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邊緣信號

  玄舟號離開的了木星開始全速向目標點進發，不知為何取消了對土星，天王星以及海王星的探索。艦員們也都沒有在意，畢竟這樣可以早一點回家。

  「你說我們能趕的上旅行者一號嗎？」疏雅和陳雅靜正在觀星台室閑聊，工作之餘她們經常來這裡。

  陳雅靜憋了一眼說：「我說你這個小傻子，除了工作平時都不帶腦子嗎？」

  「怎麼啦！」疏雅疑惑的問。

  「現在都22世紀末了，旅行者是20世紀發射的。通過行星引力加速階段，達到了近每秒17公里的速度航行。雖然速度遠遠不及玄舟號，但經過一百多年飛行的航行，以完成近900多億公里的距離。已經到了外太陽系空間。」陳雅靜一邊說著一邊望著透鏡牆上的星空。

  「我聽我爺爺講的，他那個時候。旅行者還沒飛出太陽系。」疏雅說完臉上透漏出了一絲憂傷。她想念起了她的爺爺。

  她倆坐在椅子上，望著星空發起了楞，這是個放鬆心靈的好地方。星空映射在透鏡牆上，通過曲面放大，加上計算機處理。在透鏡的另一面展現出來。讓星空變的更加絢麗多彩。

  經過木衛二報告的驚喜和聯誼會之後，艦上的工作又恢復了平靜。過了一段時間后，掠過土星軌道。雖然只是遠距離的觀望，也在艦上引起了不小熱度。

  這個距離上看向土星顯的很不起眼。一個的足球大小的球體，仔細觀察還會發現存在於北半球的藍光，那是大氣分子散射引起的。最引人眼的還屬是它那巨大的圓盤土星環。十幾環寬度色彩不一的圓盤，相鄰排開。寬度達20多萬公里，足以並排放下十個地球。主星土星相比之下顯的微不足道，但仍被土星的引力所控制著。

  在這段時間裡，玄舟號召開了幾次上層會議。用艦載所有的探測手段，全頻24小時不間斷偵測目標點。的確發現該區域的引力異常現象，『引力』朝向一個直徑25萬公里的區域。如此巨大可見維持它需要多大的能量。但除了探測到時空扭曲，和該區域中心輻射的X射線以外，周圍對電磁波幾乎是透明的。

  25萬公里如此龐大，但對於整個太陽系的星際空間。如同足球場上的玻璃球。

  「要維持和穩定這麼大的蟲洞，要有恆星級的能源。」此時，會議室內艦長和艦上各國的科研人員探討著探測結果。艦長此時明白了起航時為什麼加派了這麼多各國的科學家。是理事會做的準備。現在也只有他們能說出個一二三來。

  「可是我們沒探測到能量源。」艦長說

  「能量源可能在蟲洞的另一邊，或者是我們跟本探測不到的一種能量。」一個黃髮的中年女性用流利的中文講到。

  「探測不到？」艦長疑惑的問，要知道玄舟號的各種探測儀器都是世界頂尖級的。

  「先做下介紹，我是歐洲皇家科學院基礎物理的教授，瑪佩爾-琳達。」自我介紹完后，又接著說道：「我們所在的宇宙中，可見物質的佔比只有百分之五。其餘的都是暗物質暗能量，它們不會對外界進行吸收、輻射和反射。以人類現在的技術很難探測到。」

  「暗物質據推論，是沒有電子的，所以也沒有電磁作用力。電磁波對於它們來說幾乎是隱形真空的。」一旁的來自日本的年輕男子用蹩口的中文附和道。

  艦長聽完苦笑了一下：「你們講的這些，我也弄不太明白。意思就是這種能量，看不見摸也不著，對吧！」

  「是的。」年輕男子回應道。

  「如果不是某種特殊的天體現象，而是『人』為製造的話。那它們的文明科技程度一定遠超我們。」艦長意味深長的說道。

  「按照艦長提供的數據，蟲洞早在一年多前就出現了。我們觀察了這麼久，仍然一點新發現都沒有?」年輕男子問道。

  艦長看了一圈在坐的十幾位各國科學家說道：「我本人也不是很清楚，他們並沒有把全部詳情告訴我。」

  會議持續了很長時間，討論的聲音絡繹不絕。大多數科學家贊同，蟲洞不可能自然形成，而是更高級的文明製造，因為在天然情況下蟲洞無法維持穩定。

  部分人認為蟲洞可能是自然形成，如同裸奇點一樣，在作用到的區域內使物理定律失效。這是一個未知的天體現象。而且蟲洞自從提出，就一直建立在理論上。兩個多世紀過去了並沒有證實。

  假如真是高級文明建造，為什麼過去一年多了，卻一點動靜都沒有？

  現場只有琳達一人保持中立的態度。也不怎麼發言，只是一邊聽著一邊思考著。

  「各位先請回吧！」艦長打斷了討論，在他看來理事會故意隱瞞，那肯定有蹊蹺。現在最重要的是怎麼確保全艦人員的生命安全。

  會議結束后，艦長召集了各部門的主管。打算公布這件事。

  已經完成一大半距離的航行，一直瞞著到最後再公布肯定會引起不滿和恐慌。還不如先讓全艦人員做好準備。畢竟就算還有所隱瞞，也不至於讓這麼多國家的人才，赴單程旅途。

  公布后引起反應讓人意外，這件事並沒有引起多數人的不滿。反而更多艦員覺得，比原來的任務更加有趣。誰不想見見，這人類討論了幾個世紀的『傢伙』。更不要說是隸屬於太空軍的他們。他們對宇宙神奇現象的嚮往和好奇心、探索心比普通人更加強烈。

  對於可能出現的高級文明，也保持樂觀的態度。以地球文明作為比較。他們覺得科技程度越高，文明道德程度也會越高。但是艦上科學家認為，把人類的道德觀用在外星文明那裡，是非常愚蠢的想法。

  艦長讓通信部起草一份『介紹信』，向目標區域發送。

  通信部的人員還專門為此開了個會，工作人員們並不認為，它們能懂我們的文字。那隻能找它們與人類的共同點來進行溝通。

  共同點？只有一個！我們生存在同一個宇宙當中，而這個宇宙的物理定律是一樣的！有人提出用圖片的方式表達，將圖片數據轉化為二進位發送給它們。該方案一提出就遭到了質疑。它們又怎麼知道我們的解碼機制呢。

  最後被一個叫劉淼的小姑娘想出了辦法，可以用二進位排列的方式，可以繪製一些簡單的圖片。然後再用低頻和高頻產生二進位的0和1，讓0和1排列好，組成一幅幅圖片再發送。就可以不用解碼就能展示出圖像。

  經過幾天的播放發送之後並沒有收到任何來自外太陽系的信息。但是來自目標區域的一組射電照片引起了科研的人員注意。

  這組照片，除了蟲洞發出的X射線和內部的伽馬射線以外，還發現一個移動的輻射源。通過觀測，計算出了輻射源的輻射角度。發現該移動物體，並非是自己釋放出的輻射。而是反射了來自蟲洞的輻射。

  更可疑的是，這個物體並不吸收任何輻射。而且表面反射率達到了百分之百。證明了該物體，並非小隕石之類的天體。

  正當工作人員們疑惑的時候，接下來的發生的事。更讓他們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