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6.第296章 偷雞不成蝕把米
「暈?」沈肆咬牙切齒,眸底猩紅看向雲黎,「你確定你下的不是那種葯嗎?」
「什麼那種葯?」雲黎雲里霧外,直到自己被人拖過去,沈肆狠狠吻上她的嘴唇時,她腦袋「轟」的一下炸了。
這不是蒙汗藥嗎?
男人已經失去理智,就跟野獸一樣撕扯她的衣裳,活像是葯吃了她一樣,雲黎這才明白,這根本不是什麼蒙汗藥,而是春藥。
足足一大袋劑量的春藥,宋思南,真的好狠!
她頭一回有種被人背刺一刀的痛感。
直到後半夜,雲黎被人從水裡撈出來,她渾身發疼,扭動的厲害,被撕扯之處更是疼的她緊咬住薄唇,直到那道比她還要燙的身軀繼續覆蓋上面,她忍不住罵了句,「屮!」
竟然還來?這都第幾次了?她有種快死了的錯覺。
事實證明不是錯覺,雲黎再次蘇醒已經是四五天,十五天過去了大半,她大半都是在床上度過的,沈肆玩命的折騰,折騰的她骨頭都要散架。
她好不容易爬起來,就見一道倩影快步閃了進來,狐狸侍女走到雲黎身邊,瞧她披頭散髮,眼底滿是震驚,她手裡的銅盆直接落下,驚訝的發出兩道「嗷嗷」聲。
「閉嘴,死狐狸!」緊隨其後的范箬箬瞪了一眼狐狸侍女,隨後也震在原地。
「你你你,是女人?!」范箬箬瞪大眸子,指著雲黎臉上滿是不知所措。
「我有說過我是男人嗎?」雲黎挑挑眉,她下意識拉住被褥遮住自己滿是星星點點紅痕的身軀,只露出一雙琥珀瞳仁,盯著兩人瞧。
「你騙我!」范箬箬咬牙切齒,「我本來以為你是男人才把你送給城主,你是個女人,你也想跟陳如意那隻賤狐狸一樣上位?」
她能接受男人和城主在一起,男人沒辦法生下城主的子嗣,沒想到會是個女人,女人就有機會了。
她暗恨自己眼瞎,更多的是對雲黎的憎惡,她欺騙自己,恐怕身份名字都是假的。
「你給我出來!」她上去就要揪雲黎,雲黎蜷縮在被子里,躲開她的動作,語氣夾雜著幾分慵懶道,「你繼續碰我,城主可要殺你了。」
「我不信,城主肯定是被你蠱惑的,他不會為了一個隨處可見的女人,來教訓我。」
范箬箬眼睛發紅道,直到看到雲黎脖子上的痕迹,她氣的跳腳,惡狠狠瞪了一眼雲黎道,「算你有本事,爬上城主的床!」
「箬箬小姐還記得我們之間的約定嗎?」雲黎縮了縮身子,繼續躲在被褥里。
「不記得了!」她氣呼呼開口。
雲黎卻抿唇一笑,「我記得箬箬小姐說,讓我替你解決那隻狐狸,那隻狐狸的毛已經被拔光了,還不夠嗎?」
范箬箬一愣,她冷哼一聲便道,「拔光了又怎樣,還沒燉到鍋里呢。」
旁邊狐狸侍女渾身一個哆嗦,這兩個女人竟然還想要燉狐狸,她還有本事活到明日嗎?
「可她已經得不到城主的青睞,我也算是幫了箬箬小姐,箬箬小姐想要恩將仇報嗎?」」她聲音輕歡迎,一字一頓很是清晰,像是在提醒范箬箬,她說的每一個字,她都記得清清楚楚。
也正是如此,范箬箬才不好找她的麻煩。
范箬箬癟嘴,她瞪了一眼雲黎,「誰讓你欺騙我,我本來就想讓陳如意那隻狐狸精離開城主,沒想到陳如意被趕走,你卻得了城主的歡心,哪裡還有我的位置?」
「你喜歡城主?」雲黎微微驚訝,她倒真沒看出來范箬箬喜歡沈肆。
范箬箬揚起小臉,「我爹是前任城主,我本來就該是現任城主的未婚妻,要不是被你捷足先登,我早就和他成親了!」
原來是未婚妻。
雲黎暗自冷笑,那她算什麼?
有未婚妻害沒日沒夜折騰她,害的她被打臉啪啪作響,雲黎就算再能忍住情緒這會兒也想講沈肆捉過來狠狠打一頓。 「那你就去問他,願不願意和你成親。」
這樣省得她將沈肆帶走了,就讓他和這些個女鬼怪甜甜蜜蜜不好嗎?
「出去。」她冷冷下著逐客令。
范箬箬臉一白,「你對我指手畫腳?」
「我是前任城主的女兒……你。」
「范箬箬,你爹已經死了,你現在說這些並沒有什麼用。」雲黎提醒說,「你要爭取做城主夫人那就去,沈肆願意娶你,我都會祝福。」
范箬箬狐疑的瞅了一眼雲黎。
「沈肆,他叫沈肆?」
「你們是不是早就認識了?!」
見女人滿臉驚詫,雲黎突然起了想惡趣味的心思。
「不僅如此,我們還有一個可愛的女兒。」
是的沒錯,我們有一個孩子。
范箬箬美眸更瞪大了些,她指著雲黎,滿臉不知所措。
「你胡說八道什麼?怎麼可能,他怎麼可能和你有個女兒!」
「為什麼不可能?他是前段時間才下地府的,生前的一切你了解過嗎?」雲黎好笑一聲,「我沒必要騙你。」
「而且你爹是唄沈肆殺的,你想嫁給殺父仇人?」
「不是的!」范箬箬咬唇,「我爹不是他殺的,他是壽終正寢的。」
「你什麼都不知道,還想頂替我的位置,你知不知道城主答應過我爹要照顧我一輩子的,一輩子那麼長,他肯定要娶我的。」說著說著,范箬箬就有幾分傷心。
她幾乎可以肯定雲黎說的是對的,喜歡的男人有了家室,還有孩子。
范箬箬一直都知道沈肆是不一樣的,他不像是這裡的鬼怪,註定不屬於這個世界。
鬼門大開那日她就清楚,終有一日他會回去,可他回去了她該怎麼辦?自己能在計都好好活下去嗎?
要是那些想上位的鬼怪要殺掉她,都是輕而易舉的。
范箬箬不想死,她有私心,她一定要留住城主才行。
「你休想搶我的東西!」她罵罵咧咧說完,轉身離開。
雲黎在她眼中看到偏執和執拗,在最深處似乎藏著一種特別的情緒。
她在害怕什麼?
雲黎不是心理大詩人,她不懂這些,她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老腰,「嘶」得一聲,倒吸一口涼氣。(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