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9 醉酒的伊麗莎白
英格蘭算是最嗜酒如命的一個國家,不過因為稅的緣故,這裏也算是威士忌價格最高昂的地區。
特別是倫敦即便是最普通的威士忌也比別的地方要貴上許多,所以這裏朗姆酒因為低廉的售價深得當地人的喜歡。
掀開盒子的蓋子,伸手摸了摸還帶著餘溫的披薩,伊麗莎白撕下一塊遞給了埃裏克,開口笑道,“快點吃吧,吃著這個試著會不會給你帶來靈感。
比如說想到勞倫斯的臥室裏為什麽會出現一盒腐爛的披薩”。
灑滿火腿以及一些當季蔬菜的披薩,雖然表麵泛出的一層油脂,讓手指感覺到當時的廚師,肯定是處在一種漫不經心的狀態。
不過那股開始在客廳彌漫的香味,還是讓卡卡羅特忍不住喉嚨聳動了一下。
三兩口將這塊扇形的披薩塞入口中,卡卡羅特舔了舔手指,聞著那瓶打開瓶蓋的朗姆酒散,散發出和一股熟悉的味道。
並不是說那股酒本身的味道,這種味道和希菲爾德身上那股古怪氣味幾乎一模一樣。
那個特立獨行的偵探,雖然是位名副其實的億萬富翁,可是他卻一直鍾愛著這種廉價的朗姆酒,而且不曾改變過,長年累月之下讓他身上一直帶著這種並不算好聞的氣味。
玻璃杯中琥珀色的液體,在頭頂昏黃色的燈光下,微微搖晃的表麵散發出和價值並不相符的漂亮光澤。
而伊麗莎白早已迫不及待的舉起杯子,看著臉上露出思索的卡卡羅特,開口吐槽道,“拜托,現在是吃飯時間。
難道麵對著一位美麗的女士,你還可以走神想別的事情嗎?這實在太不禮貌了”。
不過話剛說完,伊麗莎白自己臉上露出一絲古怪的笑容,放下酒杯捧腹大笑起來。
而對麵的卡卡羅特同樣雙手環胸做出了一副防備的姿勢,兩人不約而同因為之前那句熟悉的話,想到了第一次見麵的時候。
還真是一次算不上驚喜的相遇,不過還好,最起碼兩人還有機會,將這件事情完全解釋清楚。
不過誰也沒有在這個時候提起之前的那些事情,隨著窗外夜幕的降臨,他們的時間也隻剩下了區區的四天。
可是這個時候突然出現的希菲爾德,就像是一座大山一樣出現在了麵前,顯然在這個時候,他出現在勞倫斯的別墅,可不是因為悲痛或者懷念。
隻是為了讓這件幾乎已經塵埃落定的事情不要在出現什麽波瀾。
生活中根本沒有電影或者小說中的那麽多反轉,很多時候都是按照既定的軌道正常的進行著。
對與錯其實並沒有想象中那麽重要,而且對與錯界定的標準,對於每個人來說都有自己內心的判斷。
兩個人沉默著想著心事,隨著那一瓶朗姆酒逐漸見底,原本還感覺有些冷的卡卡羅特,頓時覺得身體舒服了許多。
之前那個冷水澡所帶來的寒冷,完全被這些流入體內的酒精衝散,讓整個人都覺得暖洋洋的。
帶著些許醉意的伊麗莎白,修長的手指捏著玻璃杯在茶幾上敲了敲,開口說道,“你下午簡直是瘋了。
那可是希菲爾德?羅伯茨,倫敦偵探界的上帝,而你呢?
一個住在老舊的皇後街,有著一棟破舊的二層磚樓的商鋪,一樓充當著偵探社的辦公室,二樓是你的住所。
一個在倫敦難捱的冬季,連暖氣和空調都沒有房間裏,生活著的菜鳥偵探。
可是呢,你竟然和希菲爾德在數個小時之前,針鋒相對毫不退讓。
哦,上帝,即便是明天這件事傳出去,恐怕沒有一個人會相信這是真的。
希菲爾德的脾氣可能是我見過最糟糕的,魯道夫和他比起來簡直像是天使一樣可愛。
可是就是這麽一個人,你竟然告訴他我是卡卡羅特?恩佐,雖然那一刻覺得你簡直時喝多了。
不過不得不說,當你用我從來沒有見過的樣子,說出那句話的時候,簡直像極了電影中詹姆斯?邦德出場的時候”。
伊麗莎白嘴裏帶著濃濃酒氣的含糊不清的嘟囔著,說到最後豎起了大拇指,指著臉上帶著若有若無笑容的卡卡羅特。
那雙湛藍色的雙眸,像是蒙了一層霧一樣,眨巴了幾下然後腦袋傾斜著,倒向了沙發的一邊,鼻息間傳來均勻的鼾聲。
“真是見鬼……”
嘴裏抱怨了一聲,卡卡羅特伸手拍了拍自己的額頭,剛剛伊麗莎白不斷的端起杯子,本以為這個女人有著一個,和她一直理直氣壯的模樣相匹配的酒量。
沒想到她現在竟然醉倒在自己的房間中,一個認識了不到十天的男人房間中,更重要的是他明顯單身,而且這個房子顯然並沒有的額外的第二張床。
伸手摸了摸自己微微有些發燙的側臉,卡卡羅特不用照鏡子都可以想象得到自己臉上肯定帶著酒後的潮紅,開口呢喃自語道,“難道我就這麽人畜無害嗎”?
伸手拍了拍伊麗莎白的肩膀,不過這個明顯已經把這裏當成自己家的助理,像頭幼小的母獅一樣,蜷縮起身體嘴裏發出抱怨的嘟囔聲,在狹窄的沙發上熟練的翻了個身又沉沉的睡了過去。
無奈的搖了搖頭,卡卡羅特看了看自己敞開門的臥室中那張唯一的床,還是咬牙將雙手伸到伊麗莎白腋下,拖著這個想要安慰他,卻狼狽的把自己灌醉的女人,腳步蹌踉的朝臥室走去。
當用盡全身力氣的卡卡羅特和伊麗莎白一起倒在那張柔軟的大床上,身下那個塞在被子中的鐵皮罐子,讓他嘴裏發出一聲吃疼得悶哼聲。
飛快的將壓在自己身上的嬌軀推到了一邊,然後跳下床嘴裏發出粗重的喘息聲。
猶豫了一下卡卡羅特伸手笨拙的解開了,伊麗莎白身上卡其色風衣的扣子,然後小心翼翼的從她身上脫了下來。
算是頭一次如此親密接觸異性的身體,鼻息間不斷傳來那股不知道是沐浴露還是洗發水帶來的百合花香味,讓他心跳不由自主的加快,臉上傳來滾燙的感覺。
不過這種感覺並不算壞,反而讓他有種從未有過的留戀。
一直被風衣籠罩著的身體,讓看起來像是寫字樓上班的伊麗莎白,其實有著和自己瘦弱的身體,完全不同的豐腴身材。
此時被黑色的緊身毛衣緊緊包裹著,一道道驚人的弧度,讓他連忙用被子將那具讓自己麵紅耳赤的身體蓋在下麵。
卡卡羅特拿起被子下已經沒有多少溫度的鐵皮罐子,站在床頭臉上帶著不知所措的表情。
顯然他無論如何是不可能今天晚上躺在這張床上,而這糟糕的天氣,如果他想要在沙發上湊活一晚的話,那絕對是一個不能再糟糕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