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0.第250章 鑽進腦中的詭異蟲子
斥候小隊的失蹤立刻就引起了領地中眾人的高度注意,李輝則是在一旁有些自責的說道:「是屬下失職了,屬下應該時刻關注這支斥候小隊的情況的。」
寧澤卻是搖了搖頭道:「一個人的精力是有限了,這不怪你,你與這支斥候小隊最後一次聯繫是在什麼時候?」
李輝沒有絲毫遲疑的說道:「在一個小時之前便進行了一次聯絡,當時反饋回來的消息是一切正常,並未發生什麼奇怪的事情。」
也就是說,最後一次聯絡的時間差不多就是早晨五點鐘左右,這意味著這支斥候小隊應該是在最近一個小時內出事的,但也說不定。
寧澤當即查看了一下錨點的布置圖,發現那隻斥候小隊昨天設立的錨點都還存在,說明錨點並沒有被人摧毀,只是人莫名失蹤。
王旭在一旁等不及的說道:「領主大人,要不就讓我先帶一批人過去看看情況。」
「先不急。」寧澤擺手道:「那邊的情況目前還是兩眼黑,如果真有什麼危險的情況,恐怕到時候貿然過去會發生不測。」
想了片刻,寧澤決定先用人格傀儡探路一波,就算到時候真發生了什麼意外情況,也不過是損失掉了一個人格傀儡而已。
人格傀儡的他一直都有製作的有存貨,只是需要用到的時候要以鮮血認主一番。
很快,人格傀儡便在他的意識操控下行動了起來,然後來到領地錨點的位置進行了連續幾次的傳送。
隨著最後一次傳送,寧澤的人格傀儡也總算是來到了此行的目的地。
根據人格傀儡探查到的情況來看,這座錨點設立的位置是在一處灌木之中,十分隱蔽。
通常斥候小隊駐紮的位置也都是在錨點附近不遠處,所以這附近應該就是存在著一個疑似盔甲兵魂老巢的地方。
「周圍是一片森林,霧氣很重,能見度幾乎只有十米不到,從昨天斥候小隊反饋回來的信息來看,當時並沒有什麼白霧,所以這些霧應該都才生成不久的時間。」
寧澤通過蛇性感知探查了一下四周的情況,發現這裡的地貌情況基本符合森林的樣子,周圍也都有著一些人為設置的陷阱,設置的密度可以說是相當密集,不知情的人如果走進來肯定會踩中陷阱。
「這些陷阱看設置的手法和分佈,應該都是由斥候小隊布置的,不過一個也沒有觸發?」
寧澤擰眉起來,同時周圍他也沒有看到有什麼血跡的情況,倒是看見了一些人為造成的痕迹。
大多都是一些腳印以及被人體壓出來的痕迹,看的出來之前斥候小隊應該就在這附近行動和休息。
「也沒有明顯打鬥的痕迹?」
在蛇性感知下,寧澤還發現了幾個掩藏在落葉中的睡袋,看款式都是斥候小隊的裝備。
而那些睡袋看上去就好像是裡面還躺著人似的微微隆起,寧澤已經明確探查到了睡袋中沒有活物存在,但還是忍不住好奇的過去看了一眼。
剛抵達一個睡袋的旁邊時,他就突然看到這個睡袋突然癟了下去,就好像是有什麼東西從裡面離開了一般。
寧澤也擰了寧眉,繼續前往查看下一個睡袋,等他剛抵達的時候,這個睡袋也是以同樣的方式乾癟了下去。
這一幕可謂是詭異至極了,但好在寧澤目前是以人格傀儡的方式出現在這裡,所以也還說不得驚慌,但是心中隱隱有了一些危機感。
危機感並不濃烈,如如同是一根代表著死亡的針扎在了他的腦子上,直覺告訴他這裡的情況並不簡單,如果他還不離開的話,恐怕會遭遇什麼不測。
危機感輕微,並非只是指危機不大的意思,還有可能是對方善於隱藏自身。
而死亡的危機感就很能說明問題了。
再三思慮了一番,寧澤還是決定先操控著人格傀儡先返回領地一下,再從長計議。
然而當他回到錨點的位置上時,赫然發現先前還嶄新完好的錨點,此刻竟是長滿了青苔,且變得殘缺不堪。
「什麼鬼?」
寧澤還以為自己眼花呢,但再次看過去的時候依然還是這一座殘破不堪的錨點。
錨點已經受到了損毀,想要通過錨點傳送回去應該是不可能了,他試了一下,錨點果然沒有發出任何的反應。
既然錨點遭遇了未知的情況無法再使用了,那麼他目前唯一的辦法也就只有捨棄掉這一具人格傀儡了。
然而接下來的一番嘗試令他瞬間毛骨悚然起來。
「什麼情況?為什麼我的意識無法脫離這具人格傀儡?」
但很快,他又意識到了更嚴重的問題:「不對,我好像感知不到自我的存在了。」
換句話說,他已經感知不到此刻正身處於領地中的真身了,現在的他只能感覺到這一具人格傀儡的存在,好像他現在就是一具骷髏而已。
冷靜冷靜!
寧澤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仔細思考了之後,他的情緒放鬆了一些。
說到底,他現在出現在這裡的也只是一具人格傀儡而已,就算髮生了什麼意外,也應該不會反饋到本體自身。
不過就在這時,他突然感覺到大腦里彷彿是鑽進了一條蟲子,這樣的感覺令他驚駭萬分,但想到這只是人格傀儡而已,所以也沒有表現出過度的情緒,只是靜靜的感受著這條「蟲子」到底想幹什麼。
隨後,他便感覺到了蟲子開始在他的腦袋裡鑽動,如同是蛆蟲一般緩慢的爬行著。
只是在不久之後,這隻「蟲子」似乎出現了一些疑惑,在他的腦袋裡停留了很長的時間,隨後又開始如同無頭蒼蠅般的穿梭起來,與之前的從容不迫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寧澤也是對這一情況感覺到了迷惑,只是好在這「蟲子」似乎是沒有得到想要的,最終灰溜溜的離開了他的腦袋中。
離開的時候,他還特意看了一下蟲子出來的方向,結果無論是眼睛還是蛇性感知都沒有發現有什麼「蟲子」的存在。 寧澤驚疑不定,再又幾次嘗試了脫離意識而失敗之後,他便徹底打消了這個念頭。
「既然暫時無法脫離人格傀儡,不如就先好好借著人格傀儡的身體探索一下這附近的情況。」
根據昨天那一支斥候小隊反饋回來的信息來看,這附近很有可能存在著盔甲兵魂的老巢。
既然周圍並沒有發現什麼特殊的建築,那麼應該就是存在著什麼入口呢。
「說起來那些玩家派遣進去的那些人到現在也應該還沒有出來,不過就沖現在這種情況,大概也是凶多吉少了。」
在往前探索的時候,寧澤還特意查看了一下斥候小隊布置睡袋的位置,不過這次並沒有看到什麼睡袋的蹤跡,倒是發現了一些破碎的布料,看上去倒像是來自於睡袋的布料。
「錨點上面也長滿了青苔變得殘破不堪,這些睡袋也都變成了一堆腐朽的破碎布料,看上去就像是經歷了數年乃至數十年的時光一般。」
寧澤沒有停留太久,繼續在蛇性感知下探索著四周,不過就在他剛離開不久之後,幾道人影確實突然出現在他剛在待著的位置。
人影看上去顯出了透明的形態,不仔細看都難以發現,而此刻,這幾道人影恍如是處於迷惑當中,隨後在一股無限力量的引領下,如同提線木偶的朝著寧澤離去的方向緩緩走去。
「領主大人怎樣了?還沒有醒嗎?」王旭在病房外焦急的來回走動,當他看到從病房裡出來的萊雅咪之後,立刻就湊上前去詢問情況。
萊雅咪只是搖了搖頭。
周圍幾人聽了后都是一陣唉聲嘆氣。
「你們說這都算是什麼事?領主大人怎麼就突然之間失去意識了呢?」李輝焦急的說道。
王旭也在一旁自責的說道:「都怪我,這種任務本身就應該由我們這些當屬下的人去執行的,竟然還會讓領主大人去隻身犯險,看來領主大人說的對,我們這段時間實在是過得太輕鬆了,已經丟失掉了一名求生者應有的本質了。」
「都這種時候了,說這種話也沒有什麼用,還是趕緊派人前去那片區域查看一下情況。」宋安民也是焦急的說道。
李輝當即表示道:「目前已經派遣除去了三隻斥候小隊,連同兩百名戰兵前去支援領主大人所在的位置,說起來,錨點這種東西從來都沒有出現過問題,怎麼這種時候卻突然失靈了?」
此話一出,其餘人也都是說不出一個原因出來。
其實寧澤說是失去了意識,更不如說是他突然變成了一具人偶,此刻的他正躺在病床上一動不動,也感覺不到任何的呼吸和心跳,甚至連眼睛都還睜著。
現在眾人唯一能夠判斷寧澤還沒有身死的原因,也就無非是靈魂契約的效力還沒有中斷,這意味著他們的領主大人現在至少還是活著的。
李輝又說道:「領地距離領主大人所在的位置差不多有三百多公里的距離,這樣的距離即便是急行軍也很難再一天之內抵達,與其把希望寄托在這件事情上,不如都想想其他辦法。」
眾人都有些絕望,這該死的錨點在什麼時候不失效,偏偏在這種關鍵時刻不管用了。
然而就在這時,一道人影突然出現在了醫院之外。
赫然是一名女性。
女人長著一對尖長的耳朵,精緻到極致的容顏,以及身材比例被設置的近乎完美,如果不是因為「近乎」兩個字,恐怕這名女人讓任何人見了都得說一聲「不真實」。
而女人的身邊還跟著一個身形矮小的女孩,女孩看著周圍來往不覺的人群,還有些不明白現場的情況。
不由開口用奶聲奶氣的聲音說道:「爸爸就在這裡面了,媽媽,讓我們進去看看爸爸在幹什麼叭!」
然而精靈一般的女人卻是蹙眉看了眼醫院,隨後下一秒,她的身影就出現在了一間病房當中,只見病床上躺著的正是寧澤。
小女孩看見病床上的寧澤之後,連忙湊上前來嚷道:「爸爸,爸爸,你看,窩把媽媽帶來見你啦!」
「咦?爸爸你怎麼不說話呢?」
小女孩疑惑的看著睜眼躺在病床上的寧澤,見他不說話一臉疑惑的質疑道。
而一旁的女精靈卻是眉頭擰得更緊了,緊接著她對著一旁的空氣做出了敲門的姿勢,隨後空氣中詭異的響起了敲門的聲音。
下一秒,只見空氣中憑空出現了一條裂縫,這條裂縫也在逐漸的擴大,儼然是一扇門被緩緩推開似的。
緊接著,一名同樣美貌的女子從中慵懶著邁步走了出來,同時嘴裡還不忘嘟囔著:「我說你夠了啊,老是仗著自己的能力打擾人家,早知道我當初就不該幫你找回記憶了。」
女人埋怨著說道,在「門」的背後,清晰可見另一片別樣的世界,一個鞦韆似乎還留有餘溫的晃蕩著。
「你先看看他的情況,我希望得到一個解釋。」女精靈的聲音緩緩響起。
「我能有什麼解釋?」女人門中不爽的走了出來,然而當他看到病床上的寧澤之後,頓時「呀」的驚呼了一聲。
「奇怪,怎麼他身上會殘留著一股時間的氣息?」女人驚訝不已的說道。
「媽媽,什麼是時間的氣息呀?為什麼這個壞女人會說爸爸的身上會有時間的氣息呢?」小女孩不解的詢問道。
精靈女並沒有給出答覆,只是盯著那女人。
「小樹苗,你說誰是壞女人呢?信不信我等會打你屁屁?」女人頓時威脅道。
小女孩當即躲在了精靈女的身後,還不忘作了一副鬼臉。
這時,女人也來到寧澤的病床前仔細查看了一番他的情況,頓時有些唉聲嘆氣的說道:「我說你男人可真是一個惹禍精呢,這次竟然又會惹到那種東西,你是知道的,我之前就已經發誓過了,反正我是一輩子也不想和那種東西打交道,哪怕是看上一眼我也覺得晦氣。」(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