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諭物對拚前夜
第二天清晨，萍莉奈不出聲響的推開了皓雋房間的門。
床上並沒有看到皓雋，萍莉奈低頭找了一會，發現皓雋坐在衣櫃的櫃腳處低著頭睡著，身上的衣服有些許細微的破損。
萍莉奈趕忙脫了自己披著的外套搭在皓雋身上。
雖然萍莉奈已經盡可能的避免驚擾皓雋，但皓雋還是睜開了眼。
“萍莉奈啊，早安。”皓雋疲憊地說。然後大大的打了一個哈欠。
“皓雋大……皓雋早安。”萍莉奈說道，“飯我已經準備好了，起來洗漱一下吃飯吧。一會還要趕去學校。”
“你做飯？你繼母讓你做的？”皓雋一邊揉著酸痛的肌肉一邊問道。
“嗯。”
皓雋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情不自禁地揉了揉還在蹲著的萍莉奈的頭：“萍莉奈你放心，我和藤玲一定會拯救你的。”
“萍莉奈從來沒有懷疑過這件事。”萍莉奈露出了笑容。天使般的笑顏引得皓雋臉一紅，麻溜的竄進了洗手間洗漱。
萍莉奈因為還有別的事要做，就先離開了。皓雋洗漱完之後推開門，一個和萍莉奈有幾分相似的少女從皓雋門前路過。
他正準備張口打招呼，話都到了嗓子眼時皓雋發覺這個少女是萍莉奈的妹妹萍莉香，於是硬生生的把話咽回了肚子。
“有事嗎？”萍莉香顯然注意到了皓雋的舉動。
“沒，把你錯認成萍莉奈了，抱歉抱歉。”
“哦。”萍莉香頭也不回的走了。
萍莉香恨恨地想：“我就這麽像萍莉奈嗎？”
萍莉奈和皓雋一起上學，但在他們到學校後，發現學校已經炸鍋了。
原來有和萍莉奈順路的人看見皓雋昨天和萍莉奈平排走著，就好奇地跟著他們直到他們進了萍莉奈的家。
男生們已經把萍莉奈列為校花級美少女，這樣的消息自然十分引人關注。早晨皓雋和萍莉奈一起來上學使得同學們產生了各種猜測。
各種各樣輕重不同的流言迅速在學校裏傳開。
皓雋和萍莉奈其實覺得無所謂，反正自己又沒有做虧心事。
進班時皓雋的眼神無意間的撞上沂芸的眼神，沂芸的眼神裏有皓雋看不清的感情。
剛剛在凳子上坐穩，瀾莎的聲音就在身後傳來：“皓雋，萍莉奈，你倆來我辦公室一趟。”
皓雋轉頭，看到了姐姐那要殺掉自己一樣的笑容，頓時嚇呆住了。
姐姐的話是不能違背的，皓雋和我萍莉奈起身向著瀾莎的辦公室走去。
出門時皓雋聽到了錦銘幸災樂禍地說“連瀾莎老師都知道了？我是不是可以給你收屍了？”
“放心，肯定是我給你收屍。”皓雋轉頭回應了一句。
錦銘錘著桌子笑起來：“你怕是不知道流言多凶猛，現在還能嘴硬。”
這句玩笑使得皓雋忐忑不安起來。
皓雋小心翼翼地敲了敲瀾莎辦公室的門。
“進來！”聲音聽起來有點慍怒。
皓雋緩緩推開門。
“二階禱式，雙向電擊。無穿透，附帶輕微麻痹。預期傷害：0”
兩道電流從瀾莎的手裏竄射而出。
皓雋反應很快，一個轉身閃開了左邊飛來的電光，右手直接迎上去和右邊的電光撞在一起，電光撞到皓雋右手時發出悲鳴般的刺啦聲就消失了。左邊的閃電撞到牆上，硬是把木製的牆燒出一片黑，一股焦味彌漫開。
整個過程行雲流水，皓雋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瀾莎顯然沒有想象到皓雋反應如此老練，意外地說：“雖然不知道你去幹什麽了，但從你能做到這麽熟練對敵而且還能破解二階禱式來看，你應該是很認真的練習了。”
“姐姐你別聽學校的流言瞎說，我肯定不會做你不讓做的事的。”皓雋一溜煙就竄到瀾莎身後給瀾莎揉肩。
“嗯，你沒亂來我就放心了。一周後的諭物比拚有把握嗎？碧霖可是請假一星期，估計密謀這什麽，不然他現在的能力斷不敢發角鬥這種對戰請求的。”
“你弟弟也不是省油的燈。”皓雋又轉為給瀾莎捶背。
瀾莎終於想起了被晾在一旁的萍莉奈。
“萍莉奈，你們怎麽特訓的？”
“很抱歉，瀾莎老師，這個不能告訴你。”
聽到萍莉奈說出這樣的話，皓雋錯以為是藤玲。他想：“藤玲？是你嗎？”
“本小姐昨晚累死了，正在休息，不想理你，再見。”
“我本來以為萍莉奈很乖的，皓雋，是不是你教壞的的？”瀾莎轉頭問皓雋。
“是我是我。”
“唉，真是弟大不中留啊。”瀾莎歎息道，“行了，你回去吧。”
“那姐姐再見。”“瀾莎老師再見。”
“嗯。”
看到皓雋和萍莉奈有說有笑的回來，並沒有班裏同學們想象的那樣狼狽，大家都擠上去圍著兩人問東問西的。
皓雋犧牲了一天時間才好不容易把他和萍莉奈的事忽悠清楚。
晚上放學時，同學們看到皓雋又和萍莉奈走在一起，已經當成稀鬆平常了。
一周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中間皓雋回了一趟家，瀾莎開心的差點把皓雋直接給吃掉，嚇得皓雋第二天起了個大早就跑去學校了。
周三晚上，藤玲不僅沒有很著急的訓練，反而讓皓雋把萍莉奈喊進房間裏。
“萍莉奈，壓製力能力的是什麽禱式？你知道嗎？”
“報告朝藤朵玲大小姐，萍莉奈知道。禱式是我們家地下卷軸庫裏的記錄的七階禱式，星粒壓製，效果是抑製被施法者體內百分之七十的星粒活性。”
“居然是七階，你繼母也真夠狠的啊。以皓雋現在的能力，那這個禱式根本沒有辦法。”藤玲咬牙說道。
“要不要喊姐姐試試？”皓雋問。
“沒有用的，瀾莎她現在最多能粗略釋放六階攻擊型禱式，而且還會受到禱式反噬。破解七階禱式對她來說完全不去不可能。”
“那怎麽辦？直接你來？”皓雋問。
“還有五年，我來的話你現在這還算平穩的生活就一去不複返了。要不就把這當做你的長時間任務吧？”
“看來也隻能這樣了。”皓雋在聽到藤玲說開權限可能會葬送掉他現在這種生活時，內心突然感受到了巨大的恐懼。
“那萍莉奈你呢？很著急恢複力量嗎？”藤玲問萍莉奈。
萍莉奈搖了搖頭說：“萍莉奈不著急，隻要朝藤朵玲大小姐還有皓雋不會拋棄我就行了，已經熬了十一年了，相信你們在的話接下來的苦日子不會很長。萍莉奈可以再等待。”
“放心吧萍莉奈，我可是神明哦！神明絕對不會違約的。”藤玲溫柔地說，“至於皓雋，你不用擔心，他也肯定不會拋棄你的。”
“那萍莉奈就放心了。”萍莉奈露出安心的微笑。
“朝藤朵玲大小姐，我有一個請求。”萍莉奈小心翼翼地說。
“什麽請求？”
“可以拉鉤約定嗎？”萍莉奈試探性的伸出小拇指。
“當然可以啊，皓雋你也來吧。”
藤玲和皓雋也伸出小拇指，和萍莉奈的小拇指鉤在了一起。
“萍莉奈你可以告訴我為什麽要拉鉤嗎？”皓雋問道，聲音盡可能的溫柔。
“因為，媽媽去世的時候，給萍莉奈保證說她會變成萍莉奈的專屬天使一直守護萍莉奈，媽媽當時就是用拉鉤來給萍莉奈保證的。所以對於重要的約定，萍莉奈都想用拉鉤來得到保證。”
“原來是這樣啊。”藤玲感歎道。
“神明朝藤朵玲大小姐，你能看到我媽媽嗎？”
“能啊，她一直在萍莉奈的身後守護者萍莉奈呢。”
“那萍莉奈就放心了。”天使又一次露出了微笑。
萍莉奈離開後，藤玲問皓雋：“皓雋，萬一那個碧霖準備了三階禱式你怎麽辦？你現在雖然是也能免疫百分之八十的傷害，但是以你現在的身份來講，硬生生撐住一個四階禱式顯然是不正常。搞不好還會引來教會的注意。”
“那你有什麽辦法嗎？”皓雋也不知道怎麽辦。
“辦法倒是有，不過實際操作起來難度可是很高的哦。”
“那今晚通宵練習吧，再難總比沒有好。”
藤玲點了點頭：“我就想聽你說這話。”
藤玲在房間布置了一個更高階的結界防止禱式外泄，整個晚上房間裏都在間歇地閃爍著多彩的光輝。
翌日早晨，萍莉奈推門進來的時候，在地板上發現了狼狽不堪的皓雋。
皓雋的上衣全都破碎了，褲子也爛成一條一條，臉上還有幾道紅色的印跡，那是治愈禱式留下的痕跡。
皓雋呈大字躺在地板上，開門聲驚醒了他，他躺在地上仰起脖頸看著萍莉奈尷尬的問道：“萍莉奈，你這裏有男生的衣服嗎？”
萍莉奈被皓雋這樣子逗笑了，捂著嘴笑著說：“有我哥哥的，估計你穿起來有點大。”
“沒事，能穿就行。”
上學時，皓雋穿著比自己大了一圈的衣服走進教室，每走幾步還被衣服絆個踉蹌。
同學們看到他這副樣子都笑的合不攏嘴。
等到皓雋坐到位置上之後，碧霖就起身向皓雋走去。
他拍了拍皓雋的肩膀，口氣裏有藏不住的得意：“喂，一會的對拚，你沒有忘記吧？”
“當然沒有。”
“真好，這樣我就可以在你姐姐麵前廢掉你這個家夥了。”
“你要是覺得你實力夠的話，可以試一試。”
碧霖沒有接這句話，而是轉身回了自己的位置。
時間過的很快，轉眼就到了禱式實踐課。
上午的老師是川笠，但因為皓雋和碧霖的事，瀾莎也到了學校，監視著碧霖的一舉一動。
川笠宣布自由活動之後，碧霖就用很正式的方式提出了對拚邀請。
一個藍色的顯示框出現在皓雋麵前：碧霖向您提出諭物對拚，是否接受？
皓雋毫不遲疑地按下了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