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7七夕靈韻回來了!
完了,見不到羽軒了。
這樣想著,倒是有一絲慶幸。啊,世界一片安寧了,不用管羽軒怎麽想了。
皇上眼前一抹黑,暈染至全部,渾然失去知覺。最後的最後,都沒有想自己為何會被襲。
再睜眼時隻見了明黃色的帷幔,繡著金絲的龍,枕邊都是柔軟的錦被。
後腦還是有些痛的,皇上起身的時候猛了些,刺痛了傷口。柳安在一旁緊張兮兮的盯著皇上,周圍一圈禦醫,都是徹夜沒有合眼。
聞聲進到寢殿的人,著一襲白色長衫,繡著金絲的蘭花圈著袖口,罩著淺藍的紗。
見了他,皇上猛然開始回憶昨天遇襲的事情。他定是昨夜等著柳兒,卻又接到了皇上遇襲的消息,匆匆趕來的。這樣,怎麽都是自己耽誤了羽軒的好事。
“梁夫人呢?昨夜她也在的。”
因著皇上著女裝的事情隻有這幾人知曉,定不能叫旁人在場,巧的是柳安剛走出門,去換些熱茶,就聽見梁夫人的叫聲,跑回去一看,梁夫人同皇上都被人擊暈,倒在了地上。
梁夫人一介女流,醒的晚些,柳安找地方將她安排著暫時歇了,旁邊還有人照顧著。
“皇上放心,安排的很穩妥。”柳安在一旁道,剛說完了梁夫人的情況,這句話其實也是疑上了梁夫人,叫人照顧著,便是這梁夫人若是有什麽舉動,也當逃不出手掌去。
皇上有心問問羽軒昨夜的情況,卻是不知怎麽開口。像是知道他為難一般,羽軒臉上沒有一絲不快,倒是滿臉的擔憂。
到底還是君王比較重要?皇上瞧著他的反應,總有些不知所想。
“梁夫人沒醒,必然沒問清昨夜的情況吧。”皇上自言自語。這才想著自己為何會暈,何人所為?如何進的深宮之中?
這麽一想卻是汗毛倒立了。這人進來隻將自己擊暈了,當時的情況,莫說擊暈,就是當場將人殺了,也無人能阻。
皇上自認皇宮的守衛已經甚是嚴密,那姑且成為刺客的人,來去自如,想要皇上的性命怕也是如探囊取物一般輕而易舉。
“皇上可是有知道的線索?”柳安詢問。
“隻聽得梁夫人一聲尖叫,便再無其他了。”皇上說下,柳安便默默記在心裏了,等到詢問梁夫人事,再比對比對。
“怎麽如此不小心?”羽軒好看的眉擰在一起,擔心的很。他越是這般盡心,皇上就越覺著這事情虧欠他越多。
皇上閉眼沉思,沒有回他的話。等到禦醫們再查了一次皇上腦後的傷,研究一番後走開來,才將羽軒留下,好好的談心。
“你不是說這守衛森嚴,才不叫我護著。”羽軒顯然有些生氣了,從小他便知道護著自己,如何盡心都不嫌多。一心隻知道侍奉君王,盡一個忠臣的本分。
好不容易他有了喜歡的人,卻迫於無奈叫靈韻公主出去和親。這時有喜歡上了柳兒,卻不知柳兒是皇上扮的,謊越說越大。
“你昨夜……”你昨夜沒等到柳兒吧。皇上想說這話,卻意識到不對,這般說辭自己擺明了知道柳兒沒去。定是有內幕了,連忙轉了口。
“你昨夜可是見到柳兒了?”自然是沒有,可還是要問的。什麽時候,同羽軒有了這麽多的隔閡,因為一個謊言頓然有了無比的生疏感。
柳安見他沒理自己的怒火,倒也不氣。淡淡道,“你在這兒,柳兒我如何能見著。”
“啊?”
“你在這兒昏睡著,柳兒由誰來扮?”羽軒又重複一遍。
皇上頓時呆了。他知道,他竟是知道的!枉自己還千般萬般的瞞著,他竟是知道的!
“你何時,知道的?”
“我不過看著像,詐你一句你便說出來了。”說完竟是笑了,沒有絲毫生氣的感覺。
“你,原先是不知的?”
看見羽軒這反應,小皇上是又氣又喜的。氣他知道了還耍自己,喜的是羽軒沒有因為這件事同自己生了嫌隙。
“昨夜之前還是不知的。”
“可是我漏了什麽馬腳?哦,你是見了姐姐屋裏的衣物,還是見了梁夫人的胭脂水粉將我認出的?”羽軒沒那麽心細,知覺卻是準得很。隻察覺到不對便詐自己一句?
“你,不生氣?”
“昨夜之前還是氣的。”羽軒說,眼中滿是真誠,一副從未說謊的模樣。
“那昨夜發生了何事?”
“見了一個故人,將你的事情告訴了我。”羽軒神情變了變,一絲疑慮還是一絲不舍?看不出。
“哪個故人?”皇上繼續追問。
“靈韻公主。”羽軒說出口的時候聲音都有些發抖。
皇上半張著嘴,一臉的吃驚。半晌差點從床上跳下來,抓著羽軒的肩膀驚喜的喊著。“你說的可是姐姐!”
“是。”羽軒說著,眼中閃過一絲疑慮。
“可是發生了什麽不好的事?”皇上捕捉到他的表情,並沒有那麽高興,雖說時間能衝淡心情,但也會留下痕跡,顯然見了姐姐一麵留下的痕跡並不是很好。
“她在哪?現今如何?為何不來找我?她可是遇到麻煩了?她……”說的語無倫次,皇上知道靈韻的身份,知道她是流雲山上的薔薇花化作的人形,卻還是忍不住的想念,向她在自己迷茫難熬的時間的陪伴。一個姐姐該有的溫柔靈韻也是絲毫不差的。
“她如今很好,隻是,已嫁做他人婦。”羽軒眼中的失望更深。皇上才知道他為何愁苦。隻拍拍他的肩膀,重新做了回去。
“她將我,柳兒的事情告與你了?”這件事情若是從姐姐嘴裏說出,確實會有不一樣的結果。
羽軒隻點點頭。“你給了我這幾月的美夢,倒也挺好。”
聽著叫人莫名的心酸。皇上自然羞愧得很,不自覺的低下頭。
“她,不像是常人。”頓了頓,羽軒又開口。“我總覺得她像個出塵的仙子。現如今一琢磨倒也不是不可能,定然是我高攀了,自然不得。”
“你,如何知道?”能知道靈韻非人的,應該隻有自己一個才對。不,還有太師,這般看來,還會有別人。
“又叫我詐出來了?”羽軒眼睛一眯,一副狡詐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