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0.第430章 談判之道!
秦澈的話,一下子就又把壽族使者的思緒給拉了回來。
雖然壽族的使者,覺得秦澈的回答很莫名其妙。
但是壽族使者,就是本能的認為,秦澈說的就是真的。
這讓壽族使者表現的非常的忿怒。
「人王你這樣做是何用意?」
面對壽族使者氣勢洶洶的質問,秦斯也是頗為的無奈。
這事怎麼能怪他呢。
當然他也不敢怪秦澈。
所以秦斯只能是糊弄道:「皇叔爺的確不是人王,不過皇叔爺才是我大周最德高望重之人。
同時也是我大周宗室,最有威望之人。
我帶你來見我皇叔爺,也是為了展示我人族合作的誠意。」
秦斯這樣的解釋,倒是讓壽族使者的火氣,稍稍的降低了一些。
不過對於這種所謂德高望重之人,壽族使者顯然是不太感興趣的。
「這是一個實力為尊的世界,你人族還在論資排輩,難怪這些年一直被其它族所欺壓。」
秦斯聽著壽族使者,這趾高氣昂的發言。
當真是覺得非常的好笑。
秦斯真想讓他看看,他剛剛面對秦澈時候,那畢恭畢敬的樣子。
只不過秦澈既然不想表現自己,秦斯也不好強求。
「我皇叔爺已經同意我們兩族的合作,我們去談一下具體合作的細節吧。」既然秦澈不想暴露,那秦斯肯定不會讓這個壽族使者,繼續在秦澈面前晃悠了。
壽族使者聽了秦斯的話,也非常的好奇。
他完全想不起來,秦澈是什麼時候,答應他們兩族合作的。
不過這些現在顯然是不重要的。
答應了兩族的合作就好,其它的細節都不重要。
壽族使者,被秦斯從秦澈這裡帶走了。
一直到離開宮殿,壽族的使者都在思索,自己究竟來這裡是幹什麼的。
自己見了這個人之後,究竟都發生了一些什麼。
壽族使者感覺自己一定是進來了很長時間。
斷然不可能是就這麼幾句話的時間才對。
可是無論他如何努力的去回憶,都絲毫回憶不起來自己究竟在秦澈的面前,發生了什麼事情了。
這樣努力的回憶,也並沒有持續多久。
當秦斯開始代表人族與壽族談條件的時候,壽族使者的思緒就完全的被打亂了。
秦斯並不是自己親自上陣與這個壽族的使者談條件,而是讓大周的文相汪泰岳親自上陣。
汪泰岳的年歲也不小了。
如果不是各種延壽丹藥,以及長生功法的加持。
汪泰岳早就已經入土為安了。
汪泰岳現在其實也已經轉入到了幕後,就如同他當年的老師丁洋一樣。
他也已經開始觀察和培養自己的接班人了。
大周的文官集團,能夠在這樣一個武道為尊的世界,佔據到這樣的一席之地,那是相當不容易的。
汪泰岳可是不希望,文官集團的香火,就在自己的手上斷掉。
所以這個接班人,他可是要找的非常的認真和仔細的。
同時要完全的摒除私心,如此才能找到真正適合的接班人,讓大周的文官系統更加的穩固。
如果不是這一次與壽族的合作,真的是事關重大,秦斯也不會讓汪泰岳親自出馬。
汪泰岳帶著幾個自己看上的接班人,親自與壽族的使者,開始談條件。
在談條件之前,秦斯已經把壽族的底牌告訴給了汪泰岳。
這對汪泰岳來說,就等於是開卷考試了,那就真的太容易不過了。
但是汪泰岳可沒打算往底牌上面談,汪泰岳是打算把事情談到底牌以下。
汪泰岳是打算在滿分的基礎上,讓批卷老師覺得他的解題方法實在太獨特了。
讓批卷老師忍不住再多給幾分。
以汪泰岳的實力,對付這個壽族的使者,自然是手到擒來。
別看壽族這個使者的年齡,比汪泰岳大了許多倍。
然而要說這種談判經驗,他跟汪泰岳之間的差距,那可是比年齡的差距大多了。
只是短短的半個時辰而已,壽族使者的臉上就見汗了。
因為他發現,這個汪泰岳,是朝著打破自己來時,族老告訴自己的底線去談的。
可是偏偏,汪泰岳說出來打破底線的條件,又並不是那麼多。
就連這個使者都覺得,族中如果咬咬牙應該可以接受。
但是這畢竟打破了底線的條件,他可是決定不了的。
汪泰岳老神在在的看著對面壽族的使者。
「如果閣下覺得此事閣下還需要考慮的話,我朝願意等閣下的回復。」
頓了一下,汪泰岳轉向秦斯道:「陛下,老臣覺得,為了彰顯我朝和我人族的誠意,老臣建議我們在時間上可以作出一些讓步。」
接著汪泰岳就把在時間上的讓步多少,給說了出來。
這個讓步的數量,不多不少,恰恰的的比底線少了那麼一點點。
這一下子就讓壽族的使者,感覺到了希望和誠意。
汪泰岳顯然是把談判之道,給玩的爐火純青了。
看著壽族使者那希冀的目光,秦斯心中自然是大喜。
汪泰岳給出的條件,說實話秦斯一開始都覺得,大概率可能不能談成。
畢竟汪泰岳開出的那些條件,可都是打破壽族底線的條件。
結果現在看壽族這個使者的表情,秦斯覺得此事有戲。
雖然心中已經大喜,但是面上秦斯卻是不動聲色。
沉吟了片刻,秦斯道:「就依愛卿所言吧。」
這一次輪到壽族的使者大喜過望了。
他就差一點,直接向秦斯謝恩了。
「使者閣下,你也聽到了,我大周和人族,都是非常有誠意想要與貴族合作的。」
「所以我希望閣下回去之後,可以將我人族的誠意也一併帶回去。」 壽族使者忍不住連連的點頭,表示自己一定會把人族的誠意也一併帶回去。
該談的事情都談好了,秦斯也帶著壽族的使者直接返回武帝城了。
等離開了大殿,回到了文相自己的辦公地點。
文相的幾個學生,終於是忍不住向文相求問起來。
「老師,剛剛當真是太驚險了,陛下已然將壽族的底線,說與我等了。」
「老師,還直接打破了底線去談,學生剛剛當真是擔心此談判會破裂。」
其他的學生也都紛紛的表示,剛剛的過程實在是有些驚險了一點。
汪泰岳並沒有正面回答他們的問題,而是左顧右盼了一會,問道:「你們可覺得這房間裡面的柱子太多,實在有些過於狹窄和憋悶了一些。」
眾位學生不明白汪泰岳這是何意,不過這是老師的問題,他們必須要回答。
「老師說的不錯,這裡的柱子的確多了一些,而且我們人也多了一些。」
「老師如果覺得憋悶的話,學生等願意站在外面聆聽老師的教誨。」
汪泰岳聽了這個回答,直接不滿意的搖搖頭,道:「我年歲已高,你們站在外面的話,我還要高聲的與你們說話,這對我身體太過不好了一些。」
說完之後,汪泰岳直接抬頭看向了上面的屋頂,道:「不如直接把這屋頂拆了吧,這樣就寬敞和通透許多了。」
眾學生一聽老師直接要拆屋頂,當即連忙阻止:「老師,此事可萬萬不可。」
「且不說這裡乃是皇宮之內,如果真的拆了屋頂的話,那空氣倒是流通了,可是如果颳風下雨的話,老師豈不是要淋雨了。」
眾人皆是紛紛的符勸說汪泰岳,希望汪泰岳打消這個念頭。
汪泰岳聽了這些勸說之後,輕輕點點頭,然後又道:「如果不拆除屋頂的話,就撤走一些琉璃瓦吧,讓一些地方稍稍的輕薄一些,這樣也能讓這房間通透一些。」
眾位學生聽到汪泰岳改掀瓦片了,當即都跟著贊同,都覺得如此甚好。
聽完了眾學生的反應之後,汪泰岳環顧他們道:「你們現在不覺得,這裡乃是皇宮之中了,不覺得我上房揭瓦之事也有些大不敬了?」
汪泰岳的學生聽了汪泰岳這突然的問話,一下子都愣住了。
然後都是似有所悟了起來。
汪泰岳此時則是緩緩開口,說起學生們一開始詢問的問題。
「我與壽族的談判也與我剛剛說的上房揭瓦有些類似。」
「我所談之事打破了壽族的底線,就相當於是我要直接的掀翻屋頂。」
「不過與完全的掀翻屋頂不同的是,我提出的條件,都是剛剛超過底線一點點。」
「這就相當於我在不動屋頂的大基礎上,直接掀翻了一大片的瓦片。」
「看上去薄了一些,不過屋頂還在。」
「這讓壽族的使者,的確是又惱火又無奈。」
「而我最後稍稍的看上去退讓了一步,不過就是為了讓他回去有個交代。」
「也讓壽族的那些人,看到我人族的誠意。」
「談判之道本就是如此,上來談之時,你想要直接掀翻屋頂都行。」
「那大不了就是一拍兩散罷了。」
「如果對方依然有求的話,他們到時候還會重新的回到談判桌之上。」
「到時候你再慢慢一點點的掀翻一些瓦片,對方反而就會更加的容易接受一些。」
頓了一下,汪泰岳繼續道:「但是這也要分輕重緩急,比如說當下與壽族合作之事,就是重要且緊急之事。」
「我們並沒有那麼多的時間與壽族拉扯,同樣的壽族與沒有太多時間與我們拉扯。」
「如果不是上來就讓對方看到我們的誠意,那最終極有可能是一拍兩散。」
「這對於我人族來說,可能損失更大。」
汪泰岳的一番深入淺出的講解之後,眾學生皆是紛紛的頷首。
……
武帝城!
秦斯又再次的把壽族使者送了回來。
「我人族的誠意和條件,你都知曉了,接下來就該看你壽族的誠意了。」秦斯對壽族的使者說道。
「人王放心,人族的誠意和條件,我會原封不動的帶回族中。」壽族使者向秦斯鄭重的保證道。
等壽族的使者離開之後,【封】武帝才忍不住詢問道:「你們與壽族談了何等的條件?」
秦斯對【封】武帝也並沒有隱瞞,直接把談判的條件說給了【封】武帝。
【封】武帝聽了他們談判的條件,也是忍不住大吃一驚。
這樣的條件,就算是【封】武帝都已經覺得非常的過分了。
如果換成是【封】武帝的話,【封】武帝肯定不會同意。
可是看剛剛那壽族使者離開的樣子,顯然他個人是非常滿意的。
而他個人滿意,他回去之後,就一定會想辦法說服壽族的族老同意。
這等於是大周,打入到壽族當中的一個內應了。
「這還要感謝皇叔爺,直接幫我問出了壽族的底牌條件。」
「汪泰岳就直接在這個底牌之上,又往下談了這些。」
【封】武帝聽了秦斯的話,不由好奇道:「秦武帝直接問出了壽族的底牌條件?」
「壽族的使者見了秦武帝之後,就直接說出了他們的底牌了?」
這可是代表壽族的使者,就算秦澈再厲害吧。
那秦澈代表的也是人族。
這個壽族的使者,會上來直接就竹筒倒豆子一般的說出他們壽族的底牌。
秦斯見【封】武帝疑惑,不由得炫耀似的說道:「問出壽族合作的底牌算什麼。」
「皇叔爺除了合作的底牌之外,連壽族的兩個核心機密,都直接問出來了。」
「現在壽族的核心機密,都已經被我人族掌握了。」
「如果這些條件壽族不答應的話,我們還可以用這樣的機密去與之交換。」
【封】武帝聽了秦斯的話,越發的覺得不敢相信了。
問出底牌還不算什麼,還直接把壽族的核心機密都給問出來了。
秦澈這是直接上酷刑了,還是給這個壽族的使者,灌了什麼迷魂湯了。
【封】武帝想要知道的事情,秦斯也同樣想要知道。
秦斯也非常想要知道,自己皇叔爺究竟是怎麼辦到的。
這個壽族的使者,見到了秦澈之後,怎麼就變的如此的恭順了。
直接問什麼就說什麼,彷彿他面對的不是一個人族,而是他們壽族的族老一樣。
最奇怪的是,說完了這些之後,秦斯還能讓這個壽族的使者,彷彿直接失憶了一樣。
這樣的神奇手段,秦斯現在回想起來都是覺得匪夷所思。(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