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大理城
“啊——”白鬆泰一覺睡醒，覺得神清氣爽，今晚就能到大理城了，在外麵隨將軍四處征戰了這麽多日子，終於可以回家了。洗過臉，他走出房間，正好碰上展昭和白玉堂也從對麵走過來。
“早啊，展大哥，”白鬆泰高興地打招呼，“昨夜睡得還好吧？”
“還好。”展昭回答，“鬆泰，我們下去吃了早飯，準備啟程吧。”
“好，”白鬆泰回答，但是他忽然發現有點兒不同，“哎？怎麽隻展大哥你一個人出來了，那位和你一起的白公子呢？展大哥，你怎麽了？”他發現自己在說白玉堂的時候，展昭的臉色明顯暗了一下，有幾絲緋紅閃過，“不舒服麽？也是，此地照比湧泉山居和我們當初所呆的山嶺之中，要熱一些。”
展昭扭頭往樓下看去，好像在看下麵正在整理馬具吆喝上路的馬隊：“不用管他，我們先下去吧。”說完他先下樓了，留白鬆泰一頭霧水的愣在樓上。“等等我啊，展大哥。”他追著展昭跑了下去。
“早啊，客官，昨夜休息得還好吧。”夥計看兩人從樓上下來，立刻笑臉迎上來，“兩位早餐來點兒什麽，小店準備的有粥食也有米線，還是來點兒稀豆粉？”
“來三個烤粑粑再來三碗米線，”白鬆泰坐下說，“對了夥計，請去房間看看我們的那位朋友是否洗漱好了，請他下來一起用早飯。”
“好的，這就來。”夥計答應道，一會兒就端上早飯，“請慢用，和二位一起來的那位客官也已經起來了，一會兒就下來。”
過了一會兒，白玉堂從樓上下來，坐到展昭對麵，捏起剛烤好的粑粑往嘴裏送。展昭不看他，他也一邊嚼東西一邊左顧右盼。
對於這種詭異的氣氛，白鬆泰也不好說什麽，為了避免在其中食欲不振，他低頭努力扒完碗裏的米線，推說出門看馬匹準備得怎麽樣了，逃離座位。
剩下的兩個人麵對麵坐著，一種沉默的氣場在桌邊蔓延。
碗裏的米線已經見底，展昭覺得再坐下去已經沒有什麽意義，昨夜的行為有些瘋狂，但事情發生都已經發生了。“喂。”展昭開口。
“啊？什麽事，貓兒？”看展昭沉默了一早上終於肯同他說話了，白玉堂自然心生歡喜，立刻應道。
“走吧，上路吧，鬆泰已經在外麵等了。”展昭起身說。
白玉堂看展昭離座，立刻跟了上去，“你不生氣了啊，貓兒？！”昨晚他是很高興，所以一興奮便有點兒過頭，結果今天早上看展昭起床的時候一動腰疼的樣子，才意識到昨晚過了，過去好心詢問一下這隻貓是否有恙，結果被狠狠瞪了一眼，一直冷戰到現在。
“你願我願，又有什麽好生氣的？”展昭說，說完，他是惱了那耗子不知節製，不過一個巴掌拍不響，氣頭也算過了，“再不走，鬆泰該起疑了。”
聽展昭這麽說，白玉堂自然非常高興地跳起來保住展昭，“我就知道貓兒你不會生我的氣的！”
展昭“嘶”了一聲，不疼才有鬼啊，這隻死耗子真是給幾分顏色便開了染缸！他暗動內力，衝白玉堂的膝窩的穴位上點了一下。白玉堂腿一軟，跌坐在地上，展昭則邁步出了客棧。
“客官，您沒事吧？”夥計看白玉堂跌倒，走過來詢問。
“沒，沒事兒！”白玉堂齜牙咧嘴了一會兒，總算衝破了展昭本就沒用多少力道的點穴站了起來，心裏說這隻貓還真是暗著使壞，有點兒瘸地走出客棧。
雖然白鬆泰覺得這一路上的氣氛奇怪，但好在這段路人來人往也沒沒出什麽意外，日落時分，大理城的城牆已在三人麵前。
“終於到了啊！”白鬆泰非常高興地說，他回頭，“展大哥，今天你們就到我家來吧，我家裏人會非常歡迎你們的，明日再去拜訪將軍。”
“你家有好酒麽？”白玉堂在後麵說。
白鬆泰回頭看了他一眼：“有，各種跌打藥酒，各種十全大補酒，不知道白少爺你想喝哪一種？或者，來點兒鹿鞭酒虎鞭酒？”
“咳咳！”
“怎麽了白少爺，你不喜歡麽？”白鬆泰看白玉堂神色古怪，他並不知道對方現在在想什麽，“我家的藥酒真的是全大理城最好的啊。”
“非也，他隻是一時高興忘乎所以。”展昭說，“那就有勞鬆泰，我們打擾了。”
白鬆泰的家在大理城的一隅，白家醫館。
“爹、娘，我回來了！”走進醫館，白鬆泰就喊起來。
“早在十裏外就聽到了，”正在櫃上整理的白父說，“將軍和大軍早幾日就回來了，你是跑到哪裏去玩了？走了這麽幾個月都不捎封書信回來，如果不是將軍派人來說你沒事，你娘又要胡思亂想哭天抹淚了。”
“我跟著將軍一起回來的啊，隻不過路上將軍吩咐我辦點兒事。”白鬆泰說，忽然想起越將離開軍隊這件事是秘密的，立刻改口，“而且這一路我又不是第一次走，能有什麽事？”
“行了，我還要忙，你去後麵看看你娘吧。”白父說，這才注意到白鬆泰身後還有兩個人，“二位是——”
白鬆泰走到展昭和白玉堂中間：“爹，我給你介紹一下，這兩位是越將軍的朋友——我就是奉將軍的命令陪他們倆去辦點兒事才落在大隊後麵，這位是展昭，他是白玉堂，他們是從大宋來的，要在這裏休息幾天然後回去。有什麽吃的沒有，一會兒我還要去將軍府呢，這一路上光顧著趕路都沒吃飯，餓死了。”
“原來是將軍大人的貴客，犬子不懂禮數，見笑了。”白父從櫃台後麵走出來，叫了身邊的夥計，“阿羅，告訴廚子做飯，再去酒樓買些酒菜。二位，請後堂喝杯茶。”
“多謝白掌櫃。”展昭說，“冒昧來訪，打擾了。”
“展大哥你能來我爹高興還來不及呢，哪裏有冒昧！”白鬆泰高興地要拉展昭往後麵走，卻被白玉堂不著痕跡地插了進來。“我說貓，人家這麽熱情你就不要推三阻四的啦，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