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被上了
“王妃,你說,高夫人與高小姐會是什麽下場?”白絮端著點心,走了過來,笑嘻嘻的問道。
從宴會裏出來的千悠悠躺在躺椅上,十分的悠閑,嘴角一挑,笑道:“不是死就是餐”
“嗯?”白絮不明所以,懷疑的看著千悠悠,十分的不解。
千悠悠笑了,藍然軒是個護短的個性啊!所以,她們倆就算是高岩說情怕是也不能幸免於難了。
果然,沒過多久就有風聲傳了過來,說是這一對母女不知道為何意外摔斷了腿。意外嗎?千悠悠自然是不會相信的,若是意外為何兩人同時?再者,哪裏來的那麽多意外。但是她也不點破,既然有得罪自己的心思就不要害怕後果!
這一天,千悠悠帶著白絮來到了軍營,聽說那邊一直沒有動靜。
看著幾個將軍愁眉苦臉的樣子,千悠悠微微挑眉,難不成出了什麽事情?瞟了藍然軒一眼,卻見她滿臉愁緒,不禁訝然?緩緩走了出去,站在一邊,遙望著敵軍方向,似乎在沉思著什麽。
“王妃。”皮皮影笑著走了過來,“有事?”
千悠悠轉身,笑道:“出了什麽事了?怎麽你們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不是已經將他們的糧食燒了嗎?不是已經抓了李德生的兒子了嗎?還有什麽事情不能解決的?”
皮皮影聽此,皺起了眉頭,重重的歎了一口氣道:“昨日發生了一件事情,我們這邊的糧食少了一半。雖然古馳國已經派人,但是也還要三天。”
“怎麽回事?為何我們這邊的糧食會少?難不成有人運到了李德生那邊?”千悠悠挑眉,淡淡的說道。
皮皮影沒想到千悠悠這麽快就想到了這一層,不得不佩服她的才思敏捷,點了點頭:“的確如此。”
“哦?那你們怎麽看?”千悠悠心裏已經有了底,但是她還是想聽聽他們的看法。
皮皮影微微一笑,道:“王爺認為有內奸,而高岩將軍則是認為看守不利,讓人有機可乘。”說到此,皮皮影眼裏滿是不屑,若是看守不利,怎麽不順便也將他們的二公子也救出來?顯然是有內奸了,可是偏偏其他將軍也是如此的一口咬定,這讓王爺十分的苦惱。
“進去吧。”千悠悠笑著走了過去,皮皮影連忙跟上,總覺得有事情發生,讓他十分的興奮!
藍然軒看這皮皮影與千悠悠一同進來,知道千悠悠了解了事情的經過。
千悠悠鳳眼一掃,將眾人的神情盡收眼底,高岩將軍屬下的劉將軍以及柳將軍雖然都是一臉的愁緒,但是眼底閃過的一絲不屑還是落入了千悠悠的眼裏,微微一笑,走到藍然軒身邊,笑道:“王爺認為是內奸?”
“嗯,你覺得呢?”藍然軒看著千悠悠,嘴角勾起笑容。
“當然是夫唱婦隨了。”千悠悠笑道,“既然這幾個將軍不同意,那麽.……”千悠悠故意停頓了一下,看著眾人狐疑的目光,繼續說道,“那便罷免官職。”淡淡的聲音聽不出有多大的情緒,但是高岩幾人卻是大吃一驚。隨即立馬看向藍然軒,藍然軒是王爺,他有這個權力!
藍然軒略微思考一下,點了點頭:“嗯,本王覺得這個主意不錯,那麽高將軍、劉將軍、柳將軍三人全部罷免官職,讓陳將軍上任即可。”
三人一愣,這才反應過來,立馬跪了下來。
“王爺,這,這.……”高岩一下子不知道說些什麽來,不可思議的看著藍然軒。
皮皮影忍著笑意道:“既然高將軍不同意王爺的想法,那麽就在一旁看著吧。”說著,不禁暗暗的給千悠悠比了一個大拇指。
千悠悠得意的揚起頭顱,讓皮皮影十分的無語。
藍然軒也不再多說,攬著千悠悠的腰身離開了帳篷,任由三位將軍不住的哀嚎著。
“這,高將軍,這可怎麽是好啊?王爺怎麽會同意這個建議啊!”劉將軍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後悔不已,早知道剛開始就不應該應承這件事,居然將自己的官位給丟了!
“就是啊,高將軍,這,你不是說王爺會聽從我們的嗎?為何會演變成這樣?你可得給我們一個說法啊!”柳將軍也開始擔憂了,若不是自己的夫人在耳邊吹著枕邊風,自己也不會如此,那個賤人,真是不知好歹!
高岩皺著眉頭,並不說話,他也沒想到藍然軒會這樣對待他們,本來想著自己好歹是將軍,實戰經驗十分的厲害,想著就算是王爺也會忌憚幾分,卻沒想到他根本就不管這些,這樣將自己的官位給罷免了,這讓他的心裏憋了一口氣。悶悶的,十分的難受。
走到城裏麵的千悠悠與藍然軒兩人十分的開心。
“我說,下一步你準備怎麽做?”千悠悠抬頭,笑著說道。
藍然軒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笑道:“暗殺。
“哦?暗殺李德生嗎?這,似乎有點困難了。”千悠悠笑著說道,“都說李德生的武功深不可此,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呢!”
藍然軒點頭:“嗯,但是擒賊先擒王不是?既然他能買通我們這邊的人,那我們買通他們那邊的人不就是了。”
“哦?”千悠悠皺著眉頭,不是很理解,看著藍然軒,卻見他繼續說道,“李德生這個人疑心極其重,最重要的是,他手下有一名大將名為蕭成,十分的厲害,但是野心也是極其的大,雖然李德生重用他,但是卻不將重要秘密告訴他,蕭成已經對他十分的不滿了。”
“想不到這個你也能查到。”千悠悠勾起若有若無的笑容,“看來,風流王爺也不隻是風流。”
“嗬嗬。”藍然軒笑了,眼裏閃過一絲狡黠,“小悠兒,既然你覺得本王不夠風流,那麽,本王就讓你再領略一下吧。”說著,未等千悠悠反應過來就將千悠悠攔腰抱起。
千悠悠一愣,暗罵道:“藍然軒!這裏可是軍營!不是你的王府!”
藍然軒挑眉:“那又怎麽樣?關門在屋子裏,誰知道我們在做什麽,再說就算我們在做什麽,他們又能說什麽?”說著,“哈哈”大笑起來,抬腳大步朝房間跨去。
千悠悠嘟了嘟小嘴,臉上十分的無奈,抬眸,看著藍然軒的側臉,嘴角微微彎起,索性將自己的頭埋在了藍然軒的脖頸裏,微微呼吸著。
藍然軒低頭,無奈的扯了扯嘴角,真是個小妖精!
來到房間裏,千悠悠一碰到床立馬將自己裹得像一個粽子一樣,卻絲毫沒有動靜,不禁疑惑起來,微微露出了眼眸,卻看到藍然軒在一旁緩緩的脫著衣服。
千悠悠咽了咽口水,看著已經露出上身的藍然軒,那健碩的身材讓她兩眼放光,緊接著,下麵也隻剩下一條褻褲。
“秀色可餐,秀色可餐啊!”千悠悠的眼眸發出亮光,猶如一頭餓了許久的狼看到了自己的獵物。
在一回神,那頭獵物已經出現在自己的身上,而且一雙手正在解開自己的衣服。千悠悠張大嘴巴,似乎在想,怎麽一眨眼的時間就出現在了這裏。
“小悠兒,為夫已經脫光了,是不是該你了啊?”藍然軒看著千悠悠,笑著說道,隻是這笑容怎麽看起來那麽賊啊?
千悠悠伸出柔弱無骨的小手,覆蓋在了他的身上,喃喃自語道:“好像挺好看的。”
“嗯?”藍然軒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下一秒就被千悠悠壓倒在了身下,“這樣才好嘛!”
藍然軒微微一笑:“哦?原來小悠兒喜歡在上麵啊,怎麽不早說呢?”
千悠悠撇了撇嘴:“但是夫君,你不是喜歡從後麵嗎?怎麽還不行動啊?”
“你這丫頭。”藍然軒將千悠悠按在了自己的胸前,將她的紅唇含在了嘴裏,吸取著她的香甜,慢慢的,輕輕的,探索著那屬於自己的香甜。千悠悠的小臉已經是緋紅一片了。氣喘籲籲的趴在他的身上,媚眼如絲的看了一眼藍然軒,嘟起小嘴:“你再吻,我就斷氣了。”
藍然軒微微一笑,不置可否,手微微抬了起來,撫摸著懷裏人兒的發絲,笑著說道:“是啊,小悠兒,你真甜。”
千悠悠微微側了側身子,從他的身上下來,枕著他的手臂,閉上了眼睛。
看著那長長的睫毛,藍然軒情不自禁的吻了上去,千悠悠身體微微發顫,微微張開眼,將他推到一邊,喘著粗氣道:“歇一會成嗎?”
藍然軒挑眉:“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啊!”
“你……”千悠悠紅了臉,低頭一看,然後抬眸,似有所悟的說道,“果然是箭在弦上了。”
藍然軒一時無語,看著眼前的女子,大手覆上了胸前的柔軟,另一隻手則緊緊的抱著她的腰肢,千悠悠不禁輕哼出聲,隨即懊惱,難不成真要軍營叫床了?
可惜,藍然軒沒有給她繼續想的時間,隨著她的鎖骨一直往下吻著,所到之處均起了紅暈。
紅鸞疊嶂,春宵一刻。
白絮與皮皮影兩人紅著臉聽著那聲音,頓時覺得氣血沸騰,白絮飛快的看了一眼皮皮影,結巴道:“那個,皮皮大爺,奴婢給王妃準備洗澡水去!”說著,還未等皮皮影答話便飛快的跑了出去。
皮皮影雖然已經是個大男子,但是這閨房之事卻是一次都沒有試過,立馬轉身,離開了這個地方。
京城,禦書房。
藍折霜看著奏折,一笑,道:“想不到朕這弟弟居然這麽厲害,居然說動了古馳國借糧食,看來,朕得對自己這個弟弟改變態度了。”
“哼。”文宇不屑的冷哼一聲,“皇上,縱使他再厲害又如何?反正到時候也不過是死人一個。”
藍折霜不置可否,就在此時一個宮女走了過來,跪在地上,小聲說道:“皇上,太後有請。”
藍折霜微微周圍,揮了揮手,這才道:“丞相先下去吧,有什麽情況明日再議,朕去看看母後。”
“恭送皇上!”文宇恭敬的俯下身子,看不到藍折霜的人影後才慢慢走了出去。
太後一看道藍折霜的身影,立馬迎了過去:“皇上,可有你弟弟的消息?”
藍折霜眼裏閃過一絲痛苦,立馬隱藏起來,道:“母後,然軒很安全,您不用擔心,朕已經派了許多人去保護了。”
太後聽此,這才鬆了一口氣,道:“這樣也好,已經去了一個月了,卻一封信也沒有,讓哀家十分的擔憂。”
“母後說的是,朕等下修書一封讓然軒給您一封家書,免得母後擔憂。”藍折霜攙扶著太後走在了位置上。
母子倆聊了一會兒這才分開。藍折霜剛走,太後便將自己宮裏的人揮退了出去,然後道:“青嵐,你怎麽看?”
青嵐皺著眉頭,想了想,道:“太後,奴婢也看不出來,但是皇上應該不會那麽狠心。”
“哼。”太後不屑的瞟了藍折霜離開的方向,冷聲道,“他若是真那麽好心就不會發生那件事情。青嵐,你跟著哀家已經不下去二十年了,有什麽事直說就是。”
“這.……”青嵐遲疑一會兒,最終歎了一聲,“太後,這件事,還要等等,一切等王爺回來再說。”
“嗯,你說的也是。”太後沉思一會,點了點頭,“哀家累了。”
“是,太後。”青嵐連忙上前,將太後攙扶著走進了內室。
鴛鴦水閣裏,柳媽媽見夏兒一臉無精打采的樣子,不禁噴笑道:“怎麽了?如此精神不振的樣子?”
夏兒睨了一眼柳媽媽,道:“悠悠去邊界了,我也想去。這裏實在是太無聊了。”
柳媽媽無奈的看了一眼夏兒,道:“你當邊界那麽好玩?可別忘了,是李德生為主將。”
夏兒一愣,隨即直起了身子,道:“不會吧?他們應該已經忘了吧。”
“忘了?”柳媽媽冷哼一聲,“若是忘了,怎麽會三五天的就會有人打聽我們?夏兒,不怕一萬隻怕萬一啊。”
這一次,夏兒沒有反駁,看了一眼春兒的房間,微微歎了一口氣:“柳媽媽,什麽時候才是一個頭。”
柳媽媽無奈不已,緩緩道:“這樣也好,不爭不搶,隻希望悠悠能夠幸福。這樣,我們也算對得起……”
“媽媽!”冬兒一聲叫喊,打斷了柳媽媽繼續所說的話,微微蹙眉,“柳媽媽,隔牆有耳。”
柳媽媽一愣,隨即明白過來,看著冬兒,無奈道:“你這丫頭,也不要整天一副冷冰冰的樣子,多跟春兒聊聊,她心裏苦悶的很。”
冬兒微微一笑:“柳媽媽,我就這個樣子,春兒得她自己想通。”
柳媽媽與夏兒對望一眼,看著冬兒離去的背影,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冬兒,一副冷淡的麵貌,誰不知道她心裏比誰都擔心春兒。”
夏兒笑了,道:“這丫頭外冷心熱,好了媽媽,我去弄點吃的去。”說著,扭著腰肢離開了。
柳媽媽望向門外,幽幽歎道:“希望一切都好啊!”
丞相府裏,文落兒氣憤的扯著樹上的花朵兒,地上已經是殘花一片了,文宇路過,露出了慈祥的笑容:“落兒,這是怎麽了?誰欺負你了?”
文落兒嘟了嘟嘴,笑臉愈發可人了:“爺爺,皇上到底什麽時候將我指給王爺啊!”
文宇一愣,看著文落兒那不像作假的麵容,緩緩說道:“落兒,你嫁給誰都可以,就是不可以嫁給王爺。”
“為什麽?”文落兒顯然不知道自己爺爺所做之事,不禁氣憤不已,強壓著心中的怒火,疑惑的問道。
文宇哀歎不已,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文落兒,搖了搖頭離開了。
“老爺,您這是何苦啊!”管家走了進來,看著文宇落寞的背影,不禁心疼的歎了一口氣。
文宇轉身,重重的歎了一口氣,一雙手背在身後,道:“你跟著我有四十幾年了吧。”
“是。”管家恭敬的點著頭。
文宇歎了一口氣,道:“當初我已經做了那個決定,現在想反悔也來不及了,隻能一步一步的往下走,不然,便是滅門之禍啊!”
“老爺,話是如此,可是小姐可怎麽好啊?那次的事情,少爺與少夫人全都死了,就隻剩下小姐了啊!”
“不,她不能嫁入王府,管家你給我留意一下與落兒年紀相仿的男子,記得品行家室要好。”文宇略微帶著威嚴的說道。
管家一愣,看著文宇已經消失的背影,無奈的點了點頭:“小姐啊!哎……”搖了搖頭,走了出去。
文落兒此時已經去了陳九兒房間裏,看著陳九兒道:“千悠悠已經去了邊界,看來我們已經沒有辦法了。”
“不。”陳九兒勾起笑容,“明日我便去邊界。”
“什麽?”文落兒大吃一驚,“陳將軍可同意了?”
“我爹自然是不同意的,但是我有武功,我一個人去也不怕。”隨即轉頭笑道,“姐姐,我知道你去不了,你放心,若是千悠悠死了,我定當告訴姐姐。”說著,得意一笑。
文落兒可沒有那麽笨,但是麵上依舊笑著說道:“那就有勞妹妹了,妹妹準備什麽時候離開?”
陳九兒微微一笑:“明日子時。”
文落兒點頭,兩人寒暄裏幾句便離開了,走出將軍府,文落兒在小翠的耳邊嘀咕了幾句,小翠立馬離開了。
冷笑一聲,自言自語的說道:“陳九兒,你也太小看我文落兒了,若是你一個人去了那,處死了千悠悠,正妃之位怕就是你的了!我又怎麽會讓你得逞?當然一路上太危險,姐姐我這也是為你好,還是在將軍府好好呆著吧。”說著,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夜晚,一絲光芒都沒有,月亮星星似乎是明白今日有什麽事情一般,全都隱藏在了雲霧裏。
藍然軒、皮皮影、千悠悠還有不少的武功高手全都一身夜行衣的朝敵軍躍了過去。
高岩幾人在一個帳篷裏鐵青著臉,不知道在想著什麽。白絮微微掀起簾子,見三人並沒有什麽動作這才放下心,囑咐門外的人好生看著,然後帶著一二十個士兵,將他們的家眷抓了起來。
“現在,我們隻能賭一把了,我打頭陣,定要將這裏的消息傳出去。”高岩沉聲說道,然後猛的衝了出去。
劉將軍與柳將軍兩人對視一眼,均從對方眼裏看到了決絕,也跟在了身後。
剛出去,那兩個士兵便攔了過來,可是還沒等他們說一句話,高岩便抽出一個士兵的劍,絲毫不留情的砍了下去。
高岩冷哼一聲,大步朝外走去,不要怪他狠心,若不是王爺不顧自己的求情將自己的夫人與女兒打成殘廢,自己也不會有異心,要怪,隻能怪你們太殘忍!
皺了皺眉頭,看著身後的柳將軍與劉將軍,點了點頭,兩人立馬跟了上去,快步走了出去。
可是,剛一出去,三人都愣住了,漫天的火光下,不少的老弱婦幼,三人睜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身邊的白絮。
白絮微微一笑,道:“王妃早已洞察了你們的心思,三位將軍,你們是要執意出去還是束手就擒?出去嘛,那便從你們妻子兒女身上踏過去,若是束手就擒,那麽我們也會將你們的夫人孩子完璧歸趙。”
高岩冷哼一聲,吼道:“你不要在這危言聳聽,我就不信就憑你們這些人能擋得住我們!”
“嗬嗬。”白絮不屑的笑了一聲,微微向前。
“白絮姑娘。”身旁的士兵連忙拉住了她眼裏滿是擔心。白絮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事,這才走了過去。
“高將軍,你還記得我嗎?”白絮勾起唇角,嘲諷的看了一眼高岩冷笑道。
高岩一愣,懷疑的目光上下打量著白絮,皺起了眉頭。
“高將軍貴人多忘事定當是忘了我了,可是我的母親,白纖纖可是到死了都還記得你了。”說著,白絮嫵媚一笑,眼裏閃過一絲痛苦。
高岩的腦海裏浮現了一個柔弱的身影,那嬌柔的麵孔、梨花帶雨的神情,讓他的心口生疼生疼。
白絮抬眸,嘲諷道:“怎麽?想起來了?我的母親,一個平民家的女子,為了我,逃出了這裏,一路乞討去了京城,卻沒想到追兵一直沒有放過我們。高將軍,你的心,還真是狠!”白絮那眼眸裏流露出了恨意。
高岩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說什麽,緩緩閉上了眼睛。
白絮不再看他,一個揮手,所有的士兵都衝了過來,拿下了他。柳將軍一劉將軍兩人見此,歎了一口氣,搖了搖頭。
白絮看了一眼被人拖著的高氏,冷笑道:“你也有今天。”
高氏認出了白絮,驚恐的看著她,但是白絮見高傲的離開了。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千悠悠早就看出了白絮的不同,特別是看到高岩時候的眼神,便留了一個心思,她在等,等白絮自己告訴她。白絮沒有讓她失望,昨天晚上將所有的事情告訴了她。
原來白絮本來是高岩妾侍所生,但是高岩將軍的夫人高氏根本就容不下她們母女,陷害她們。讓高岩誤認為她們是敵人所派來的奸細,讓管家去刺殺她們。管家憐憫二人,將她們放了。
這對母女這才逃到了京城,但是白絮的娘因為心力交瘁而死。白絮卻活了下來,本來她已經沒了報仇的心思,但是聽說王妃要來此,她也沒有阻止,隻是找機會報仇,本來想自己來報仇,但是奈何她的力量太小,於是在昨天晚上跟千悠悠坦白了。自己這才有了機會。
而李德生陣營之中,千悠悠皺著眉頭,看著周圍,微微一笑,道:“看來,經過上次燒糧草的事情,李德生有了防備了。”
皮皮衣不解的看著千悠悠,藍然軒若有所思。
千悠悠微微一笑,指著不遠處的帳篷開始解說起來,這些帳篷雖然看起來雜亂無章,但是卻有有規律可行的。
藍然軒與皮皮影由先前的疑惑變成驚訝,震驚的看著千悠悠。
千悠悠微微一笑,纖纖素手拂過自己的額頭:“在方陣祖上布陣,是不是太高估了自己了?”
皮皮影看著得意不已的千悠悠,嘴角微微抽搐:“這個,王妃,其實你可以謙虛點的。”
千悠悠白了皮皮影一眼:“謙虛?我千悠悠字典裏可沒有這兩個字。”
藍然軒“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好了,小悠兒,你可知道這解決的辦法?”
“當然。”千悠悠微微蹙眉,然後笑道,“若是一個不小心便會成為箭靶子,所以你們要小心了,跟著我就好。”說著,回眸,對著藍然軒道,“小心。”然後,便躍了過去。
藍然軒立馬吩咐後麵的跟上,讓後一個縱身,跟隨著千悠悠。
千悠悠慢慢的走著,一邊躲避著士兵,一邊小心翼翼的依著腳步,不得不說,每一步都走的很艱難。
主帳篷裏,李德生心裏十分的慌亂,總覺得事情有什麽事情要發生,以至於心情也不好起來。
李連進看著自己父親的神情,不禁疑惑的問道:“爹,你怎麽了?怎麽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是啊,爹,現在外麵布了陣法,又有了糧食,根本就沒有什麽後顧之憂了,現在唯一讓我們做的就是救出二哥。”李連磊也好奇的看著李德生。
李德生歎了一口氣,皺著眉頭道:“這個我自然知道,但是總覺得惶惶不靈的,也許是我多想了。”
“嗬嗬,爹,你肯定多想了,那王爺隻不過空有其名罷了,根本就沒有什麽擔心的。”李連磊不為意的說道。
李德生點了點頭,也是,肯定是自己太敏感了。
帳篷外,千悠悠幾人已經平安到達了這裏,聽著裏麵人的話,不禁微微一笑,輕視敵人注定要輸了你們!
藍然軒勾起唇角,笑道:“這些人都在,也不用我們一個一個去找了。”
皮皮影點頭讚同著,率先衝了進去。
李德生幾人隻感覺一陣風吹過,然後便看到一身黑衣的男子佇立在中間,嘲諷的看著自己。
李連進第一個站了起來:“你,你是誰?居然敢夜闖軍營!”李連進心裏的震驚絲毫不必李德生少,這陣法可是一個絕世高人所布置,這人是怎麽進來的?
皮皮影冷笑一聲,並沒有回答他們的話,隻是看著外麵,笑道:“你們還不出來?”
藍然軒牽著千悠悠一起走了進去,身後還有十幾個黑衣人。三人齊齊將麵巾拉下,李德生幾人立馬怔住了。
“累死了!”千悠悠走到李連進所坐的地方,吃著好吃的飯菜,不禁頻頻咂嘴,似乎是人間美味一般。
李德生果然是在戰場上打摸了幾年的人,很快就恢複了鎮定,冷冷的看著藍然軒道:“王爺這是什麽意思?”
千悠悠微微一笑,道:“李將軍,這你都看不出來啊?來殺你的啊!”
“你好狂妄!”李連磊看著千悠悠,眼裏滿是殺意。
千悠悠吐了吐舌頭,道:“嗯,很多人都這麽說,你不用再說一次提醒我。”
“你!”李連磊一時語塞,看著千悠悠的模樣,那眼神,似乎想將她碎屍萬段一般。
李連進想叫人,但是看著自己的父親與弟弟絲毫沒有這個意思,不禁轉念一想立馬明白了過來。他們既然能絲毫沒有動靜的走了進來,那麽外麵的人肯定已經成了一對白骨了。
李連進所想的正式李德生所想的,所以他並沒有等著自己的手下來救出他們,隻是想著應該怎麽將這幾個人製服,想著有多大的勝算。
千悠悠自然看出了李德生的想法,看著藍然軒笑道:“蕭成將軍了?怎麽還不進來啊?”
李連進一愣,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的父親,而李德生眼裏也是震驚的,李連磊更是忍不住大叫起來:“什麽?蕭成?我就說,我們這肯定有內奸,全然沒想到是他!”
蕭成打著“哈哈”走了進來,看著上麵的李德生,出鞘,直直的朝他刺了過去。李德生大吃一驚,立馬起身相擋,嘴裏不禁看是質問道:“蕭成,我對你不差,你為何這樣對我?”
“哼,不差?李德生,我隻不過是你手裏的一顆棋子罷了,你根本就沒有將我當人看!”蕭成說著,心裏的恨更加多了,手裏的劍不禁愈來愈狠戾起來。
李連進與李連磊見此,立馬抽出腰間的刀,想去幫自己的父親,但是藍然軒他們一擁而上,擋住了兩人。
千悠悠樂的清閑,一邊吃一邊笑道:“我說李連進,你何必要去幫自己的父親,你的父親隻喜歡你的二弟,這將軍的位置怎麽也不會是你的,你又何必這麽拚命?還不如讓蕭成將你父親殺了,讓你成為將軍可好?”
“逆賊,休得胡說!”李連進手一抖,然後立馬刺向藍然軒,一點也不含糊。藍然軒知道他的心微微動搖了。
千悠悠勾起唇角,倒了一杯水進了自己的肚子,笑道:“還有你,李連磊,你可不要忘了,你最愛的女人現在可是你的五娘了,怎麽,不記得了?還是說,這麽快,你就忘了你的女人了?”
李連磊收起劍,看著千悠悠,狠狠的說道:“你到底想怎麽樣?”
千悠悠站起了身子,微微一笑,道:“怎麽?被我說中心思了?你與那女子兩廂情願,可是卻被李連峰,你的二哥送給了你的父親,你雖然心中憋悶但是也隻能認命,若是你的父親死了,那女子自然是你的人。我還聽說,那女子為了你至今沒有讓你的父親動過她。”
李連磊猛地一抬頭,看著李德生,眼裏有了複雜之色,本來他已經跟父親說了他喜歡那個女人,可是父親卻沒有理他。
咬了咬嘴唇,看著千悠悠道:“這些,你怎麽知道?”
千悠悠笑了:“王爺說的啊。”說著,眨巴眨巴眼睛,似乎在跟一個好友說話一般。
李連進此時知道自己的弟弟動搖了,立馬道:“三弟,不要聽這人亂說!”
“磊兒!我是你的父親!”李德生也開始施壓了。
千悠悠大笑兩聲,笑了:“看到沒,就因為他是你的父親,所以可以幹擾你的決定,搶走你的女人,這就是父親!若是一個父親真正疼愛一個子女怎麽會做出這些?”挑眉,坐了下來,不再去看李連磊。
微微一動,立馬五個黑衣人擋在了千悠悠的身前,李連磊冷笑一聲:“你這樣說無非就是想要我們的命,我不會上當!”
千悠悠鄙視的看了一眼李連磊,搖了搖頭:“怪不得別人說論武力你比不上李連峰,論心計你比不上李連進,果然是個無用之人。”
“你說什麽!”李連磊最煩心的就是別人說他不如自己的兩個哥哥,可惜,千悠悠並沒有意識到,或者說,意識到了故意說得。
千悠悠挑眉,笑道:“怎麽?我說的不對嗎?你看看現在的情形,這裏打鬥了那麽久,沒有一個人前來支助,用腳趾頭想也能想也能想到是為什麽。”
“那些士兵已經全部投降,沒有投降的也全部死了。”李連磊幾乎是一字一頓的說著。
“不錯,孺子可教也。”千悠悠拍了拍衣服,看著依舊在打鬥的蕭成、皮皮影、藍然軒,微微一笑,“李連磊,是你做出決定的時候了,哦,當然,你也可以繼續與我們為敵,但是沒有任何好處。”
說著,千悠悠笑道:“夫君,不用打了,咱們走吧,蕭將軍,不要忘了我們的約定。”說著,緩緩離開。
李連磊、李連進、李德生均是震驚不已,他們沒有想到千悠悠居然是個女子。藍然軒收了手,一把將千悠悠摟緊懷裏:“小悠兒,怎麽也不等等為夫!”
皮皮影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翻了翻白眼:“能不要這麽肉麻嘛?還有外人呢!”
聽此,藍然軒大笑起來,與帳篷裏的打鬥聲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李連磊不知道想了多久,再一抬頭,眼眸裏滿是決絕的以為,看著李德生,怒火熊熊的燃燒起來。提劍,大喝一聲,朝李德生衝了過去。
蕭成立馬跳開,讓兩父子對打著。蕭成此時此刻不得不佩服那個女子,三言兩語就這樣挑起了李連磊的怒火。
蕭成不知道的是,雖然是三言兩語,但是這三言兩語中處處都觸動了李連磊最深的心窩。
三人回到軍營,白絮便將事情說了一遍,千悠悠微微一笑,道:“高岩由你來處理。”
“王妃!”白絮不可置信的看著千悠悠,卻見她一臉的平靜,瞬間明白了過來,隻覺得鼻子酸酸的,眼圈也紅了起來。
千悠悠微微一笑,道:“去吧。”
“謝王妃!”白絮磕了頭,這才離開,皮皮影也跟了出去。
藍然軒看著眼前的人兒,不禁疑惑道:“小悠兒,我一直在想,你到底有多少東西是我不知道的。”
“哦?”千悠悠來了興趣,“那麽,你對我了解有多少了?”
藍然軒想了想,一一道了出來,千悠悠沒有想到藍然軒如此了解自己,不禁暖暖一笑,看來,他是下了功夫了。
藍然軒將千悠悠抱進懷裏,笑嘻嘻的說道:“娘子,你對為夫的評價呢?”
“你的評價?”千悠悠挑眉,笑道,“我倒是想說來著,但是我怕王爺你生氣,你一生氣我就遭殃了。”說著,裝作害怕的樣子躲進了藍然軒的懷裏。
藍然軒沒好氣的說道:“我既沒有打你,也沒有罵你,我倒是不知道你怎麽遭殃的。”
千悠悠聽此,吐了吐舌頭,笑道:“那是,你若是打了我,罵了我,我現在也不會在你懷裏了。”
“你這丫頭啊!”藍然軒抱緊千悠悠,歎了一口氣,“若是可以,我真不想你卷進來。”
千悠悠眼波微轉,笑道:“你不是想知道我對你的評價嗎?”
藍然軒知道她想轉移話題,便順著她的話說道:“是啊,不知道小娘子可否說給我聽呢?”
“當然。”千悠悠笑道,“王爺嘛,八個字可以形容。”
“哦?哪八個字?”藍然軒充滿期待的看著懷裏的人兒。
千悠悠忍著笑意道:“風流多情,厚臉無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