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1.第301章 紅袖招，如活的柯浩然
第301章 紅袖招，如活的柯浩然
顏瑟本來以為日向星野是個正經人，正字即將脫口，看到日向星野皺眉，果斷說不正經。
「好嘞，走！」
顏瑟一道紅袖招門口，眼尖的水珠兒直接瞄準顏瑟，一把將顏瑟拽進紅袖招。
「喲，顏瑟大師，你都多久沒有來這裡了？奴家可是想的慌。」
「這不就是來了嗎？這位是我的一位長輩，要好好招待。」
水珠兒盯著日向星野，不著痕迹抹去嘴角的口水，多麼俊美的人兒。
「喲，顏瑟大師說笑了，明明是少年，怎麼可能是長輩。」
日向星野擺出趙吏介紹年齡同款臉，「我已經幾百歲啦！」
「奴家才不相信呢？」
「那我有什麼辦法？來，上菜上酒，你可是最好的舞姬？」
「奴家正是。」
「好舞上一曲，讓我見識見識。」
「那，這位小哥，會不會奏樂，能否伴樂？」
「就怕你舞得不夠快。」
日向星野拿出琵琶橫持，「我準備好了，就看姑娘的了。」
水珠兒躍上中央舞台，日向星野撥動琵琶，金蛇狂舞。
日向星野琵琶彈奏如飛，旋律流淌，快如閃電。
手指在琴弦上輕盈狂舞，宛如萬馬奔騰，每一次揮弦都像是抽出了一道道琴韻的閃電。
水珠兒開始旋轉，越舞越快，可是明眼人可以看出，水珠兒完全跟不上曲調。
日向星野開始放慢曲調，水珠兒勉強跟上，日向星野的琵琶更加吸引人。
簡大家走出房間，看著日向星野，眼裡的幽思漸遠，當初的柯浩然也是鮮衣怒馬的少年，勾走了她的姐姐，也勾走了她的心。
日向星野停下，水珠兒同樣停下舞步，喘著粗氣，高強度旋轉讓她的體力跟不上。
「賞！」
日向星野一把金幣扔到台上，水珠兒嬌羞作態。
「謝賞！」
「顏瑟多謝了，我該走了。」
「可是我這裡招待不周？」
簡大家開口，不知道為什麼，她突然想要挽留，彷彿有什麼事情只有日向星野可以做到，而且對他很重要。
「只是想要一觀南晉之舞，不知道可有人會？」
「請這位閣下上樓。」
簡小草下樓迎著日向星野上樓，顏瑟有些羨慕，日向星野見到簡大家，身材很好，只是額頭寬大，眉眼樸實，不像是傳統的美女，帶著美男子的大氣，女生男相。
「伱的姐姐是簡笑笑？姐夫是柯浩然？」
「不錯，雖然有些冒昧，可是彷彿閣下可以完成我的心愿。」
「再見一次柯浩然？」
「是。」
簡大家大大方方承認，日向星野盯著簡大家，「有些好奇，柯浩然長得怎麼樣？」
「不如你，卻也是人間難見。」
「有沒有柯浩然的貼身物品？」
「有，這裡有一個劍囊。」
「好，跟我去一趟書院後山。」
日向星野握住簡大家的手腕，一步邁出到達書院後山。
「你這是？」
「見過夫子。」
夫子不解，眼前人他認識，柯浩然愛人簡笑笑的妹妹。
「看看能不能讓柯浩然重返人間。」
「需要我怎麼做？」
人仙能看過去未來，地仙可以進入時間長河，天仙勉強可以撈人。
按照日向星野的實力，最多可以給柯浩然製作一個軀殼。不過，柯浩然被昊天恁死，有沒有殘魂也難說。
「召集你所有親眼見過柯浩然的弟子，來，一起拿著這個。」
日向星野拿出招魂幡，遞給夫子，「然後一起喊：『柯浩然，快回來！』，之後聽天由命。」
「為什麼？」
「柯浩然這是天誅，我不確定他有沒有靈魂留下，如果沒有隻能看看用你們的記憶召喚一個過去的投影。」
夫子鄭重其事點頭，除了陳皮皮以外十一個弟子，來到後山。
拿著招魂幡，開始呼喊，「柯浩然，快回來！快回來……」
一縷縷殘魂被召回，不過不夠，只有一魂一魄，其他的完全不見痕迹。
「只有一魂一魄，正常人有三魂七魄。」
簡大家有些慌亂，「那怎麼辦？」
「沒有辦法讓他直接復活，穢土轉生還可以，不過缺失的魂魄有些多，能夠留在人間多久，我不確定。」
「好，能夠留一陣也好。」
白絕就位，穢土轉生，柯浩然再現人間。
「我這是在哪裡？我記得我拔劍向天，然後……」
「就沒有然後。」
日向星野插話，讓柯浩然一陣恍惚。
「師弟，好久不見了。」
「師兄，我這是？」
柯浩然抬起手看著自己布滿裂痕的手，身上也不存在那充裕的念力，不過浩然劍意還在，只是不能使用。
「我是活著還是死了？」
「如活。」
「小師叔！」*11
「慢慢？君陌？你們都長這麼大了？」
「姐夫！」 「你是笑笑的妹妹？小簡。」
「是我，好久不見，姐夫。」
柯浩然的行動有些僵硬，夫子湊近日向星野，「他這是什麼情況？」
「缺失魂魄太多，只能保證有記憶，其他的，什麼也保證不了。而且，他的情況不穩定，說不定什麼時候就再次消散。」
「已經夠了。最起碼，我們可以好好道個別。」
「你們願意自我催眠，就自我催眠吧。」
日向星野話音未落，已經返回紅袖招，簡小草沒有看到簡大家，只看到日向星野。
「閣下，我們簡大家呢？」
「去書院後山見姐夫去了。」
「姐夫？」
顏瑟走上二樓，「是的，簡大家的姐夫就是當年書院的小師叔柯浩然。」
「不錯，簡大家請求我復活他，只是試試，沒想到成功了，你說說，氣不氣人。」
舞轉回紅袖，歌愁斂翠鈿。——張星野
在舞台一旁立柱上寫下詩句，留下落款名，直接離開。
「好字，好字，真是讓老夫回味無窮。拓下來，快快快，拓下來。」
水珠兒只知道這字好看，沒有想到顏瑟會如此推崇，彷彿天上有對，地上無雙。
「顏瑟大師，這字好看是好看，可是也沒有這個必要如此推崇。」
「你懂什麼，這位前輩的符道造詣遠在我之上，這字更是蘊含天地至理。」
水珠兒只是驚訝，她只是一個舞姬，而簡小草不一樣，她從小跟著簡大家長大，見識不凡，知道這完全就是一個賣點。
於是長安大街小巷開始流傳這一句詩，尤其是字跡更是作為一大賣點。
紅袖招作為唐國第一青樓，現在的名聲更上一層樓。
不過，簡大家沒有心思在乎這些，她寸步不離跟著穢土轉生的柯浩然，擔心下一刻柯浩然會消失。
日向星野抬頭看向穹蒼，世界的齒輪開始轉動，寧缺也該在來長安的路上。
桑桑體內的昊天神女，再次有蘇醒的徵兆，日向星野手上浮現七彩色光團，是紅袖招里收集的七情之力，丟向桑桑。
讓她越像人越好，一道七彩光團悄無聲息沒入桑桑體內，寧缺身後的大黑傘微微顫抖，然後恢復平靜。
這一夜，桑桑再次睡得很好，寧缺夢裡見到一個場景，他被一個面容有些像桑桑，可是身材好得多的女人控制住，漂浮在半空，然後寧缺，從Q變成O。
「啊！」
寧缺蘇醒，額頭大汗淋漓，急忙檢查一下自己，還好還是Q，不是O，只是為什麼會有這個夢？
還有，那個像桑桑的女人是誰？寧缺不自覺回想日向星野留下的字條，第一第一，身在黑暗，腳踏光明。
寧缺起床，準備今天的鍛煉，配合食用少量的龍肉，寧缺可以感受到自己的身體素質在飛速提升。
只是龍肉快要見底，而日向星野開價一千兩白銀一斤，寧缺實在買不起，寧缺有些發愁。
「寧缺，寧缺！」
「馬頭，什麼事？」
「大好事，大好事，你不是想要去長安考書院嗎，有一個貴人，公主殿下想要回長安急需一個嚮導，我第一個就想到了你。」
「我覺得不一定是好事。」
「瞎說什麼？那是長安，不是這裡，你有能力就可以混得開，沒有貴人相助，誰理會你一個鄉下小子。」
寧缺想起了一個傳統——行卷，有王公貴族推薦，文章再差也能在科舉上得一個名次，獲得一官半職，如果沒有這個，恐怕真的是寸步難行。
寧缺只能答應，日向星野看著邊境發生的一切，感覺這個公主腦子多多少少不太好。
找了嚮導，又不願意聽嚮導的，她何必找一個嚮導。
日向星野來到舊書樓，余簾依舊在抄寫書籍。
「你們書院有個弟子，改修魔宗功法，正在去殺那個倒霉公主的路上，要不要救一救？」
「怎麼救？我不是無距。」
「你們大師兄李慢慢不就是，讓她捎你一程，又何妨。」
「不如你送我？」
「好啊，一起看個熱鬧。」
余簾只是想拒絕，沒有想到日向星野一口答應，日向星野笑笑，他最喜歡對自以為是的人說不。
手搭在余簾肩上，一眨眼的功夫兩人出現在一處密林，林中是李漁她們一行人。
「能不能問你一個問題？」
「問吧。」
「你當初還是林霧的時候，為什麼要廢了熊初墨？」
「覺得他猥瑣，不希望他禍害其他少女。」
「得，難怪。」
「怎麼？你好像知道什麼。」
「據說道痴葉紅魚，小時候被他毀了清白，你覺得是不是真的。」
「最多是手指。」
「你懂得好多。」
「廢話少說，那個弟子在哪裡？」
「那邊。」
日向星野抬手一指，呂清臣正在和那個書院棄徒對峙。
「閣下是書院中人，為何對公主出手？」
「呂清臣，我知道你，昊天道南門客卿，原本是念師，現在改換大劍師，這才突破洞玄境界。」
「既然知道我的境界，為什麼沒有退去。」
「區區洞玄也配讓我離開。」
「原來你已經入魔。」
「沒錯，所以我不配自稱書院學生，只是一個棄徒。」
余簾看不過去，上前按住那人，原本沸騰幾近爆炸的元氣被安撫。
一扭頭看到余簾，「見過三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