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虛驚一場
禦書房裏,淩青霄和薛少衍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和淩墨染說了一遍,一旁的紫痕聽後,滿臉的疑惑和震驚。
“妙音穀建立已經快百年,我們一向不與江湖門派紛爭,究竟是什麽人竟然能屠我妙音穀滿門?”紫痕咬著牙,無論她怎麽想也想不出,是誰有這樣的本事。
淩青霄輕歎一聲回道:“本來想問姑姑,妙音穀之前可曾與誰結怨,誰知姑姑也失蹤了。”
她心中憂慮,要知按照木槿的說法,白衣樓對妙音穀可謂是了如指掌,這樣一個藏在暗處,處心積慮的對手最是可怕。
幾個人正商談著,卻聽腳步聲匆匆而來,正是陳斐揚,而最讓眾人驚訝的是他身邊竟然跟著段洵月。
眾人匆忙站了起來,直奔段洵月而去。
“姑姑,你回來了?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淩青霄滿是疑惑,難道他們都斷錯了?白衣樓的目標並不是段洵月?
段洵月看著他們一個個驚慌的表情,說道:“事情我已經知道了,有人給我傳了一封書信,約我在宮外的一品茶樓相見,隻是我去到之後卻沒有人。方走出茶樓,就遇上了陳將軍,才知出了這麽大的事情。”
她說罷,對著淩青霄道:“青霄,將你收到的信箋給我看看。”
淩青霄匆忙將兩封信箋遞過去,段洵月展開看了一眼,眸光驟然一沉,道:“你們可知,是誰約我出宮去的?”
眾人搖頭,卻見段洵月的目光落在淩青霄的身上,意味深長的說道:“是你的師父。”
淩青霄頓時一驚,表情怔住:“師父她不是早就過世了嗎?”她尤記得在她七歲的時候,她師父就重病離世了,而段洵月接掌了妙音穀成為了妙音穀第三任穀主。
段洵月幽幽一歎說道:“正因為此,我才覺得奇怪,信上筆跡明顯是你師父留下的。她說事關妙音穀的安危,讓我務必一見。”
“當年是我親自將她下葬,不可能有假,可是她的筆跡又是何人模仿出來的呢?如果不是親近之人,很難模仿的如此肖像,此事十分詭異。”
她就是覺得蹊蹺才會匆匆出宮去,可見是有人利用這封信將她引出去。
“那姑姑可知白衣樓?他與我們妙音穀可是有什麽恩怨?”淩青霄問道。
段洵月想了想說道:“我從未聽過什麽白衣樓,至於恩怨,我也不是很清楚。他既然屠了我們妙音穀滿門,可見這個白衣樓對妙音穀定是嫉恨異常。可是究竟是什麽樣的仇恨,才會做出這樣傷天害理的事情?”
她滿是不解,心中為那些慘死的妙音穀弟子而感到悲痛。如果她早日解除妙音穀,也許就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了。
“這個白衣樓手段非常,隻怕這宮牆之中也不安全,我們要提高警惕,加倍小心。”淩墨染囑咐道。
“對了,嶽父大人呢?他沒事吧?”淩墨染突然想起,未曾見薛少亭。
段洵月道:“你不用擔心,他在壽陽宮陪兩位太上皇下棋,估計還不知道發生的事情。”
淩墨染暗自舒了一口氣道:“白衣樓的事情隻能慢慢查,此事不宜大張旗鼓,隻能暗中搜集線索。”
“此事交給我吧,白衣樓是江湖勢力,朝廷無法幹涉,就讓我和青霄慢慢查。你們諸事小心,有什麽情況立即回稟,隻要我們齊心協力便一定能查出這白衣樓的目的何為。”
薛少衍站出來,意氣風發的說道。
眾人點點頭,商量了一些對策後,這才散去。
淩青霄和薛少衍才出了禦書房,卻見段洵月追了上來喊著她:“青霄。”
“姑姑,可是有什麽事要吩咐的?”淩青霄問道。
段洵月神情微微一黯低聲道:“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或許和白衣樓有關。”說著她附耳在青霄耳邊低語了一番,卻見淩青霄麵色微微一驚。
“姑姑的意思是,他們將你引出去,就是為了得到那件東西?”淩青霄有些不敢置信,究竟是什麽東西,讓白衣樓屠殺她妙音穀滿門?
段洵月說道:“是不是一探便知。此事,知道的人不宜過多,你和少衍一起布置,我倒要看看這白衣樓究竟藏了什麽秘密。”
淩青霄點頭應道:“好。就聽姑姑的。”
回了公主府,薛少衍才好奇的問道:“皇嫂和你說了什麽?”
淩青霄眼底精光一閃,附耳在薛少衍耳邊將方才的話重複了一遍,薛少衍聽後微微驚訝:“如此說來,他們的目的或許真是如此。那我們就不妨來個請君入甕,看看這攪動風雲的人究竟是誰。”
“不管是誰,隻要他敢現身,我就定然要他死無葬身之地。”淩青霄緊握雙手,眸光驟冷。
不管是不是他們想象的這般,他們都要去尋找那所謂的秘密。
轉眼,便是太子滿月之期,百官朝賀,平陽城一片喜慶。公主府上,一副鑾駕朝著皇城的方向而去。
同一時間,有幾個喬裝打扮的人出了京城,直奔著城外五十裏處的五蓮山。
“青霄,你說你師父究竟在這裏藏了什麽秘密?”站在五蓮山下,薛少衍望著蒼翠的青山問著身旁一個普通男子模樣的人。
“我對我師父的記憶並不深刻,從我記事開始便是姑姑陪在我的身邊的。”她說著看了一眼身旁易過容的女子,正是她的姑姑段洵月。
段洵月歎道:“其實我也不是很了解你的師父,她救了我之後,教我武功醫術,但她沉默寡言,不苟言笑,我好像從未見到她笑過。她病重的時候,告訴我,如果以後妙音穀出了什麽事,就來五蓮山中的碧水洞。”
薛少衍想了想說道:“看來白衣樓或許與她有關,不管是不是,先找到碧水洞在說吧。”
說著,三人進了深山,而不遠處,叢林中,一抹白色的衣角隱在林中,如一抹飄動的浮雲,隱隱若若,轉瞬間便失去了蹤影,在看,卻是一片寂靜,什麽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