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第117章 冒昧不?

  第117章 冒昧不?

  「夫君,我們回去招待賓客吧。」


  杜允禾不是什麼小家碧玉的后宅女子,關元聲會選擇她除了她家世好,還因為她的能力。


  回到關府,她沒有選擇在婚房等候,而是跟關元聲站在一起,輕笑著與賓客們寒暄,進退有度,端莊大方,即便被人打趣也絲毫不嬌羞,這樣的性子反倒更容易讓這些官夫人心生好感,很快就打成一片,有說有笑的好像做了多年閨蜜一樣。


  關元聲也不停地給杜允禾介紹。


  「這是伯安侯夫人。」兩人來到白氏面前,關元聲對著白氏敬酒:「夫人為我夫婦挑選的禮物實在貴重,那翡翠如意成色極好,夫人有心了。」


  滿京城都知道關元聲喜歡翡翠,白氏自然知道他這是在客套,輕笑著舉杯,囑咐的話剛要說出口,餘光卻不經意地瞥到了杜允禾腕間露出的翡翠鐲子上。


  白氏眸光一頓,錯愕地放下杯子,雖覺得失禮,可還是忍不住問杜允禾:「關夫人,這鐲子你是從何處得來?」


  這邊都是女席,同桌的聽到白氏這麼說,也不由得看向了杜允禾的手腕。


  「別說,這鐲子水頭真足。」


  「還是侯爺夫人眼光好,一眼就瞧著了。」


  「我好像記得侯爺夫人年輕時候也有過差不多樣式的?不過後來就沒再見你戴過了。」


  杜允禾低頭看了看腕上的鐲子,道:「這是夫君剛剛送我的。」


  關元聲點點頭:「我家鄉有這樣的習俗,相公要在新婚當日送妻子一對鐲子,寓意成雙成對,找了許多家首飾鋪,才在南記買到這樣成色極好的。」


  「南記?」白氏最近甚少外出走動,還不知道新開了這樣一間首飾鋪。


  旁邊的劉夫人平日里跟白氏走的最近,告訴了她南記的位置。


  「你最近這段日子悶在府里不出門,連你家箐兒新店開業都沒露個面,可是錯過了不少熱鬧,正好關夫人剛到京城,改明兒咱們約著出去喝喝茶,賞賞花,再順便去南記挑挑首飾。」


  白氏點點頭,坐下后又朝著杜允禾手腕上瞧了瞧,似是想到了什麼不好的事情,有些心神恍惚,整個人彷彿被隔離到這場熱鬧之外,甚至眼底湧出了一抹懼意。


  戌時。


  夜幕垂垂。


  溫迎和張捕頭他們終於追上了花船。


  花船停在金灃河的渡頭。


  藍珏向後揮手,帶人將渡頭圍住,溫迎和張捕頭則迅速上船,卻還是晚了一步。


  「那麼多金子,肯定有人接應。」溫迎沿著渡頭查看,終於發現了馬車的車輪印,「這麼深的痕迹,車上一定放了重物。」


  張捕頭一生的願望就是能親手抓到石問西,如今好不容易有了線索,自然不肯放棄。


  三人立即沿著地上的痕迹追了過去。


  ……


  翌日,卯時。


  南奚擔心溫迎,早早起了床,去府衙的路上還順便買了幾個牛肉大包子。


  「南姑娘。」


  南奚抬頭,目露詫異:「侯爺?」


  這麼快就下朝了?

  慕容韜的目光落在她手上的包子,問:「你早上就吃這個?」


  隨後語氣有些小心翼翼的,「聽聞你住在攝政王府,王爺不管你的早飯嗎?只吃包子,連個熱湯都沒有,如何下咽?」


  聽起來倒像是在為她打抱不平。


  南奚更是不解了,「這是我給溫溫買的。」


  她也沒解釋溫溫是誰,覺得沒這個必要。


  慕容韜順勢問:「那你吃了嗎?我知道聚友閣新推出的早膳系列不錯,要不要去嘗嘗?」


  南奚:「?」 原劇情里伯安侯的確是疼閨女,可是沒想到居然疼到了這個份上,居然當街就給慕容箐的新店拉生意了?


  「哦,我已經吃過了,正要去府衙上工。」南奚說道。


  慕容韜還有許多話要問,聞言,便道:「剛好我也要去找湯大人,不如我們一道?」


  人家是侯爺,還主動相邀,南奚哪兒能拒絕?


  「好。」


  上了馬車,南奚坐在慕容韜的對面,早市的喧鬧被隔絕在外,她這才發現慕容韜的目光總是時不時往她臉上的胎記上瞄。


  她把身子側了過去。


  就算她不會因為這胎記自卑,也不代表能讓別人這樣盯著而不惱怒。


  慕容韜回過神后,也覺得自己是有些失禮了。


  一切還沒查清楚,萬一南奚以為他是個以貌取人的歹人就不好了。


  「南姑娘,你今年多大了?」


  南奚:「?」


  冒昧不?

  難道古人就不懂得不能隨便問女子年齡?

  「十四。」


  十四!


  居然和箐兒同齡!

  慕容韜也不知道自己是在激動什麼,心裡邊翻江倒海的,總有一股子酸意湧入眼底。


  「還這麼小,就要自己出來做事,聽說你是攝政王的徒弟,目前住在王府,那你家人呢?他們也在王府中嗎?」


  話音剛落他就有些後悔。


  問的太直白了。


  這不是更顯得他對南奚有所企圖?


  南奚倒是沒覺得有什麼,她住在王府的事情整個府衙的人都知道,也算不得什麼秘密。


  「我已經沒有家人了。」


  不知道為什麼,這話就脫口而出了。


  手中的包子還有溫度,驅走了心底所有的寒。


  「我是南家撿回來的孩子,前不久他們已經和我斷絕了關係,所以現在師父就是我唯一的親人。」


  慕容韜心裡泛起陣陣的疼,好像被針刺了一樣。


  隨隨便便就斷絕關係,說明原本感情就不深厚,也不知道南奚這些年在南家都受了什麼苦?


  他還想再問些什麼,可是馬車已經停了。


  「侯爺,到了。」


  南奚直接跳下了馬車,轉頭對慕容韜笑了笑:「多謝侯爺載我一程,我進去稟報湯大人您來了。」


  她小跑著進了府衙。


  歡愉輕鬆的姿態完全看不出被坎坷身世所困擾,這讓慕容韜稍稍鬆了口氣。


  幸好,幸好。


  「大人!」


  南奚見到湯敬意便問:「溫溫他們回來了嗎?」


  湯敬意也是一夜未眠,等到了現在,捏了捏眉心,搖搖頭道:「還沒有,石問西向來詭計多端,又身手了得,我真怕他們遇到什麼埋伏,孤立無援,出什麼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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