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7.第217章 不與沙幣爭長短
高老家裡後續是如何的鐘知然並不關心,只是這一路上,田博文神色緊張的向鍾知然解釋,他真的是無辜的,鍾知然莫名就是想叫他急一急。
也真是不得不感慨,田博文這張臉長的確實挺招蜂引蝶的,換一種角度來說,也不愧是她看上的男人。
一來二去,鍾知然也沒了繼續串門的心思,最後兩人就是直接回了家。
家裡,田正德和林芳舒兩人正在屋裡羅列著宴請名單,算出大概的人數才能定下來一共放幾桌的酒席。
一看鐘知然和田博文兩人都回來了,乾脆就是拉著兩人一起商量。
這邊鍾知然聽著林芳舒和田正德念叨著,誰和誰性格不合不能往一塊坐,誰和誰的媳婦有過口角也得分開……
得沒成想一個小小的婚宴里全是人情世故,鍾知然聽得腦袋都大。
另一邊高老的外孫女,龔珊珊被攆出門以後,並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自己一個小姐妹的家裡。
一見到自己的小姐妹,龔珊珊那眼淚珠子就像不要錢似的,噼里啪啦的就是往下掉。
「姍姍,你別哭,出了啥事兒,你跟我說,是不是誰欺負你了?」
人吧就是這麼怪,要是哭的時候沒人搭茬,哭個一會兒也就拉倒了,但要是有人在跟前兒那麼一安慰,那委屈就瞬間放大無數倍,哭起來真就一時半會兒都停不下來。
終於是哭了好久,龔珊珊這才止住了哭,但依舊在抽噎著。
「悅可,叔叔阿姨他們都不在嗎?」
「不在,我爸媽和我哥他們都去我爺爺那兒了,你到底咋了?」
龔珊珊一直都有吹牛說自己要進外交部了,所以這會兒當然不會把這件事兒拿出來說。
「悅可,你還記得去年的時候我媽暈倒在路上,被人送去醫院的事兒嗎?我今天看到他了。」
龔珊珊說完就一臉失落的低下了腦袋,睫毛上依舊掛著眼淚珠子。
聽到龔珊珊這話,顧悅可的眉頭就是皺了起來,那也不至於哭成這個樣啊。
「悅可,我特後悔,你說那時候我要是勇敢一點,要下他的聯繫方式,那現在站在他身邊的人就是我了?」
顧悅可一聽,明白了,就這麼點兒事兒,為了男人也值得?
「就這點事兒,也犯得上這麼哭,一個就見過一次面的男人,誰知道他人到底什麼樣,還不如找一個知根知底,工作好的。
沒準那男人就空有一副好相貌,其他哪哪都不行呢。」
「你怎麼能這麼說博文哥,他就是最好的!」
本就是安慰龔珊珊的話,沒成想人沒安慰到,反而直接炸毛了,顧悅可眨眨眼反應了一下,就是震驚的張大了嘴。
「博文,那個救了你媽的人不會是田博文吧。」 「你怎麼知道他叫什麼,你認識他?」
顧悅可整個一個大無語,人她還真認識。
「姐妹兒,甭想了,要真是我認識的那個田博文,你就趕緊放棄吧,人家早就有對象了,證都領了,過兩天就要辦酒席呢,整個大院兒誰家不知道。
前一陣子,田博文他媽可是挨家挨戶的送的喜糖,看那樣子,對那兒媳婦可滿意的不得了。」
要說京市還真不小,但事情就是這麼巧,龔珊珊此時此刻的心裡就別提是什麼滋味了。
心裡其實最難受的是她外公不肯給她安排工作,說出田博文這件事兒無非是一個借口而已,但這會兒聽顧悅可一說,田博文的家就在這個大院里,心裡立馬就是不平衡起來。
明明是她先遇到的人,離她也這麼的近,憑啥最後被別人給搶走了,說到底還是那個女人鳩佔鵲巢,搶了她的人。
再加上剛才在自己外公家裡的時候,她可聽得明白,這人不止搶走了田博文,現在還要來搶她在外交部的工作,哪能好事兒都叫個狐狸精給佔了去!
鍾知然這會兒還不知道,自己不知道的時候,就蹦出來一個瘋子,想要跟她搞雌競的那一套,當然,如果鍾知然知道的話,也不會理會,不與沙幣爭長短,太特么掉價,聽不懂人話的,直接貫徹楊老的方針——干就完了。
婚宴就定在一周以後,林芳舒悄咪咪的告訴她,哪天是個好日子,宜嫁娶。
這個時候是不許搞看日子這一套的,但可在骨子裡的東西,哪能是控制的了得,大不了都不放在明面上,門一關,自己家人想怎麼商量就怎麼來唄。
鍾知然絲毫沒有反對的意思,什麼都隨林芳舒,她高興就好,田博文更不用提了,他的意見不重要,不需要發表……
田博文這次回家可謂是他二十七歲的人生中,最不受待見的一次了,往常哪次回來,自家媽不是親親熱熱的『大寶』長,『大寶』短的叫著?
喜歡吃啥就做啥,看他就像看不夠似的,但自打娶了媳婦,他就成了小可憐,他難道不應該是第一大功臣嗎?
於是乎,田博文當天晚上就用這個借口,來找鍾知然求安慰了,起初聽田博文這麼說的時候,鍾知然就感覺特別的好笑,但安慰的話,鍾知然從不吝嗇,可安慰安慰著,這味道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就變了,田博文這貨的手就開始不老實起來。
鍾知然心裡冷笑,為啥提前這麼長時間回京市?不就是為了名正言順的消停幾天?
滿打滿算,她就歇了三天好嘛?不是她矯情,誰家好人也不能連軸轉不是,沒有親身經歷的人,根本就沒有資格評價,想當年她砍喪屍的時候都特么沒這麼累。
「去,邊兒待著去,我這來例假了。」
鍾知然撒謊臉不紅心不跳,能歇一天是一天,這是特殊情況,不是她慫。
鍾知然原本以為田博文會像是霜打的茄子,瞬間就蔫了,沒成想田博文下一刻就從床上爬了起來。
「啥時候來的,你咋沒跟我說?那剛才在下面你還啃了一個凍梨,涼的你也敢碰,肚子疼不疼?我去給你再灌一個熱水袋,這床沒有東北那邊的炕熱乎。」
說著,田博文就出去給灌熱水袋去了,還不放心,特意跑到自己老媽那邊兒,問問有什麼需要注意的沒有。
等再回來的時候,手裡就拿著一個用毛巾裹好的熱水袋和一杯紅糖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