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第96章 當眾挽著他
溫織倚著圍欄,懶洋洋睨著樓下情景:「那天見到的謝微月,對她妹妹很強勢。」
孟繁一副『我就說吧』的表情:「她就是掩飾很好,不然同一個媽生的妹妹,家裡誰都不怕,為什麼偏偏怕她?!」
溫織回想起當時,謝微月趕來的時候,謝今依驚恐萬分的樣子。
不僅僅只是怕,還有恐懼。
「織織你看你看——」
溫織胳膊被孟繁拍了拍,回過神來,循著孟繁示意的方向看過去。
只見謝微月已經更進一步,直接親昵挽上了商鶴行胳膊。
然而下一秒,謝微月又鬆開,臉上揚著自然的微笑,大方得體。
旁邊眾人露出心照不宣的神情。
孟繁問溫織:「你能讀出謝微月的口型嗎?」
溫織已經讀出來了,她汲了汲氣:「她對商先生說:小時候我被他們欺負,就愛這樣躲在你身邊,因為只有你會保護我。」
孟繁聽完嘖嘖了兩聲:「表叔那是正義,他不允許他眼皮子底下有霸凌,現在被謝微月說出來,正義倒變成曖昧了,呵呵。」
溫織沉默著沒說話。
孟繁沒注意到溫織的情緒變化,兀自說著:「雖然我不喜歡她,但不妨礙那些長輩很喜歡她,從小我聽到最多的就是長輩拿謝微月做榜樣,不得不承認她各方面確實沒得挑,搞不好表叔真的會娶她。」
溫織忽然轉身進去。
孟繁發現溫織走了,趕緊跟上去:「織織,你怎麼看起來悶悶不樂的?」
溫織說:「這裡面有點悶,我想找個地方透透氣。」
「可是馬上要開宴席了。」孟繁說。
溫織像是才回過神:「哦,也是,那我們進去找個地方坐吧。」
孟繁納悶,她起初沒發覺,現在越看越覺得溫織有心事。
跟梁胤有關?
看起來不像。
難道……
孟繁忽然拉住溫織的手,一臉嚴肅問:「織織,你跟我說實話,你不會是因為看到謝微月跟表叔在一起,才不開心的吧?」
忽然被猜中心事,溫織第一反應是本能的否認:「你扯太遠了,不是。」
孟繁更願意相信自己的直覺:「我覺得就是。」
溫織看了孟繁一眼。
孟繁戲笑:「我太了解你,再加上前陣子你不是在我面前提過一些事嘛,種樹啥的……」
溫織無心再聊這個話題:「偶然的事,我已經都快忘了。」
「那我們來臨市那天,我對你說的那些,你沒忘吧?」孟繁問道。
溫織一時半會想不起,回憶了一下。
——表叔應該是對你有點感興趣那意思。
——我是怕你在他那吃虧,追著他的腳步會很累。
——織織,我希望你以後能找個滿眼都是你,只圍著你轉的男人。
當時孟繁說的一句句,再次浮現在腦海里,越來越清晰,也在提醒著溫織,這趟臨市之行的目的。
「織織,我覺得梁胤其實挺好的。」
孟繁這話剛說完,恰好梁胤出從迎面走過來,也恰好聽見了孟繁這句話。
「你在誇我?」梁胤受寵若驚。
孟繁翻了個白眼給他:「你聽岔了。」
梁胤笑得格外肆意,他立即就問溫織:「織織,你離她最近,真是我聽岔了?」
「織織是你喊的嗎,你就喊。」孟繁極為不爽。
「你管不著。」梁胤來到溫織身邊。
溫織望著梁胤,神色有些恍惚地說:「你沒聽岔,你挺好的。」 梁胤微愣了一下,喜悅從胸腔里爆發出來,搞得他一時間忘記了作何反應。
溫織看著有些憨態的他,彎唇淺笑:「走吧。」
梁胤回過神,神色間的喜悅不加掩飾:「好。」
-
今晚宴席的座位安排十分講究。
男士大多都是攜家眷而來,誰挨著誰坐都是提前預備好的,不能坐錯了,也不能亂坐。
孟繁自然與容懷深挨著坐,溫織挨著梁胤。
另一邊,謝微月與商鶴行的座位是挨著的。
溫織其實沒有看那個方向,是梁胤忽然在她耳邊提了句:「沒想到今晚謝微月也來了,二哥和謝微月看起來,還是一如既往的登對。」
溫織權當做沒聽見,只盯著桌上那一道道堪比國宴的菜式。
宴席結束后。
譚老的夫人過來招呼著女眷們打牌,不想打牌的也可以去樓下跳舞,還有唱歌,反正安排得非常豐富。
梁胤敞著衣領,叼著根沒點燃的煙問溫織:「你打牌嗎?」
溫織心不在焉的:「手氣不好。」
梁胤笑笑:「我手氣好。」
溫織看了看那邊牌桌:「好像四缺一,你去吧。」
梁胤將嘴裡的煙取下來別在耳後,似笑非笑站起身,拉起溫織說:「過來給我看牌。」
溫織其實想走了,她已經有些坐不住,但她很清楚這樣的場合不能掃興,就還是去了。
梁胤讓她坐在他身旁。
「喲,小胤來了,身邊這位是女朋友吧?」坐在左手邊的一位貴婦人笑吟吟問道。
梁胤勾著唇漫不經心回:「蔣夫人,你誤會了,她是我朋友。」
被稱作蔣夫人的貴婦露出『我懂』的表情,然後催促他碼牌。
溫織這個當事人似乎也不在意她們的誤會,靜靜坐在他身旁,只不過心思卻不在這裡。
麻將碰撞的聲音十分清脆。
三圈下來,梁胤用事實證明了他手氣真的好,十三張牌打得是風生水起,又是吃又是杠。
蔣夫人和另外一位羅夫人輪著嗔怪。
梁胤玩味回:「運氣在身後,她傳給我的。」
溫織抿了抿唇,沒作聲。
這時孟繁找來了,見溫織坐在梁胤身旁看他打牌,當即拉起她:「你在這啊,我們那邊四缺一,你來。」
溫織沒那心情:「我興緻不高,怕掃你們興,你們打吧。」
「就打著玩,快來快來。」孟繁將溫織拉走了。
梁胤看著溫織被孟繁拖走,只低頭笑笑,手中牌正打著,他準備打完這局就過去。
另一邊。
孟繁拉著溫織坐下,她左邊是孟繁,右邊是容懷深,對面是一位男士。
那位男士一臉不高興:「哪有兩口子同一桌的。」
孟繁很霸道:「你打不打?」
「打打打,碼牌碼牌。」男士也知道難得組一桌,反正就是玩玩,何況籌碼也不大。
溫織被孟繁的霸道逗笑,伸手開始碼牌。
這時她身旁多了張椅子,有人在她身邊坐了下來。
她以為是梁胤過來了,不以為意便沒轉過頭看,直到發現孟繁的眼神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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