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心態的轉變
第27章 心態的轉變
季長青用天眼術探查了一番四周,街角屋頂,酒樓人群都沒放過。
確定沒有其他修仙者隱匿,才對嚴式點頭。
嚴式鬆了口氣,沒出意外就好:「把花轎抬出來,跟著姑爺迎親隊伍。」
隨著嚴式一聲令下,四頂雕鳳大花轎,被四個家丁一組,從大門口一一抬出。
由於紅轎簾遮住,圍觀的人群脖子伸的老長,也看不到裡面的新娘子。
「咦!我聽小二說,墨府出嫁的是三個啊!」
「對啊,怎麼有四頂花轎?」
「另外一頂坐的是誰?」
「墨府難道搞錯了?」
「你說裡面會不會是墨居仁某位夫人?」
「嘶!」
有人倒吸一口涼氣。
想想還有些刺激。
「有可能,我聽說墨居仁有四位夫人,現在門口的只有三位。」
「細思極恐啊。」
季長青現在五官何其敏銳,路人談話他自然聽的真切。
只能說都是人才。
他連頭都沒回,裝作沒聽到。
緊隨花轎跑出來的,還有數百名全副武裝的鏢師,將迎親隊伍團團圍住。
跑動時,腰間明晃晃朴刀利刃,折射出令人膽寒的白芒。
「是金獅鏢局!」
圍觀群眾被這股殺氣,嚇得面無血色慌亂後退,屁股後背緊貼牆壁。
這些人可都是刀尖舔血,殺人不眨眼的。
帶頭的中年人是金獅鏢局總鏢頭金燦,他點了點頭表示滿意。
其身後還跟著一個負手而立少年燕歌。
至於墨居仁另外一個徒弟趙坤已經不知所蹤。
聽說已經判出驚蛟會。
這大叔季長青認識,幾個月前他還見過。
他在酒樓當店小二,這人帶著燕歌來吃過飯,跟王嬌艷手下兩個堂主,在大廳吹牛。
墨玉珠是他的親外孫女。
嚴格意義來說。
季長青還得叫他一聲外公!
媳婦娶多了,隨便拉出一個手下,都有可能是自己親戚。
金燦旁邊還有個青年,二十多歲,他板著臉,不苟言笑。
季長青也是第一次見他,聽嚴式介紹,他叫馬天空。
之前一直坐鎮藍月鎮。
是墨居仁的結拜義第,內功深厚的一流高手,擔任驚蛟會總護法一職。
現在因為季長青的婚事,被臨時調來當保安。
馬天空觀察了四周屋檐,發現暗中還有數百名,身穿夜行衣的保鏢。
不知到這小子從哪找來的,倒是謹慎。
「出發吧。」
季長青一聲令下,龐大的迎親隊伍向著君越大酒樓出發。
一路上,一些在暗中拿著弓弩意圖不軌的,被黑衣人快速無聲無息,清除拖走。
一場婚禮還沒開始,已經死傷數百人。
有些人還是按耐不住了。
儘管不想在大喜之日發生這種事,但總有人來找死,勸都勸不住。
時不時能看到,有人從背後被捂嘴,匕首抹過脖子。
刀尖刺入脖頸皮膚,拉開拉鏈般順著喉結撕開一圈,露出皮膚下鮮嫩的組織,翻開皮膚,喉結一分為二,氣管裂開一道口,體內鮮血止不住的噴涌而出。
殺人如殺雞一般,一條生命轉瞬即逝。
這樣場景季長青看的觸目驚心。
九年的義務教育,他三觀里,生命是寶貴的,珍貴的。
世界真的變了。
以前連貓狗死在眼前都不忍心,如今卻要強迫自己適應。
季長青轉頭看向身後,這裡有他的妻子,族人。
正午!
金色烈陽烘烤地面,升起縷縷白煙。
廣場站的人群如螞蟻一般黑壓壓擠成一片,有的時不時皺眉,抬頭看向太陽,抹掉一把額頭汗珠。有的乾脆打著赤膊,吐了一口痰,甩著脫下的衣服扇風,嘴裡抱怨著。
怎麼他嗎的還不來。
這就是所有人心聲。 他們穿著打扮形形色色,都是來自嘉元城各大幫會。
帶頭的四十來位幫主,圍著君越大酒樓,面露不悅。
「我說馬麒,這天這麼熱,我們這麼一大群人,得等到什麼時候?」
天霸雙手撐開手下的一件衣服,給寶貝乖女遮陽。
「我這一把老骨頭,可站不了許久。」天霸旁邊老者駝著背接話道。
老者就是現在五色門幫主石鴻林,看上去活不了多久。
「姓媽的,先讓俺們進去。」老者右邊七尺壯漢不耐道。
馬麒掃了眼壯漢,兄弟盟幫主朱剛烈。
這嘉元城四大霸主來了仨。
天霸門,兄弟盟,還有深藏不露的五色門。
馬麒賠笑一聲:「各位幫主,不是我不讓啊,今天酒樓被驚蛟會包場子,他們沒來,我開門不是壞了規矩么,大家稍等片刻。」
「他奶奶滴!讓老子這群兄弟等這麼久,等那小子來了,老子要他好看。」朱剛烈卡著嗓子,咳出一口濃痰,從他嘴裡劃過一道弧線吐到地上。
天霸腳邊小姑娘挪了挪腳,齜著乳牙,不去看他。
「聽說那小子有點門道,朱老弟,你還是算了吧,忍一忍,被看不起多大點事,不要到時候被打的滿地找牙。」石鴻林好心勸道。
「老東西,你什麼意思,看不起我?看不起我兄弟盟?」
「我這不是好心勸你么?罷了罷了,你要上你上。」石鴻林連連擺手,一副狗咬呂洞賓表情。
天霸護著自己乖女,臉上露出一抹古怪。聽到這頭豬和老烏龜的發言,暗自好笑。
這老東西可沒安好心,打起來就好玩了。
他從各種渠道得知,歐陽飛天當時可是被人抬出來了。
那小子可不是省油的燈,幸好當初聽了乖女建議,沒理會什麼一年之約。
什麼,嘉元城人都知道有這回事?
可他從沒答應,只是謠言而已。
連王嬌艷是他侍妾這回事,也被乖女建議他派人澄清。
謠言!
自己都沒碰過她,這不是謠言么?
他還想活久一點,可不想死的不明不白。
這嘉元城可能要變天了。
為什麼自己就找不到這麼好的女婿。
可惜他侍妾眾多,這麼多年,就生出一個寶貝女兒。
「來了!來了!」不知是誰,聲音大的跟喇叭似的喊了一聲。
數千雙眼睛,朝一個方向齊刷刷看去,等了一上午的校領導終於上台一般。
請柬寫著中午,他們這些幫主沒當一回事,以為能提前進去,結果白等了半天。
有些幫會想走,去其他地方等,結果看其他幫會都在,最後廣場越聚越多,沒一個走的。
季長青騎著馬帶著迎親隊伍,來到酒樓門前時,烏泱泱一大片朝他看來。
什麼情況。
這些幫會怎麼都這麼積極!
季長青還以為這些幫會,會耍大牌,一個二個拖著最後一個到場才對。
結果他倒成了最後一個!
氣氛一時僵住了。
季長青抬頭看向太陽,這都還沒到正午啊。
「我應該沒遲到吧。原來大家都這麼熱情,那麼,婚宴開始吧!」
他聲音不大,從口中夾著內力的聲波,震蕩開來,如同波濤相逐,奔騰遠去,均勻傳到每個角落。
哦呼!
人群頓時炸開鍋。
興奮起來。
這酒樓他們大部分人都沒資格來。
不同人群興奮。
在場一流,頂級高手反而沉默下來。
剛來就是一個下馬威,恐怕連這些高手也不知道,這需要多麼恐怖的內力才能做道。
偏偏這位少年表面看起來手無縛雞之力,體表沒漏一絲真氣。
天霸等人驚疑不定。
真氣內斂,返璞歸真,這是宗師境界?
馬麒卻是哈哈大笑,轉身雙手推開客棧巨型大門。
「長青兄,姓朱的好像有話對你說。」
季長青疑惑看向馬麒指的壯漢。
朱剛烈頓時腦殼發麻,手臂冒出一粒粒雞皮疙瘩,像海邊藤壺一般密集。
他娘的,老子只是愛吹牛,老子又不傻!
歐陽飛天的事,他怎麼可能沒聽說過。
「哈哈哈,嗯,一表人才,你這個兄弟我交定了。」朱剛烈搜腸刮肚,用盡畢生所學,才想起這麼一個成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