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異

  這麽晚了,會是誰?管理員阿姨嗎?不,不可能,我住進來這麽久還沒見她進去過。那麽——難道是學校又安排什麽人住進去了?

  太過分了!我怒火上湧。我們住宿條件這麽差,這麽擁擠,也不幫我們解決解決,現在倒讓她一個人住一間寢室!太不把我們放在眼裏了!我倒要看看那是個什麽樣的人,有什麽能力獨占一間寢室!

  我輕輕地從床上爬起來,打開門,隻見隔壁的燈果然開著,隻是在一個勁兒地閃,可能是接觸不良的緣故吧。


  我上前敲了敲門,沒有人回答,再敲了敲門,還是沒有人回答,我火了,道:“有人在嗎?請開一下門好嗎?”


  我話音剛落,隔壁的燈就一下子滅了,我一驚,心想你也太目中無人了,今天太晚,鬧起來怕不好看,等明天早上看我不好好教訓你!


  這樣想著,我狠狠地瞪了隔壁一眼,轉身回屋睡下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跑到管理室質問管理員阿姨,她聽了之後臉色變得慘白,用驚恐的眼神死死盯著我,說:“你……你真的聽到腳步聲,看到隔壁的燈在閃?”


  “是……是啊,怎麽了?”


  “是不是在午夜12點之後?”


  “是……是啊。”


  “不……不可能,這這怎麽可能呢?”


  “到底是怎麽回事啊?”


  “你……好吧,我就告訴你,不過你聽了可別害怕。”


  “害……害怕……”


  “三年前,隔壁住了四個男學生學生,其中一個叫李澤,不僅人長得漂亮,學習也很刻苦,每晚都過了12點才從自習室回來。我們見她這麽努力,也都給他開綠燈,讓宿舍樓的門一直開到午夜之後。”


  “那後來呢,李澤他怎麽了?”


  “死了。”


  “死了?”我驚呼。


  “死了,就在三年前的冬天,就像前幾天那麽冷,他也是12點後才回來。那天隔壁的燈壞了,開關漏電,室友們忘了告訴他,他又有心髒病,一開燈心髒病就犯了,死得好慘。我到的時候他的室友都昏了過去,他的眼睛瞪得好大,那燈啊,就這樣一閃一閃——”


  “不——”我慘呼一聲,連滾帶爬地逃了出去。


  劉莫崖聽完,滿臉鄙夷,“你這是在半夜無聊了才找到我聊鬼故事?”


  麵對劉莫崖的懷疑,劉亂七把背挺得筆直,目光坦然直視他,“這是真的!”


  “那你怎麽一臉驚悚,以這麽蹩腳的嚇人語氣說話?”


  劉亂七受不了了,“我不這樣敘述,你根本不知道我為什麽會這麽痛苦!”


  這也太誇張了吧?劉莫崖拿眼橫他,“你怎麽就痛苦了?”


  “你最近都沒有關心我!成天圍著盧隱滅轉!”


  “我什麽時候在你心中成了那種哈巴狗角色了?他今天才轉來!”


  好吧好吧,雖然又吵架了,但是莫崖桑是關心在意他的感受才會不怕浪費時間陪吵不是嗎?


  劉亂七笑嘻嘻的,“那你敢不敢陪我去探險?”


  “神經病!都說是靈異事件了……”


  “你怕了?”


  “誰說我怕了?”


  “那你敢不敢?”


  “我敢!”這時候用激將法最好了!


  “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一言為定!”


  既然都說好了那就必須有行動方案,劉亂七趁熱打鐵約好集合時間,就匆匆的回寢室下樓打開水了。


  時間約在晚上12點,正是月黑風高偷雞摸狗的好時機,劉莫崖強忍住睡意爬起來,躡手躡腳的推開門,一陣陰風吹過……


  “啊!!!!”


  劉莫崖嚇得大叫,劉亂七也嚇了一跳,不過立馬反應過來,順勢捂住他的嘴。


  “你幹嘛站在我寢室門口!”劉莫崖氣急大吼。


  “等你啊。”劉亂七委屈的小聲道,趁別人沒有發現立刻轉移陣地。


  “現在是去你隔壁寢室?”劉莫崖總覺得背後涼颼颼的,有些後怕。


  “那當然,否則我們大半夜不睡幹什麽?”


  大半夜不睡不也可以幹其他事嗎?被自己的邪惡想法驚到了的劉莫崖馬上臉紅了,幸好在黑暗中劉亂七看不出,劉莫崖暗自竊喜。


  “你的臉怎麽這麽紅?”劉亂七好奇的湊近劉莫崖,“不是害羞了吧?”


  一萬匹草泥馬從劉莫崖心中咆哮而過,表麵上他若無其事的說,“嗯,氣色好。”


  劉亂七不想再去探究,拉了劉莫崖的手徑直往樓下走去。


  “噔噔!”


  突然細小的聲音響起,劉莫崖緊張的捏緊了劉亂七,小聲的附在他的耳邊問,“你聽到了嗎?什麽聲音?”


  劉亂七當然聽到了,心想自己經曆了靈異事件都沒怕,劉莫崖居然緊張起來了?暗自竊喜一陣,一邊想象著今晚的氣氛一定很好玩,一邊學著電視裏的那樣擁緊了劉莫崖,“別怕,有我在呢。”


  劉莫崖本來還挺緊張的,一聽這常見的狗血台詞瞬間出戲了,一把把劉亂七推開,“你吃錯藥了?走,別杵在這!”


  怎麽劉莫崖瞬間不怕了?劉亂七有些失望,跟著劉莫崖下樓去。


  劉莫崖心裏其實還是沒底的,可在劉亂七前麵總不能這麽丟臉吧。


  下樓快得很隻是劉莫崖隔壁寢室陰森森的,弄得劉莫崖他們有些不敢靠近。


  劉亂七的寢室本來就在走廊拐角靠近的盡頭,陰森不言而喻。可也沒辦法,他是後轉來的學生,安排在這麽靠近教學樓的寢室已經不錯了,而後轉來的盧隱滅的寢室在另外隔了十萬八千裏的地方,老舊不說,還是靠近初中部的。


  “噔噔”的聲音還在繼續,剛剛在樓上的時候還聽見是在走廊,這會兒,好像……好像是在劉亂七的隔壁寢室?!


  劉莫崖不自知的顫抖了一下,他以為不明顯,可劉亂七卻發現了,怕他因此影響明天上課的心情,就拽著他往回走,“要不咱們別看了,回去吧。”


  劉莫崖以為是劉亂七膽怯,惡向膽邊生,使勁的拉著他,“不行,怎麽能退縮呢?跟我走!”


  “要不是我們就在門口聽聽聲音,不進去好不好?”劉亂七提議到,這樣應該花不了多少時間才對。


  劉莫崖頓時毛骨悚然,聽聲音不是更嚇人嗎?明知沒人的話,探秘還聽什麽狗屁聲音!

  “不行,你既然都好奇成這樣,我們必須走一遭。”


  劉莫崖這不是自欺欺人嗎?劉亂七都看不過去了,心想這個故事雖然算不上捏造,不過萬一真遇上什麽搞不清楚狀況的詭異事件還得不償失,算了,既然都在劉莫崖身邊,也別讓他看扁了自己。


  “那我們小心點。”


  “嗯。”


  劉莫崖他們漸漸的靠近那間盡頭的偏遠寢室,雖然從那以後,再沒有人吵著要住這間“鬼屋”,不過隻要是男孩子都會有一些好奇。


  老實本分的可能跟在意學習,把這個鬼屋當成校園十大靈異事件就不做他想,膽大的也許會實施,但至今沒有人付諸實踐。


  所以今天,是劉莫崖和劉亂七的舞台。


  剛剛靠近這間鬼屋就聽見裏麵傳來“噔噔”的聲音,詭異非常,劉莫崖抹了抹汗濕的額角,緊張的握緊了劉亂七的手。


  劉亂七也非常緊張,恍惚間回到了那天晚上,鬼屋裏的燈光一閃一閃的,寂靜無比,冷風陣陣。


  要進去嗎?

  不能慌了手腳。


  這時一隻冰涼的手摸到了劉亂七的胳膊上,劉亂七以為是一向“冷血”的劉莫崖,正想出言安慰,突然就發現走在自己前麵的劉莫崖兩隻手都抓在自己的袖口上。


  那這隻手是——?

  劉亂七驚愕的回頭想大叫,卻被那隻冰涼的手捂住了嘴。


  “噓——”黑暗中看不清來人,劉亂七無辜的掙紮,想向前麵的劉莫崖求救!誰知劉莫崖也被後麵的來人捂住了嘴,不知道被拖往何處!

  直到走到上樓的拐角樓梯,借著月光劉亂七才看清來人是相聲哥。


  “何況且,你把我們倆拉過來幹嘛?”


  說“拉”都是客氣的說法了,這家夥簡直是生脫硬拽!


  “難不成你才是鬼屋搞怪的幕後黑手?”劉莫崖恍然大悟般,直指著相聲哥憤恨的說。


  相聲哥雙眼炯炯,瞳孔像狼一樣縮小,語氣神神秘秘的說,“你們也在來看這個靈異事件是真是假的吧。”


  見劉莫崖劉亂七連連點頭,相聲哥嘴一撇,不甘心道,“我還以為真有什麽靈異的事呢,好奇的很,忍不住進去看看。”


  結果白天撬門進去還不是什麽事都沒有發生!

  這就奇了怪了,我忍不住四處打聽,後來得知你小子那天半夜遇鬼的消息,我就在這守株待兔天天等,結果你猜我發現了什麽?”


  本來劉莫崖是極有興趣的,可不知道為什麽,大半夜和一個不太熟識的相聲哥興奮不已又詭異非常的談話讓他極不舒服。


  隻有劉亂七還興致盎然的問,“發生什麽了?”問的時候聲音都帶了一絲暗啞的顫抖,抖得劉莫崖內心發涼。


  見終於有人好奇的詢問,相聲哥何況且笑裂了嘴,“後來我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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