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大孝子張成！
第101章 大孝子張成！
張成出品，必是精品，這已經逐漸成為了曹操的一個認知。
對於張成所弄出來的東西，他一直以來，都保持著很大的興趣與期待。
尤其是眼前這看起來模樣古怪的，用煤造成的東西。
又是張成從陳留郡那邊專程弄過來的，這就讓他更加的期待了。
想來這東西，必然有非同一般的效果。
如若不然的話，也絕對不會讓張成專門從陳留郡那邊來一趟。
張成道：
「主公，這東西，我把它叫做蜂窩煤，也可以稱之為煤球。
是將石炭給弄成煤粉，然後摻上黃泥，水等東西給做成的。
這樣的煤，儲存起來方便，而且用起來也非常的方便，更容易燃燒。」
一聽張成這話，曹操的眼睛頓時就亮了。
在曹操這邊做事兒的荀彧，也同樣是面露驚喜之色。
要知道，今天他還來到曹操這邊，說出了這個問題，並覺得此事兒不好解決。
可哪能想到，張成現在就來解決這個事情了！
這可當真是令人感到無比的驚喜！
張成當真是及時雨。
「高就，快快演示一下，看看這煤球是怎麼燃燒的。
效果到底如何？」
荀彧忍不住出聲說道，張成點了點頭，又拿來了一個爐子。
他用一個火鉗，夾著一塊煤球，將煤球點燃之後，放在了爐子裡面。
然後又往上面放了兩個，沒有燃燒的煤球。
如此等了一陣之後，那溫度就慢慢的上來了。
下面的煤球，將上面的煤球所點燃。
這煤爐子可以用來做飯，非常的方便，同時還可以取暖。
若是不想讓他燒太快的話，便可以把這個蓋子給擰一下。
漏一個一點點的小孔，讓空氣進入，維持住它不滅也就是了。
等到真的開始做飯之時，便可以將這個蓋子完全打開。
或者是多打開一點，那火焰就會起來，溫度也會升高，很是方便。
而且，如果使用的比較節省的話，一天只需要一塊煤球就行。
只需要將最下面的那個煤球，給弄出來丟掉。
然後把這兩塊已經燃燒的煤球放進去，再弄一塊新的，放在最上面就行。
煤球製作起來，也很好製作，比例簡單。
只需要用上一個專門製作的打球器就行……」
張成在這裡，給曹操還有荀彧二人演示煤爐子。
邊忘向他們講解，這煤爐子，還有蜂窩煤有什麼樣的好處。
在親眼見了這蜂窩煤，是如何燃燒的，又聽了張成說的使用方法，看了效果之後。
荀彧曹操都是面露喜色。
「高就，真有你的！當真是真有你的！
論起才思敏捷，還有製造器物這方面，很多人那都是拍馬都比不上你！」
曹操伸手拍著張成，笑著如此說道，很是開懷。
他知道，有了這爐子還有蜂窩煤之後。
這煤是真的可以進行推廣了。
一下子就將石炭的諸多不方便，給徹底的解決了。
可以說是一個極其偉大的創造！
如此過了沒多久。
荀彧的眉頭又微微皺了起來，看著張成弄的煤爐子，陷入了沉思當中。
曹操見到荀彧這個樣子，就知道荀彧必然是發現了一些什麼不妥的地方。
當下便望著荀彧道：
「怎麼了文若，可是有什麼不妥？」
荀彧道：
「高就弄的這煤爐子，確實是非常好，極為精美。
只是……只是有一點兒不太好。」
「什麼不太好？」
曹操愣了一下。
他覺得張成的煤爐子已經是非常好了。
不論是造型還是樣式，亦或者是使用起來的方便程度，都可以說無可挑剔。
怎麼文若，竟然還覺得這煤爐子不太好呢？
荀彧道：
「主公，這煤爐子確實非常好。
但是有一點，就是這煤爐子看起來，大部分用的都是鐵。
鐵這東西有多珍貴，主公伱自然是清楚的。
在這種情況之下，這一個煤爐子造價可不菲。
現在主公治下，最需要用煤來取暖的人，是那眾多的尋常百姓。
那些尋常百姓之家，又有幾人能買得起這樣的煤爐子。」
聽了荀彧的話，曹操也反應了過來。
是啊，自己之前只顧著高興了，卻忘記了還有成本。
這眼前的爐子好是好，但也確確實實如同荀彧所說的那樣，這煤爐子造價太高，尋常人家根本就用不起。
如此以來，對於自己這邊來說，並不太實用。
至少不能讓眾多的百姓們用上。
張成對著荀彧，豎了豎大拇指。
「文若兄，不愧是你，這方面竟然也被你這麼快的，就給看了出來！
文若兄考慮的確實非常對。
這爐子造價太高，就這一個爐子，連人工和成本花費超過了萬錢。
後續如果是質量能夠提升，速度加快，成本或許還能夠降下來一些，但也不會降太多。
確實不是尋常人家，所能夠買得起的。
這種爐子進行售賣，至少也要賣三萬錢，甚至於更多才划算。
不過我這邊，也有尋常人家使用的煤爐子。
這種爐子，使用泥土還有土磚，壘砌而成。
構造簡單，只要那些匠人稍微學一學，就能學會。
一些心思比較靈巧的百姓們，也能自己動手去做。
泥土和土磚這東西，隨處可得，他們自己便可以弄。
等於說只需要付出一些人工，便能獲得燒煤的爐子。」
聽到了張成的話之後，荀彧和曹操二人，都不由得面露喜色。
心裡最後的一點擔憂，也盡數蕩然無存。
不愧是高就！
考慮問題，就是如此之細緻。
該想的，他都想到了，並且還給出了非常完美的解決辦法。
這鐵爐子，百姓們自然是用不起。
但是用泥土這些來打造爐子，不就好了嗎？
泥土他們是不用花費一分的錢！
這當真是一個極其完美的解決辦法！
「這些鐵制的爐子，是我專門打造出來。
今後準備賣給那些狗大戶。
他們那麼有錢，不宰他們宰誰？
我覺得這鐵爐子賣的時候，絕對不能低於十萬錢！
若是有可能，最開始時超過二十萬錢都可以。」
張成指著身側的這鐵爐子，對曹操還有荀彧二人說道。
聽到張成的話，曹操忍不住眯了眯眼睛。
這價格也太離譜了吧！
「高就，有些太心黑了，賣這麼貴會有人買？」
曹操望著張成如此說道，帶著一些遲疑。
哪怕是他這樣出身的人，都覺得張成弄的有些離譜。
價格上面，要的太貴了。
張成聞言道：
「主公，這東西主打的就是一個貴。
很多人都是不差錢的主。
他們買東西，不就是要買貴的嗎？
買的若是便宜了，那怎麼能體現出來他們的身份呢？
你賣的便宜了，他們反而不買。
只有賣的貴了，他們才更加樂意買。
如果是讓他們用普通人都能用的東西，那豈不是拉低了他們的檔次？
這會讓他們更加的不樂意。
這狗大戶們就是如此，不宰白不宰。」
一聽張成如此說，再想想那些有錢人的心理。
再捨身處地的想一想，自己當初在洛陽時，購買一些東西的想法，曹操很快就認同了張成的話。
自己當初又何嘗不是這樣？
只是，想到張成稱呼這樣的人為狗大戶，曹操頓時就覺得有些不太好了。
怎麼覺得這傢伙，連自己也給罵了呢？
當真是一個大孝子！
「主公，除了這些之外，還可以變著花樣的弄。
比如在這爐子上面，用一些鎏金，弄一些別樣的造型藝。
或者是弄上專門的印章，造出一些限量版的。
那價錢還得幾倍，十倍的往上翻。」
聽到張成這話，曹操一時間有些不太想和張成說話了。
因為聽了張成所說的這些話，再想想自己，當初在洛陽時的一些行為。
他總覺得自己當初被騙的很慘。
覺得自己妥妥的就是高就口中，那種有錢的冤大頭，狗大戶。
邊上的荀彧，也同樣是聽的有些目瞪口呆。
覺得這張成，實在是太黑暗了。
「這……這豈不是騙人了嗎？」
猶豫了一會兒，荀彧望著張成如此說道。
張成一本正經的搖搖頭道：
「文若兄，並非如此，這可不是騙人。
我們這是賣東西貨真價實，你情我願的事，怎麼能叫騙。
有錢人的事，怎麼叫騙？
這是正經買賣。」
聽到張成這話，荀彧再仔細想想，一時間也是無言以對了。
「高就，還真有你的，你還真是什麼都懂。
你若是不去做生意，是真的虧，太屈才了！
說完這些話之後，再想一想張成的才能，以及立下的種種功勞。
又覺得讓張成做生意的話，好像更虧。
張成竟然連在做生意上面，都頭頭是道。
比那些奸商，聽起來都還要奸。
而曹操這個時候，在經歷了最初的心理不適應之後，倒是目光亮了起來。
覺得自己這邊，或許可以按照張成所說的來做，賺上一筆錢。
張成道：
「岳父大人，要不商量商量，咱合夥來做生意。
您這邊出人工，出材料，我這邊出主意。
後面賺錢了，我們三七分成，您覺得如何？」
「我出材料出人工，還要進行經營，然後我才只能分七成的利？」
曹操望著張成如此說道，帶著一些不滿。
張成道：
「您三我七。」
這一句話說出來這，頓時就讓曹操差點要被茶水嗆到。
邊上的荀彧也好不到哪裡去。
好傢夥，你這是當真敢說敢開口啊！
曹操道：
「我這不成著跪著要飯了嗎？」
張成道：
「哪能要不……咱五五分，怎麼樣？
其實，賺多少錢倒都無所謂，主要是弄出了這麼一個賺錢的生意。
要是自己一點都不拿的話，總讓人覺得有些不太好。
要是岳父大人您覺得，這有些不太好，不若就把您的另外兩個女兒嫁給我。
這樣的話，全都送給岳父大人。
我是一個子都不要，您覺得如何？」
「滾，再敢打我女兒主意，小心你的皮！
我非把你的腿打斷不可！」
曹操對著張成怒吼，張成毫不在意，一臉淡然的在這裡繼續喝茶。
邊上的荀彧坐在這裡，假裝什麼都不關心，低頭默默的喝自己的茶。
一句話都沒有多說。
不過一雙耳朵，卻豎的老高。
很顯然，是在這裡吃張成，還有曹操這一對翁婿二人的瓜。
由此可見，吃瓜是人的天性。
就算是荀彧這種人物，也一樣是避免不的。
「算了算了，懶得和你多計較，就五五分好了。」
如此過了一陣之後，曹操懶得再跟張成，在這上面多計較。
擺了擺手，表示同意。
敲定了這個事情之後，張成笑著對曹操表示了感謝。
隨後望著曹操道：
「岳父大人，不知方便不方便。
方便的話，我這邊想要見見我未來的妻子。」
「你見她做什麼？」
曹操一聽張成這話，頓時就警覺了起來了。
看著張成有種防狼的感覺。
雖然自己的女兒，已經和張成定下了婚約。
並且對於這個女婿，他是打心眼裡感到滿意。
可是事和事不同，畢竟自己的女兒，現在年齡還太小，也沒有到出嫁的年紀。
再想一想張成，對美色毫無抵抗能力而言。
曹操覺得，自己還是多一個心眼比較好。
「您這樣看著我做什麼，我不是這種人！
雖然我很獨特是可能的，畢竟也是有一個下限的。
我見她，是很正經的事，就是天冷了，做了一個東西想要送給她。
怎麼說，也是定下了婚約。
現在培養培養感情，今後更加好相處。」
「什麼東西？
你給我就行，不必你自己親自前往。
我代節兒收下就行。
男女授受不親，雖然你們二人定下了婚約，但沒有成親。
這個時候前去見面，終究有些不太好，需要注意影響。」
一聽曹操的話，張成頓時很無語。
好傢夥，這才幾歲啊！
過了這個年，也不過八歲而已，我這能有什麼想法。
至於像防狼一樣的防著嗎？
但見到曹操在這事情上，不肯鬆口。
張成也沒有辦法，只好將東西拿出來給了曹操，讓曹操代為轉交。
「這東西也不是什麼別的，一個小玩意兒，就是我做出來的手套。
天冷了，戴上手套可以保暖。」
見到張成拿出來的手套，異常的精美。 又聽了張成說了，這東西的作用之後，曹操大為滿意。
覺得自己那這個女婿，還算不錯。
很快曹操就變得有些不開心了，因為他發現張成沒有給自己準備。
也就是在這種時刻，有一個文士打扮的人進入了兗州，一路朝著甄城而來
這文士打扮的人，坐在馬車之中。
馬車裡面，點了一些炭火。
相對外面來說，要暖和的太多。
如果仔細看的話，此人和荀彧長得有幾分神似。
但是在年紀上，要比荀彧大上不少。
這人不是別的，正是荀彧的大侄子，荀攸荀公達。
只不過荀攸，雖然是荀彧的侄子，但是年齡卻比荀彧這個做叔叔的還要大。
這種情況在這個時代，很常見的。
尤其是家大業大，兄弟多的人，更是如此。
出現「爺字輩」的，還沒有孫子大的情況，也實屬正常。
荀攸坐在馬車裡，不時望向自己馬車當中的一些東西，面上露出滿意之色。
他在之前的時候，曾經在袁紹那邊待過。
只是很快，就從袁紹那邊離去。
他覺得袁紹並非明主，不值得輔佐。
所以後來，就在一些地方隱居。
說是隱居，其實也在觀察著天下大勢。
看看天下之間，有哪些值得輔佐的諸侯。
經過一番的觀察之後，他覺得曹操此人，是一個值得輔佐之人。
有雄才大略，並且看起來，和袁紹等人有不同。
心裏面是有漢室，是有天子的。
在仔細了解了，曹操在兗州的施政，以及去往徐州的過程之後。
荀攸就越發確定了自己的這個想法。
於是來這裡投靠曹操。
哪怕是有他的叔父荀彧在這邊，也一樣如此。
他是一個驕傲的人，覺得自己來到曹操這邊，空手，來不送上一些好處的，用來證明自己的能力和價值，並確定自己的地位的話，有些丟臉。
他荀攸不來則，一來的話，就必然是要一鳴驚人！
迅速給曹操這邊，留下極為深刻的印象。
讓曹操對自己刮目相看。
也讓曹操麾下的眾多人，刮目相看，肅然起敬！
荀攸之前，一直在等待機會，而現在，他覺得機會來了。
他找到了能夠讓他，在曹操這邊，一舉成名的辦法！
這東西，就在他的馬車中放著。
是一些黑色的石頭。
這東西是煤。
看到這東西，荀攸的臉上就忍不住的露出笑容，心裏面滿是得意。
誰能想到，自己隱居的地方，竟然有這種好東西！
曹操這邊，就自己所得到的消息來看，是有些不太好過的。
現在天氣嚴寒，導致燃料短缺，自己又發現了這等好東西。
來到曹操這裡之後，那必然能夠大放異彩，解決曹操的燃眉之急！
並在曹操這邊，確立一下自己的地位。
越想這些，荀攸心中就越高興。
對於此番的甄城之行，也就越發的期待。
只要一想到，自己將石炭這種東西帶過來，曹操等人的吃驚，還有隨之而來的諸多好處，他心中就興奮不已。
是恨不得立刻就來到曹操那邊！
……
「高就，這東西看起來很好，但怎麼就只有節兒的，還有我二位夫人的？
我這個做岳父的，怎麼沒有？」
曹操開始在這邊挑張成的毛病。
張成道：
「那個……岳父大人，這東西是女子才用的。
我們男子用不上，男子陽剛之氣足，完全用不了這種東西。
只有……只有那腰腎不好的男子，才會用此物。
我覺得岳父大人您身體強健，尤其是腰是特別好，完全用不上。
所以就沒有給您準備。
要是您要是需要的話，我回去之後便讓人給您做上一副送來。」
一聽張成的話，曹操頓時就有些無奈了。
然後連連擺手道：
「不用不用，我腰特別的好，完全用不上，手也不冷。
體內陽氣充足。
剛才只是給你說笑，逗一逗你罷了！」
一邊說，曹操一邊將腰板挺的筆直。
話說，曹操心裏面，是真的很想要這樣一副手套。
如今天氣冷，偶爾外出的時候是真冷。
雖然也有一些暖手用的工具，但是卻太不方便。
張成送來的這手套樣式很好，把五根手指頭都給分了出來。
戴上它的話，用來寫字什麼的，都沒有太大的影響。
可以做上一些事，很是方便。
剛才他試戴了一下，雖然還是有些不太合手，但也覺得很可以。
本來也想要，哪能想到這張成，竟然轉頭就把這給扯到了陽剛之氣，還有腎上面。
這頓時就讓曹操，不好意思的開口。
曹操在這裡，一本正經的說自己陽氣十足，腰特別好。
心裡卻暗自打定主意，決定在張成走後，他這邊就找來高手匠人。
讓他們按照張成所製作的這手套的模樣，給自己也定製上一副。
等沒人的時候，偷偷的帶。
邊上一直沒有說話的荀彧，也同樣是默默的，將張成所送的手套的樣式給記了下來。
決定回去之後，他也找一些裁縫，讓裁縫幫……自己家夫人做上一些，順便給自己也做一副。
自己雖然身體很好，陽氣十足。
但是這東西看起來，挺好用，挺稀奇的。
倒也不妨試一試。
要勇於嘗試新事物嘛！
不為別的，只為新奇！
嗯，就是如此，沒別的意思。
他荀彧身體特別好，是真用不上這玩意。
張成接下來，又在這裡和曹操說了一些話。
主要是商議如何對著爐子進行售賣，推廣之類的。
當然，也說了一些關於簡易爐子，該如何推廣的事。
在這裡待了差不多兩個時辰之後，張成才算是離開。
一直到離開的時候，張成也沒能見到曹節。
張成對於自己這個未來的妻子到底長什麼樣，其實心裏面還是挺好奇的。
結果這曹老闆防他，跟防狼一樣，根本不給他任何見面的機會，這讓他頗為頭疼。
告辭了曹操之後，張成從身側取出了一副嶄新的，男士戴的手套，戴在手上。
然後翻身上馬，帶著典韋二人從甄城這裡離開。
話說張成此番前來，自然是不可能將曹操給忘記了。
只是他進行了一番試探之後，發現曹操竟然不讓自己見一下曹節。
當下便沒有把這手套，給拿出來，並隨口編出了那樣的一番話來忽悠曹操。
他張成，也不是一個吃虧的主。
張成典韋一行人，離開了甄城，朝著陳留郡而去……
……
在第二天的時候，荀攸坐著馬車，一路悠哉悠哉的來到了甄城。
荀攸來到甄城這邊，那自然是在第一時間裡，就去見自己的叔父荀彧。
由於荀攸此次前，並沒有提前告知荀彧。
所以荀彧在聽到人通報這個事情的時候，顯得很是驚訝，滿是意外。
因為他對於荀攸這個侄子，實在是太了解了。
在此之前的時候，他曾經去過信，邀請荀攸來到這邊，和自己一起輔佐曹操。
但是荀攸卻拒絕了。
言明自己不願意出山。
至少短時間之內，不願意再出山。
想要好好的看一看天下局勢。
他自然明白，自己家侄子想的是什麼。
無非就是在袁紹那邊，吃了一次虧，上了一次當，吸取了經驗教訓，所以這一次就變得穩重了。
想要多方面的來，進行一番考慮。
不再輕易的來到哪個身邊，對誰進行輔助，以免再次吃虧上當。
按說，現在這天氣寒冷，也不適合長途行路。
而且，距離自己收到他給自己所寫的，回絕的書信，也沒有太長的時間。
這怎麼突然之間他就變卦了，轉變了性情，前來這邊見自己？
他此番前來見自己，是單純的見自己，還是說是想要來到曹操麾下，一同輔佐曹操？
心中各種念頭迅速轉動，很快他就走了出來，見到了荀攸。
「見過叔父。」
荀攸對著荀彧恭敬的行禮，出聲問候。
哪怕是他比荀彧大上好幾歲，但是輩分在這裡放著，不能亂來。
所以該行禮的時候，還是要恭恭敬敬的行禮。
荀彧伸手，將荀攸扶了起來，然後將他往府內迎。
一邊帶著他往裡面走一邊，出聲道：
「公達，你怎麼在這個時候，來到了這裡？」
荀攸笑道：
「這不是很長時間，沒有見到叔父了，所以便想要前來看看叔父。」
「你是想要前來見叔父，還是說還有一些別的想法？」
荀彧有些不相信荀攸的話。
荀攸嘿嘿笑了一下，然後道：
「什麼事，都瞞不過叔父你！
我確實是想要前來曹公這邊，輔佐曹公。」
「怎麼，想清楚了？」
荀攸點了點頭道：
「確實想清楚了。
經過這一段時間的思考，還有觀看。
我發現如今之天下，能值得輔助的人，好像也只有曹公此人。
雖然仔細說起來的話，曹操也有一些缺點。
但是和其餘人比起來，已經是好的太多太多，是一個值得輔佐的人。」
聽到荀攸的話，荀彧點了點頭，表示對荀攸話的認同。
不過在點頭的同時，心裏面也升起了一些別的想法。
他在想，曹操以及戲志才等人，最近一直在謀划的，迎天子以令不臣之舉動。
話說，就目前而言，荀彧將天子從關中那邊給迎到曹操麾下，他是非常贊同的。
甚至於他也在這裡面，出言獻策。
畢竟他知道，天子在關中李傕郭汜那邊日子，過得是真不好。
不管怎麼說，天子都是大漢的天子，是大漢的正統。
天子在李傕郭汜那邊，遭受各種侮辱，當真不是一件他願意看到的事兒。
他也很希望，曹操能夠將天子迎接到這邊來。
想來無論如何，天子在曹操這邊的日子，都要遠比在郭傕李汜那邊要好的太多。
至於將天子迎到曹操麾下之後，今後會發生什麼事兒，荀彧心裏面，大概是有一定的猜想。
他是一個聰明人，也讀多了史書。
知道在如今這種國家傾頹，天子年幼，而麾下臣子又勢大的情況之下，會發生什麼事。
不論現在的人，表現的有多麼恭順，可是只要天子權力旁落，一切都需要仰仗臣子鼻息。
那麼天子和臣子之間的相互爭鬥，絕對會存在。
到了那時，自己絕對會陷入到一個，兩難的選擇之中。
是繼續為現在的主公曹操做事，還是忠誠於天子，為大漢做事兒。
這必然是一個極其艱難，令人糾結無比的選擇。
真到了那種情況之下，荀彧審視內心，他覺得，自己極大可能會和曹操之間，發生一些衝突。
可是，真的就因為今後可能發生了一些衝突，就置天子於不顧嗎？
這同樣，是他不會去做的。
腦海當中的這些事情，亂紛紛的。
荀彧想了一會兒，又被他給迅速的壓了下去。
他讓自己，不要在這事情上多想。
這只是今後的事，還很遠。
今後的事兒，誰也說不準。
且將眼前的事情，做好再說吧！
只有眼前的事做好了，才會有以後！
在這件事情上，便是荀彧這樣的聰明人，也不得不選擇暫時的逃避現實，不願去面對。
「好好，你來到曹公這邊，曹公得知之後，還不知道會高興成什麼樣子！」
荀彧連聲說道，顯得很是高興。
對於自己的大侄子荀攸，能夠想通，來到這邊準備輔佐曹操，荀彧是真的開心。
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家的這個大侄子，到底有多大的才能。
可以說，他還有他的侄子荀攸兩個人，是荀家這年輕一代當中實力最強，最優秀的人。
有他的加入，那麼曹操今後必然能夠走得更遠，會得到很多的幫助。
「不過，按照你的性格來說，你此番前來，必然已經準備了一份大禮要送給曹公。
不然的話，你肯定不會在這個時候前來。
到底準備了什麼大禮，與我說一說，讓我也震撼一下？」
荀彧望著荀攸笑著說道。
聽到荀彧的話，荀攸笑了一下道：
「還當真是什麼都瞞不過叔父。
我此番前來，確實是給曹公準備了一份大禮。」
他說著，就腰桿兒挺了起來，整個人的神情氣勢這些，都顯得不同了。
很顯然，對於自己所準備的這份大禮，荀攸很有信心。
一聽荀攸的話，再看看荀攸的反應，荀彧就知道，果然是被自己給猜中了。
而且看荀攸的反應，這一次他準備的大禮是非常的大。
不然的話，他絕對不會如此！
頓時就興趣大增起來。
一方面，他很樂意曹操這裡，因為得到荀攸的大禮，而變得更好。
另外一方面，他也很樂意見到荀攸送出這份大禮，然後迅速的在曹操這邊站穩腳步。
「我的這份大禮，說起來很簡單。
就兩個字兒，燃料！」
荀攸如此說著，就準備從自己隨身攜帶的一個包裹裡面，拿出一塊石炭。
他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看一看自己家叔父的震驚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