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既求籤也殺人!
第138章 既求籤也殺人!
不知過了許久,車駕內才傳來一道慵懶的聲音。
楊廣走出馬車,在眾人面前伸了個懶腰,哈氣道:「終於到了,這一路可真是勞累朕了!」
「哦,對了,那宋閥呢,宋缺呢?怎麼沒見他前來迎接?真是膽大妄為!」
他在馬車前來回踱步,似乎沒有看見宋缺一般。
這讓跪在一旁的宋缺以及宋閥子弟無比尷尬,恨不得找個地方鑽進去。
宋缺眉頭緊皺,面色陰沉如水,迫不得已開口說道:「陛下,草民宋缺在此!」
「哦,你就是宋缺?」
這個時候楊廣的目光才落在宋缺身上,一臉玩味的笑意,冷冷道:「太久沒見了,你這般跪著朕還以為那個不知死活的罪臣!」
「不知死活的罪臣!」
這話讓跪在地上的宋缺渾身猛然一顫,面色變得無比煞白。
楊廣這分明就是在揣著明白裝糊塗,指桑罵槐。
很顯然,宋閥先前的舉動已經觸怒了楊廣,這是在警告宋閥。
「陛下,草民有罪,先前怠慢了陛下,還請陛下恕罪!」宋缺緊緊低著頭,顫巍巍的說道。
而他身後的宋閥子弟,臉色也同樣不好看,一臉的顫慄。
雖然他們往日里高高在山,高人一等,但在皇權面前卻什麼都不是。
宋閥,宋閥,何為門閥,只有得到了朝廷支持的家族才會發展成為門閥。
可以說楊廣便是他們的衣食父母,又有誰敢在自己的衣食父母前撒野?!
「誒,愛卿這是哪裡的話。」
楊廣輕笑一聲,扶起了宋缺,笑著說道:「這是哪裡的話,這分明就是朕久居高堂,沒能深入實際,了解黎民疾苦,朕這個皇帝做的不夠好啊!」
說完這裡,他又看向了富庶繁華城內,滿意的點點頭讚賞道:「不像愛卿你能將這一城治地治理的如此之好,如此繁華。」
「說到這裡,朕倒是該想你好好學學。」
聽到這話,宋缺面色更是變得慘白,連忙道:「微臣無比惶恐,這一切全都仰仗陛下的大力支持。」
身為閥主的他,又怎會聽不出楊廣的話外之音。
作為一個臣子,讓皇帝不認識身為臣子的他這簡直就是天大的笑話,應該是臣子主動到君王面前,而非是君王來找臣子。
而後面的話看似在誇讚宋閥治理的好,實際山卻是在叱責宋閥妄自尊大,據城自傲。
這便是說話的藝術,楊廣隻字未提責罰宋閥的事情,但句句都是在責罰,警告宋閥。
而能說出這樣一番話的人,又怎會是一個沒有一點心機的無道昏君?
「這是你應得的!」
楊廣眸光凌厲如霜,掠過宋缺在宋閥子弟眾任人掃視一番后,疑惑道:「聽聞宋閥有個宋智,是你宋閥的智囊,帶他來見朕!」
「這……」
宋缺的面色立刻變得古怪,吞吞吐吐,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怎麼有難言之隱?!」
見到宋缺遲疑的面色,楊廣也是冷笑一聲,厲喝道:「怎麼還是說朕不配見他?」
「這…這…這草民怎敢!」
經此一聲厲喝,宋缺更是惶恐萬分,聲音發顫著道:「臣弟,臣弟他身體抱恙,不能前來拜見陛下,還請陛下恕罪!」
「身體抱恙?難不成朕召見他還需選個良辰吉日?!」
楊廣豁然轉身,眸光倏然冷厲起來,一字一頓冷叱道:「你不知道他去哪裡,朕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來人,告訴他,他的親弟弟此刻都在做些什麼。」 一人便立刻自楊廣的車駕中走了出來,恭敬道:「啟稟陛下,幾個小時前草民親眼看見,那宋智與叛逆的魔門聖女正在凈禪寺秘密見面。」
「哼!」
楊廣怒揮衣袖,雙目圓睜,勃然大怒的厲喝道:「朕本以為你宋缺會是明智的人,卻沒想到你竟是那樣的不知死活,進行百般遮掩。」
「這……」
宋缺聞言,整個人頓時癱倒在地,徹底陷入了絕望。
「帶路,朕倒要看看你宋閥究竟有多大膽。」
楊廣的語氣森厲無比,雙眼更是射出舛厲,擇人而噬的的寒芒,令人膽顫心驚。
「你們宋閥真是天高皇帝遠,過慣了好日子。只怕是爾等早已經忘了朕的威嚴,不降朕放在眼裡。」
「既然如此,朕便讓爾等知道什麼叫做天子一怒!」
他雙手負后,面色更是舛厲森寒,渾身上下散發出一股森然的冷意。
這個時候,所有人都能聽出楊廣話語間的濃濃怒意,更是感受到那凜冽的殺意。
聽著楊廣森厲的話語,宋缺雖是沒有抬頭,但已經可以想象到楊廣是何等的暴怒。
天子一怒,伏屍百萬!
皇帝的威嚴不容傾犯,這句話也不是說說的。
而且這其中的百萬,遠不是字面上的那樣少,那樣輕鬆。
此刻的楊廣已然怒不可遏,一旦坐實這件事的話,整個宋閥只怕都會遭殃,不留一條性命。
或許其他的皇帝,會顧忌自己後世的名聲,不敢做得太絕。
可是現在名聲已經臭了的的楊廣又有什麼可顧忌的?按照他的性格,是百萬那便是貨真價值的百萬,只允許多不允許少。
這個時候,所有人都明白盛極一時的宋閥,可能就因此遭殃,從而徹底消亡。
只是宋閥並沒有因門閥家的相互吞併消亡,卻是消亡在楊廣的威懾下。
「宋缺,朕要你親眼看著宋閥一步步走向破敗!」
楊廣眸光冷厲的瞪了一眼宋缺,而後便是向著凈禪寺進發。
這一次他既求籤也殺人!
……
而隨著楊廣車駕浩浩蕩蕩的向著凈禪寺進發。
這樣的動靜,即便是凈禪寺內也感知的一清二楚。
聽著這樣的動靜,綰綰的臉上非但沒有一點的懼意,嘴角反而掀起了一抹冷笑。
她神色輕鬆,似乎毫不擔心楊廣車馬到來,難以脫身的問題。
綰綰古怪的神色也全都被宋智看在眼裡,他皺了皺眉,疑惑道:「怎麼,你現在不想這逃?難不成想著被瓮中捉鱉?!亦或是篤定楊廣不敢動你?」
一時間,他的腦海中閃現過無數的可能。
綰綰聞言,卻說輕笑一聲,連山沒有一絲的凝重之色:「與其擔心我,倒不如擔心擔心你自己,還有宋閥。」
「我、宋閥?!」
宋智聞言,頓時一愣,但面色旋即大變,臉上極其陰沉的盯著綰綰,沉聲道:「反間計?不過這樣的伎倆未免太拙劣?」
他也不是愚鈍之人,立刻便意識到自己中了套,拉攏宋閥是假,挑撥宋閥與楊廣的之間關係才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