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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2.第882章 舊人相見,一笑泯恩仇

  「啊……嗷……」


  楊軍一大早抽完楊槐,伸了伸懶腰,從別墅里出來。


  「哎,真好,忙了一身汗省我鍛煉了。」


  楊軍伸了伸懶腰,把皮帶系好,整理下衣服背著手懶洋洋的回家。


  「畜生,孽畜。」


  身後傳來二叔楊棟的吼聲:「我這麼大歲數了,能經得住你這麼折騰嗎?」


  楊軍每天都來抽楊槐,搞得二叔楊棟都戰戰兢兢地,本來心臟就不好,每次抽完后,一張老臉變得蒼白,渾身抖個不停。


  楊軍下手那個狠啊,他見了都怵得慌。


  他擔心,楊軍有一天看他不順眼,直接用七匹狼抽他。


  楊軍不是做不出來這種事,這個孽畜能把親叔叔軟禁起來,還有什麼是他不敢做的?

  「二叔,回頭給你送一箱子五糧液壓壓驚。」


  楊軍揮揮手,頭也不回的走了。


  「孽畜!」


  「不孝子!」


  身後傳來噼里啪啦的摔瓶子的聲音。


  回到家,楊軍去樓上沖了個澡。


  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下樓吃飯。


  「招娣呢?」


  楊軍問道。


  「一大早就被傻柱他娘叫去吃飯了。」伊秋水回答道。


  自從孫招娣和丁二柱的事情定下后,兩人也沒藏著掖著,大大方方的交往起來。


  今天,你到我家蹭飯,明天我會請你,一來二往的,感情不斷升華。


  這不,一大早就被傻柱她娘叫去吃飯了。


  「哼,有啥好吃的,咱們家什麼沒有?」


  楊軍不滿道。


  他總有一種自己大白菜被豬拱了的感覺。


  以前還愁孫招娣嫁不出去,現在有了對象,楊軍又捨不得了。


  一想想那個傻柱飯桶,楊軍就氣不打一處來。


  「嗐,咱家還真沒有,傻柱他娘昨晚上抓了一晚上的知了猴,今早專門留給招娣吃的。」伊秋水翻了翻白眼。


  「知了猴?」


  楊軍砸吧砸吧嘴:「這閨女不能要了,有這麼好吃的東西,都不想著他乾爹了。」


  「噗嗤!」


  伊秋水笑道:「甭說是你了,就連我這個乾娘都饞的慌呢。」


  楊軍拍桌子道:「回頭趕緊商量日子,把她嫁過去得了。」


  「才不呢。」


  伊秋水撅著嘴道:「招娣多好啊,我才不捨得她早點嫁出去呢。」


  「那行,回頭跟傻柱他娘說一聲,這門親事我們不同意。」


  「噗嗤,你凈會逗人。」


  伊秋水道:「你真想讓招娣一輩子嫁不出去啊。」


  楊軍翻了翻白眼。


  我這不是順著你意思說的嗎?


  「說真的,老楊,招娣不小了,他們的婚事該準備了。」伊秋水道。


  「有什麼好準備的,房子車子都有,他倆去領個證就行了。」


  「那可不行,畢竟是嫁閨女,怎麼著得有點儀式感。」


  伊秋水沉吟了一下道:「先給他們定個親啊,過段時間再辦婚禮。」


  「你們女人就是矯情。」楊軍翻了翻白眼。


  按照他的意思,只要你情我願的,直接搬到一塊住就沒問題,有沒有那張紙無所謂。


  「你不是女人,你不懂。」


  伊秋水翻了翻白眼:「女人這輩子,就這麼一次,總不能太將就吧,難不成你以為全天下的女人都像你……」


  說到這兒,伊秋水突然戛然而止。


  她本想說,你以為全天下所有的女人都像你那些女人一樣不圖名份啊。


  但是一想想,當著家裡人說這個不合適。


  「得,這天被你聊死了。」


  楊軍把飯碗一推,砸吧嘴起身向外走去。


  「這幾天單位忙,我就不回來了。」


  伊秋水:「……」


  楊軍這是鬧情緒了。


  既然你不稀罕我,有的是稀罕我的女人。


  楊軍決定,給伊秋水顏色看看。


  他開車出門,直接去了楊清香那兒。


  自從上次陪她們娘倆逛街之後,他還沒去過她那兒呢。


  楊清香是他這麼多女人中最聽話的女人,而且還給他生了一個乖巧的兒子,這個兒子從小到大都沒讓他操過心,相對於楊成道,楊軍更喜歡這個兒子。


  楊軍今天沒帶警衛員,一個人開車出來的。


  走到半路的時候,瞅著沒人。


  於是,意念一動,從空間中取出一個蛋糕。


  上門看望兒子,他這個當爹的總不能空著手吧。


  看著副駕座放著的大蛋糕,楊軍滿意極了。


  重新打火,剛要準備啟動車子。


  突然,前頭人影一閃,有個人搖搖晃晃的摔倒在地。


  「呸,臭要飯的,滾遠點。」


  一個男子踹了那乞丐一腳,然後一臉嫌棄的離開了。


  那個乞丐被踹在路邊一動不動,滿是枯草打結的長發覆蓋在臉上,渾身上下不停地抖動。


  楊軍放下手中的鑰匙,靜靜地坐在車上。


  過了半晌,這乞丐終於有了動靜。


  他先是身子蜷縮了一下,然後單手撐著想要爬起來。


  可是爬到一半的時候,又重重的摔倒在地。


  楊軍見狀,有些不忍,於是下車準備去扶他。


  還沒走到他身邊,老遠就聞到一股難聞的味道。


  這三伏天的,眼前這個乞丐還穿著灰色的大衣,身上全是灰色的不明物體。


  楊軍捂著鼻子道:「你沒事吧?」


  那個乞丐聽見有人跟他說話,回頭看了看楊軍一眼。


  然後又默然的想要坐起來。


  不過,回頭之後立馬又看向楊軍。


  「是你?」


  兩人同時說道。


  楊軍認出了這個乞丐,那乞丐也認出了楊軍。


  兩人在認出的那一瞬間,全都變臉了。


  那乞丐苦笑了一下,然後放棄站起來,直接坐在路邊。


  「沒想到咱們又見面了。」


  楊軍笑了笑,然後蹲在路邊的馬路牙上。


  「是啊,咱們得有十來年沒見了吧。」


  「十三年了。」乞丐笑道。


  「對,是十三年了。」


  楊軍笑道:「我記得我是六五年轉的業,那一年我進軋鋼廠,還是您親自安排我的呢。」


  這個乞丐不是別人,正是原軋鋼廠廠長李懷德。


  記得當年,他偷盜通機圖紙從事間諜活動被抓進去的,沒想到這一轉眼就十多年過去了。


  楊軍記得,當時還是他把李懷德送進去的。


  當時兩人並沒有私仇,而是所代表的利益衝突。


  最後,李懷德失敗了,進去了。


  他楊軍青雲直上,一直坐到現在這個位置。


  「哈哈,誰說不是呢,想當初……」


  想到自己如今只是乞丐,楊軍是高官,他們雲泥之別,有什麼臉再提當年的事。


  「罷了,罷了,往事不提也罷。」


  李懷德擺擺手,一臉的苦澀。


  「對了,老楊,你現在在哪個單位上班?」


  楊軍笑了笑,從兜里掏出煙,拔了一支給他,他自己也點上火。


  吐出一口濃煙,淡淡道:「在**委員會混日子而已。」


  「**委員會?」


  李懷德聞言,大吃一驚。


  夾著煙的手不停地抖動。


  我滴個乖乖,還混日子而已,要知道那可是**委員會。


  李懷德表示,他也想進去混日子。


  「老楊啊,當年輸給你心服口服啊。」


  李懷德感嘆道:「還得感謝你當時沒有趕盡殺絕啊。」


  要是楊軍當時候趕盡殺絕的話,他也不會只被關十來年就放出來了。


  「老李啊,出來後有什麼想法?」楊軍眯著眼問道。


  「還有什麼想法。」


  李懷德拍了拍自己的右腿道:「你也看見了,廢了一條腿,什麼都幹不了了。」


  「哦,老楊,我可沒有想報復你的想法。」


  「呵呵,沒關係,只要你有那個實力就行。」楊軍笑道。


  「老楊,別開玩笑了,我這把年紀了,談何報復,能苟活著就不錯了。」


  楊軍發現,李懷德出來后,變得膽小謹慎多了,每次說話之前都要斟酌再三才開口。


  這倒不是他有多畏懼楊軍,而是在裡面多年養成的習慣。


  進去的人,出來后,哪個不是畏手畏腳的。


  「嗯,不跟你開玩笑了,說說吧,有什麼想法,我看看能不能幫得上忙?」楊軍道。


  李懷德聞言,愣了一下。


  「你幫我?」


  楊軍點了點頭。


  「算是彌補您對我的歉意嗎?」李懷德小心翼翼的問道。


  楊軍臉一轉:「老李,你要是這麼說就沒意思了……」


  「得得得,跟你開個玩笑。」


  李懷德揉了揉肚子,不好意思的說道:「你要是方便的話,先帶我吃頓飽飯唄,我都三天沒吃飯了。」


  說完,肚子傳來咕咕的聲音。


  「行啊,沒問題。」


  楊軍起身道:「老李,想吃什麼儘管說。」


  「落魄之人,不挑食,吃什麼都行。」李懷德慢悠悠的爬起來,苦笑道。


  楊軍聞言,四下里看看。


  突然眼睛一亮,看見路邊不遠處有一家公共廁所。


  「嘿嘿,老李……」


  李懷德見狀,連連擺手。


  「我說老楊,這麼些年你還是那副德行,這開玩笑的毛病一點都沒變。」


  「哈哈。」


  楊軍大笑道:「跟你開個玩笑,別當真。」


  「走,我帶你下館子。」 說完,楊軍把副駕座車門打開,把蛋糕挪到後邊座位,然後扶著李懷德上了車。


  楊軍發動車子,在街上繞了一圈,然後在一家川菜館停下。


  「去去去,我們不招待乞丐。」


  剛進門,就被店老闆推了出來。


  楊軍見狀,連忙掏出十塊錢道:「老闆,行個方便。」


  老闆沒有收楊軍的錢,而是指著店裡五六桌的客人道,

  「這位同志,不是我不行方便,我要是真放你這位朋友進去吃飯,還不得把其他桌的客人嚇跑。」


  說完,扇了扇鼻子,一臉嫌棄道:「你再聞聞他身上的味,我能放他進去嗎?」


  楊軍聞言,點了點頭,把十塊錢收了起來。


  他能理解老闆的苦衷。


  要是真放李懷德進去了,恐怕客人以後都不上門了。


  「這樣吧老闆,我們就在外面吃,不進屋,你看可以嗎?」


  楊軍指著外面一張空桌子道。


  那店老闆聞言,皺了皺悶頭。


  「那……好吧,不過,你們得到馬路牙子那邊吃。」


  說著,指了指路邊的一個位置,那個位置離他店最少有二十米。


  「行,沒問題。」


  楊軍見狀,也不在意。


  他本來就不是什麼講究人。


  要是對脾氣了,他能和乞丐稱兄道弟,要是不對脾氣,你就是身穿西裝革履的貴人,他都懶得交往。


  店老闆聞言,眉頭皺了更深了。


  他本來想讓楊軍知難而退的,沒想到人家一點都不在乎。


  「哎,看你也是體面人,怎麼跟個乞丐混一塊呢。」


  店老闆搖了搖頭,示意夥計把桌子給楊軍挪到路邊。


  然後,他就回店裡了。


  楊軍也不在意,跟著那夥計幫忙搬桌子凳子。


  擺在路邊的一個陰涼處,楊軍坐定后,夥計把菜單遞給他。


  楊軍連看都不看,直接道:「炒一本。」


  然後從兜里掏出一沓錢,直接塞給了那夥計。


  那夥計愣了一下,然後用疑惑的眼神看著楊軍。


  看楊軍的穿著,應該是個有身份的人,看樣子,還不是差錢的主,他弄不明白的是,這麼個人怎麼會跟乞丐坐在一起吃飯。


  不過,有錢就是爺。


  人家花錢吃飯,他還能說什麼。


  「得,你們二位稍等一下。」


  說完,就回店裡了。


  不一會兒,那夥計就搬來一箱子啤酒,又給了兩個杯子,然後丟下起子就回去了。


  等那夥計走後,李懷德苦笑道:「老楊,這麼多年你還是沒變。」


  「記得當年,你就喜歡跟工人蹲路邊吃飯,你似乎很享受這種感覺。」


  楊軍聞言,一邊開啤酒,一邊說道。


  「嗐,人生短短几十年,講究那些幹什麼?」


  給李懷德滿了一杯,接著道:「怎麼舒服怎麼來。」


  李懷德抬手謙讓了一下,然後苦笑道:「你這輩子算沒白活,我是活不出你的瀟洒。」


  「為何要羨慕我?」


  楊軍哂笑:「你李懷德是李懷德,我楊軍是楊軍,幹嘛活成別人的樣子?」


  這就是楊軍,一個瀟洒不羈的人。


  楊軍越是如此說,李懷德就越羨慕。


  「不羨慕不行啊,以前咱倆可是一個鍋里攪馬勺,看看你,再看看我,哎……」


  李懷德脫掉外面已經發臭的灰色大衣,隨意丟在一邊,露出瘦骨嶙峋的身體。


  楊軍咋一看到他的身子,頓時愣了一下。


  要是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一個耄耋老人的身子呢。


  全身上下就只剩下骨頭了,一陣風過來就能吹倒一樣。


  楊軍見狀,唏噓不已。


  這些年,李懷德在裡面沒少吃苦。


  想想他何嘗吃過那樣的苦,他也是個心高氣傲的人,有些時候不是說能放下就放下的。


  「什麼時候出來的?」


  楊軍低頭喝酒,不敢看他的眼神。


  「出來半個多月了。」


  李懷德苦笑道:「回到家之後,一切都改變了,老婆改嫁了,一雙兒女也不認我這個爹了。」


  「沒辦法,只能露出橋洞,白天去垃圾桶撿剩飯剩菜,晚上就蜷縮在橋洞,那蚊子……哎,不提了。」


  李懷德揉了揉發紅的眼圈,鼻子一聳一聳的。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今年不到五十吧?」


  「四十九了。」


  楊軍點點頭,道:「還不算太老,正是男人的黃金年齡。」


  「有沒有想過東山再起?」


  李懷德哂笑:「老楊,別看玩笑了,就我這幅樣子,西山落下還差不多。」


  李懷德現在一條腿廢了,有拖著生病的身子,家沒了,老婆孩子都不認他,以前的人脈早就沒了,東山再起,談何容易啊。


  「我可以幫你。」


  說完,楊軍笑眯眯的看著他。


  李懷德聞言,一愣。


  隨後,搖了搖頭。


  「老楊,我都淪落到這個地步了,何必再拿我開玩笑?」


  「以前,咱倆可是死對頭,不可能,不可能。」


  李懷德搖了搖頭。


  他覺得楊軍一定實在取笑他,拿他耍著玩。


  「人生要是沒個對手,多寂寞啊。」楊軍幽幽道。


  李懷德哂笑:「老楊,有件事咱得說明白,我當年是輸給你老丈人的,可不是輸給你。」


  楊軍笑道:「有什麼區別嗎?」


  李懷德一愣,訕訕不說話。


  還真的沒區別。


  敗了就是敗了,至於敗給誰已經不重要了。


  「老楊,你真的願意幫我?」李懷德端著酒杯的手因為激動不停地晃動。


  「願意,但是……」


  說到這兒,楊軍停頓了一下,然後幽幽道:「你必須給我磕一個。」


  說完,楊軍冷冷地看著他。


  李懷德愣了一下,臉上的肌肉不停地抖動,嘴唇因為用力而發白。


  他的眸光不停地變換,額頭上的汗珠順著臉頰滾下。


  過了好半晌,突然泄氣。


  整個人變得蒼老一般,佝僂著身子,搖了搖頭。


  「老楊,這個頭我不能磕。」


  再抬頭的時候,李懷德眼角已經夾著幾滴眼淚。


  「我李懷德這輩子就剩下這口傲氣了,我不想連這口氣都丟了。」


  說完,眼淚如雨點般落下。


  楊軍聞言,非但沒有生氣,反而高興的笑了。


  要是李懷德剛才真給他磕一個的話,那他就該擔心了。


  李懷德要是真給他磕頭了,那就說明這個人城府很深,也非常會隱忍,之所以選擇暫時蟄伏,為的就是報這羞辱之仇。


  而如今,他拒絕跪下,不為五斗米折腰,反而更襯托出他沒有報復之心。


  要知道,當年不是楊軍,他也不會進去,更不會晚年落到這副凄慘的地步。


  「老李,你果然還是當年我認識的那個李懷德。」


  「人死架不倒,你活出了骨氣。」


  「老楊……」


  李懷德一臉震驚地看著楊軍。


  「對,你沒猜錯,剛剛我是試探你的。」


  楊軍幹了一杯酒,放下酒杯,沉聲道:「要是剛才你給我跪下了,我立馬就走,這富貴這輩子於你而言再也沒有任何關係了。」


  「呵……哈……」


  李懷德聞言,不知道是因為激動的,還是接受考驗過後的喜悅,鼻涕眼淚流了下來。


  「老楊……」


  李懷德單手捂著臉,不停地擦拭淚水。


  「以前咱倆的恩怨一筆揭過,從今天開始,我要誠心誠意的交你這個朋友。」


  「好,幹了這一杯,一笑泯恩仇,以前的恩怨一筆揭過。」楊軍舉杯道。


  「幹了。」


  李懷德二話不說,直接一飲而盡。


  這時候,他們點的菜陸續上來了。


  由於楊軍炒一本,桌子擺不下,店老闆特意又搬來一張桌子拼在一塊。


  楊軍和李懷德一杯接著一杯,喝得好不痛快。


  這是他第一次和對手放懷痛飲,以前的恩怨都抿在酒水裡。


  回想以前的種種,現在想起來特別的幼稚。


  以前,兩人勾心鬥角、拉幫結派的,恨不得把對方置於死地,可多年過後,兩人就像老朋友一樣開懷痛飲。


  俗話說,最了解自己的人不是朋友,而是對手。


  李懷德沒想到,最後能扶一把的竟然是自己的對手,再想想他以前的那些所謂的朋友,呵呵,狗屁不如。


  「老李,以後是繼續當官還是想做生意?」


  楊軍拍拍胸脯道:「不管你選擇什麼,我都支持你。」


  李懷德用手撩了一下額前的亂髮,咧著嘴道,

  「當然是當官了。」


  「你我都是官場上混過的,當然知道有權就有錢。」


  「哈哈,老李,你還真的是一點都沒變。」


  楊軍笑道:「行,沒問題,包在我身上,回頭我就給你安排。」


  「不過……」


  李懷德突然臉色一暗,苦笑道:「老楊,當官還是算了吧。」


  「我一個有前科的,也不好給你添麻煩,即使混得再好,就我這般歲數的,又能混出什麼名堂呢?」


  「這樣吧,我還是選擇做生意。」


  「行,沒問題。」


  楊軍想也不想就答應了。


  他也知道李懷德這個年紀再當官的話也不合適,先不說他年紀了,就是他這個有前科的事就不好辦,楊軍可以以命令的方式給他陞官,可是他管不住人家的悠悠之口啊。


  不過,好在最後李懷德選擇了做生意。


  這個楊軍擅長啊,他最不缺的是錢。


  一頓飯,直到吃到日落西山才解釋。


  臨走的時候,楊軍掏出一沓錢遞給他。


  「今晚別睡橋洞了,瞧你這身上二兩肉,再被蚊子咬,就沒人樣了。」


  李懷德鼻子一抽,苦笑著接過了他的錢。


  「謝了,老楊,等我混出名堂了,請你洗桑拿。」


  「滾滾滾。」


  楊軍不耐煩的道:「老子有潔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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