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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六章 悠然自得

  涇河之流,淵源此守。


  渭河之遊,南去北走。


  故有君子,協願而來。


  謙謙溫漠,齊心不惑。


  君子達兮,賢禮悠悠。


  東之而歸,群音以待。


  連紹亭已經過世很久了,侯一並沒有履行對他的承諾去尋找那姑娘,並告訴姑娘,那些連紹亭留下的牽掛。


  “師傅,你說如果世間真的存在很多像嵇崇那樣的人,是否,這個世間會變得更好?”阮筠琦自連紹亭出事之後,一直窩在家裏,不曾外出。


  軒轅陸笙雖然聽了一二,卻不知其中的緣由。


  單看阮筠琦不曾在這件事上有正常的反應便知,這白易的身份並不簡單。


  可是當時派軒轅灝澤去調查的時候,白易的身份根本毋庸置疑。


  “如果是,你想要的是不是和他們一樣,去看看以前的人,以後的人?”軒轅陸笙望著趴在桌上的阮筠琦,那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著實心累。


  阮筠琦此時真的沒有多少的精力,抬眼看去,愣是“嗯”了一聲。


  “我知道,這些事情,都不是那麽簡單的。


  可是,我隻是想知道,後麵發生的事情,到底是什麽樣子。


  究竟是誰直逼東宮,是誰登基成皇卻轉眼拱手讓人了……”阮筠琦的眼裏充滿了對於那些事情的好奇,簡直是不能描述的一種期待了。


  軒轅陸笙隻是微微的蹙了眉頭,便很是嫌棄。“就算讓你知道了結果,你也不可能去改變。


  如此說來,你隻是為了滿足你的好奇。


  可是滿足了好奇卻又不是什麽了不起的事情,因為最後的結果你已經知道了。”


  軒轅陸笙很快就說完了,將所有的神秘感,一舉揭破。


  阮筠琦登時坐起,一臉埋怨:“那不過就是我隨口一說,師傅你什麽時候這麽會潑人冷水了?”


  軒轅陸笙本是和她聊聊收徒弟的時候,豈知這一會便又是嵇崇,心中的不滿,卻分毫沒有表達:“那時你已經得知了結果,所以我相信,即便是你有這樣的機會,你也不可能去改變什麽。


  好了,你就不要在想了。”


  軒轅陸笙站起,很快就拂袖而去。


  “師傅,啊,我、我的天,你這也太損我了。”


  阮筠琦起身的時候,並沒有去追上師傅,隻是看著他離開,心中也是不勝惶恐。


  看軒轅陸笙那樣子,隻怕隻要思考一二就能夠想到,白易的身份有假,而能讓白易以假亂真的人,就是背後的主謀。


  “侯一,你出來吧。”微微的擔憂,也隻是縈繞心頭,不能明言罷了。


  侯一此時從不遠處的地方悄悄的走來,握著劍,一臉冷漠:“少主。”


  “連紹亭的事情,師傅很快就會發現,我們要在他發現之前,先查清楚。


  要知道,連紹亭雖然和白易是一個年紀。


  但是,一個尊主怎能萬事俱備到如此地步?

  他不僅知我阮家大小事宜,還派人偽裝成阮家的人。


  布局之大,絕非是一日可成。”阮筠琦一邊走去,一邊思忖,既然這些人已經如此等不及了,那麽便也就不客氣了。


  “所以,少主的意思是?”侯一並不是沒有想到這一層,隻是對於此刻的他們而言,勢力不曾強大到可以肆無忌憚罷了。


  “即刻讓火域門之人,著手調查關於都南大股勢力,以及薛家的勢力。


  爹既然在我未出生之前就定下了婚約,想必是知道薛家和對方有所勾結。


  薛穀銘此行回家,卻是爹娘意外死亡,那眉眼間流露的絕不是悲傷,而是……”阮筠琦走下了台階,心中也是一片嘩然,“是對我的虧欠的。


  他薛穀銘絕不是一般的人物,對於這事情上,總不能忘記。


  薛穀銘的爹娘,極有可能,是他自己殺害的。”


  當阮筠琦說出這一番推測的時候,侯一站在了原地。


  當初見過那薛穀銘,溫潤玉如,不似冷酷無情之人。


  但是那的確是麵對阮筠琦的時候,麵對旁人,未曾可知。


  “那麽,也就是說,我們須得先去找薛穀銘,調查當年究竟是薛家如何參與了此件事情,背後的凶手又是何人?


  可是,如果那時候薛穀銘的確知道這些,那麽為何當時不告訴你,而是隱瞞了?”侯一的疑惑,亦是阮筠琦的疑惑。


  她行走時,眉間都是不解。“其實我覺得,薛穀銘很可能是真的知道了什麽,但又覺得我不能對抗對方,所以選擇了隱瞞。


  可是最奇怪的就是,如果我的存在已經開始威脅到那人,那麽他為何不像殺死連紹亭那麽簡單的殺死我?”阮筠琦無奈的很,隻是因為此時此刻,薛穀銘的心思真的很難猜得透。


  如果是因為薛穀銘的舊情不忘,那麽就意味著,薛穀銘很可能會自己出馬,解決此事。


  但如果是薛穀銘自己另有所圖,自然也就另當別論。


  可是,阮筠琦並不相信,像薛穀銘這般,可以狠心殺死親生父母的人,絕不是這般戀情的人。


  “少主,既然如此,你是否真的願意,去找這個人?”侯一,微微皺眉,有些話到了嘴邊,卻是始終不知如何去說。


  如今少主的意思就是,不顧一切,非要將這事立即查出。


  但是如此,也是因為皇帝的瘋狂。


  皇帝非要少主去聯姻,分明就是看不起他們了。


  可是如今好不容易,將少主的婚事推了,然後卻又立馬催著少主,去收徒弟。


  這意思就是,必須很快將少主的權力收回。


  “我明白,沒事。


  薛穀銘是不簡單,那麽我們也不是等閑之輩。


  此時,我需要你們幫我,不是隻為了我。


  當年死去的不是隻有我的父母,如今你的弟弟,還有那麽多無辜的人。


  侯一,我知你,但是也希望你能明白我。”阮筠琦並不著急了,微微的歎了一口氣,輕輕的道。


  但是對於阮筠琦而言,此時的一切,都是來之不易的,如是,便不能去忘記,那些死去的人。


  “少主,放心,不論少主是何感觸,我都無條件的支持你。”


  侯一笑了,難得的那麽甜甜的一笑。


  伸了手去,摸著她的頭:“少主,那我走了,我去和他們匯合說一聲。”侯一走了,轉身的時候,那背影和龍蛟很像很像。


  “侯一,謝謝。”阮筠琦的一句話沒有說出口,隻是默默的在心裏念著一遍又一遍。


  “表妹?”阮筠琦甚至還沒有來得及去思考什麽,便聽見了耳畔的聲音。


  回首一看,尹子席來了。


  “表哥,你怎麽來了?”阮筠琦收起了那一副的嚴肅,這才輕鬆了一些。


  尹子席沒有看見前麵的侯一離開,遂不知阮筠琦此前的情緒是為了什麽。


  “表妹,你是不是最近發生了什麽,我最近看你總是愁眉苦臉,無法歡聲笑語。


  我知道,你如今是不可能嫁給我,但是你也不至於這麽惋惜吧?”本以為尹子席是來安慰她的,沒曾想,尹子席的話到了後麵,卻是如此的厚顏無恥。


  阮筠琦笑了笑,故作輕鬆的聳了聳肩:“哦,是麽?

  表哥,你怎麽知道我很惋惜的啊。


  是啊,我真的很可惜啊。


  替你可惜居然沒有娶到我這麽獨一無二的奇女子。”阮筠琦並不嬉笑,隨後就走了。


  可是尹子席並不能這麽久放任表妹離開,便趕忙追了過去。


  嘿嘿一笑,連忙向她致歉:“表妹,你別當真啊。


  我們是什麽人,那可是世間最親的親人。


  表妹,你和你師傅如此的恩愛,我自然是明白的。”


  尹子席雖是笑著的,可是尹子席也是真的遺憾的。


  “哦是麽,我當然明白表哥你。


  可是表哥你能不能明白,其實你應該自己回家去,不要老是蹭吃蹭喝。”阮筠琦吐舌道,順便給了他一個白眼。


  “阮筠琦,我哪裏是在蹭吃蹭喝。


  我等你,是因為你是我的表妹。


  表妹,怎麽說,你也是借了我的名義才能讓皇上把你的亂七八糟的婚事,推了。


  既然如此,你難道不想回到家裏去看看麽?”尹子席追著急忙要離開的表妹,甚是無奈。


  阮筠琦走在自己的家裏,甚是愉快。


  這情況,和小時候的幾乎一樣。


  自己在前麵不慌不忙的跑著,表哥在身後也是不慌不忙的跟著。


  忽然間似乎阮筠琦就明白了,他們之間的情意,始終都是兄妹情意。


  和軒轅灝澤與她的師兄妹的一般無二,且自小培養,遂並不糾纏一二。


  “我,可是舅舅並不喜歡我,否則舅舅為何這麽多年不來找我?甚至也不讓你來找我?”


  阮筠琦雖然心裏很難過,可是這般故意說話也隻是因為不想去暴露自己的心裏。


  “爹他不是,隻是……”尹子席握著袖子,心裏也是不得安然。


  “爹他雖然做錯了,可是我娘和姑姑也是極好的關係,而且,我們家那邊,是姑姑從小長大的地方,表妹,你去看看吧。”


  尹子席依舊是恬淡的笑著,笑得並不濃厚,也不為難。


  “好,我知道了。”阮筠琦其實,最不大想答應的,便是這個。


  可是,的確。這裏是爹從小長大的地方,她都沒有看過娘的家鄉。


  阮筠琦若不是因為尹扶湘的關係,是不會這麽輕易答應的。


  可是,若不是因為尹子席,又何必去想起這些?


  “表妹,既然你答應了,那我可就不客氣了。”尹子席一番笑容下,仿佛隱藏了什麽巨大的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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