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8章 遣送回老家
第738章 遣送回老家
楊軍沒想到二媽秦秀芝是這樣的一種人。
要不是馬香秀髮現，大家都不知道秦秀芝這麼狠的心腸。
竟然給自己的兒媳婦下藥，這種事說出去簡直匪夷所思。
想想以前二媽經常來自己家做飯，楊軍一想到這兒就感到毛骨悚然，要是二媽給自己一家下藥，那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楊軍無數次幻想古代的惡婆婆有多壞，可二媽秦秀芝卻刷新了他的認知。
楊軍在牆這邊聽著，牆那邊也是群情沸沸，除了楊安邦之外，幾乎所有的人都沒給她好臉色。
尤其是馬香秀和楊安國兩口子更是氣得直翻白眼。
馬香秀哭的稀里嘩啦，楊安國敢怒不敢言，馬駒子更是想親手教訓這個惡婆婆替自己妹妹找回場子。
這世上哪有這麼狠心的婆婆，為了所謂的家產，竟然給自己的小兒媳婦下藥。
狗屁的家產。
就那幾間破窯洞，有什麼好分的？
爺爺楊文厚抽累了，坐在台階上喘著粗氣，王玉英在他背後不停地給他順氣。
「大，你身體不太好，不要動氣，為這種女人生氣不值得。」
老爺子雙眸含淚，雙手不停的顫抖，說不出話來。
「老大家的，幸虧這麼些年你沒跟我們住在一起，要不然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王玉英：「大，車軲轆話就不說了，您老還是說說該如何處置這個毒婦？」
楊文厚聞言，老眼閃過淚光。
「擱往年，這種女人該沉塘，最差的也是休了，不過，念在她給咱們老楊家生了兩個孩子的份上，我……我準備把她交給老二處置。」
老爺子冷靜下來后，心又軟了。
畢竟一家人在一起生活了幾十年，二媽秦秀芝照顧了他大半輩子。
拋開這次下藥的事看，秦秀芝還算是一個稱職的兒媳婦。
所以，老爺子有點下不去手了。
王玉英聞言，嘆息一聲。
她心裡明白，老爺子心裡捨不得，把她交給老二楊棟，也算是保全了她。
畢竟，秦秀芝這麼大歲數了，為老楊家生育兩子，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行吧，那就讓她連夜回老家，反正這邊一刻都不能讓她多待了。」
王玉英其實不在乎如何處置秦秀芝，只要她遠離四九城，傷害不了自己家人就成。
「老二家的，你聽到了沒有，連夜買火車票回去，這裡容不下伱了。」老爺子道。
秦秀芝跪在地上，神情不忿的道。
「我不走，我要替老大照顧孩子。」
「你……你要氣死我嗎？」
老爺子聞言，起身就要抽。
可是被王玉英攔住了。
「老二家的，人要臉樹要皮，要是我，就一頭撞死南牆上了，我求求你了，你就回老家去吧。」
「嫂子，我知道你什麼心思，不就是怕我給你們傢伙食下藥嗎，你放心，我不會那麼做的，這麼些年，你從來沒和我們家爭過家產，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
眾人聞言，齊齊怒哼。
都到這個地步了，還這麼嘴硬。
攆回老家已經算是最輕的處罰了，她還想留在城裡。
想什麼美事呢。
自從她來到四九城后，這裡的優渥條件已經讓她回不去了。
俗話說：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她嘗過城裡生活的甜頭后，已經過不回農村那種朝不保夕的生活了。
「媽，我求求您了，您就回老家吧，您要是再待在這，我和老二都沒法相處了。」楊安邦跪在地上哀求道。
秦秀芝聞言，雙眸含淚，一副不敢置信的樣子看著楊安邦。
「安邦，媽這麼做可全是為了你，要不是我，你能娶得上媳婦嗎，要不是我，你能買得起房子嗎？」
「你個小沒良心的，你現在嫌棄媽沒用了，想一腳把你媽踢回老家？」
楊安邦聞言，淚水如線般的滑落。
跪在地上不停的磕頭。
「媽，您對我的好，兒子全記心裡呢，可是您這麼做，讓我以後還怎麼做人？讓我如何面對老二？你這是把我逼上不仁不義的絕地。」
「我求求您了，您就回老家吧。」
說完，再次磕頭。
秦秀芝聞言，臉上閃過痛苦之色。
自己這麼做，全是為了他，而楊安邦非但不領情，反而竟往她心窩扎刀子。
這一刻，她感覺，這輩子所做的一切就是個笑話。
可恨，她還覺得這一起都是為了兒子。
好半晌，她才說道。
「我回去可以，但是她必須做節育手術。」
說完，手指指向馬香秀。
眾人全都大吃一驚。
沒想到秦秀芝非但不思己過，反而變本加厲。
楊安國兩口子自己掙工資過日子，已經不指著你吃飯了，你最多不把家產分給他罷了，為何還要限制兒媳婦生孩子呢？
「媽……」
楊安國虎目含淚，凄慘的叫了一聲。
畢竟是自己的親生母親，是撫養他長大成人的人。
要是別人說這句話，他早就大耳光抽過去了。
可這個人是他的母親，他雖然心裡有氣，但也不能動手打自己的母親。
「媽，我不要家產行了吧，您放心，我不會和大哥爭，也不會爭……」
「老二，你別說了，是哥對不起你。」
楊安邦打斷他道。
然後不顧秦秀芝反對，抱著她就向外面走去。
「媽，今天說什麼你都必須回老家。」
「我不回，我要留在這幫你帶孩子。」
秦秀芝掙扎道。
可楊安邦已經下定決心了，直接把他媽扛在肩上向外走去。
「我不走，我不走……」
遠處的聲音越來越小。
等秦秀芝走後，老爺子起身來到馬香秀跟前。
「香秀，乖孫媳婦，是我們老楊家對不住你，讓你受了委屈，今天，我腆著這張老臉求你原諒，我保證，以後這種事絕不再發生了。」
馬香秀聞言，委屈的直嚎。
聲音穿透雲霄，空氣中散發著委屈的氣息。
哭了大約十分鐘的樣子，馬香秀終於苦累了，整個人癱在楊安國懷裡，兩眼恍惚，嘴裡喃喃的念著：「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眾人聽著，非常心酸。
有的人暗暗的抹去了眼裡。
尤其是伊秋水、楊梅、周苗苗、趙紅梅她們幾個，作為兒媳婦，她們深有感觸，慶幸這事沒發生在自己身上。
「香秀，我對不起你。」楊安國聲嘶歇底的吼道。
馬香秀已經哭暈過去了，此時像個孩子似的無助的躺在他懷裡。
這時，馬駒子過來了。
面對這個沒把自己照顧好的妹夫，他什麼都沒說。
他知道，這不是楊安國的錯。
尤其看見楊安國這幅失魂落魄的模樣，他更不忍心責怪了。
「安國，別哭了，趕緊把香秀背回家去，讓她睡一覺就好了。」馬駒子道。
「要不要送去醫院？」
楊安國六神無主道。
自己的女人受了這麼大的委屈，他早已心亂如麻。
「不用送醫院，她就是太累了，讓她睡一覺就好。」
這時，王玉英過來道。
「好，好，那我送香秀回家睡覺。」
楊安國起身，在眾人的幫助下，把她扶上背。
然後，楊安國背著馬香秀回家了。
他們兩個走後，老爺子蹲在那兒抽著旱煙鍋子。
「這件事先別讓軍兒知道，他已經夠忙的了，別再讓他操心了。」
老爺子話說完，眾人低頭不說話。
這件事瞞不住的，楊軍知道是早晚的事。
「知道了，大。」
王玉英見眾人沒反應，連忙應道。
牆頭這邊的楊軍見大家準備要回來，連忙從牆上下來，並且把梯子送回倒座房。
他連忙叫上羅小軍他們，在大家沒回來之前，開車去上班了。
沒辦法，他只能躲。
要是被人發現的話，他都不知道怎麼解釋了。
來到單位，他先是處理手頭的工作。
正在這時，姜海濤進來了。
「部長，這是第三季度沒有把稅款繳上來的單位名單，請您過目。」
前幾天，楊軍下了死命令，要是在規定時間內沒把稅款繳上來的單位，單位負責人直接免職。
楊軍接過名單一看。
好傢夥，足足有四五十家單位拖著不繳稅款。
楊軍頓時有些生氣。
這些人真是不把他這個幹部當乾糧，以為自己跟他們開玩笑呢。
第三季度的稅款已經超過一個月了，還有那麼多家的單位沒有按時上繳稅款，他已經再三催促了，還是有那麼多家單位不上繳，看起來沒把他這個新上任的領導放在眼裡。
「名單上所有單位負責人全部免職，由第二負責人接任，要是第二負責人還是不能按時上繳稅款，那這個單位就直接破產清算。」楊軍頭也不抬道。
姜海濤聞言，愣了一下。
「領導，是不是太狠了？」
「哼，不來點狠的，他們不知道馬王爺有三隻眼。」
不就是四五十家企業單位嗎，楊軍還真沒放在眼裡。
他也知道，這些家單位明明有錢，愣是不上繳，甚至出於某種原因故意為難他。
基於這種情況，楊軍自然不會再講什麼情面。
想當官的人多得是。
既然你尸位素餐，那就換個人上來。
「就按我說得去辦。」楊軍道。
「是，部長。」
姜海濤連忙拿著名單出去了。
過了一會兒，黃雅妮就進來了。
「部長，會見客人的時間到了，要不要現在叫人進來？」
楊軍每天都會留出兩個小時時間會見客人，秘書會把將要會見的客人統一安排，方便楊軍統一安排時間。
「不見，重新約個時間，讓他們改天再來。」楊軍道。
黃雅妮聞言一怔。
楊軍這種情況還是第一次見，一般約定好的事，如果沒有特殊情況是不會變的。
不過，她得出來，楊軍今天心情不好，眉頭緊皺，一直沉著臉。
「知道了。」
說完，就出去了。
黃雅妮走後，楊軍獨自一人在辦公室里處理文件。
文件繁瑣而枯燥，再加上二媽秦秀芝的事讓他不爽，批了一會後就不耐煩了，所以直接簽上了自己的大名。 反正，這些文件全是秘書處寫好處理意見的。
一直到下班時間，楊軍整個人心情都不好。
下班后，他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家。
家裡人跟沒事人似的，該幹嘛就幹嘛。
看得出來，大家都迴避那件事情。
不過，楊軍並不揭穿。
不提也好，反正他我更不想談論那件事情。
吃飯的時候，一家人無精打採的。
「梅子呢，她怎麼不來吃飯？」
楊軍全家人都在吃飯，唯獨缺少楊梅。
這時，剛辦完父親喪事的劉志回答道，
「梅子這兩天是反應期，再加上辦喪禮累著了，所以就沒胃口。」
「嗯，反應期注意一下，給她弄點可口的飯菜。」
楊軍叮囑道：「對了，你父親的後事辦完了嗎？」
「辦完了，哥。」
「行，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管言語一聲。」
「謝謝哥。」
一家人一邊吃飯，一邊聊天。
這時，楊榆見楊軍閑下來了，於是道，
「大哥，王少和郭少讓我問問您，啥時候分錢啊？」
楊軍翻了翻白眼。
「一口一個王少，一口一個郭少，你以為是混社會呢？」
「嘿嘿，習慣了，這種名頭唬人，但是挺好使的。」
「哦，是嗎，那別人怎麼稱呼你？」楊軍感興趣道。
這時，王筱筱搶著回答。
「乾爹，別人都稱呼四姑姑為楊四小姐，名頭可響了。」
「楊四小姐？」
楊軍嗤笑道：「你看看你那點有小姐的樣子，我看你叫楊四癩子還差不多。」
「大哥，你好討厭。」
楊榆氣道：「又不是我想叫這個的，都是道上的朋友這麼叫的，叫著叫著，我就覺得挺好的，所以一直用了。」
楊榆現在說話，滿嘴裡夾著著混子的語氣，而且思想也越來越想那方面發展了。
「楊老四，我警告你，要分的清主次，學習才是你主要任務，要是本末倒置，別怪我隨時收回你的生意。」
楊榆一聽，連忙解釋道：「大哥，你放心，前幾天學習測試，我門門都滿分呢。」
「希望你能一直保持下去。」
自從楊老四插手生意上的事後，楊軍時不時地關注她的學習情況。
還別說，楊老四沒讓他失望，最近幾次考試，考的特別好，甚至隱隱超越之前的成績。
「對了，招娣，從明天開始，你就不要再去學堂了，專心在家幫你乾娘帶孩子吧。」
昨天，高老師親自找到了他。
一副哀求的語氣要求孫招娣退學。
這丫頭越來越倒退了，幾門功課加一起還考不到一分，好像是故意避開正確答案似的。
高老師丟不起這個人，一氣之下，只能讓她退學。
孫招娣正抱著孩子吃飯，聞言，樂得嘴巴咧到耳根后了。
「知道了，乾爹。」
楊軍見狀，連連搖頭嘆息。
這傻妞沒救了。
只要不讓她上學，幹啥都行。
這時，只見楊槐小眼珠子亂轉，筷子扒飯把碗弄得叮噹響，以此吸引楊軍的注意。
楊軍恍如不見，繼續乾飯。
楊槐等了一會，見楊軍沒動靜，於是再也靜不下心來。
「大哥，我呢？」
楊槐說完，蹬著大眼睛看著他。
楊軍抬頭，愕然道：「你咋了？」
「我上學的事啊。」
楊槐蹬著圓溜溜的小眼珠子道：「大哥，我上次考了十八分，已經沒救了，我看不用去上學了吧？」
楊軍聞言，老臉一沉。
他還沒跟楊槐算賬呢，誰知這小傢伙竟然自己往槍口撞。
「你就甭想了。」
「就算你考負十八分，你也得給我老老實實的待在學堂。」
楊槐小臉一垮：「可我不是上學的那塊料。」
楊軍聞言，還能不明白他的心思。
無非把自己說的一文不值，這樣就能讓自己放過他，不再逼他上學。
不過，楊軍肯定不能答應啊。
想下學，沒門。
你就是一天二十四小時泡在學堂里，就算是一頭豬也能熏得渾身書香氣。
「你四姐原先比你還差，再看看她現在，學霸一個。」
楊軍道：「你現在和你四姐一樣，都是大器晚成的人，再堅持幾年，到時候你就能和你四姐一樣優秀了。」
楊槐聞言，小臉耷拉著。
「大哥，我真不是上學那塊料，你就把我當個屁放了唄？」
「放了你？」
楊軍嗤笑道：「也不是不可能，只要你每門功課考八十分以上，我准許你下學。」
楊槐一聽，直翻白眼。
「大哥，我年齡是小，但是你別把我當成傻子。」
「我要是真的每門功課考八十分了，你還會讓我下學嗎？」
楊軍聞言，失笑道：「嗐，我竟然忘記了這話只能騙三四歲的小孩。」
「大哥，我已經五歲了。」楊槐幽幽道。
楊軍見他皺巴著小臉，忍不住揪著他的小臉掐了他一下。
「行了，你就是把天說破了，這個學你也必須上。」
楊軍絕不允許自己的弟弟妹妹當個睜眼瞎。
哪怕成績差，那也要在學堂里熏陶。
「大哥……」
楊軍抬手打斷道：「好好上學，要是再讓我知道你不好好上課，打斷你的腿。」
「說到做到！」楊軍最後補充一句。
楊槐嚇得直往王玉英懷裡鑽。
王玉英也不慣著他，直接把他往楊軍那邊推。
楊軍一把抓住他，直接按著他的狗頭一陣揉搓。
搞的小傢伙嗷嗷叫。
「壞哥哥，臭哥哥。」
楊軍揉了兩下，然後嫌棄的一腳踹開。
「滾吧！」
小傢伙現在到了人憎狗嫌的年紀了，已經不好玩了。
再加上楊軍現在有了兒子，他的精力自然從弟弟妹妹們身上轉移到自己兒子身上。
現在楊成道也要楊軍了，只要楊軍沒事，他就會抱著自己兒子玩耍。
吃完晚飯後，王玉英找上了楊軍。
娘倆坐在書房裡，誰也不先開口。
「軍兒，你是一家之主，有件事必須要跟你說一聲。」
楊軍聞言一凜。
一下就明白王玉英要跟說什麼了。
家裡發生這麼大的事，她不可能瞞著楊軍。
「媽，你要是不方便說，就不要說了吧？」楊軍道。
王玉英一怔。
「軍兒，你是不是知道了？」
楊軍搖頭道：「我什麼都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
王玉英聞言，還能不明白嗎。
「臭小子，還跟你媽打馬虎眼，這事不說就當沒發生嗎？」
「媽，我太忙了，恨不得時間掰成兩半花，咱家你是一家之主，家裡的事你自己拿主意吧，不要事事都問我好不好？」楊軍苦笑道。
「我不跟你商量，跟誰商量？」
「跟你媳婦商量，你媳婦能頂用嗎？」
楊軍笑道：「能不能頂用，試試不就知道了。」
王玉英翻了翻白眼。
「以前還能頂點用，現在嘛，被你慣的無法無天了，被人賣了說不定還幫人數錢呢。」
「媽，不至於。」
楊軍擺手道：「秋水沒那麼傻，她都不知道自己值多少錢呢。」
「哈哈哈！哈哈！」
楊軍說完，自顧自的笑了起來。
王玉英聞言，臉上閃過怒其不爭的神色。
「你就慣著她吧。」
「行了，媽，咱家裡不是還有您嗎，只要有您在，咱們家就沒事。」楊軍摟著她的肩膀安慰道。
伊秋水確實不是當家的那塊料，她性格恬淡，你就是逼她也沒用，楊軍只能替她打圓場了。
「你二媽……」
王玉英剛想張口，就被楊軍打斷了。
「媽，事情都已經過去了，再談這些沒什麼意義了。」
二媽秦秀芝被楊安邦親自送回老家了，只要她不在四九城，就沒什麼好擔心的。
「前車之鑒，後事之師，出了事，要總結經驗，記住教訓，不能整天稀里糊塗的。」王玉英道。
「喲，媽你還會成語呢，您真有學問。」楊軍插科打諢道。
他就是不提二媽秦秀芝的事。
自己心情剛調整過來，不想再給自己添堵了。
「你小子就整天裝糊塗吧，要是真出事了，你後悔都來不及。」
「嘿嘿，有您在，出不了事。」楊軍嬉皮笑臉道。
王玉英見楊軍不想談這件事，也就不再逼他。
「對了，你和秋水得抓點緊了，這都生完孩子三個月了。」
「要再不抓點緊，怎麼爭取二年仨啊？」
楊軍聞言，一頭黑線。
他就知道，王玉英找他准沒好事。
竟給他添堵了。
一會用二媽秦秀芝的事噁心他，一會用生孩子的事給他添堵。
楊軍表示，他真的好難啊。
「媽，我就不陪你說話了，我得去找秋水了，要不然完成不了您交給我們的任務。」
楊軍說完，起身就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