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6章,吻著很癢
第416章,吻著很癢
雖然他沒說,渾身都緊繃著慍怒的情緒,但林宛白知道,他其實是在擔心……
不然,不會穿著病號服不顧身體狀況就這麽跑回來。
真不知道,他從醫院跑出來的過程,別人會不會那他當個精神病人,這樣越想,她就差點沒忍住的又笑出聲。
這樣煽情的話說出來,林宛白多少也有些害羞。
霍長淵似乎也呆了一下,隨即單手握住她的肩膀,沉喝道,“這是你說的!”
“我說的!”林宛白紅著臉點頭。
霍長淵眉眼間陰霾的情緒一鬆,卻也沒有完全鬆懈,眸光斜睨向腳邊的行李箱,“那你為什麽從醫院離開,這行李又是怎麽回事!”
他聽了兒子的話,再到推開門就看到她拖著大箱子蹲在那,之前也曾有過類似的畫麵,所以膽戰心驚。
林宛白隨著他視線低頭,搖頭失笑。
“你都沒看仔細,這行李箱哪裏是我的,不是你的麽……”
霍長淵聞言,濃眉微微上挑。
仔細看了兩眼,可不正是他的行李箱,剛剛亂了心緒也沒有看清楚。
林宛白輕聲的跟他解釋原因,“你至少要住院一段時間,總得收拾些換洗的內衣褲和日用品,我剛剛就在整理!”
至於為什麽會選擇從醫院離開,也的確是因為霍震的關係。
那會兒霍震的情緒顯得比較激動一些,胸脯起伏的厲害,而且經過昨晚手術的折騰,不管是身體還是情緒上都有些吃不消,她不願在當下在繼續起衝突,而且作為父親探望兒子也理所應當,所以她暫時避開了。
霍長淵聞言,徹底鬆了口氣。
他沒再多說什麽,握著她肩膀的手改為攬入懷中,薄唇落在她的額間輕吻。
林宛白也刻意的放輕身子,避免碰觸到他的傷處。
兩人無聲溫存了一會兒,她想到了什麽,仰頭說了句,“噢對,我剛剛忘了說,不光是要一直陪著你,還有兒子!”
“……”霍長淵唇角抽了抽。
真是會煞風景!
林宛白想到什麽,皺眉又問,“霍長淵,你這樣從醫院出來真的沒關係嗎!”
“沒事,有姑媽在。”霍長淵懶懶的扯唇。
“那我們現在趕快回去吧!”林宛白說著,就要從他懷裏掙脫開來。
“今晚不想回去了!”霍長淵卻按住她,沉聲說了句。
“……”林宛白睜大眼睛,沒想到他竟然會如此任性!
在她張嘴不讚同時,他又搶先道,“隻是一晚,沒關係,明早再回去。”
最終在他再三的堅持下,林宛白隻好點頭,“好吧……”
醫院那邊,暫時有姑媽打理著,不過主治醫生那裏還是得請示,果然堅決不同意,但碰到不配合的病人卻也沒辦法。
林宛白從醫院回來後,就動手把雞湯給熬上了,讓李嬸看火了許久,剛好可以喝了。
小包子看到粑粑受傷以後,也乖乖巧巧的,趴在床邊給他吹著碗裏的湯,雖然趁著他們兩個都不注意的時候,將臉埋進裏麵偷偷舔兩口。
晚飯解決,那位被霍長淵搞到頭疼不已的主治醫生,在霍蓉的親自帶領下來家裏,把他晚上需要輸的藥全部帶過來給他點上,然後才離開。
最後一袋藥輸完後,兩人同床而睡。
林宛白是跟他同時閉上眼睛的,隻不過剛睡沒多久,就開始做夢。
因為才經曆過沒多久的關係,夢裏麵自然不會是什麽好事,她夢到自己從咖啡廳出來,然後被擄進了車裏,天色降下來後,那五個渾身充滿痞氣的流氓圍著她,目光裏充滿了淫穢,就連笑聲聽起來都那樣瘮人。
他們搓著手,開始撕扯著她的衣服……
不要,求求你們……
……
林宛白驀地坐起來。
後背陣陣涼意,她抬頭摸了摸,額頭上都有大片的冷汗冒出來。
任何女人經曆過這樣的事情,都是會恐懼的,她也隻是個普通的女人,更何況發生到現在還不超過48小時,所以可怕的過程現在依舊是清晰的。
從昨天綁架再到霍長淵從天而降,然後被送到了醫院裏搶救,她一門心思都放在他的傷勢上麵,沒有多餘心思想別的,現在那根弦放下來,她不由自主的想起那些畫麵來……
林宛白閉著眼睛,讓自己盡快從夢境裏脫離出來。
扭頭看了眼平躺在旁邊的霍長淵,在皎潔的月光裏,那雙沉斂幽深的眼眸闔著,身上穿的依然是那件病號服,視線微微往下,停留在那隻大手上。
身上的傷還好,養一養都會慢慢好的。
可是這左掌心上麵的卻是刀傷,就算日後恢複了,恐怕紋路也會再也看不清的……
林宛白回想起當時,他明明已經那樣腹背受敵,連站都站不穩,卻仍舊能在千鈞一發之際,抓住了那把刀,倉庫裏光線昏暗,他高大的身形卻像是泰山般屹立著,深穩不驚。
鼻間一陣酸澀,她埋下頭,在他掌心的紗布上輕輕吻著。
驀地,頭頂傳來了沉靜的嗓音,“掌心上有傷口,吻著很癢,可不可以舌吻?”
林宛白怔了下,抬頭,看到霍長淵不知何時睜開了雙眸,正好整以暇的看著自己。
若是平常,被這樣打趣的話,她一定是害羞的不搭理。
但是此時她沒有,而是按照他話裏說的,循著月光找到他的薄唇,然後深深的吻上去,學著他平常經常做的那樣,一點點撬開他的牙齒。
霍長淵哪裏可能一直被動,很快就扣住她的後腦化為主動。
隻是在這樣深吻中,他漸漸嚐到了淚的鹹澀。
霍長淵薄唇暫時離開,伸手往她臉上摸了摸,果然摸到了一手的濕意,“宛宛,我們不是說好不哭了嗎?”
“……”林宛白吸了吸鼻子,忙揉了揉眼睛。
她也不是故意的,隻是在他唇舌的纏綿中忍不住悲慟落淚。
她這樣反倒比流眼淚更讓她心疼,沒辦法側身,霍長淵讓她枕在自己隻有左掌受傷的那條手臂上,撫著她的長發,“是不是還很害怕?”
林宛白沒有出聲,但在他懷裏的身子抖了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