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0.第210章 你來做什麼
這對任何一個覬覦沈肆得女人來講,都是一個極好的機會。
梁悅然已經搶走了沈家那位二少,這位大少本該就是屬於她的,她唇角微微上揚,接著極為自信大方的攬住沈肆的胳膊,「雲小姐,我和阿肆,你不會嫉妒嗎?我們是多年的老朋友了。」
雲黎就算再傻也看的出來,沈肆是在給她做戲入局,至於上不上套,全憑她自己,一瞬間她眼中劃過一抹痛苦,想到沈肆僅剩三個月的陽壽。
就讓他繼續作吧,她受得起。
「都隨你們。」她語氣淡淡,轉身就是離開。
沈肆眼中劃過一抹訝異,雲黎不是會隱忍的人,這還是她第一次選擇退步。
仔細想想這個小女人最近的確很不對勁,難不成又在盤算著離開他?跟前幾次跑路一樣,雲黎始終就想逃離他的身邊,逃的遠遠的那種,他一腔真心,全部都餵給了雲黎。
換來的就是她還想逃離自己身邊的結果。
沈肆眼底的冷意加深。
白菲菲還想和他再親近一點,下一秒就被沈肆一聲「滾」給唬住了。
她踉蹌兩步,有些不可置信,沈肆就算脾氣很不好,但對女士還算尊重,這麼暴虐得一幕,簡直……
她並未發現沈肆那雙黑眸底夾雜著濃烈的戾氣和痛苦,周身氣息漸冷,如同地獄來的閻羅一般,能勾人性命。
「對不起,阿肆。」白菲菲匆忙逃跑。
她捂著心口仿若見到了什麼很可怕的東西。
雲黎是打車來的,她就站在原地,白菲菲的經紀人在等她。
她一出去邊和雲黎打了個照面。
白菲菲下意識揚起自己驕傲的天鵝頸,打算和雲黎繼續硬碰硬。
然而雲黎面上滿是不屑,她直接出聲,「別裝了,累不累。」
白菲菲的笑僵硬在臉上,瞬間便消失乾淨。
「我有什麼好裝的?比起某個可憐蟲,沒坐上沈夫人的位置,就要被人拋棄了,我要是你,這會兒直接和阿肆談條件,拿了錢有多遠滾多遠。」
白菲菲故意道。
雲黎只是抿唇一笑,「所以你滾去國外拍戲了,到現在才回來巴巴繼續舔?」
白菲菲瞪圓眼睛,她何曾受過這種委屈,還要被人當做是舔女,什麼叫做舔女,那是最恥辱的象徵,她跺跺腳,剛想發作,經紀人華諾摁了兩下汽笛,華諾最終還是做了白菲菲的經紀人。
她警告道,「菲菲,你是公眾人物,到處都是狗仔,你必須給我端住!」
白菲菲勉強扯出一抹僵硬的笑,她對著雲黎暗自咬牙切齒。
「我們,來日方長!」
雲黎嘆息一聲,眼睛里都多了一抹憂鬱的氣息。
她是等的起,可沈肆等不起了啊,沈肆只有三個月好活,三個月怎麼來日方長?
除非白菲菲移情別戀,戀得還是和她看上的一模一樣的人。
……
雲家身處郊區,這幾日雲家動蕩,遣散了很多員工,包括家裡的傭人管家,都被陸陸續續遣散了,整個家裡連個能做飯的人都沒有。 雲露靠在窗沿邊,連續嘆息了好一聲。
接著耳邊便突然出現一道動靜,有什麼東西從欄杆上掉下來了,她仔細一瞧,是一個正在翻牆得小賊,哦不是一個女人,女人穿著白色的短裙,爬牆那叫一個嗖嗖嗖的快。
她正想哪個小賊這麼大膽,結果下一秒就對上一臉灰土氣的雲黎。
「雲露,拉我上去。」
她將一根繩子甩到雲露的陽台上,想讓雲露把她扯上去,雲露細胳膊細腿的,扯的臉色漲紅,好不容易才將人撈上來,她紅著臉喘氣,接著一臉疑惑道:「你為什麼不走正門?」
「正門有人看著。」
雲露噎住,她其實想說人都跑光了,就算她大搖大擺走進來,都不會有人阻攔她的。
「你來做什麼?」雲露這才反應過來,雲黎來的是她家,這裡是雲家的老宅,外人是不能進來的,就算家裡沒有人守著,也是一樣的道理。
伴隨著她的走動,她腳底下的鐵鏈子發出鐺鐺鐺的聲音,很響。
雲黎眼中劃過一抹錯愕,眼神直溜溜盯著這鏈子,這跟栓狗有什麼區別?
「你父親就這麼折辱你?」
聞言,雲露低垂著眸,苦笑一聲,「他再怎麼樣也是我爸爸。」
「可他是個殺人兇手。」雲黎沉聲,「我來你們雲家祠堂看看。」
她沒有隱瞞雲露,雲露微微驚訝,「你真是好大的膽子!」當著她雲家小姐的面,說是來她自個兒家的祠堂,就算做賊也不至於做的這麼明晃晃的。
然而下一秒雲黎就已經徒手將她腳踝上的鏈子扯斷,接著對雲露挑眉,「這鏈子不夠牢靠。」
實則是她偷偷用靈力解開的。
雲露臉上滿是驚訝,她被這鏈子困了幾天,磨的腳都破皮了,好幾次拿東西砸,都砸不開鏈子,雲黎卻輕而易舉砸開來了。
真是新奇。
「謝謝。」雲露難得低聲說了一句,和她刁蠻任性小姐的身份完全不符合。
可她還是沒有走,就坐在卧室的床上。
雲黎故意等她開口,只要雲露開口,她肯定會帶她走,就算看在陳特助的面子上,她都會幫她。
雲露卻沒有,她臉上依舊醞釀著苦意,卻還堅持提醒雲黎,「我爸爸很快就回來了,你儘快走吧,被他抓到了,會有很不好的事情發生。」
她身軀微微發抖,似乎很不好的事情她親眼目睹過。
雲黎抿唇,「陳晨在外面等你,你確定不走?」
聞言,雲露眼底滿是驚訝,她隨後望向別墅外,就見一輛小車停在外面,身穿休閑家居服的男人靠在車門上,就算隔著很遠,依舊能看的出,是陳晨。
她眼眶子微微泛紅,那股想逃跑的念頭再次湧上心頭。
可她又能逃到哪裡去。
她們這些世家女,從來就沒有選擇的餘地。
雲黎沒有管她,想走的人自然會走,想留下的人肯定會留下。
她順著熟悉的屋檐,走到了雲家寶塔前,一如既往得黑塔,在白天顯的不是那麼可怖,倒和普通的塔沒有什麼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