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脫褲子
上方的藍然軒見此,微微皺起了眉頭,隨即也躍了下來。一個用力,忍著痛,將身後的箭扒了下來。悶哼一聲,將千悠悠拉近了現實。
看著那破爛的馬車還有頭上微微有點淤青的白絮,千悠悠笑了,穿越的女子本就逆天,讓逆天之人死不是很難麽?
扶著藍然軒與白絮將他們安頓好後,千悠悠升起了一堆火,看著臉龐發紫的藍然軒,微微皺起了眉頭。
“嘶!”一把將藍然軒身後的衣服撕開,看著上麵冒著黑血的傷口,想也沒想,便湊了過去。忍著翻滾著的胃,將他的黑血吸了出來。
藍然軒大吃一驚,立馬阻止,低聲吼道:“不要!小悠兒!”
“閉嘴!”千悠悠沉聲說道,“你要死了我也會,反正都是死,還不如拚一把,我可不是大夫,你也不會解毒。”
感受著傷口處那柔軟的嘴唇接觸著自己的身體,藍然軒不敢動,他怕一個不小心他最愛的女子也中了毒。
很痛,但是他不能叫,他怕他最愛的女子擔心。
白絮微微睜開眼,動了動身子,全身上下傳來了痛讓她輕哼一聲,好不容易動了幾下便看到千悠悠在幫藍然軒吸毒,一愣,連忙衝了過來:“王妃,你,不可以,讓奴婢來!”白絮想也沒想就要拉開,千悠悠。
看著已經流出鮮紅血液的傷口,千悠悠笑了:“好吧,那接下來你幫他包紮一下,我也累了。”說著,坐到了一邊。小臉十分的蒼白,但是卻強顏歡笑,讓藍然軒心裏一陣一陣的抽搐。
看著藍然軒身上的傷口,白絮眼裏的淚水轉了幾轉,掉了下來,死咬著嘴唇不讓自己哭出來。
她知道,若不是為了救她,主子不會受傷,也不會與她一起掉入懸崖,若是出了什麽事,自己就算是下輩子作牛作馬也還不了。
看著白絮的手微微顫抖著,千悠悠勉強一笑,道:“白絮,你趕緊的,這裏隻有你能移動了,我還等著你去給我們找點吃的來了。”說著,笑了起來。
白絮聽此,立馬擦幹臉上的淚水,哽咽著應了一聲。
此時的藍然軒強忍著要昏過去的意識,努力的保持著自己頭腦的情醒,他怕他閉上眼睛後就再也睜不開來。
休息了一會兒,白絮立馬去找吃的,牢記著千悠悠的話不要跑遠,遇到危險趕緊離開。
千悠悠爬了過來,窩在了藍然軒懷裏,眨巴眨巴眼睛,調侃道:“還是夫君懷裏舒服。天然的床鋪啊!”
看著千悠悠一副滿足的樣子,藍然軒不禁笑了,虛弱的說道:“傻丫頭,若是你也中毒了可怎麽好。”
“那就一起死。”千悠悠想也沒想的回答著,“夫君,我們不是說好了嗎?要一輩子在一起,所以,我們都不能死,除此之外,我們還要讓那些害我們的人全部下地獄。”淡淡的音色裏麵有說不出的狠戾。
藍然軒的眼神也淩冽起來,是的,這一次回去,便是他開始反擊的時候了!
“王爺,王妃,奴婢早了點果子,你們先吃點吧,等下奴婢再去找。”白絮氣喘籲籲的說道。
漂亮的衣服已經被劃開了,臉上也滿是灰塵,顆顆汗珠留在了額頭上,小臉紅撲撲的。胸脯此起彼伏的,可見之著急。
千悠悠接了過來,遞給藍然軒幾個,笑道:“隻能委屈王爺跟我們一樣吃野果子了。”說著,率先咬了一口。頓時覺得清甜隘口,口齒留香。
藍然軒皺了皺眉頭,無奈的小小的吃了一點,微微一愣,又用力的大咬了一口,笑道:“倒是個好東西啊!”說著,一連幾個下了肚子,倒是讓千悠悠大吃一驚,立馬將手裏的一個吃了進去,笑話,敢搶我的!
白絮見此,放下了心來,她還以為王爺王妃吃慣了山珍海味,對這些東西不屑一顧了。
“白絮,你也吃,這裏很多,天也快黑了,你就不要到處亂跑了,畢竟這裏什麽都有。”千悠悠擔憂的說道,“有哪裏受傷了嗎?若是受傷了可要說,可不能讓傷口感染了。”
白絮心裏一暖,柔道:“王妃,奴婢沒事。”說著,低下頭,咬著那青色的果子,隻是,那眼淚卻再也忍不住掉下來。
她是奴婢,是下人,捏死她就猶如捏死一隻螞蟻一般,沒人會在意。但是王妃不是,王妃她為了救自己,居然掉下了懸崖,想到此,鼻子就更酸了。
雖然已經升起了火堆,但是火光閃爍的根本就看不清故意坐的遠遠的白絮的情形。千悠悠與藍然軒吃了幾個後,感覺到身體好了不少,便緩緩的睡了過去。
白絮見此,在這個山洞裏找了一些稻草蓋在了兩人身上,突然發現那破碎的馬車的架子上居然還有一個包裹,打開一看,居然是幾件換洗的衣服,立馬欣喜起來。
見兩人睡熟後,白絮才歪倒在一邊,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半夜,藍然軒醒了過來,看著懷裏的人兒瑟瑟發抖著,不禁一愣,瞬間明白過來,連忙焦急的叫道:“小悠兒,醒醒!小悠兒!”
一連串的聲音沒有叫醒千悠悠,反倒是將白絮吵醒了。看著一臉擔憂的藍然軒,白絮立馬走了過來:“王爺,怎麽了?”
然後順著藍然軒的目光看去,卻見千悠悠臉上升起了古怪的潮紅,不禁顧不上主仆之禮,摸了摸千悠悠的額頭,大吃一驚:“王爺,王妃受了風寒!”風寒也不是什麽大病,可是在這個鬼地方,一不小心就會要人命的!也怪不得白絮與藍然軒都是一副緊張的樣子了。
“好冷.……”千悠悠低喃一聲,朝藍然軒懷裏拱了拱,額頭上的汗水越來越多。藍然軒暗叫不好,立馬吩咐白絮找點東西蓋在千悠悠身上,自己則是將她抱得更緊了。
白絮焦急不已,道:“王爺,奴婢去外麵找找,看有沒有什麽草藥。”說著就要離去,但是藍然軒喝住了她。
“白絮,回來,現在大半夜的,若是遇到了才狼虎豹你一個弱女子可怎麽是好?”
“王爺,可是王妃她.……”白絮知道外麵的危險,但是要她眼睜睜的看著千悠悠如此難受,她做不到。
藍然軒歎了一口氣,思索一番,道:“沒事,本王會用內力替她暖身子,你先去歇息,等天亮了再去尋找草藥。”
白絮點點頭,也隻有這樣一個辦法了,但是她睡不著,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千悠悠的小臉皺在一起,十分的難受。
藍然軒也是如此,看著她難受,她的心猶如被針紮一般,不住的用自己的大手撫摸著她的身體,希望能緩和一點。
終於,在後半夜裏,千悠悠的的溫度退了下來,藍然軒這才放下了心,而白絮實在是抵不住睡意,已經閉上了眼睛。
放鬆下來的藍然軒,很快也進入了夢鄉。
清早,千悠悠微微一動,藍然軒立馬睜開了眼睛,看著懷裏的人兒緩緩的看著他,朝他咧開了小嘴。
藍然軒舒了一口氣,道:“小悠兒,可有哪裏不舒服?”
千悠悠動了動,微微蹙眉,然後道:“沒有,隻是全身酸疼,其他的沒什麽。”說著,四處一望,疑惑的問道,“這大清早的,白絮去哪了?”
見千悠悠精神好了不少,藍然軒這才放下心來:“昨日你發高燒,白絮一大早就去給你找草藥去了,放心,我已經囑咐了白絮注意安全了。”
千悠悠一怔,自己昨天生病了嗎?看著藍然軒兩個熊貓眼,心疼的說道:“讓你擔心了。”
“傻丫頭。”藍然軒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後俯下身來,吻住了那紅潤的嘴唇,千悠悠微微一愣,隨即張開小嘴,任他吸取著自己的香甜。
從這個吻裏,她感覺到了藍然軒的擔心,感覺到他的惶恐,她隻能迎合著,希望能減少他心裏的不安。
長長的一個吻終於結束了,千悠悠嬌羞的將頭埋在了藍然軒的懷裏,隻是,說出來的話就沒有那麽害羞了:“夫君,現在咱們可不能做哦!這硬地板挺的我實在是不舒服。”說著,撅了撅小嘴。
藍然軒似乎是習慣了,隻是微微一笑,道:“嗯,為夫知道。”此話一出,害的千悠悠奇怪的抬起眼眸,上下左右打量一番,十分的奇怪。
隨即,低下頭,自言自語的說道:“怎麽今天不無語了?”
藍然軒聽此,嘴角微微抽搐,他能說是因為自己習慣了嗎?習慣成自然了,有一天她若不說,自己肯定會以為她出了什麽事了。
“我起來一下。”千悠悠感覺到自己全身都酸痛,緩緩的爬了起來,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活動了一下自己的筋骨,然後仔細的檢查了一下藍然軒的傷口,見沒有發炎的跡象,這才笑道,“就怕傷口不好,現在好了。”
藍然軒將千悠悠的柔荑握住,一雙深邃的眼眸直直的盯著藍然軒,突然開口說道:“小丫頭,青樓女子所生的孩子都像你這樣好嗎?”
挑眉,疑惑:“為什麽這麽說?”
“想著,給荀兄、陳兄還有皮皮也找一個,你還認識跟你一樣身世的女孩嗎?”藍然軒若有所思的說道。
千悠悠的太陽穴狠狠的跳躍了幾下,一臉的鬱悶,十分無語的說道:“真是不好意思了,就我一個女子如此的優秀,其他的根本不值得一看。”
“嗯,我也覺得,要不我怎麽看上你了呢!”藍然軒理所當然的樣子,讓千悠悠恨得牙癢癢的,能不那麽自戀嗎?能不自戀嗎?
皮皮影帶著士兵很順利的走了一天,這讓他十分的疑惑,難道說那人根本就沒有準備動手?又或者,那人已經看出了王爺的心思?這.……
正在思考中的皮皮影,突然被前麵的馬蹄聲拉回了心思,瞬間停了下來,警惕的看著四周。
“皮皮!”荀樂峰大叫一聲,一夾馬肚子,飛快的趕了過來。
皮皮影臉上一喜,也奔了過去,兩個大男人的手緊緊的握在了一起,眼裏閃動著激動之以。
再次見到皮皮影,夏兒微微一笑,道:“你們都回來了,那幽幽呢?”
“是啊,皮皮,王爺他們可還好?”說著,朝後麵望去,但是卻並沒有看到藍然軒等人。
“是這樣的,王爺讓本大爺先帶著兵回來,他們日後再來。”皮皮影皺著眉頭說道,“一路上十分的安全。”
荀樂峰緊緊的皺著眉頭,緩緩說道:“你有什麽看法?”
“難道,他已經知道了我們的計劃?”皮皮影挑眉,明顯的不相信。
荀樂峰眼光一閃,駕著馬走近幾步,道:“我看,應該是軍裏有皇上的人。”
“是啊,居然忽略了這一點!”皮皮影十分懊惱的一拍頭,這軍隊可是皇上派給他們的,自然會安插一些人手。
“那,悠悠他們會不會有危險?”夏兒連忙問道,眼裏滿是焦急之意。
皮皮影與荀樂峰對視一眼,當下決定了計劃。
“走,回京!”荀樂峰勾起了耐人尋味的唇角,一轉馬頭,率先衝了過去。
夏兒十分的疑惑,正準備問出來,但是看到了皮皮那製止的眼神,想了想,也隻好跟著荀樂峰離開。
皮皮影一揮手,大軍繼續向前。
“不好了,皮皮大爺!荀公子與那姑娘因為水土不服發高燒了!”一個士兵慌慌張張的跑到了臨時給皮皮影搭建的帳篷裏,著急的說道。
皮皮一愣,眼裏精光一閃,道:“趕緊的讓軍醫過來查看一番!”說著,大步朝荀樂峰那邊走去。
看著躺在床上,臉色蒼白的荀樂峰,皮皮影皺起了眉頭,然後對著軍醫道:“你先去另一個帳篷看看夏姑娘。”
軍醫連忙點頭稱是,走了過去,不一會兒便走了過來,道:“皮皮大爺,那姑娘的確是因為水土不服。”
“那荀公子了?”皮皮連忙讓開,軍醫立馬將手搭在了荀樂峰的脈搏上,摸著自己的胡子,略有所思的道,“也是如此。”
“如此一來,我們便要在這裏停留數日了。”皮皮影似乎在自言自語的說道。
“不可。”荀樂峰連忙製止,“隻需要將我們放在馬車裏就是了,畢竟也不是什麽大病,慢慢就好了,切不可耽誤回程的時間。”
皮皮影想想也是,便道:“也罷,那就這樣安排。”
不一會兒,所有的人都知道了皮皮影與夏兒病了的消息,不禁開始嘲笑起兩人來。
“嗬嗬,還真是細皮嫩肉的爺,這麽一點苦都受不了,人家那姑娘還情有可原,這荀公子,還真是丟我們的臉。”
“可不是?不過一想,也是,他畢竟沒有打過仗嘛!”
“就是啊,人家都是嬌生慣養的,你丫,沒這個命,就是嫉妒!”
這些話傳到了皮皮影與荀樂峰的耳朵裏,荀樂峰臉通紅通紅的,此時的帳篷裏隻有皮皮影、荀樂峰、夏兒。
“看看,看看你帶的兵,居然這樣說我!”荀樂峰氣不打一處來,十分委屈的說道。
皮皮影瞟了一眼荀樂峰那白淨的臉龐,緩緩說道:“他們說的不錯,你的確是嬌生慣養的,哪裏吃過苦。”
“你!”荀樂峰沒想到皮皮影會這樣說,立馬怒了,“你才沒吃過苦!”
夏兒見此,無奈的扯了扯嘴角,淡淡的說道:“先自愛,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吧?”
兩個大男人一愣,瞬間不好意思起來。
翌日一大早,皮皮影便帶著軍隊離開了,一輛馬車跟在身後。而遠處,兩個人影則是飛快的朝相反的方向跑去。
這兩個人影不是荀樂峰與夏兒又是誰?
原來,這一切都是他們的計謀,目的很簡單,就是為了讓軍隊中,皇上的人不知道他們派了援兵去了。
夏兒與皮皮影顧不上歇息立馬朝朝皮皮影所說的小鎮趕去,一天的路程硬是讓他們隻用了半天便到了。迫不及待的找到那個客棧,卻被老板告知已經離開了。
兩人一路走去,荀樂峰皺起了眉頭,緩緩說道:“看來,王爺他們已經遇到危險了,若沒有,他們不可能不會我的信。”
夏兒的感覺一直都不好,聽到荀樂峰這樣一說,知道他與自己的感覺是一樣的,不知道怎麽辦才好,隻有微微歎了一口氣,道:“找吧,我相信悠悠。”說著,眼眸裏露出了堅定之意。
看到一個女子都是如此的堅強,荀樂峰不再多說,立馬大海撈針的訓了起來。
“看,那邊有打鬥的痕跡。”夏兒眼睛一亮,疲憊的臉上有了絲絲激動之意。立馬下馬,跑了過去。
荀樂峰見此,也走了古來,不禁點頭:“不錯,果然有打鬥的痕跡,看來,是一場身死搏鬥。”
不一會兒,兩人便在草叢裏發現了已經幹涸的血跡,若不是夏兒眼尖,尋常人根本就發現不了。
兩人對視一眼,順著這血跡找了過去,卻在懸崖邊停了下來。兩人對望,臉色都十分的蒼白。
一個不好的念頭在夏兒的腦海裏升了起來,抬眸,看了那山崖,不禁身體微微發顫:“難道,他們掉下去了?”
荀樂峰不敢相信的退後一步,嘴唇輕輕發起顫來,他怎麽也不相信自己的兄弟居然掉了下去。
“找,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夏兒紅著臉,大叫一聲,尋找起通往崖底的路來。
“這麽說,他們死了?”藍折霜悠閑的靠在龍椅上,嘴角勾起陰森的笑容,眼睛看著下麵的黑衣人,緩緩說道。
“回主子,那懸崖十分的陡峭切高達數十米,摔下去,必死無疑。況且,那藍然軒身上還中了獨門毒藥,不可能有生還的餘地。”黑衣人略微得意了起來,但是在藍折霜麵前卻十分的謙卑。
藍折霜微微皺起了眉頭,似乎在想著什麽。下麵的黑衣人見此,不禁偷偷抬眸,瞄了一眼藍折霜,不禁納悶起來,主子這是怎麽了?難道說自己沒有辦好事情?不會啊!
“找到他的屍體,不然,這件事不完。”終於,藍折霜開口說道,略微蹙眉。
黑衣人不敢反駁隻能應下,這才退了出去。
藍折霜自言自語的說道:“就這樣死了?似乎太弱了一點。”說著,不屑一顧的笑了幾聲,“藍然軒,難道說朕,高看了你?”
吃了白絮摘來的草藥,千悠悠緩緩的睡了過去,一覺醒來的時候,看到藍然軒正烤著兔子肉,不禁咽了咽口水。
見千悠悠醒了過來,藍然軒微微一笑,道:“怎麽?餓了?”
“嗯!”千悠悠連忙點頭,走了過去,奇怪的問道,“你哪裏來的兔子肉啊?”
“是王爺出去打的。”白絮笑著說道,“還有這水,也是王爺帶回來的,王妃,你喝點吧。”
聽著白絮的解釋,千悠悠皺起了眉頭:“你的傷還美好就不要到處亂跑了,還是安心休息吧。這幾天吃點果子也不是不行。”
“不可以。”藍然軒難得嚴肅的說道,“你的身子需要調理。”
千悠悠張了張嘴,沒有說話,的確,他說的沒錯,自己的身子的確需要營養,不然再次倒下不知道還能不能睜開眼睛。
將兩人沉默起來,白絮連忙說道:“王妃,你要吃果子嗎?奴婢摘了不少,你快吃吧。”說著,將旁邊的果子仔細的擦了擦,這才遞給了千悠悠。
千悠悠笑了,道:“好吧,我也好久沒有吃過兔子肉了,著實還挺想的。”說著,眼饞的看著前麵那翻滾著的肉。
藍然軒無奈的笑了,道:“快樂,馬上就好,再等等。”
“嗯。”應了一聲,千悠悠便與白絮聊起天來,“白絮,你怎麽認識這些草藥的?我記得你不會醫術啊!”
看著千悠悠驚訝的樣子,白絮微微一笑,道:“嗬嗬,王妃,奴婢小時候與娘親一路來到京城的時候,娘親教了奴婢不少的東西。一般生病什麽的,都不去看大夫,因為沒有錢,所以隻能摘草藥自己治療。”
千悠悠一怔,看著她毫無波瀾的眼眸,不禁笑了:“原來如此。”頓了頓,繼續說道,“這一次,白絮你也看到了,我們的仇家不少,若是你想要離去,我們也不會攔著你的。”
這下,白絮慌了,焦急的說道:“王妃,是奴婢哪裏做的不好嗎?”
“不是,隻是為了你的安全著想,你有自己選擇的權力。”千悠悠笑著解釋道,“當然,你若選擇跟在我身邊,我會十分高興的。”
“王妃,白絮現在一個親人也沒有,但是王妃,你就是我的親人。說句不該說的話,奴婢一直將王妃當做姐妹一樣對待。王妃對奴婢的好,奴婢謹記於心中,跟著王妃,哪怕是死,奴婢也絕不說一個‘不’字,也絕不會後悔!”
聽著白絮斬釘截鐵的話,藍然軒與千悠悠都震住了,兩人對視一眼,然後千悠悠笑著說道:“如此便好,但是,白絮,如今的情況你也看到了,我不想殺人,但是有人殺我。”
“是。”白絮思考了一下,點了點頭,“王妃,奴婢知道。”
“嗯,你知道,你跟著我這麽久了,應該也知道我的脾性了,對於這樣的人,我會親手殺了她們,因為他們該死!”說到此,千悠悠的眼神裏迸出了恨意。
白絮一愣,遲疑的皺起了眉頭,對於她來說,無論對方犯了多大的錯誤,但是若有悔改之心,就應該給對方一個機會。
見白絮左右為難,千悠悠淡淡的笑道:“白絮,該殺則殺,你若不狠,地位不穩!”
白絮猛的一條頭,驚訝的看著千悠悠,忽然之間明白了什麽,堅定的神色覆上了自己的眼眸:“王妃說什麽,那便是什麽。”
千悠悠滿意的點了點頭。
藍然軒深深的看了千悠悠一眼,心裏的滋味十分的複雜,開始自責起來,若不是自己,她,也不會卷入到這裏麵來。
“好了,吃東西了!”千悠悠大笑著說道,將剛才鄭重的氣氛吹散了不掃,曲兒代之的則是歡快的笑聲。
白絮明白千悠悠的想法,立馬將手裏的果子遞了過去:“王妃你先吃,等兔子肉好了,在吃那個。”
千悠悠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似乎有多餓似得,然後眼巴巴的盯著藍然軒的手。
“你呀。”藍然軒無奈的搖了搖頭,將已經烤好的兔腿遞給了她,千悠悠立馬迫不及待的往嘴裏送,卻被燙了一下,立馬站了起來,蹦蹦跳跳的,兩隻手不停的在嘴邊閃著風,含著兔肉,十分委屈的叫著,“好燙,好燙!”
看著千悠悠這樣子,藍然軒情不自禁的笑了起來,隨即將手裏的兔子遞給了白絮,然後走了過去:“你這丫頭,都說要你小心點了。”話是如此,但是還是十分擔憂,將手裏的水遞了過去,千悠悠猛喝一大口,這才緩了過來。不好意思的朝藍然軒一笑。
“這,太好吃了,我怕你們都跟我搶。”
白絮紅了臉,立馬道:“王妃,奴婢才不會跟你搶。”
藍然軒捏了捏千悠悠的小鼻子,道:“這裏誰會跟你搶。”說著,笑著坐了下來。
一連幾天,三人的傷雖然沒有完全好,但是也差不多了,這一天,在千悠悠的提議下,三人走了出去。
看著眼前寬闊的場景,千悠悠勾起了嘴角:“你說,若是他發現我們沒有死,會不會很失望?”
藍然軒微微一愣,隨即道:“也許吧。”
白絮不懂,但是隱隱約約感覺兩人所說的與當初的刺殺有關,皺了皺眉頭,不再多說。
三人尋了許久,發現若是要上去,倒是有一條小道,這讓三人驚奇不已,當下走了出來。
本以為就幾分鍾的路程,三人硬是走了差不多兩個時辰,一直到天微微變黑了才氣喘籲籲的爬了上來。
“軒,現在怎麽辦?若是去住客棧我們也沒錢。”千悠悠沒想到自己會落魄到這樣的地步,翻了翻白眼,十分的無奈。
藍然軒想了想,道:“先找個地方休息一下再說。保存體力。”
三人一路走走停停,這時候,白絮飛快的叫了起來:“王爺,王妃,你們看,有破廟!”
“走吧。”千悠悠也十分的興奮,走了過去。看著還未完全熄滅的火堆千悠悠皺起了眉頭,“看來,有人來過。”
“嗯,就是不知道是什麽人。”藍然軒蹲了下來,仔細查看著,卻沒有發現什麽,想了想,道,“先坐一會兒吧。”
這時,傳來了一陣一陣的腳步聲,千悠悠與藍然軒兩人立馬將白絮拉著走到了佛像後麵。小心翼翼的觀察著。
數十個黑衣人走了進來。後麵幾個明顯得十分不願意,一把將自己的劍柄放在地上,嘀咕道:“老大,主子這是怎麽回事?那人不是已經中毒掉入山崖了嗎?為什麽還要我們去尋找?”
“就是啊,老大。”另外一個也連忙附和著,“老大,主子到底怎麽想的啊?那人已經中了毒根本不可能生還,除非有人自己將那毒吸出來,不然什麽解藥都沒有用。”
“是啊,我看那人是必死無疑了,他身邊的那兩個女人估計看到那麽惡心的傷口,肯定是不會用嘴的。”
幾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了起來,躲在後麵的千悠悠則是高興的不得了,沒想到自己歪打誤撞居然將藍然軒的毒給解了,通過他們的話,千悠悠三人已經知道這些人就是行刺他們的人了。
“老大,你倒是說句話啊!我們這樣沒日沒夜的尋找,根本就沒用!”
“是啊,老大,那人肯定已經背摔成爛泥了,哪裏還有屍體可言。”
那被稱作老大的男子,皺著眉頭,掃了一眼眾人,這才說道:“主子就是主子,主子的命令我們就得服從,等你們做了主子再來發表自己的一件。”
眾人聽此,紛紛愣住了,隨即認了命,垂頭喪氣的坐在一邊。那領頭的男子皺著眉頭,也是不明白主子的用意,但是他知道,除非他們找到那人的屍體,否則,就不算完成任務。
千悠悠與藍然軒對視一眼,飛快的交流著想法,兩人皺著眉頭,著實不知道怎麽出去。
藍然軒突然靈光一閃,微微一笑,湊到千悠悠耳邊飛快的說了什麽,卻見千悠悠的眼神越來越複雜起來。
許久,千悠悠才輕輕說道:“可以嗎?”
“可以。”藍然軒堅定的點了點頭,“隻有這個辦法了不是?”
雖然如此,但是千悠悠總覺得十分冒險,然而,就在此時,那領頭男子突然大喝一聲:“誰在此?”
那其他的黑衣人立馬站了起來,警惕的看著周圍。所有人的眼神都射向了佛像後麵。千悠悠知道被他們發現了。
白絮雖然害怕,但是死死的咬著自己的嘴唇,不讓自己叫出來,求救的目光射向了千悠悠。
藍然軒捏了捏千悠悠的小手,正準備走出去,突然聽見了熟悉的聲音。
“喲,這麽緊張幹什麽?我們又不認識。”荀樂峰搖著扇子帶著夏兒走了進來,滿臉的笑意。
帶頭的男子見此,眼神一閃,冰冷的聲音響了起來:“你們是誰?”
“我們是誰關你什麽事?這破廟又不是你的。”夏兒衝道,說實在的,一連幾天在崖底都尋不到千悠悠他們的人,讓她的心情十分的不好。
“小娘們還挺辣的!”一個黑衣人見不是自己的仇家,立馬放鬆了警惕,大笑起來。
夏兒眼神一狠,一揮手,便見那男子“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哀嚎不已。
眾人大吃一驚,都沒有看到夏兒是怎麽出手的,怎麽會這樣?
荀樂峰在心裏也微微吃驚了一下,倒是沒有想到身邊的女子武功如此高,頓了頓,道:“都說是辣椒了你們還不知死活的往上撞,哎,怪得了誰?”說著,便朝一邊走去。
千悠悠與藍然軒微微一笑,走了出來:“二娘!”
夏兒一愣,看到來人,立馬睜大了瞳孔跑了過去:“悠悠?是你?你怎麽在這?”
荀樂峰看到藍然軒也驚呆了,走了過去,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麽好,藍然軒笑了笑,道:“我很好,放心。”
荀樂峰點了點頭。
“二娘,你怎麽來這了?是來找我們的嗎?其他人知道嗎?”千悠悠心情特別好,笑眯眯的說道。
而那群黑衣人見到藍然軒的時候已經愣住了,終於明白了什麽,一揮手,吼道:“殺!”
“殺?”千悠悠挑眉,上前幾步,硬生生的將這些黑衣人給震的沒法一動,“你們就這麽想死啊?讓我們殺你就直說嘛!”說著,同情的搖了搖頭,似乎在自言自語,又似乎在對他們說一樣,“好好的人,幹嘛想死了?活著多好,死了可沒有美女可以睡了。”
哪怕是大男人,聽到這話也羞紅了臉,可千悠悠卻像個沒事人似得。
夏兒無奈的搖了搖頭,對著其他人說道:“這不是我教的。”
千悠悠衝著夏兒吐了吐舌頭,道:“二娘,你不要推卸責任。”
那領頭的男子見此,立馬拔出劍,廢話不說,衝了過來。千悠悠一個後仰躲過了一劍,夏兒見此,立馬將千悠悠護在了身後。
荀樂峰也立馬加入了進去。
千悠悠與藍然軒兩人則是對付著那些小羅羅,不一會兒,情勢便轉向了他們,白絮躲在一邊,盡量不讓自己給他們添麻煩。
看著倒在地上的屍體,千悠悠微微一笑,找到一個盒子,割下了那領頭人的頭顱,笑道:“這個好東西要給你的皇兄帶回去呀。”說著,眼裏露出了狡黠的目光。
荀樂峰走了過去,不可思議的看著千悠悠絲毫沒有變色的臉龐,再一看那邊正吐得臉都白了起來的白絮,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哎,你閨女的膽子可真大。”荀樂峰調侃的說道。
夏兒白了他一眼,並不作聲,荀樂峰碰了一鼻子的灰,看著一旁的藍然軒,正準備上前說點什麽。
藍然軒卻將千悠悠手裏的盒子放在了荀樂峰的手裏:“去吧,趕緊找人將這個送到經曾。”
“我?”荀樂峰一縮手,不敢接那盒子,直直的往後退,像話,抱著一個人頭,則會也太驚悚了點吧。
千悠悠見荀樂峰一臉害怕的神色,不禁“噗嗤”一聲,大笑了起來,捂著自己的肚子說道:“得了吧,你一個大男人的還比不上我這個小女子?”
“小女子?”荀樂峰驚訝的叫道,“你是小女子?臉不紅氣不喘的割了頭顱下來,你還是小女子?”
千悠悠奇怪的看著荀樂峰,道:“這人不是你殺了嗎?一個活人你都敢殺了,一個死人你怕個啥?”
“額……”荀樂峰一時語塞,悶悶不樂的接過那盒子,十分不情願的說道,“哎,命苦啊!”
千悠悠上前幾步,摸了摸荀樂峰的頭發,喃喃道:“是個男人啊,怎麽膽子這麽小?”
“千悠悠!”荀樂峰暴怒,“我是貨真價實的男人,不信你問你夫君!”
夏兒與白絮聽此,均笑了起來,藍然軒攬過千悠悠的腰肢並不答話。
千悠悠舔了舔幹燥的嘴唇,道:“問我夫君?我夫君怎麽知道?我夫君看過你的裸體嗎?”
“悠悠,能含蓄點。”夏兒掩嘴提醒道。
千悠悠點點頭,無視荀樂峰的黑臉,道:“那我就含蓄點吧,我夫君把你上了嗎?”
“噗!”
白絮立馬後退幾步,離得千悠悠遠遠點,努力忍著笑,臉上已經紅的不得了了,不知道是因為害羞還是因為憋的。
“我是男人,我是男人!”荀樂峰怒了,一個勁的吼著,生怕別人不知道似得,他那聲音回蕩在寂靜的夜空中,格外的大,有底震動耳膜的感覺。
千悠悠掏了掏耳朵,撇了撇嘴,十分無語的說道:“嗯,其實你想證明你是男人也不用這麽大聲叫,有一個辦法,你想試試嗎?”
直覺感覺有詐,但是荀樂峰還是狐疑的看著千悠悠,道:“你說,什麽方法?”
藍然軒不禁撫額搖頭,這小子,哪都好就是太較真了。看來,又著了小悠兒的道了。
“很簡單啊。”千悠悠漫不經心的說道,“脫了褲子,我們就知道你到底是男是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