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第69章 平安夜。
第69章 平安夜。
生日蛋糕的後續事件,家入硝子理所應當的成為了生日宴上的mvp得主,五條悟以絕佳的慘相淪為墊底。
此次蛋糕大作戰中,時雨淺和夏油傑最終也沒有逃脫掉,在五條悟的蠱惑下,硝子毫不客氣的也讓他倆雨露均沾了。
三個乾淨大帥哥都變成了奶油小花貓。
面對時雨淺發出「為什要用蛋糕砸我們」的質疑,硝子一句「就連美少女都淪陷了,還想有人想倖存下去?」便將他們堵得無話可說。
時雨淺倚在窗邊的牆角,企圖通過淡化自己的行動與語言,從那場「窮凶極惡人」的戰鬥中脫離出來。
靜靜地看著嬉笑打鬧的三人,時雨淺臉上露出淺淺的笑容。
『應該要不了多久,自己應該就會被遺忘了。』
『我真是個天才。』
沉浸似的誇獎著自己,完全沒注意到周圍,五條悟已經小步踱了過來,他的身影側著掠過時雨淺,蛋糕和奶油便遮蓋住了時雨淺那原本已經擦乾淨后的臉。
五條悟踏著碎步快速跑開,「偷襲淺成功,哦豁!nice,快逃。」
悲憤的時雨淺再次抹開臉上的奶油,重新回歸戰場,此戰註定不眠不休。
四人的大作戰從中午一直持續下午三四點,中間過程斷斷續續的打鬧與休息,算的上是一場不錯的生日活動。
估摸著在下午的三點四十他們清掃起來這片狼藉的戰場,可途中由於五條悟掀起的波瀾,四人又鬧了起來。
清掃乾淨教室,家入硝子就回寢室進行洗漱去了,至於時雨淺三人也開始準備換洗的衣服,開始朝著窗和輔助監督的寢室進發。
男生宿舍還在修建中,不知道是哪個老橘子暗中阻撓了工期,使得時雨淺幾人一直處於遊離無家卧居教室的狀態,就連三人洗澡都要走老遠的一番路。
雖然感覺這樣的生活有些糟糕,但經歷下來再回頭看時,也算是一次不錯的歷程。
新的宿舍樓大概要在來年的一年級入學才會完整的修繕完成。
「還要忍耐一會這樣的生活。」
熱騰騰的洗完熱水澡,告別了熟悉的輔助監督,外邊的天也逐漸黑了下來。
「還去吃晚飯嘛,淺,傑。」
冷風吹動銀白色的長發,五條悟站在員工宿舍的長廊上,扭頭問到身側兩人。
夏油傑梳理著自己的頭髮,回應道:「找管理員訂餐吧,有點晚了,就不去外面吃了。」
說話間,他從口袋中拿出手機,撥打起來電話,「你們準備吃什麼?」
「關東煮,怎麼樣?」
「都行~」×2
五條悟和時雨淺幾乎異口同聲的回答道。
晚間的風很大,稀疏的光影中,三個少年的背影被拉的很長很長,五條悟抱著衣物包背著身子走著,嘴角洋溢著微笑,看上去很是歡愉。
夏油傑躬著身子走著,食指吊著袋子靠在後背上,懶洋洋地打著哈氣,時雨淺走在他身側,右手提著衣袋,幾人有說有笑的聊著。
他們并行穿梭在昏暗的世界里,就這樣一路慢慢地走向遠方。
回到教室后不久,管理員便將餐食送了過來,麻溜的付完錢后,三人終於放開肚子完整的吃了一頓飯。
冬天的日子,白天的時間變短了,黑夜就來的特別早,相較於剛剛朦朧的昏黑,吃完關東煮后,世界已經變得漆黑一片。
教室里燈光明亮,三人換上睡衣坐在疊成的床鋪上,一人裹著一床厚實的被子,像三個草墩一樣,他們拿著psp肝起了《命運石之門》,一直到深夜。
「你們的遊戲進度為什麼那麼快啊,我明明也每天都在堅持玩啊。」
時雨淺抱著被子從外側走到了夏油傑和五條悟兩人中間坐了下來,他從「墩子」中探出頭來打量起了五條悟和夏油傑的遊戲進度,然後像條毛毛蟲一樣躺下抱怨道。
「有點想不明白啊。」
「淺,這是遊戲天賦問題,就這樣靜靜地看著我和傑通關遊戲吧。」白毛五條悟又開始起了他的囂張之旅。
夏油傑則是將眉前的劉海撇到耳邊,他冷不丁地說道:「不用在意,淺,我會幹掉悟,成為第一個成功通關遊戲的人。」
「哈?傑,開什麼玩笑,別做夢了,老子才會是第一啊!」吵鬧中,兩人的手速逐漸提了上去。
「你才是,悟,輸給我算不上是一件丟臉的事。」
「這句話應該是我對你說才對吧。」
就在兩人準備繼續喋喋不休地吵下去時,時雨淺又裹著被子坐了起來,他拿上psp推開兩人鄭重的說道:「成為第一的只會是我。」
「怎麼又多了一個做白日夢的?」
「唉,淺,別吹牛了,你已經被我和悟甩開老遠了,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了。」
面對夏油傑和五條悟兩人的嘲諷,他豎起拳頭為自己打著氣,「今天晚上我就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超過你們,顫抖吧,五條,夏油!」
「會輸的是你才對。」
這夜,終究是個不眠之夜,清晨的微光淡淡穿過了窗戶,三雙黑色的熊貓眼相互瞧了一眼,在時雨淺放下psp癱倒在被子上時,另外兩人才鬆了一口睡了下去。
「淺,你輸了。」
「對,對,對,我輸了,你和傑是最強的。」
男人之間的那該死的勝負欲終於落下了帷幕。
相較於一次又一次的任務,平靜安和的時光總要過得快很多,文化課居多的日子裡,課程也算不上繁雜,這比日本普通高中的課程少太多了,而且也不用課外補課。
歲月靜好的日子裡,除了冬風的呼嘯聲越來越大以及溫度越來越冷外,還有許多有趣而又美好的事情,比如,新的宿舍大樓已修繕完成,往後的一段時間他們不用再擠在教室睡覺了。
夜蛾老師也在12月中旬重現出現在三人的視線里,帶上墨鏡的他顯然更像黑道大叔了,哦,對了,五條悟似乎也發現了那隻會說話的熊貓了。
「嘛嘛,會說話的panda?也太有意思了吧?」
「哦,夜蛾老師還在教熊貓打拳,武道熊貓什麼的就太酷了些!sensei,我能不能也領養一隻熊貓,五條熊貓或是會打遊戲熊貓,那會超級很棒的吧。」
「只有一隻?還真是可惜。」
最後一件便是,今夜可是聖誕前的平安夜誒,「要去澀谷看燈花秀。」
「KFC推出的聖誕派對桶。」
「草莓鮮奶蛋糕,甜品,甜品!」
家入硝子坐在五條悟床上,看著坐在小盆聖誕樹旁嘿嘿傻笑著流口水的身影,她嫌棄的說道:「五條,口水流出來了。」
五條悟回過神來,看向同樣坐在床上的夏油傑,「傑,還沒到時間嗎?我們該走了吧,甜品,美味的甜品,我來了。」
他等的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
夏油傑看了看手機上顯示的時間,「20:01:30。」
「時間是到了,可是淺還沒有來。」
五條悟巡視著四周,這時的他才發現房間里少了一個人,「淺遲到了嗎?我記得他平常很守時的,去哪了?」
硝子豎起了手,「我剛才看見他拿著一個蘋果匆匆出門了哦,看上去很急的樣子,而且沒有跟我打招呼。」
「很急?」夏油傑和五條悟同時露出了奇怪的表情。
夏油傑猶豫了一會,「那我給他打個電話吧。」
手機的鈴聲響起,電話那邊的人接起了電話。
「摩西摩西,這裡是時雨淺。」
「淺,在哪?我們要出發了,還沒到嗎?」
「我現在在操場,馬上來,」隱約聽見一陣細碎的腳步聲,夏油傑很快又聽見了時雨淺的聲音,「傑,算了,我不去了,你們去吧。」
「就這樣了,拜拜。」
夏油傑的手機傳來一陣嘟嘟的掛斷聲,他一頭霧水看向五條悟和家入硝子。
「淺他說他不去了,好像是有重要的事情,還沒說完就掛斷了。」
「哈?那這樣不是只有我一個人去甜品店了。」五條悟垂了垂頭,「有什麼事情會比平安夜的甜點還重要呢?」
「理解不了。」 家入硝子從床上跳了下來,她開懷著說:「既然淺不去了,那我們三個去喝酒怎麼樣。」
「平安夜喝個大醉肯定會很暢快吧?」
「不要。」五條悟撇了撇嘴,「酒那麼苦,誰會受的了啊,女生的話更喜歡甜食才對。」
「我們還是去美味的甜品店,平安夜的草莓奶油蛋糕肯定會更加好吃的。」
「哈?」硝子走到五條悟身旁,居高臨下的說道:「男人都應該學會喝酒才對,不會喝酒還算得上男人嗎?」
兩人針尖對麥芒,誰都不肯後退一步。
見狀的夏油傑忙急著起身上前,攙住兩人的手臂,「嗨嗨嗨~各位說的都對,不過我們最先要做事是去看燈光秀,所以啊,我們還是先去目的地,事情到了那再說行不行?」
說著,他用力拉著兩人向門外走去。
「喝酒!」
「甜品才對!」
兩個人像小孩一樣在夏油傑身後爭論不休,夏油傑悲憤地拖著倆座大山前行。
咒術高專的操場上,時雨淺坐在椅子上看著手中紅彤彤的蘋果。
這樣冷的夜間,他顯然不是在裝帥亦或是emo了,而是真的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啊。
斜目向遠方望去,黑暗的夜幕里前方只有零星的橘黃色路燈,教學樓孤獨的矗立在夜裡,就連以往那間經常在夜間亮光的劍道室也沒有亮起星芒。
「這應該是第七天了吧,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嗎?」
「不然這種節日,她應該會在練劍吧?」
時雨淺長嘆一口氣,從黑色長椅上站起,「呼」
「那樣的話,還是早點回寢室吧,悟他們應該在等我了。」
手機在口袋裡震動,時雨淺接過電話,正準備往回走,可恍然間抬眸之間,遠處的劍道室亮起了白光。
雖然遲了一些,但依舊亮起了白光,白色的燈光很是璀璨。
時雨淺踉蹌了幾步,接著他馬上拒絕了電話那邊的提議,掛斷電話走向劍道室。
劍道室外,時雨淺透過緊閉的白色屏風,依稀可以看見一道練習著素振的高挑身影。
沒有大聲的喊叫,只有清脆的揮劍聲。
「呼呼.」
輕盈的風聲宛若劍嘯龍吟。
稍微醞釀了一下自己的情緒,腦海中再次過了一遍白天準備好的話語,他第一次輕輕推開了這間劍道室的屏風。
晃動的屏風,瞬間就引起了劍道室中人的注意。
凜冽如刀光的視線朝時雨淺的襲來,與此同時,時雨淺也對上了那雙冷艷的狐狸眼。
時雨淺心中咯噔了一下。
『剛才還在在腦海中過了一遍的話,瞬間就忘了.』
上身全白,下身為黑的劍道少女梳著高馬尾,黑色碎發劉海遮擋著額頭,皮膚白皙,呃,是冷白皮,長得極美,清冷的氣質里隱隱帶著冰冷的寒意。
萬年不變的冰塊臉上,赫然寫著『生人勿近』四個大字。
時雨淺尷尬地揮起手,準備和九條源衣打個招呼。
可那狐狸眼的目光只是落在時雨淺身上幾秒,就離開了。
『呃,好像被無視了。』
時雨淺這般想的同時,又回憶起了自己準備要說的話。
『是什麼來著,我記得這中間好像還有什麼的吧?』
『真是的,為什麼每次遇見她,我就變成這樣了?明明記得要說些什麼的,可見面時又忘了,第一見面是這樣,第二就更加如此了。』
『難不成我遇到符合我性癖的女生都這樣,呃,冥冥小姐的話也沒有這般嚴重過吧?』
『不理解。』
時雨淺撓頭思考著原因,可想來想去,他又想不明白。
於是,他乾脆不想了,脫鞋走進劍道室,「嘶」,竹制的木板冰冷,好似寒冰一般。
時雨淺就這樣坐在了木板上,靜靜地看著眼前揮劍的少女。
很長的一段時間,時雨淺都在看著少女練習的劍術,從剛開始的素振到後來的劍舞,久而久之,時雨淺盯上了少女的臉。
『怎麼會這麼好看呢?被上帝撫摸過吧?』
『呸,不要臉lsp。』
時雨淺一邊感嘆著,又一邊痛罵著自己的下流行徑。
到了最後,『算了,反正她只會以為我在看她練劍吧。』
『她又沒注意我,肯定不知道我在幹嘛。』
時雨淺暗自竊喜,雙眼落在九條源衣臉上生根了。
之後又過了許久,少女臉色潮紅,長喘著粗氣的同時額頭上布滿汗水。
手中揮動的竹劍也停了下來。
時雨淺隨口說了一句,「累了就休息一下唄,知道的是你在練劍,不知道的以為你在拚命嘞。」
九條源衣似乎聽見了時雨淺的話,她的目光再一次落了下來。
臉上依舊沒有過多的表情,聲音也一如既往的清冷,「你怎麼還在這?」
少女頓了頓,「不,我應該說你怎麼又來了?」
呃,這個「又」字用的就很精髓,時雨淺聽到這句話表情也變得古怪起來。
『又是什麼意思?難道她發現了我來過很多次了?』
『不會吧,隔著老遠也能發現嗎?』
『急,被女生髮現偷窺她了該怎麼處理?』
速救!時雨淺的臉皮很是老道的「厚」,「九條小姐說這樣的話是什麼意思?」
九條源衣嘴角抿出一絲笑意,揶揄的調侃道:「怎麼,隱藏在暗處偷窺的小貓,第一次敢光明正大的出來看了嗎?」
『呃,完蛋,之前肯定是被發現了。』
九條源衣走了過來,淡淡的體香夾著濕潤的水汽傳到時雨淺的鼻尖。
『好聞,但並不濃郁.』
她蹲了下來,狐狸眼中閃過一絲狡黠,先是掃過時雨淺的全身,然後盯上了時雨淺的眼睛。
時雨淺也這樣望著那雙狐狸眼。
不知道是誰的心怦怦的跳得飛快,好像是要炸開了一樣。
「你手上,拿著的.什麼?」
少女的聲音很輕,似水一樣漫過了少年的心。
『完蛋了,這是第二種完蛋。』
改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