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以德報怨,何以報直?
最終,幾人湊在一塊商量。
隻是並沒有將昆侖派幾人給敲暈了,而是走到一邊商量去了。
陸演寧首先說道:“大家各抒己見,看看接下來該怎麽辦?如何處理昆侖派這幾個人。”
李法璐弱弱的道:“要不放了他們?想必經過剛才的事,他們再也不敢輕易為難我們了吧?”
“在這裏就算沒事了,可是出去了怎麽辦?畢竟出人命了。”林法霖有些猶豫。
高法仁卻是反問道:“那怎麽辦?難道還能把他們都殺了不成?”
“為什麽不呢?隻許他們來殺我們嗎?”
“可是這樣我們又和他們有何區別?”
“主動害人和被動反擊能一樣嗎?”
“打鬥中殺也就殺了,這是正當防衛,製住之後再傷他們性命,是不是有點過了?”
“可是出去之後怎麽辦?想引發門派戰爭嗎?”
“或者要送上我們的命?”
“賠上我們的修為?”
……
……
眾人意見並不統一,陸演寧看淩紫煙一直沒說話,問道:“紫煙,你怎麽看?”
淩紫煙掃了眾人一眼,最後看著陸演寧,說道:“假如之前我沒遇到你們,結果會如何?假如之前是我們敗了,結果又會如何?假如我們現在放了他們,依他們一慣的行事作風,出去後又會如何?”三個假設之後,又繼續問道:“以德報怨,何以報直?”
眾人聽完之後,一陣沉默。
陸演寧點了點頭,“我知道該怎麽做了!如果出去後有任何問題,大家隻管推到我身上即可,一切責任由我承擔!”他也算是豁出去了。
林法源問道:“師叔,您打算怎麽做?”
“將他們丟進破滅之地!”陸演寧說完不等其他人反應過來,直接施展身法,向著被製住的幾人衝了過去。
吳長風等人見到陸演寧氣勢洶洶的衝了過來,預感到有些不妙,大喊:“你要幹什麽?快放了我們!”
陸演寧懶得跟他們廢什麽話,鐵線藤一卷,不但將幾人捆了個結實,連嘴也給封上了,然後拖著他們向破滅之地而去。
淩紫煙和武當幾人一起跟了上去。
吳長風等人則不斷的試圖掙紮起來,隻是先被點中了穴道,然後又被鐵線藤給捆著,哪能掙得動?直接被陸演寧運功拖拽而行。
到了破滅之地,陸演寧對著昆侖幾人說道:“本來我不想做的這麽絕的,但是,以你們的尿性,很多事情很難說。我不僅要為自己考慮,也得為身邊人考慮,所以,隻好對不住你們了,直接送你們去另一個世界吧!”
說完,再不看他們幾個,直接手一甩,鐵線藤高高揚起,直接將昆侖幾人丟進了破滅之地。
那幾人都沒有來得及說什麽,已然被裏邊密密麻麻的空間裂縫給切成了好多塊,那場景是相當的血腥!隻不過陸演寧比較用力,已然盡力的將他們往裏邊深處丟,再往裏邊去密密麻麻的空間裂縫閃耀的光茫已然讓人看不清情況了。
眾人看著破滅之地,默默無言。
良久,陸演寧打破沉默,“紫煙,接下來你有什麽打算嗎?如果沒有的話,就和我們一起吧。”
淩紫煙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陸演寧又問道:“你是怎麽回事?進來的時候,沒有跟其他同門一起嗎?”
說到這個,淩紫煙倒是沒有特別生氣,也許是氣過了,也許是看透了,說道:“進來是一起的,隻不過後來碰到了昆侖派這幾人,結果那些人全都說有事跑光了,不然也不至於此。”
“他們,不怕出去之後你父親找他們麻煩嗎?”陸演寧很是不解,淩嘯天那個掌門人是怎麽當的,竟然連個能用的人都沒有嗎?
如果真的那樣,又何必派淩紫煙進來?這不是坑女兒麽?
淩紫煙似乎看出了陸演寧所想,“本來我父親是不想讓我進來的,是我自己要求進來的。至於那些人麽”
淩紫煙沒有繼續說下去,陸演寧也就不再追問,轉而提議道:“我們還是找個地方休整一下吧,尋找機緣雖然重要,但是自身更重要。我們大家或多或少都帶著點傷,如果再發生點什麽意外,隻怕都應付不來了。”
他的這個提議,得到了大家的認可。
一行人離開了此處,找地方休整去了。
有人也許會說,為什麽不將昆侖派眾人身上的物品都給收了?或者一些不帶門派標識或者特點的東西給收了?
那純是看多了,打劫暴富?
那樣增加了事情暴露出去的幾率,而且其實那些人身上想來也不會有什麽好東西,還是不要沾染為好。
令陸演寧所沒想到的是,他們這邊將昆侖派幾人丟進了破滅之地,而另一邊,吳淩雲等人也將宗逸扔進了破滅之地。
昆侖派那一幫人,不但對別人狠,對自己人也一樣狠。
真不知道昆侖派身為修行界第一大門派都是怎麽教導門下弟子的。
不過,這些都不關陸演寧的事。
陸演寧等人修整過後,沿著破滅之地又尋找了一番。主要是林法源等四人在找尋,陸演寧和淩紫煙二人因為受了傷,沒有過多的活動。
“紫煙,出去後有什麽打算嗎?”陸演寧對於她的境況有些擔心,她在這天山派表麵看起來風光,實際上卻挺堅難的。
淩紫煙低頭看腳,踢著地上的青草,“我也不知道,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繼而卻是突然展顏一笑,道:“想不到你平時看起來挺和氣的一個人,竟然也殺伐如此果斷。”
陸演寧歎了口氣,有些無奈的說道:“你以為我想啊?我很懷疑我後麵會不會做惡夢。隻是,有些事既然碰上了,避無可避之下,隻能做出選擇。”
他以前一直以為那句“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是個托辭,是個借口。可加今看來,這句話裏邊滿是無奈。
“是啊,修行界其實沒有我們想像中那麽太平,那麽美好。”淩紫煙歎道:“以前在武夷山,其實我都知道這些事,隻是我卻是躲著,有爺爺和父親頂著,我隻需要做我喜歡做的事就行。”
陸演寧看著淩紫煙,“人,終究還是要成長的!我們不可能永遠躲在長輩的羽翼之下受保護,我們也會有自己需要保護的人。所以,有時候不想做的事卻又不得不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