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一十二章 崩潰!
就在船長剛剛掛斷無線電,心中一鬆的時候,船底卻是再次響起了一陣長長的摩擦聲,聽得他們心中不由的一寒!
他們這才意識到,護衛艦距離這裏還有一段距離,在它趕到之前,他們的小命仍然握在藍鯨的手中!
在他們膽戰心驚的目光中,這頭龐大的藍鯨並沒有直接對他們發動攻擊,而是圍著他們的救生艇轉悠了半天,不時的從救生艇下近距離劃過,仿佛貓戲耍老鼠一般。
它的每一次靠近都讓船上的眾人不由的心中抽緊,人們緊緊靠在一起,能夠清楚地感受到彼此身體的顫抖,還有船艙中越來越重的尿騷味兒。
隨著時間的推移,救生艇上的所有人都瀕臨崩潰。
在護衛艦的身影從遠處出現的時候,這頭藍鯨仿佛感覺到了軍艦的到來,知道自己剩下的時間不多,沒有再繼續戲耍救生艇上的眾人,而是在救生艇旁邊緩緩地浮了上來,一對巨大的眼睛隔著淺淺的海水,看向了救生艇上的眾人。
雖然隔著十幾米的距離,但是船上的眾人在藍鯨的目光注視下,卻都不由得渾身一冷,心中一陣發毛!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從這頭藍鯨的雙眼中,他們竟然感受到了一股濃濃的警告意味,眼神之中的寒光更是令他們不由得心中發寒,仿佛被一頭洪荒猛獸盯上一般。
不等他們搞清楚這是不是錯覺,這頭藍鯨卻是突然向下潛去,就在他們剛剛鬆了一口氣的時候,藍鯨那條巨大的尾巴卻是伸出了海麵,向著救生艇拍了下來!
船上的眾人不由的麵色大變,以為這頭藍鯨準備在離開之前對他們動手,有人一臉驚恐的看著空中拍下來的巨大尾巴,有人則直接一躍跳入了海中。
不過顯然他們想多了,在尾巴向著救生艇拍來的同時,藍鯨的身體也在迅速下沉,最終隻是尾巴末端拍在了船舷上,隨即便徹底沒入了海中。
雖然救生艇被並沒有被直接擊沉,但是那輕輕地一拍還是讓整艘船劇烈地搖晃了起來,站在船邊的許多人站立不穩,直接被拋飛了出去,紛紛落入了水中,剩下的人也被顛的七葷八素,過了好半天才從船艙裏爬起來。
反捕鯨船上,保羅·沃森看著海麵下漸漸消失的龐大身影,知道它已經離開,果然,它還是像他們所熟知的那樣善良,哪怕這些該死的捕鯨者想要殺死它,它也隻是給了他們一個教訓,並沒有真的傷害他們。
這讓保羅·沃森之前暗暗提起來的心也跟著放了下來,同時對於自己一直以來所努力的事業也更加堅定了起來,這些美麗善良的生物值得他付出一切去保護!
下麵落水的捕鯨船水手們,陸續重新爬上了救生艇,保羅·沃森看了一眼旁邊已經沉沒了一半的捕鯨船,又抬頭看向了遠處正在迅速逼近的軍艦,當即下令道。
“他們的軍艦來了,我們立刻離開這裏!”
救生艇上,精神和**飽受折磨的捕鯨船員們看著離開的藍鯨和反捕鯨船,又看看遠處駛來的軍艦,全都不由得流下了激動的眼淚,那頭怪物終於離開了,他們也終於要得救了!
捕鯨船的船長卻是趴在船沿上,看著藍鯨消失的地方一臉的恨意。
這頭該死的鯨魚!
如果還有機會,他一定要帶領捕鯨船再次來到這裏,將這頭鯨魚抓起來碎屍萬段,隻有這樣才能解他心頭之恨!
而就在他盯著海麵滿臉猙獰的時候,海麵下一隻巨大的眼睛突然慢慢浮現了上來!
看著那熟悉的冰冷眼神,捕鯨船船長臉上的猙獰神色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無邊的驚恐!
那頭該死的鯨魚竟然又回來了!
事實上,陳默剛才的確是控製著那頭藍鯨準備離開,但是他卻發現捕鯨船的船長並沒有被他之前的教訓所打動,有所改變或收斂,反倒有變本加厲的趨勢,這顯然是陳默不願意看的,於是他便再次控製著藍鯨遊了上來。
在捕鯨船船長看著海中突然再次出現的巨大鯨魚眼睛滿臉驚恐的時候,陳默這次卻是沒有再手下留情,控製著藍鯨直接向著海麵上的救生艇撞了上去!
救生艇上的其他人也看到了水下再次出現的藍鯨,一個個不由得驚駭不已,不過南京這次出現的實在太過突然,他們根本就沒有時間反應,在所有人恐懼的目光中,藍鯨的頭部狠狠地撞在了救生艇上!
那頭鯨魚終究還是對他們發動了攻擊!
這艘四五米長的救生艇在藍鯨的巨大力量之下,直接脫離海麵,被頂飛到了空中,並且翻滾了起來,救生艇上的船員們紛紛被甩了出去,在空中慘叫著落入了水中。
最後救生艇也轟然落回了海麵,不過救生艇的船底卻是被頂破了一個大洞,海水紛紛從破洞中湧入,這艘救生艇很快便領先捕鯨船一步,率先沉入了海中。
幸好捕鯨船上的眾人在登上救生艇的時候,已經全部穿上了救生衣,加上海麵上漂浮著許多反捕鯨船扔下的救生圈,他們倒是並沒有生命危險。
而剛才連人帶救生艇被頂飛的一幕,雖然看似驚險,但在陳默的有意控製之下,這些人其實並沒有受什麽傷,反倒是心理上受到的打擊和刺激,要遠大於身體上的痛苦。
穿著救生衣漂在海麵上,一眾船員們的臉上或是驚恐、崩潰,或是呆滯、後怕。
剛才救生艇被頂飛的瞬間,他們都以為自己活不下來了,那種瀕臨死亡的體驗,他們再也不想體驗了!
這輩子他們都不想再去捕鯨!
甚至有人對大海都產生了深深的恐懼,飄在海麵上,看著身下那幽深的海麵,似乎隨時都可能有怪獸衝出來將他們吃掉,無邊的恐懼將他們徹底淹沒!
陳默的目光則是落到了捕鯨船船長的臉上,這一次陳默終於看到了他想要的東西,一抹濃濃的恐懼在他的臉上久久無法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