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是，我喜歡她

  第8章 是，我喜歡她

  一周的時間過去。


  許漓淺晚自習下課回到家中悄悄打開林向榆的房門。


  她看起來依舊睡得不安穩，眉頭緊鎖著。


  許漓淺脫掉外套，躺在林向榆身旁輕輕的拍著。


  「囡囡？」


  「媽媽我在呢，你快睡吧。」許漓淺眼眶有些紅。


  學校

  清晨，許漓淺在座位上背單詞，困意在這時逐漸涌了上來，她的身體慢慢放鬆，頭部逐漸向前傾斜。


  「呼」一陣風吹過，姜凱沒多想剛好接住了她的臉頰。


  手掌間像有觸電般的感覺，他的耳朵倏地紅了：「許漓淺？」


  「啊？」許漓淺眼睛微微睜開，眼裡還帶著一絲迷茫和困惑。


  她抬頭看見是姜凱，揉了揉眼睛試圖清醒：「怎麼了？」


  姜凱遲疑一陣：「你昨晚沒有休息好嗎？」


  「怎麼了這是？」江雨澄這時走回座位。


  許漓淺回過神來，輕輕地吸下鼻子，很小聲的說：「沒事啦。」


  「我睡會兒，上課再叫我。」


  說著她就趴在桌上睡著了。


  江雨澄睜大眼睛透露出驚訝和好奇：最近她這是怎麼了。


  ***

  窗外的天空，月色清冷，星辰稀疏，微風穿過窗帘的縫隙帶來了春夜中的涼意。


  林向榆坐在沙發一端，她的身體保持著僵直的姿勢避免和許遠接觸到。


  「老婆，你就原諒我吧。」


  林向榆的尾音發顫，似是憋了很久才鼓起勇氣問出來：「許遠，你真的還愛我嗎？」


  許遠心痛地攬過她的肩膀述說著自己的歉意。


  兩人好像就這樣重歸於好。


  時光飛梭，轉眼就到五一假期。


  今天許遠和林向榆在家裡為許漓淺舉辦了十六歲生日派對。


  花園裡布置得如詩如畫，彩色的氣球飄在空中點綴著淡藍色的天空。


  長桌上擺滿了美食和甜點，水果沙拉、曲奇餅乾還有誘人的冰淇淋和飲料。


  而生日蛋糕就在最中央的地方放著。


  「砰」禮花綻放


  許漓淺穿著一件淡藍色的連衣裙走出來，她的裙擺隨著步伐輕輕飄動像湖面上的漣漪。


  頭髮被精緻的髮夾固定在腦後露出光潔的額頭，今天她還特意畫上了淡雅的妝容，舉手投足間有一種動人心魄的美麗。


  「囡囡，生日快樂。」


  「淺淺長得越來越好看了。」


  「是啊，許總有沒有興趣做個兒女親家。」


  「哈哈，好說好說。」


  許漓淺臉蛋緋紅，羞答答地低垂著頭微笑，她被許遠帶著和客人說話，好不容易找了個脫身的機會：「媽媽，我想上樓透口氣，太累了。」


  林向榆點點頭：「去吧，可以不用回來了。」


  「好的媽媽。」許漓淺彎眼一笑。


  回到二樓卧室她疲倦地趴在床上，一動也不敢動。


  「叮」


  姜凱：在哪呢？


  許漓淺：家裡。


  姜凱：出來。


  許漓淺：？


  姜凱：今天不是你生日嗎？剛好路過這裡給你帶了禮物。


  許漓淺：哦，那你等會兒……


  她撐起疲倦的身體，拎著鞋子踩在地板上偷偷溜出後門。


  「姜凱。」許漓淺小跑過來。


  姜凱就站在小區門口看著她出現，剎那間他彷彿被閃電擊中，視線再也無法從她身上移開。


  「姜凱？」許漓淺在他眼前揮動著手掌。


  他回過神露出微笑，聲音低沉悅耳：「你今天很好看。」


  「謝謝。」許漓淺的耳尖染上一絲紅意。


  「生日快樂。」姜凱將手中的禮物盒遞給她。


  「謝謝。」


  突然間，許漓淺的肚子咕咕叫起來。


  「肚子餓了？」姜凱眉眼含笑：「你如果沒事，我帶你吃飯去？」


  許漓淺輕輕嗯了一聲。


  「想去哪裡吃？」


  「我想吃牛排。」她歪著腦袋想想。


  「那是去外面吃還是去我家做給你吃？」姜凱眉梢輕佻，語調拉長變慢。


  「去你家不好吧？」她有些遲疑。


  姜凱「噗嗤」一下笑出聲來：「逗你的，走吧。」


  一家裝潢精緻的餐廳里，柔和的燈光輕輕地灑落下來給整個空間披上了一層神秘而溫馨的色彩。


  許漓淺輕輕拿起一片牛排咬了一口，享受著美食。


  「好吃嗎？」姜凱放下刀叉問。


  「嗯嗯。」


  她是真的餓了，也是真的覺得好吃。


  吃完后，許漓淺去結賬才發現姜凱已經付過了。


  他溫柔地揉揉許漓淺的發間：「難道還能讓你請客？」


  「叮」


  許漓淺拿出手機。


  徐舟野：阿姨不是說你上樓休息了，人呢？


  許漓淺：肚子餓了，在外面吃東西。


  徐舟野：哦，那我去接你回來？

  許漓淺：不用了。


  徐舟野：好吧，那你快點回來。


  突然間路邊飛速衝來一輛外賣車，姜凱伸手將許漓淺拉向自己：「你沒事吧。」


  注意到兩人之間的距離，他忽地往後退了幾步，鬆開了手。 許漓淺搖搖頭，感覺耳邊只剩下心臟的跳動聲，好半天都緩不過來。


  「還想去玩嗎？」姜凱問。


  「啊？我有些累了想回家了。」


  「那我送你回去吧。」


  許漓淺就這樣回到了家裡。


  洗完澡后她躺在床上，強烈的困意襲來，她慢慢閉上眼睛，手邊還是那個未拆的禮物盒。


  隔天。


  床頭柜上擺放著一張定製CD。


  上面寫著生日快樂。


  許漓淺打開CD機，音樂如絲綢般流淌著屏蔽了周圍的世界。


  突然，一個清潤的男聲唱起生日歌。


  「許漓淺，希望你天天開心。」


  他的聲音像是縷縷清風撥動著她的心弦。


  許漓淺忽然意識到了什麼……


  ***

  假期結束，所有人都回到學校。


  數次月考姜凱的名次越來越高與江雨澄已經不相上下。


  徐舟野悔時已晚，在他重新抓緊課本的時候，別的同學已經不斷地趕超他。


  十八名


  他開始變得沉默寡言，不再像以前那樣活躍。


  「徐舟野！我幫你補習吧。」


  這天江雨澄拿著書本站在徐舟野面前鬥志昂揚。


  結果……


  「補個屁！」他只是微微動了動埋在試卷中的腦袋，懶得搭理她。


  江雨澄這暴脾氣，直接攥住徐舟野的衣領扯起來。


  「咳咳咳，你這瘋婆子幹嘛！」徐舟野被勒得夠嗆。


  江雨澄拽著他，有禮貌的跟姜凱示意。


  姜凱也是愣了愣，默默站起來呆在一旁。


  江雨澄將書砸在桌上：「給我寫！」


  這氣勢直接震懾住徐舟野，他有些手抖地拿起筆。


  「認真寫！」江雨澄眼中兩道寒光閃過。


  徐舟野看著書茫然了，寫什麼？

  他的大腦一片空白。


  「額，寫這個。」江雨澄有些尷尬，默默將試卷放在教材書上。


  「你看你這個錯……」就這樣，她開始一邊給徐舟野講解錯題，一邊給他擴展書本知識。


  從辦公室回來的許漓淺看著這兩個人，哦……還有像是在罰站的姜凱，不禁一笑。


  「你去江雨澄的座位吧。」她說道。


  姜凱像是達到了目的一樣，輕輕嗯了一聲，氣定神閑的走過去。


  周圍同學都在鬨笑，還有的人很懵圈。


  李慕雲看著這一幕，心臟像是在絞痛一般，她緊握拳頭十分不甘。


  「慕雲你別難過。」王倩拉過她的手安慰：「他們只是因為在一個學習小組比較熟悉而已。」


  李慕雲轉過頭看向她，眼淚從臉上無聲地流下來，沒有一點兒的哭聲。


  王倩攬過她抱住：「沒事的，沒事的。」


  黃齊略過這兩人的時候低沉下臉。


  他走去拉著座位上的姜凱來到走廊角落：「姜凱，你真的喜歡上班長了？」


  姜凱眉峰一蹙，嚴肅道：「我們只是同學。」


  「你還蒙我？」黃齊給他錘了一拳：「到底怎麼回事？」


  姜凱將手搭在欄杆上，眼裡染著細碎的光：「是，我喜歡她，但我現在只想守護著她而已。」


  語罷，他轉身離開：「別再拿你們嘴裡喜歡再談及喜歡了。」


  黃齊愣在原地：「他認真了？」


  「叮鈴鈴」


  上課鈴響起。


  ***

  時間就這樣過得很快很快，像一個沙漏般一粒粒的沙子從上面滑落，瞬間流淌過去。


  又是期末。


  在寧靜的教室里，緊張的氛圍瀰漫著整個空間，同學們埋頭疾書，筆尖在紙上飛快的滑過發出沙沙的聲音。


  「考試結束。」


  丁莎宣布暑假正式開始。


  許漓淺四人一起離開學校。


  江雨澄：「徐舟野，如果你考回前五我請你吃飯。」


  徐舟野冷笑：「瘋婆子，那你就等著請我吧。」


  「你叫我什麼？」


  「瘋婆子！」


  徐舟野看著江雨澄的巴掌打過來，立馬跑走：「你追不著。」


  「徐舟野！」江雨澄這喊聲似乎把周圍樹上的鳥都震飛了。


  許漓淺和姜凱實在忍不住笑起來。


  站在不遠處的李慕雲眼睛里充滿了恨意，彷彿是一座即將爆發的火山蘊量著憤怒和不滿。


  許漓淺。


  她立刻轉身跑回學校找到丁莎：「老師，我要舉報班長許漓淺早戀！」


  「你說什麼？」丁莎一臉不敢置信，她帶著李慕雲重新回到辦公室。


  「啪。」


  丁莎重重將李慕雲的手機放到桌上：「你就拿這張照片告訴我許漓淺早戀？」


  她語重心長勸誡：「你拿著手機的用處就是偷拍惡意揣測你的同學？想想你也是差不多快17歲的孩子，整天想著情情愛愛，你有這功夫提升下你自己不行嗎？」


  「老師，她就是喜歡姜凱，你就不管嗎？」李慕雲不甘地頂嘴。


  「啪」


  丁莎一巴掌拍在桌面：「你到底有沒有聽懂老師說的話，你有功夫注意別人，還不如看看你自己，上次月考二十四名，你是準備下學期換個班級？」


  李慕雲陷入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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