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4.第264章 現未婚夫

  溫織從認定商鶴行是她前夫的那一刻起,就沒有懷疑過真假。


  現在年潯突然告訴她,商鶴行根本不是她前夫,她懵了一瞬后,心中滿是被欺騙的憤怒!

  「原來你不是我前夫?」她揚聲質問商鶴行。


  被質問的商鶴行並沒有急切解釋什麼,只是平靜道:「我從沒承認過是你前夫。」


  年潯冷然:「你雖沒承認,但你縱容溫織誤會,居心叵測。」


  商鶴行眸光掠過年潯:「那你呢,你又居心何為?」


  年潯:「我受人所託,這事你應該很清楚。」


  「我不清楚,你也不必將你的行為冠在我身上,跟我沒有關係。」商鶴行冷淡道。


  年潯笑了,轉而看向溫織:「現在看到他的嘴臉了嗎?」


  溫織抿緊唇角,小臉也綳得很緊。


  年潯很滿意溫織的反應,也慶幸還好他來得及時,不然溫織應該已經跟商鶴行離開了。


  商鶴行也沒有再試圖解釋什麼,他只問了溫織一句:「還跟我走嗎?」


  「她不可能跟你走。」


  年潯替溫織回拒了商鶴行。


  隨後伸手去拉住溫織手臂,想讓她回到自己身邊來。可他指腹才碰到溫織的手,就被溫織甩開。


  溫織說:「你不要碰我!」


  年潯愣住。


  商鶴行眸光微動。


  溫織汲了汲氣,轉過身看向商鶴行問道:「既然你不是我前夫,為什麼不直接跟我解釋清楚?」


  她的質問聲聽起來平平的,沒有很尖銳。


  這並不是生氣的語氣。


  很快她眼皮兒垂下來:「我又不是只接受前夫這個關係,前男友也可以,我有知情權。」


  商鶴行抿緊的唇角慢慢洇開笑意:「都能接受?」


  溫織點頭。


  商鶴行:「那就是現未婚夫。」


  現未婚夫?


  還沒等溫織從這個新成立的身份關係中回過神來,突然被年潯拽了過去。


  「溫織我說了,我不許你跟他走!」


  這突然一拽,年潯用力格外重,他甚至沒有顧及會不會拉傷溫織的手。


  好在商鶴行及時先鬆開了手,這才避免溫織的手臂被拉傷。


  「年潯你瘋了嗎。」溫織試圖掙脫開。


  年潯冷笑自語:「我看也是。」


  溫織:「……」


  這人有病,看吧,他自己都承認自己瘋了!


  商鶴行走過來:「溫織。」


  溫織聽到喊聲,立馬把手遞給商鶴行,可是下一秒她就被年潯拽到身後。


  一而再再而三的強搶,商鶴行忍無可忍,那雙狹長的眼眸微眯,滔天的怒意如同不盡的燎原在眼底肆虐著。


  溫織看出商鶴行動了怒,她急得不行。


  好在這時。


  後方傳來陳進淮急切的聲音——


  「商先生,電話!!」


  商鶴行腳下一頓,陳進淮疾步走來,顫抖的手捧著手機:「是梨城的電話。」


  商鶴行拿過手機接起電話,那邊不知是說了什麼,商鶴行臉色越來越沉,直到最後只應了一聲:「我儘快。」


  結束通話后,商鶴行晦澀無奈的目光落在溫織身上,短暫一瞬的對視,溫織讀懂了商鶴行的心緒,梨城的事……一定很緊急!而且可能是家事……


  在商鶴行再開口之前,溫織立馬說:「你先去梨城。」


  商鶴行目光深深的看著溫織,看似抉擇,其實只是離開前的不放心,再多看一眼。


  在他後退轉身之際,她立即說出那句:「我會來找你的。」 這是她的承諾。


  她一定會做到,不管商鶴行信不信。


  黑色轎車緩緩駛離,車窗在溫織的目送下慢慢升起,。


  商鶴行離開了。


  在來海市的第二天就離開了。


  原本她是可以跟他一起走的,現在回想起來,早知道當時就不回去拿佛珠!

  溫織目送了很遠都捨不得收回視線,直到耳側傳來年潯極度不悅的語氣:「就這麼捨不得?」


  溫織悶聲回:「不是很正常嗎。」


  「正常?」他輕嗤。


  溫織回過頭,脫口而出的話那麼理直氣壯:「他是我未婚夫。」


  年潯慍怒:「他說什麼你就信,他騙你說是你的前夫,你不也傻痴痴的信了,你動不動腦子。」


  「年潯我不明白你的語氣到底是在針對我,還是針對商鶴行?你跟他有過節嗎?」溫織對年潯現在的態度感到疑惑,也不理解。


  年潯被溫織的話嗆住,一時凝噎。


  他在針對誰?恐怕他自己都不知道。


  溫織見他吃癟,乘勝追擊:「公事是公事,你們公開解決就好,何必牽扯我這個病人,本來我是可以跟他一起離開的。」


  「你……」一句自我承認的病人,讓年潯氣不打一處來。


  溫織還說:「我什麼我,就算前夫這個身份是他無心騙我,可未婚夫不是,你沒聽到剛才我跟他的對話嗎,是現未婚夫。」


  年潯被嗆得說不出話。


  溫織抱緊了盒子轉身進去,年潯停留在她背上,心緒萬千。


  直到確定溫織回了屋,他這才收回目光,抬手揉了揉眉心。


  剛才跟商鶴行對峙搶溫織的時候,他的確是有些失控。


  一向清心寡欲不在乎任何人的他,在眼睜睜看著溫織堅定選擇商鶴行后,情緒突然就失控了。


  幾個月的時間,溫織在他的照看下明明最依賴他,她時時刻刻盼著他來看她,她眼裡都是他。


  如今商鶴行只是出現了一次,溫織甚至都還沒想起商鶴行是誰,就能堅定不移選擇他,他憑什麼?

  這些想法從腦海里冒出來后,年潯自己都感覺荒唐。


  他當初不過只是受穆延舟的囑託照看他的女兒,再教給她一些本領,好順利接管穆延舟留下的百億資產。


  現在他的這些憤怒又是什麼?

  荒唐,真荒唐!


  年潯低頭,喘息著慢慢平復心情。過了片刻,直到臉色終於恢復如初后才慢慢站直身體。他定了定神,單手插在口袋裡穿過庭院朝屋裡走去。


  溫織不在樓下。


  年潯環視了一圈也沒見到她身影,便叫來許姨問:「她呢?」


  「溫小姐在樓上卧室里。」許姨已經上去看過一眼,還發現……


  年潯看出許姨欲言又止:「她又做什麼了。」


  許姨說:「溫小姐在收拾行李。」


  年潯把插在口袋裡的手拿出來,沉著臉徑直上樓。


  溫織的卧室房門沒有關。


  年潯走來門口便看到滿屋子凌亂,衣服包包散落一地,都是他之前給她置辦的那些身外物。


  他腳下一頓,掀起眼皮兒往裡瞧,看到溫織來回忙碌的身影。


  她在收拾行李。


  她要離開。


  這個念頭在腦海里一遍遍提醒著年潯,他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門都沒敲,長腿邁進卧室。


  「你要走?」他冷聲問道。


  溫織正在疊衣服,冷不丁聽到年潯的聲音響起,像是突然進來,又像是在外面站了很久才進來。


  不過這些不重要,她忙裡抽空回他:「我要離開一陣子,剛才我就說過這話,不是臨時決定。」


  年潯提醒她:「三天後完成最後一次治療。」


  話落,溫織站起身。


  她看向年潯問道:「治療時間后挪可以嗎?」(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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