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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話 竟然是你】

  『第五十九話  竟然是你』


  待申沚崖安頓好月依依,就馬不停蹄的趕去茶苑。


  水靈收拾好房間剛關門的時候,申沚崖到了一進門就四處張望尋找李弦茵的身影,他多想是下人看花了眼,現在李弦茵正好好的躺在床上。


  水靈行過禮,在申沚崖發話之前搶的先機,先解釋道也是李弦茵讓她轉告給申沚崖的話。


  “皇上,姐姐說衛雲碧失蹤和她很多事情都是緊密相連,所以她不能坐視不理,任何人都不要責怪,如果非要有一人承擔這個責任,那就等姐姐親自回來請罪。”


  衛雲碧失蹤?葉銅雀中毒?李弦茵法力盡失?秋然之死?

  很多之前申沚崖不願意深追究的事情都在別思執意要殺李弦茵的時候,申沚崖想的透透徹徹,清清楚楚。


  還未等到水靈為李弦茵求情,申沚崖就跑出去,還吩咐身旁的公公,“如果月妃醒來,就說朕有奏折要處理,不要過來打擾。”


  剛入王府,梓葵見到李弦茵眼淚刷一下就落下來。


  “主子看到你沒事,真好。”


  李弦茵也用同樣的力度握住梓葵握住自己胳膊的手,“我沒事,你放心吧。”


  梓葵低頭拭淚,“主子這是要回王府了嗎?”


  李弦茵沒有開口,申步崖不想繼續耽誤時間,直接打斷梓葵的話,吩咐她先下去吧,自己與李弦茵有話要說。


  梓葵當做申步崖要深情告白,就識趣的離開了。


  走的時候諸多不舍與李弦茵緩緩鬆開手,走幾步一回頭,眼神裏全是擔憂。


  等到梓葵走遠了,李弦茵才把疑惑問出口,“你為什麽要支走梓葵?”


  “在不確定那個線人究竟是誰的情況下,任何人都要提防。阿茵,隨我來帶你去衛雲碧住處。”


  衛雲碧的房間很幹淨簡單,幾樣簡單的首飾和幾幅畫卷。


  李弦茵出於好奇打開了畫卷,一張張一幅幅,上麵畫著申沚崖的模樣。


  可見她用情多深,哪怕重生也要回來。


  李弦茵隨手打開衛雲碧的首飾盒,隻有幾對耳環,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這樣幹淨簡單的房間,一眼便能盡收眼底。申步崖站在李弦茵身後,“你可有什麽發現。”


  “衛雲碧從葉銅雀一出事就開始調查王府那個人線人究竟是誰,既然她說有眉目了,就一定會有證據。這房間幹淨的一塵不染,可否有人來打掃過?”


  申步崖轉身詢問門口的丫頭,“誰來過衛雲碧的房間?”


  小丫頭不懂這其中的是是非非,隨口道來,“側王妃每天都會派人來打掃下人們的房間。”


  “下人們?”申步崖眉毛一挑,衛雲碧竟然被當成下人?後來覺悟,衛雲碧從跟著住在府裏到現在,申步崖也從來沒說過把她當做客人,這王府裏經過那麽多折騰,恐怕也隻剩下梓葵主事了,看到衛雲碧一身妝容,很容易想到她就是申步崖從外麵收留的“可憐蟲”。


  “王爺,衛雲碧是在哪裏失蹤的?”李弦茵圍著屋子環顧一周,她之前打算來到衛雲碧找找她留下的線索,目前看來有人快她一步收走了所有線索。


  申步崖想了一會,最後一次見衛雲碧是在雲閣。


  李弦茵身上的傷才開始愈合,這時就有點吃痛感,申步崖看的很小心,細心上前扶住,李弦茵一個沒站穩整個人直接跌進申步崖懷裏,整個助力全是他的手臂。


  “阿茵,回來吧我帶你看遍這大好山河。”申步崖在李弦茵耳邊輕言細語。


  李弦茵站穩之後起身推開申步崖,“還請王爺自重,很多很多年前說的話做過的事,你就當做一場夢忘了它淡了這場相遇。我的心早就有了所屬,還請王爺明白這個道理。”


  申步崖感受著這空蕩蕩的懷,望著離去的背影,他的心越來越涼。


  李弦茵來到雲閣,申步崖也緊隨其後。到了葉銅雀的房間,也就是最後一次與衛雲閣交談的地方,李弦茵仔仔細細探查,隻要找到一點點痕跡,她就能找到衛雲碧,她的追蹤能力是很強勢的存在。


  環顧了好幾圈之後,她終於在窗戶上發現了泥濘的土和窗戶框上一點微不足道的抓痕。


  衛雲碧是被綁走的,離開之前還有掙紮的痕跡。


  李弦茵捏著留下的泥土,在一鼻前仔細嗅了嗅,眼前一亮,“我大概知道了她被帶到什麽地方了。”


  李弦茵和申步崖動作很快,要趕去救人隻有騎馬速度最快。李弦茵身上的傷令申步崖犯難,李弦茵倒是滿不在乎,“我的傷不礙事,無論怎麽折騰這一次都會愈合。倒是衛雲碧,不知道她現在是生是死,剛剛那泥土裏混雜著檀香的氣息,我猜想這個線人已經知道了衛雲碧體內的李緋辭。”


  申步崖上了馬朝著李弦茵伸出手,“一旦有事你一定要和我說。”


  李弦茵不會騎馬,也隻能由申步崖帶著。伸出手放在申步崖手掌心中,申步崖一個用力拉扯,李弦茵順著力道穩穩的坐在申步崖身後。


  申步崖勒緊韁繩,馬兒一聲嘶鳴,“阿茵,你要坐穩了抓緊我。”


  李弦茵伸出手又縮回來,掙紮了一小會,還是握緊了申步崖腰部的衣裳,申步崖揚鞭策馬而去。


  等到申沚崖趕到王府的時候,是管家出來迎接的皇上。


  管家也不知道申步崖到底去了哪裏,隻是看著帶著李弦茵走的很急,隻能指一個大概的方向。


  申沚崖順著那條路走到一半的時候,就察覺到了什麽。


  此時此刻的衛雲碧被綁在一間破廟處的石柱上,麵前擺著各種法器旁邊還站著一個道士。


  別思蒙著麵拿著匕首在衛雲碧麵前晃來晃去。


  “衛雲碧?哦不,應該叫你李緋辭對嗎。”


  衛雲碧麵色絲毫沒有恐懼,“你是怎麽知道我的身份的。”


  別思仰頭哈哈大笑起來,“你不是能夠調查嗎,還不知道我是誰嗎?”


  “我隻是不願意相信我調查到的結果,我相信這一定是哪裏出了錯。”


  別思沒心思與衛雲碧浪費口舌,對旁邊的道士使了個眼神,道士點頭。


  別思拿著匕首的背麵在衛雲碧臉上劃來劃去,“你都重生了為什麽還要回來?”


  “多年情分都不在了嗎?”衛雲碧答非所問。


  別思放下匕首,“本想在你臉上劃上幾道,現在看來不用了。法師,麻煩你快點逼出她體內的靈魂,一定要打到她魂飛魄散不得重生才好,哈哈哈……”


  那道士低著頭,口中念念有詞開始做法。衛雲碧一點都不害怕,她隻是不甘心還沒有和沚崖哥哥說說話,下下棋。


  破廟的門被猛然推開,一陣風卷進一股煙灰。


  別思將閉著的眼睜開,看到的是臉色很差的李弦茵。


  別思哈哈大笑起來,“我還在想怎麽收拾你的時候,你倒是自己送上門來了。”


  李弦茵的身後隨之就站出申步崖,別思笑的更加猖狂起來。


  “今天我就將你們三人全部殺了,永絕後患。”


  別思抽出別再腰上的劍,衛雲碧閉上眼睛落下一滴淚,痛心的喊出別思的名字。


  “梓葵。”


  別思的身體一僵,李弦茵趁機一揮手一道綠光將在一旁做法的道士直接甩在牆上。


  “妖道,我若那把劍在此定將切斷你所有投胎之路,讓你永墮閻羅。”


  別思又馬上回過頭,望著李弦茵,“你……你……你不是法力盡失了嗎?”


  申沚崖的馬在此刻停下,“弦弦……”


  與申沚崖相對間,李弦茵一下就少了剛才那股威風八麵的氣勢。


  衛雲碧歎口氣,“梓葵,事到如今你還不肯拿下麵紗嗎?”


  別思指著衛雲碧又轉頭指向李弦茵,“你們設計這都是你們設的計?”


  李弦茵與衛雲碧對視時光回到申沚崖大婚那一夜,李弦茵身受重傷後衛雲碧不是跟著申步崖一起來了嗎。


  李弦茵隻要一想到申沚崖的音容笑貌就覺得自己一定可以撐過此劫,於是她就和衛雲碧商量,她們一直苦苦尋找找不到別思究竟是何人那麽就放出假消息,說已經知道誰是別思了,別思一定會慌亂站不穩腳。


  這樣做最大的危險是衛雲碧會陷入險境,李弦茵也會因此劫難而恢複法力。所以,她能根據泥土或者一點線索就找到這裏。


  衛雲碧一口答應,隻要為了沚崖哥哥,她什麽都願意哪怕是自己的性命。


  但是這件事情任何人都不能告訴,包括申步崖,申沚崖更是不能說。


  後來李弦茵跟著申步崖去轉轉她的房間無非是做戲給別思看,讓她和你家慌亂會因此失去方寸露出馬腳,果不其然,梓葵在門外偷聽到李弦茵和申步崖談話後就換了衣服趕來殺掉衛雲碧,所以等到申沚崖來到王府的時候,隻有管家在。


  別思緩緩拿下麵紗,梓葵的容顏清晰的出現在大家麵前。


  衛雲碧搖晃著身子,李弦茵隨手一飛,她身上的繩子嘩啦一下全部都掉在上。


  衛雲碧一把抓住梓葵的肩膀,“為什麽?你為什麽要殺了葉銅雀為什麽要做沚崖哥哥的線人……”


  梓葵直勾勾的看著衛雲碧,“因為葉銅雀該死,她為什麽要背叛皇上。”


  梓葵推開衛雲碧,轉過身看向李弦茵。


  “你們是怎麽猜到我就是別思的?”


  申沚崖站在李弦茵身後,小心翼翼的嗬護著她。


  “之前找不到頭緒,突然有一天我想到法力盡失。那陣子我尋找奇書,都是你給的,梓葵。”


  梓葵仰天大笑,眼角全是憂傷張嘴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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