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4章,心跳漏掉半拍
第614章,心跳漏掉半拍
任何男人都忍不了某些方麵的權威被挑釁和汙蔑,秦思年現在想起她的造謠,還覺得恨得牙癢癢。
他大步走過去,捏的指骨節都在“咯咯”作響。
一身煞氣的走到她旁邊時,桑曉瑜手裏的酒杯空了,整個人趴伏在吧台上麵,秦思年抬手抓住她的肩膀,惡狠狠的磨牙,“看來今晚運氣不錯,竟然把你給逮到了!”
“昨晚你都跟別人胡言亂語了什麽?嗯?敢不敢當著我的麵再說一遍?”秦思年一雙桃花眼殺氣騰騰的,他從未被一個女人這般的輕易挑起怒火過,手上力道加重,“別裝死!怎麽了,敢做不敢當,你一直不都是挺能耐的,我問你話呢!喂,給我抬起頭來!”
桑曉瑜任由他抓著肩膀,垂著臉在那,細碎的短發遮擋住。
秦思年沒有了耐性,劈手捏起她的下巴,逼迫她抬起頭來麵對自己。
張嘴剛要吐出難聽的話時,卻在看到她眼底濕濕的水光時,全部凝滯於喉間。
她哭了……
秦思年所有的動作都頓住。
他不是沒有見過女人的眼淚,向來也最討厭女人的眼淚,對他來說沒有任何效果。
隻是她此時眼睛裏盈盈著的水澤,溫熱的液體從眼角滑落,卻好像一直滑落到了他的心裏,從未有過的感覺,而且對方是和他僅有短短三麵之緣的陌生女人。
到現在,他連她姓甚名誰都不清楚。
秦思年喉結滾動,第一次對女人的眼淚感到無措。
桑曉瑜的酒量本來就很差,從服務生手裏接過第一杯烈酒時,辛辣的灼燒感從嗓子一直蔓延到胃部,她其實眼前就已經有重影了,隻是她想要用酒精麻痹所有的思緒。
五年,五年……
桑曉瑜仰頭看著棚頂五光十色的光,覺得自己可悲又可笑。
耳邊回蕩著昨晚女人嘴裏宣稱“我的男人”,以及那句“三個月前剛剛掉了一個孩子”,她隻感到心頭淒涼,情緒悲慟。
“小魚,你省吃儉用,又為我打工攢錢供我來留學,你放心,等我在這邊穩定了之後,我就可以申請調回國內的分公司了,我們就結婚……”
再次響起這句承諾,桑曉瑜眼裏痛的湧出更多淚水。
池東是她的初戀,是她過去世界裏唯一出現的男人,她喜歡纏著他,喜歡看他清雋眉眼間幹淨的笑,更喜歡看他對自己壞脾氣寵溺的縱容。
校園裏的三年幸福時光,這兩年的省吃儉用和傻傻等待,換來的卻是男友的劈腿背叛,她還一心等著她的池東調回國內的分公司迎娶自己,給她一個真正的家,卻不知人家在美國身邊很早就有了人,什麽親密事都做過,甚至還一度有過孩子……
長達五年的感情,桑曉瑜付出了太多,一片癡心全都付錯了人。
這讓她怎麽可能會不難過,不傷心呢?
秦思年手上力道不由自主的漸鬆,而她微微仰起的臉,剛好和他的那雙桃花眼四目相對,有一滴眼淚順著她的臉滑落在他的指尖上。
“啪嗒……”
又一滴靜靜滑落下來。
薄唇微抿,他覺得心裏麵忽然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異樣。
注意到她皺起的眉,秦思年不禁收回了捏住她下巴的大手,正準備張嘴時,她卻猛地推了他一把,然後抓著他的衣領,大聲的質問著:“你為什麽要劈腿,為什麽要背叛我!”
“你又唱的哪一出!”秦思年皺眉,沒料到她的臉說變就變。
桑曉瑜從吧台椅上跳下來,充斥滿淚水的眼睛死死瞪著他,“你這個殺千刀的,你傷我傷到細胞液裏了!我跟你談了整整五年的戀愛,省吃儉用的打工供你去留學,我最苦的時候每天連吃幾塊錢的盒飯都要算計,可你呢,你一邊說著等著調回國內分公司就娶我,一邊卻背著我偷腥,還被我抓奸在床……你混蛋!你不要臉!”
“閉嘴!”秦思年簡直怒不可遏。
本來就處於公眾場合,她異常的舉動頓時引起了不少圍觀,現在連舞台上的歌手都不彈唱了看起熱鬧,聽了她的話後都誤以為他是始亂終棄的男人在議論紛紛。
桑曉瑜此時完全意識不清,把對男友池東的抱怨和憤恨全都發泄到他身上,“我為什麽要閉嘴!你自己能做出這樣不要臉的缺德事,害怕我說嗎,我真是瞎了眼,一片真心喂了狗……唔唔!”
後麵的話,被他用手給捂住了。
若是再不阻止的話,非得又再次鬧到警察局不可。
這個女人不光是他的克星,簡直是瘟神,每次都能讓他刷新極限!
秦思年嘴角抽搐的不行,麵對眾人的指指點點,黑著臉將她扛起來大步離開酒吧。
因為她此時完全就是個酒瘋子,他也拿她沒辦法,出了酒吧直接大步走向對麵的客棧,開了間房,就一腳踢開門徑直把她丟在正中央的圓床上。
桑曉瑜這會兒倒是消停了,半點聲都沒吭。
秦思年暴躁的扯著領口,想要跟她算賬,抬腳踢了踢她,卻沒有任何反應。
房間裏隻開了一盞落地燈,被惹惱了這麽多次,他第一次認真端詳起她的模樣。
一米六二左右的身高,穿著身運動服看不出身材如何,臉上沒有任何妝容,五官上若說有什麽特別之處,應該就是她的一雙丹鳳眼,長得極好,美,又明亮。
不知道她今晚具體喝了多少酒,被齊肩短發貼著的臉頰已經染了胭脂般的紅,從白白的皮膚裏透出來,像桃花開得最好時候的顏色,明明隻算秀氣的一張臉,在酒後卻明豔得令人移不開目光。
意識到自己竟然對著她失神,秦思年咳了聲。
確定沒有辦法跟她理論出一二三來,他隻能暫時將火氣暫時咽下,單手插兜的轉身想要離開。
腳下剛有動作,垂著的那隻右手卻忽然被人給抓住。
秦思年皺眉回頭去看時,躺在床上的人不知何時坐起來,悶頭便撲到他的懷裏,胸膛一暖,他的心跳也跟著漏掉了半拍,有像蛇一樣細嫩無骨的手伸進了他的衣服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