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8章,破鏡重圓的意思麽
第568章,破鏡重圓的意思麽
掛了電話,林宛白還為閨蜜和秦思年的感情糾葛而傷感。
或許他們是身在其中的人而不自知,作為局外人,她能夠感覺到他們對彼此沒有完全放下的那份情,可是明明有情卻無法再走到一起,或者就是因為心中傷痛的溝壑太深了,以至於無法再靠近……
從嘴裏逸出聲歎息,頭發被一隻幹燥的掌心撫住。
林宛白不由側頭,看到一直專注於給還未出生的閨女取名字的霍長淵已經合上了字典,而羅列了整張紙上的名字,最下麵有個用紅色圓圈圈起來的。
見狀,她不禁欣喜的問,“霍長淵,你起好名字了?”
林宛白對於這類事情完全處於撒手不管的狀態,以他對於這一胎女兒的殷切程度,根本不需要她跟著上心什麽。
“嗯。”霍長淵勾唇。
“叫什麽,給我看看!”
林宛白好奇的探著腦袋過去,拿起他手裏的那張紙,借由著燈光看到上麵剛勁有力的字體,喃喃念出來,“鏡圓?霍鏡圓?”
“嗯。”霍長淵唇角的弧光更盛了些。
林宛白在心裏又喃喃重複了兩遍,目光亮亮的看著他,“霍長淵,為什麽叫鏡圓?”
“宛宛,你猜一猜。”霍長淵長指穿插在她的發間,眸裏興趣迥然。
林宛白在心裏偷偷翻了個白眼,覺得他有些幼稚,竟然還玩這種幼兒園小孩子才會玩的你猜我猜的遊戲,但見他眉眼間都是輕快,心中一蕩,還是很配合的認真思考起來。
沉吟了片刻,她眨了眨眼睛問,“呃……取名叫鏡圓,難道是意指我們兩個最後破鏡重圓的意思麽?”
想來想去,到似乎隻有這樣淺顯的意思,他們經曆了四年的分別,最終又重新走到了一起,這個孩子不就正是見證了他們千回百轉後的感情麽!
“不是!”霍長淵薄唇一抽。
沉斂幽深的眼眸瞥了眼窗外,隔著薄紗,深藍色的夜幕像天鵝絨一般,今天陰曆是十五,難得的滿月懸掛在空中,月光皎潔的宛若鏡麵。
他大手往下伸進了她的睡衣裏,貼在她肚皮上,唇角扯動,沉靜的嗓音裏沁入了絲低柔,“因為有了她,我們一家人就像窗外的月亮一樣人生圓滿。”
林宛白怔了怔,沒想到還有這樣一番寓意。
有兒有女,有愛人相攜到老,的確是足矣的人生圓滿。
她重新再在心裏喃念這個名字時,胸臆間的柔軟像是能溢出來,她將臉搭在他的胸膛上,仰頭崇拜又癡癡的說,“真好聽~”
霍長淵被她由衷發出來的感歎愉悅到,眉尾得意的上挑。
窗外麵夜色愈發深了,時間已經不早。
林宛白伸了個懶腰,準備躺下時,見他將字典放置在了床頭,卻又拿起了旁邊的孕嬰書籍。
她皺眉,正想問他這麽晚了還不睡覺明天還要上班,就見他將書打開,直接翻到了夾著書簽的那頁,指著上麵的文字斜睨向她,“書上說,懷孕後應該要適當的運動,屆時才能保持良好的體力應付生產。”
“有道理……”林宛白聽後很認同的點了點頭。
霍長淵扯唇繼續,“所以,我們應該勤於適當的運動!”
“嗯啊……”她單純的再次點頭。
等下一秒,被他不懷好意的推到,薄唇貼在耳邊曖昧的吹了口氣時,林宛白臉迅速的緋紅,才反應過來他突然拿本書告訴她這段話是什麽意思!
這男人……
想推開他已然是徒勞,但她也並不擔心,知道他會有分寸。
床頭燈熄滅,隻剩下外麵的一輪圓月,照亮著屋內火熱的喘息聲。
到了周一工作日的傍晚,暮色渲染著整座城市。
林宛白和往常一樣,在下班人潮的豔羨目光裏走向霍長淵,享受著他為自己打開車門,再親自俯身替她係好安全帶。
等霍長淵繞過車頭坐進駕駛席時,她就伸手過來,抓著他的大手放在了小腹上。
“嗯?”
霍長淵眉間困惑,隨即又緊繃起來,“怎麽了,宛宛,是不是肚子不舒服了?”
“不是!”林宛白笑著搖頭,覆在他的手背上,輕咬唇說,“霍長淵,我今天感覺到它動了!”
“真的?”霍長淵眉毛挑的高高。
“嗯!”林宛白點頭,都分享給他,“今天中午吃飯在食堂的時候,我跟你通完電話,手不經意放在上麵時就感覺到了!”
“我一開始還很擔心,現在才三個多月,胎動的似乎有些早,但是我給付醫生打電話了,她說了是正常的,每個人出現胎動的時間都會不一樣,早的話三個月左右就出現了,晚的話五個月左右,而且相對二胎的話,也可能會早一點!”
付醫生就是從懷孕後一直接手的那位婦產科主任,因為曾經懷過小包子,所以林宛白是有經驗的,確定那一瞬間的感覺就是胎動。
“為什麽我沒感覺到?”霍長淵蹙眉。
“現在剛有,以後每天會很多次的!”林宛白好笑的解釋,告訴他,“剛開始有的胎動會很輕微,就像是冒泡那種感覺,咕嚕咕嚕的,也像是心跳一樣,突然的一下子……”
聽著她繪聲繪色的描述,霍長淵都眼饞了,開車的一路上,隻要遇到紅色信號燈,就會把大手伸過去,屏氣凝神的想要感受到閨女的胎動,弄得旁邊的林宛白樂不可支。
小包子打電話讓李叔去接,白色路虎也沒有行駛回別墅,而是朝著陸家老宅的方向。
等車子停穩在院內後,兩人臉上的笑容早就如數的散去,林宛白從車上下來後,被他繞過來攬著肩膀,一路低垂著臉往別墅裏走。
晚霞更盛時,一輛豪華轎車停在了門口。
也是陸家的車子,隻不過不是老宅這邊的,司機將後麵車門打開,走下來的是陸婧雪自己一個人,阮正梅當然也想來,但她卻不再像以前那樣受歡迎以及被允許。
這時,從別墅裏跑出來個身影。
像是受了什麽天大的委屈,一路還掩麵流著眼淚,直奔到院子側麵的花架旁,發泄般的用腳狠狠踢著那木質的柵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