿起黑虎霸王槍,便迅速的跳上了圍牆,朝著周圍望去。
黑暗之中,倒也看不見什麼人,便又重新跳了回來。
快步來到自己的房門前,出聲道:
「夫人莫要驚慌,有我在這,賊人已經被我拿下!」
而在前面廝殺的典韋等人,此時也分出兵馬朝著這邊而來。
同時也有人,已經帶著人,迅速朝著外面而去。
將著典農所附近都給包圍起來。
可以說是訓練有素。
又過了大約一刻鐘的時間,便徹底的安靜了下來。
殺的一身是血的典韋,持著
雙鐵戟來到了張成這邊。
高順也快步來到張成這裡。
發生戰亂的第一時間,高順就立刻帶著兵馬,從外面進行包圍。
防止有賊人逃脫,和典韋之間的配合。可謂是相得益彰。
「先生,前來侵犯的賊人,已經全部解決了,外面沒有漏網之魚。」
典韋說完這話之後,便望著張成顯得有些忐忑不安,滿心都是愧疚之色。
「都怪俺沒有把事情做好,讓賊人摸到了典農所里。
還是在今天這種重要的時刻。
先生您……責罰俺吧!
從今之後,我一點酒都不喝了。」
張成聽到典韋如此說,又見到典韋一臉內疚的樣子,張成伸手在他肩膀上拍了拍。
「阿韋,不必如此,你做的已經非常好了。
酒伱今後還繼續喝,還和之前一樣。
一天喝上一碗沒問題,這事不怪你。
我們大傢伙誰都沒有想到,在如今的兗州,竟然還敢有人在此等情況之下來,到我這邊進行行刺。
不要說是你了,誰都沒有想到。
你們今天晚上能有這等反應,已經是足夠驚人了,事情做得很好。」
「主公,我審審這些傢伙,是從什麼地方來的。」
典韋這時候,只覺得自己受到了莫大的侮辱,滿心都是怒火。
只是一聽他的口氣,再看看他的樣子。
就能知道這些被留下活口的人,在他手裡絕對討不到什麼好。
張成道:
「將這些賊人分成幾波,我也審一審,先生我今天的心情,也同樣不好。」
說罷朝著屋內交代了一聲,讓甘梅再等待自己一會兒。
張成讓人在這邊進行警戒,然後便和典韋高順等人,分別帶著留下來的七八個活口,來到典農所的外面進行審訊。
把他們分開審。
很快,夜空里就響起了一些不似人腔的慘叫。
而張成也很快就知道了,發生了什麼事。
「狗賊!我恨不得生食汝肉!
只恨自己本事不大,沒能將你給斬了!
為張太守復仇!!」
一人在火把的照耀之下,望著張成出聲大罵。
這人身子不算太高大,此時身上已經浸染了鮮血,整個人看起來十分之凄慘。
這人正是這一次深夜,帶人來襲的賊首。
「張太守多好的一個人,愛民如子,結果你卻將他給殺了,你的良心何在?」
聽這他的大罵,典韋忍不住了,猛地一腳踹在此人的胸膛,將他給踹飛。
「哪來的瞎眼狗賊?
張邈做了什麼事,我家主公又做了什麼事兒?
諸多的百姓生活有什麼變化,你莫非看不到?
張邈也叫愛民如子?他愛個屁!」
面對典韋的喝罵,這人道:「在我看來,張太守就是愛民如子。
若不是他,我早在之前便已經死了。
是因為張太守,我才活下了性命。
或許對你而言,張太守作惡多端,是你們眼中該殺之人。
但是對於我而言,張太守就是我的救命恩人,就是愛民如子!!」
這人吐出一口血唾沫之後,臉色兇狠的如此說道。
啪~
典韋又抽了他一巴掌,將他的幾顆牙都給抽掉。
「你莫非是瞎子?真看不到今天都發生了什麼。
真看不到那眾多的百姓,主動送來大量的賀禮。
若不是我家先生愛民如子,真真切切的,為眾多的百姓謀求利益。
這些百姓們,會如此做嗎?
張邈才救了幾個人?
我們家先生又救了多少人。
令多少百姓家的生活,出現了極大的改善?
這些你都看不到嗎?」
「那又如何?」
這人扭這頭望著典韋反問。
「對這些人好,和我有什麼關係?
這些人。因為他生活變好,和我又有什麼關係?
我只知道對我好的只有張太守。
太守被張成賊子殘忍殺害,那麼我就要為他報仇!」
「啪~」
典韋又是抽了他一巴掌,將他的兩個臉頰,都給抽得高高腫起。
「你將我家先生給害了,那麼封丘還有陳留郡的眾多百姓們,該怎麼辦?
他們好不容易遇到了這樣一個好官,你把他殺了,這等於是把他們的好日子,都給斷了。」
這人說話,已經有些含糊不清了,腦袋也嗡嗡作響,但還是出聲道:
「與我何干?他們是死是活,跟我沒有什麼關係。
我只要給張太守報仇,我只知道張太守對我有過救命之恩,這就足夠了。」
典韋聽到此人的話,被氣得吱哇亂叫。
張成見此,擺了擺手道:
「阿韋,別和這人廢話了,砍了吧!」
聽到張成這話,典韋也不再猶豫,拿起自己的鐵戟,就對著這人打了上去。
不過為了不讓這人死的太痛快,來發泄一下心中的怒火。
典韋並不是用鋒利的戟刃,將這人給斬首,而是將鐵戟倒著拿,用戟把將這人,給一下一下的活活抽死。
抽完之後,還決定將此人扔到荒山野嶺里去喂狼。
典韋此番,是真的被這傢伙給氣到了。
他敢前來偷襲自己家先生,也還在其次。
最重要的是,方才這人的這一番話。
「先生,這人太過分了,他莫非是眼瞎了不成?
這麼多的百姓,都做出了選擇,都受到了您的恩惠,對您感恩戴德。
可偏偏他卻在這裡,說這樣的話。
將您做出來的這種種舉動,都無視了。
非要說張邈對他好,這樣的人真該死。」
典韋將這傢伙給解決了之後,還是顯得氣咻咻的。
張成聞言搖了搖頭道:
「阿韋,就是這樣,一樣米養百樣人,什麼樣的人都有。
我一直以來,都覺得最難做到的,就是改變人的想法,讓別人和你的觀點相同。
而且,人也最喜歡站在自己的立場上,進行各種判斷。」
說完之後,對著典韋高順等人擺了擺手,讓他們接著去睡覺。
張成自己,也迅速的返回自己的房間。
他可還沒有忘記,今天晚上是他的大喜日子,對於他來說十分之重要。
他心中對於這些人的不滿,通過之前的審訊,已經消散了不少。
前來的五十多人,一個沒留全部都解決了。
而通過對他們的審訊,張成也知道具體都發生了什麼事。
這人就是早在很多年前,機緣巧合之下,受到了張邈的一些恩惠,活了性命。
後來便佔山為王,手下積攢了一些亡命之徒。
這人一直沒有忘記,曾經對他有活命之恩的張邈。
所以就想要趁此機會,給張邈復仇。 因為這是許多年前的事了,所以基本上很少有人知道。
甚至於就連張邈自己,都將此事給忘記了。
也是因此,哪怕到了後來,曹操返回兗州之後,對這個事情進行了一番的梳理和排查。
將一些之前的漏網,和張邈關係非常好的漏網之魚,都進行了一定的處理。
也沒有梳理到這人。
而是通過之前的審訊,和對這些人的口供,進行了多方面的對比之後。
張成也確定,這只是他個人的行為。
後面並沒有牽扯到更多的人。
若是在以往,這些人除了主犯之外,張成很大的可能會把剩下的人,送去挖礦或者是做農奴。
但這一次,實在他們來的太不巧,打擾了張成的好事。
所以張成便讓典韋,將他們都給處死。
回想著剛才所發生的事情,張成忍不住搖了搖頭,心中也有些感慨。
此事,站在張邈的立場上來看的話,那人自然是一個忠心耿耿的忠義之士。
但是站在張成的立場上來看,那這些人就是死有餘辜。
這就是典型的屁股決定腦袋。
張成打開房門,走進房間,就看到甘梅緊張的縮在床邊,手中還拿著一把剪刀,膽怯而又堅定。
抬眼看向這邊,發現是張成回來之後,頓時就長鬆了一口氣,整個人有種想要癱軟的感覺。
張成將門關上,並隨手插門。
將身上的弓箭,還有黑虎霸王槍這些都給取下,快步到了甘梅跟前道:
「夫人,讓你擔憂了。
沒事了,一些小毛賊已經解決了。」
張成說著,便開始將身上的外套給脫下來。
他這一次動手很有講究,並沒有沾上什麼血,但造成的殺傷力卻很強。
來後院的那幾人,都是這一批人當中最為強悍的幾個。
被他一箭一個全部撂倒,極為的乾脆利落。
做完了這些,來到這邊擁著甘梅,和她說了一些話,安撫了她的情緒之後,張成嘿嘿一笑道:
「夫人,重要時刻不能辜負。
不能被幾個蠢賊,擾亂了興緻。
來!咱們續上。」
原本張成和甘梅這邊,火燒的是旺旺的。
這半夜裡,來的這一場刺殺,宛若當頭澆下的一瓢涼水,直接就將他這燒的旺旺的火給潑滅了。
當然,更冷的是爐灶,而不是他這個柴。
甘梅是真的被嚇到了,畢竟她從來都沒有經歷過,這樣的事情。
好在張成是一個老手,很會調節氣氛的那種。
沒過多久,就通過自己的一番努力,重新把火給燒的汪汪的。
「夫人~」
「甘夫人~」
熄了燈的房間里,響張成呼喊甘梅的聲音。
如此喊了幾聲之後,甘梅才終於有了回應。
聲音很小,且變了一些強調的道:
「夫君,還是不要叫夫人了,妾……妾身,只是……您……一個侍妾,妾~」
面對甘梅的糾正,張成嘿嘿笑了一下道:
「不!我就要這樣稱呼,就是喜歡稱呼你為夫人。」
如此說著,又喊了兩聲甘夫人。
聽著張成對她的稱呼,頓時就將甘梅喊的更懵了。
不知道自己家夫君,為什麼要喊自己甘夫人。
喊夫人也就算了,為什麼還要在前面加個姓呢?
當然,此時甘梅也沒有辦法想太多。
此時她的腦子,大部分都用不上了。
思緒都被顛亂了……
……
夜晚,封丘這邊另外的住所,用來安置一些路途太遠,來不及走的客人。
劉備,關羽,張飛兄弟幾人,忙碌了一天之後,也同樣在此住下。
張飛的呼嚕聲,如同打雷一樣。
劉備翻來覆去的睡不著,不知道怎麼了,只覺得自己今天頭癢的厲害。
尤其是晚上,癢的睡不著,不時的伸手去撓。
以往撓撓也好了,現在越撓越癢,不撓的話,覺得更加的難受。
如此折騰了一陣之後,睡著的關羽都醒來了,出聲詢問劉備怎麼了。
劉備便說。
「無妨,就是頭有些癢。」
關羽見他抓的厲害,想了一下,就讓人找了生薑。
用姜熬的一些水,來幫著劉備進行洗頭。
只是這洗了之後,也沒有什麼用,還是癢。
原本頭癢,劉備也並沒有覺得有什麼。
可是今天晚上這種癢,把他癢的渾身難受,痛不欲生。
他覺得自己大抵是病了,需要看一看醫生。
明天就叫找人治病。
這種頭癢,一直持續到快天亮的時候,才算是逐漸的平息。
被折騰了一晚上的劉備,終於抓到這個機會,沉沉的睡去了……
……
天亮了,典韋高順洗漱之後,就起身朝著校場走去,準備接著去練習五禽戲。
這麼長時間下來,他們早就已經養成了習慣。
若是一天不鍛煉,那當真是渾身難受。
「也不知道先生,還會不會來練習五禽戲。」
典韋望著高順出聲說道。
高順聞言,暗笑了一聲。
「阿韋這上面,你還是不太了解啊!
這是先生的大喜日子,大喜日子,誰還練什麼五擒戲啊!
好好的睡上一覺,不比什麼都舒服?」
典韋聽到高順如此說,頓時有些不太服氣了,他道:
「你能說出這話,說明你對先生還不了解。
自從我認識先生之後,先生不管做什麼事,一向都非常的準時,風雨無阻。
別人或許不會起這麼早,練習五禽戲,但是先生卻是個例外。
我覺得先生,還是有很大的可能會按時起床,和我等一起練習五禽戲。
你要對先生有一些信心,不要憑空誣陷先生的清白。」
聽到典韋如此說,高順笑了笑,覺得典韋實在是太天真……
……
房間里,張成養成的習慣,讓他在差不多時間裡自己醒來。
抬頭看看天色,張成瞬間就反應過來了。
該練五禽戲了。
做人人要勤勞。
當下便翻身而起,但翻身之後看到了身邊的甘夫人,又覺得睡眠有些不夠了。
甘梅已經被張成,這起床的動靜給吵醒。
迷迷糊糊的望這張成道:
「夫君,您幹什麼去?」
張成一聽這聲音,瞬間就又躺回來了。
「接著睡,什麼都不幹。」
在五禽戲和繼續睡覺之間,張成乾脆利落的,就選擇了繼續睡覺。
相對於練習五禽而言,這哪有睡覺來的舒服呀!
況且,五禽戲也是鍛煉的一種手段。
自己,昨天晚上的運動量已經很大了……
當這個念頭在心中出現之後,張成很快就心安理得的睡了起來了。
而此時,校場之上的典韋和高順二人,也已經是練習完畢了五禽戲。
「怎麼樣?典二愣子沒有白叫你吧!
都說了先生絕對不會來,你還不相信。
比我早跟的先生身邊那麼久,還沒有我了解先生。」
高順是個嚴肅的人,行動坐卧之間。都帶著一股軍人的幹練之氣。
不過這分在誰身邊。
在和典韋一起的時候,高順往往就會變的和在別人那不一樣。
面對高順調笑,典韋也懶得爭辯了。
這個時候,他依然還沒有從這個震驚當中,回過神來。
這就是自己家一向非常準時的先生?
是那個曾經對自己說過,從不好色的先生?
這差距,有些大啊!!
上午的時候,陸續有賓客趕到典農所衙署這裡,來向張成告別。
結果卻被告知,他們家的先生還沒有起床。
眾人都是錯愕,然後便都露出了瞭然的笑容。
明白明白,了解了解!
「還請不要怪罪。」
高順和典韋二人在這裡,一邊接待著前來辭別的賓客,一邊待張成向他們賠罪。
這些賓客,這個時候,都非常的大度。
「怎麼會,怎麼會怪罪,人之常情,人不人之常情。」
在這其中,曹洪郭嘉戲志才三人,笑的很是開懷。
不愧是高就,做事情就是如此的瀟洒不羈!
這種事都能做出來。
今後再聚到一起了,還要拿這個事,好好的說笑他一番。
當然,得到這個消息時,感到錯愕的人更多。
畢竟張成這一次的行為,和眾人所了解的那個盡職盡責,克忠職守的張成,有著太大的差距。
但在錯愕之後,也都很快都瞭然了。
一個個都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
曹操也同樣知道了此事,忍不住出聲罵道。
「這小子!原來之前,都是裝的,現在一下子就讓他露出了原形!」
不過嘴裡面這樣罵,心裏面卻很高興。
對於張成有這麼一個明顯的軟肋,他是真心感到高興。
「夫君,罵高就那孩子做什麼。
有本事,你也和高就學學?」
邊上的丁夫人有些不幹了,他站自己的女婿站在一起。
有本事你也學高就。
聽到甘夫人,說出了這話,再看看她那挑釁的眼神。
曹操身子一緊,將頭扭到了一邊,默默的將手按在了腰上。
「那個,夫人,今天天氣真好。」
曹操看著陰沉沉的天空,滿是讚歎的說道。
張成是一直等到下午時候,才算是徹底的醒來。
當他再次醒來之後,才想起昨天還有很多客人留在封丘這邊,沒有回去。
他今天還要送客來著!
便著急忙慌的起床。
甘梅在邊上服侍他穿衣服,張成看了一眼,甘夫人顯得疲憊至極的樣子。
並沒有讓她多動,自己動手把衣裳穿好打開門出去。
頓時就迎來了典韋,還有高順等人,顯得有一些異樣的目光。
張成臉皮多厚啊!
對此根本不在意,問了一聲道:
「那個,阿韋,現在是什麼時辰啊?
客人呢?怎麼如此這安靜?莫非客人還沒有來嗎?
今天是陰天,所以不能通過太陽,來分辨到底是什麼時辰了?」
聽到張成的話,典韋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道:
「先生,現在都已經到了下午了。
再過上一段時間,就該吃晚飯了。
賓客也都已經被我們,給送走了。」
這麼久了?
自己竟然睡了這麼久?
張成顯得很是詫異。
「那你們為什麼不喊醒我?」
典韋道:
「他們都說,先生你辛苦了,這時就不要來打擾你了。
讓你多休息一下,我們便也沒有叫先生。」
張成一聽典韋的話,整個人頓時就有些不太好了。
縱然是他的臉皮厚度,也忍不住的在腦袋上揉了揉,順手搓了搓臉。
好傢夥,自己這是要一戰成名了!
還好,張成是一個見過大世面的人。
臉皮和心態這些,在後世早就已經被鍛鍊出來。
很快就調整好了心態,
隨他們去吧,他們愛怎麼想就怎麼想,愛怎麼說就怎麼說。
哪個人在世上不被人議論呢?
要是害怕被別人議論,那便什麼事都做不成。
就算是什麼事都不做,別人還是要議論你,對你指指點點說三道四,說你沒用。
不過張成,也從這一次的事情當中吸取了一定的經驗。
決定自己之後,不能再這樣放縱了。
他張高就,可是一個正經人!
他時刻以刷壽命為主,怎能如此沉迷女色?
如此沉迷女色,怎麼擔當大任?
怎麼能實現長生的偉大願望?
張成在心裏面,如此告誡自己,並決定要痛改前非。
然後,到了晚上睡覺的時,原本到點基本上就能睡著的張成,又一次的睡不著了。
這當然不僅僅是身邊多了一個甘梅的原因。
還有一個更為重要的原因,就是白天睡多了,這個時候硬是睡不著。
區區女色,不過如此!
你張成什麼樣的大風大浪沒有見過?
張成在心裏面,不住的給自己打氣兒。
並努力的對自己進行說服,想要讓自己排除雜念,接著睡覺。
但是沒過多久,他就開始決定傳授甘夫人一些武藝,教授她一些騎馬的知識。
然後,又是到了天色快拂曉的時候才睡……
校場之中典韋和高順二人在這裡站著,等待著張成前來一起練習五禽戲。
主要是典韋在等。
「阿韋,別等了,你等不來的。」
典韋聞言看了一眼高順道。
「不要瞎說,先生是一個正經人,極其注重承諾。
昨天吃晚飯的時候,先生可是說了。
他今天要和我們一起繼續練習五禽戲,不能荒廢的。
既然先生如此說了,那絕對不會失言。」
作為張成的貼身護衛,跟在張成身邊這麼久的人。
典韋對張成還是很了解的。
對自己的家先生這點信心,還是有的。
高順搖了搖頭道:
「阿韋聽我一句吧!
咱們直接開始了,不用等先生,先生不會來的。」
典韋道:
「你不要污衊先生,先生才不是那樣的人。」
再然後,日上三竿,張成還是沒有出現。
典韋徹底目瞪口呆,整個人都有些凌亂。
話說,這就是自己家先生?
這……這還是那個說話極其算數,一言既出駟馬難追的先生嗎?
晚上吃飯時,看見典韋望向自己的那眼神,張成神色坦然。
但心裏面,卻不住的告誡自己。
張高就呀張高就,你可不能再如此了,要振作起來啊!
儘快擺脫溫柔鄉,你馬上就要成為陳留太守了。
並且還有一個三年壽命的大單子,等著你去做。
你為此還和郭嘉打了賭,可不能再頹廢了。
心裏面如此想著,張成的決心又回來了,非常的堅決。
決定明天就開始回歸正軌。
結果到了晚上的時候,張成那強烈的信心,很快就又變得蕩然無存。
算了,過了這一日再說……
這樣的日子,一直過了五天,張成的日子才算是回歸正軌。
回歸正軌之後,他也沒有閑著。
很快就帶著典韋還有甘梅,高順二人以及一些必要的東西。
在三十幾個在典農所衙署這邊培育出來的得力人手,到陳留郡那邊走馬上任去了。
正式出任陳留太守。
高順,張成原本也是想要將他留在封丘這邊的。
但是高順不願意,所以張成也只好把高順帶上,一起前往了陳留郡。
來到陳留郡那邊之後,張成決定繼續讓高順練兵。
至於封丘這邊,也同樣沒有被放棄。
張成現在,還身兼封丘的屯田校尉一職。
他在今後準備將封丘這邊,給打造成農業示範基地。
封丘這邊,他已經開發出來了好多,不忍心就這樣的放棄了,封丘對他這邊有大用。
對於張成離開封丘這邊走馬上任,封丘這邊的很多官員,還有眾多百姓,都是非常的不舍。
很多人在送張成的時候,直接就哭了出來。
哪怕是張成告訴他們,他今後還會再回來的。
絕對不會忘記封丘,不會忘記這裡的百姓,也一樣是不成。
甘夫人跟著張成,在目睹了這樣的情景之後,對於張成這個夫君更是敬佩的不得了。
對待張成越發的服帖起來。
完全就像是一隻溫馴的小貓。
話說,這幾日張成和甘夫人二人之間的感情,是迅速的升溫。
早已經是打的火熱。
甘夫人已經是徹底的被張成所折服,心裡,眼裡,滿滿的都是張成。
望向張成的眼裡,都是星星,掩藏不住的愛意。
如果說原本她對張成,更多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是一種借著張成,過上好日子的想法。
那麼現在,她已經是徹徹底底的成為張成的人。
張成在她心裡,留下了深深的烙印。
永遠都揮之不去的那種……
……
「唉~
陳留城,張成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夫君,您這是怎麼了?」
在邊上服侍的甘梅。連忙出聲詢問,顯得有些緊張。
要知道。自從她見到夫君之後,就一直覺得自己家夫君,無所不能。
不論是做菜,還是其餘的種種方面,都是極其優秀的。
達到了讓人嘆為觀止的地步。
彷彿什麼困難到夫君跟前,都不叫困難,都能被夫君輕易的化解。
她從來沒有見過,自己家夫君唉聲嘆氣的模樣……
這時遇到什麼難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