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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我已經得到了傳承

  第174章 我已經得到了傳承

  兩天後。


  唐婉兒趕到了林北鎮。


  然後立即在群里迫不及待的詢問秦疏影具體位置在哪裡,卻被秦疏影給搪塞了過去,表示自己也不清楚具體位置。


  只是讓她在那裡守著,調查一番,看能不能找到跟蘇潤有關的線索。


  唐婉兒依言去查探了一番,然後震驚的發現,線索好多……


  這裡簡直到處都有蘇師弟留下的痕迹。


  當下仔細的查探了起來。


  眨眼間,又是三天時間過去。


  這幾天里,蘇潤沒有閑著,幾乎將整個秘境所有能查探到的地方都給查探了個遍。


  幾天的搜尋下來,還真有了一些收穫。


  比如說……孫冰的屍體。


  被草草的掩埋在了獸園邊上的一塊小土坡上,如果不是蘇潤的神識察覺到這裡的陳土新土不同,恐怕還發現不了。


  蘇潤早已經通過唐婉兒,知道了雲禛殺死了孫冰。


  但他是真沒想到,面對自己的親生兒子,利欲熏心殺他奪心煉化元嬰,姑且也說的過去……但對於兒子的屍骨都不好好收斂,而是就這麼草草的丟到了一邊。


  得虧了這裡是一片死地。


  不然的話,孫冰的屍體恐怕早已經被野狗給啃的面目全非了。


  這個雲禛冷心薄倖……比自己想象中還要來的更為殘忍無情。


  「這人絕不可留!」


  一想到如果放過了他,導致日後有這麼個人無時無刻的不在背後盯著自己,打著自己的主意,蘇潤就覺得一陣冷汗直冒。


  蘇潤本想利用這幾天的空餘時間,將這處秘境布置成絕殺的陷阱死地,給自己再多一道底牌。


  但想想到得金丹期的神識,到時候恐怕反而會弄巧成拙,被他發現破綻……沒有神識,便無法理解神識究竟有多麼的神奇。


  蘇潤索性什麼也不做,就在這裡安然的等著他。


  而這天。


  日頭剛剛落幕,夜色就好像一抹濃重的筆跡,肆意的塗抹在那之前還晴朗的天空之上,將那透藍的光亮遮蔽,慢慢的化為濃墨一片。


  一道狼狽的身影向著這邊奔來,他並沒有進入林北鎮,而是越過這個鎮子,直接向著更北方的幽密叢林奔去。


  雲禛。


  只是如今的他,跟幾天前比起來,已經大不相同。


  幾天前,他傷勢雖重,但到底經過短暫的休養,除了臉色較為蒼白之外,其他的跟普通人比起來幾乎看不出什麼端倪來……而因為他本身有元嬰期的修為,隱藏至金丹的話。


  反而顯的體內真元充沛,看起來倒好像全無半點兒傷勢。


  可現在,與滅寂真人以及其屬下的一番血戰……尤其是蘇潤的拖沓,讓他不得不儘可能的多支撐一段時間。


  修為本就遠遠不及,再加上還心有掛礙,不死已是萬幸。


  是但所受傷勢之重,卻是比起當初與雲自在那一戰還要來的更為沉重。


  身上血污重重,到處深可見骨的傷痕,且迸裂的傷口內里猶還可以看到黑氣瀰漫盤踞。


  腳步行走之間,若是有靈識出眾之人,還能聽到他身周有凄厲鬼哭之聲。


  有無數冤魂此時猶還在撕咬著他,只是常人看不到而已,而雲禛心急趕路,卻是連驅逐這些亡魂都來不及。


  但對他而言,這種傷勢其實並不算什麼。


  鬼盟手段眾多。


  且無不是狠毒陰損,如果不是雲禛當年也曾經得到過鬼盟的殘缺法門,對於他們的手段多少都有些防備,再加上他的底牌也有不少……


  不然的話,恐怕他連逃跑都做不到,便要直接折損在那滅寂真人的手裡。


  亦或者是被他給押回去狠狠的折磨,逼問他的殘篇到底是從哪裡得到的。


  「好在終於逃出來了,之前所受的一切苦楚都是值得的,只要我得到了蘇潤,只要……」


  他小心的隱藏起自己的形跡,然後來到了秘境的入口,確定周遭只有一次進入的痕迹,立時心頭大定,看來,內里必然只有蘇潤一人。


  伸手打出數道法訣,落在那一道與山石一般無二的禁制之上。


  波紋閃現,浮現出一道可容納一人進出的通道。


  雲禛慢慢的踏入其中。


  秘境之內仍是一片殘破……


  而雲禛剛剛踏足其中,便直接雙手連掐法訣,數道禁制對著這唯一的出口接連進行封鎖。


  片刻之後。


  出入口靈光閃現,足足七八道禁制已經被他給布下,確定這禁制一片固若金湯之後。


  他這才放下心來,高聲喝道:「蘇潤,你在么?蘇潤……」


  無人回答。


  雲禛放鬆的臉色驀然間變的緊張了起來,他剛剛看到秘境僅僅只有一人進入,還以為是蘇潤在內中,可若他真的在這其中,他叫他的聲音足可傳遍整個秘境,他為什麼……


  當下一瘸一拐的向著內部走去。


  才剛剛經過葯園,眼看便要進入大殿,卻與一道匆匆的身影險些撞在一起……可不正是蘇潤么?


  「蘇潤,你原來在這裡。」


  雲禛頓時長長的出了口氣,心頭大為放鬆。


  比起雲禛,蘇潤的臉色卻變的極為複雜,兩分震驚、兩分驚恐、兩分不敢置信、三分懷疑、甚至帶著一分的傷心……


  老調色盤一樣的表情。


  極為考校演技,但蘇潤硬是拿捏住了。


  而看到他那樣的表情,雲禛本來還有些放鬆的臉色立時頓住了。


  本來還想先修養幾日,狀態恢復之後再出手的。


  但沒想到……


  只是看到他那樣的臉色,便似乎什麼都不必多說了。


  他問道:「你都知道了?」


  蘇潤問道:「我親眼看到了。」


  「那伱為什麼還留在這裡?」


  「因為我沒信他們,因為我信你!」


  蘇潤後退兩步,憤怒道:「可我沒想到,我竟然在獸園裡挖出了孫冰師兄的屍骨……這裡不是很隱秘么?沒幾個人知道這處地方,那孫冰師兄是誰殺死的?」


  他指向了遠處。


  在那裡,一具已經腐爛了大半的屍體,已經看不清本來的面容。


  但看其衣著裝束,赫然正是孫冰。


  「原來如此。」 雲禛很快便想通了。


  這傢伙應該是沿途聽到了一些流言,但他就如他所料的那樣,並沒有相信,而是老老實實的來到這處秘境。


  只是來到這處秘境之後。


  因為久等不來自己,所以便在秘境里四處搜尋了起來,然後無意中在獸園裡找到了孫冰的屍體。


  而之前他再三表明這裡是極為隱秘之地,沒有其他人會到來。


  蘇潤這才開始確信,謠言其實是真。


  想逃,卻被自己給直接堵了回來。


  嗯……很合情合理。


  想著,雲禛心頭暗暗慶幸自己哪怕傷勢極重也沒有耽擱,而是第一時間趕到這裡,不然的話,路上耽擱的時間但凡稍長一些,這小子恐怕都已經逃跑了。


  不過既到了這裡。


  一切已是穩如泰山。


  雲禛慢慢的放鬆了下來。


  他也不再欺瞞,他嘆道:「你不該知道的,我本來其實是打算給你一個痛快,無痛無損的去死……這是我給你的最後的仁慈,可你卻將這最後的仁慈都給放棄了。」


  「為什麼?!」


  蘇潤主動坦露,就是要創造一個只有兩人的環境,讓他能毫無顧忌的暢所欲言。


  不然的話,對方主動偷襲,他卻輕鬆的閃身避開,屆時再想套些什麼東西,就不容易了。


  蘇潤握拳,一副受到了欺騙的氣憤模樣,憤怒道:「難道你是魔道中人,想要吸納我的氣血修為,可我不過一介區區築基修士,哪值得你耗費如此大的功夫……枉你為我斷後之時,我還感動涕零,恨不能留下來與你同生共死。」


  「可別,你若真的留下來,那我們真的只能同生共死了。」


  雲禛長長的出了口氣,一切已然塵埃落定,秘境已經被徹底封鎖,他傷勢雖重,但對付面前一個小小的築基初期的修士輕而易舉。


  這小子就算有什麼詭異的手段……


  有自己盯著他,他也是不可能施展出來。


  局勢穩了。


  他心頭反而有一陣莫名的疲憊感襲來。


  「你也是沖我毀滅凶魔渡的手段來的嗎?」


  「雖然不是……但如果能讓自己多一樣底牌,我不介意。」


  雲禛冷笑道:「最起碼,若我有了你這等手段,再將白武宗一舉覆滅,到時候就算整個修仙界都知道我的底牌,又有誰敢會真的對我出手?」


  蘇潤苦笑道:「看來,我是落到你的手裡了,我有最後一個請求,雲長老,能讓我死個明白嗎?」


  「這話該我說才對。」


  雲禛慢慢的起身,向著蘇潤逼去,冷冷道:「臨死之前,我給你一個暢所欲言的機會,你到底是誰?你的手段又都是來自於哪裡……包括無毒丹法,包括那至毒殺招,包括你的來歷,反正你如今也要死了,臨死之前,不妨將這些秘密全部告知於我,這樣你也能少受些皮肉之苦……」


  蘇潤眼底閃過幾分慌亂神色,驚叫道:「我……我能有什麼秘密……一切都只是我的偶然所得……」


  「少胡扯了,你瞞的過別人,難道還能瞞的過我么?」


  雲禛抬手。


  一道風形龍捲向著蘇潤襲去。


  蘇潤驚叫一聲,極為狼狽的躲避開來,但卻還是沒能完全躲開,直接被卷著轟飛了出去,撞在遠處的牆上,噗通一聲摔倒在地。


  他痛苦的掙紮起身。


  驚聲道:「你什麼意思?」


  「你是還搞不清楚狀況嗎?在這裡,你已經完全落到了我的手裡,我好聲好氣的問你,你老老實實的回答,這樣能少受很多的折磨與痛苦,何必給自己找不自在呢?」


  再無外人,雲禛也就不再隱藏。


  冷冷道:「不然的話,我手段眾多,魔道正道都會一些,到時候挨個用在你的身上,相信你也是絕對撐不住的。」


  「看來……我是逃不掉了。」


  蘇潤痛苦的起身,冷冷道:「好,我答應你,但我也有一個要求!」


  「什麼要求?」


  「我想知道,你費盡辛苦,將我帶來這裡,到底是圖的什麼東西?」


  蘇潤說道:「只要你跟我坦白讓我做一個明白鬼,那我也可以將我的秘密傾囊相告,絕無保留……」


  「這……也好。」


  雲禛想了想,實在是想不到對方有什麼能翻盤的機會。


  尤其是兒子的屍骨就在遠處,清晰的昭示著自己已經是孤家寡人一個。


  一時間,讓他頗有一種錦衣夜行的孤寂感。


  尤其這件事情是他的得意之做,若是不能拿來炫耀一二的話,未免太過可惜……而如今這個即將死去的人,豈非正是一個最好的傾訴者?

  他說道:「你根本就不是蘇道友,對不對?」


  蘇潤:「你怎麼知道的?」


  雲禛說道:「因為嚴格說起來,那個蘇道友是我親手所殺,屍體也是我親手掩埋,只是後來我又把他給挖了出來而已,而你的出現,只是一個意外而已。」


  「什麼意外?」


  蘇潤豎起了耳朵。


  布局這麼久,不就是為了這一刻么?


  他的呼吸不自覺的急促了起來。


  看到蘇潤那緊張不似作偽的模樣,雲禛一時間極為自得。


  現在每每想起,他都還在為自己的英明決斷而感覺驕傲,甚至於頗有一種將天下人都給玩弄於鼓掌的自豪感。


  他淡淡道:「那一次,與冰兒……哦,冰兒是我的親生兒子,你應該已經知道了吧?」


  「嗯,我知道,你這個冷血無情的瘋子。」


  「錯了,我對他還是很關心的,只是我更關心自己而已,事實上,誰不是這樣呢?只不過他們做的很隱晦,而我光明正大的做了出來,我就不明白,都是一樣的人,憑什麼他們就這麼敵視鄙夷我,難道說他們不是比起孩子,更愛自己么?」


  雲禛說道:但事實上,那時候我很關心他,所以當冰兒告知我他發現了一處秘境,只是擔心自己人微力薄,不能有所收穫,想邀我同行為他護法之時,我便來了,而你……不對,而那位蘇道友,就是我們請的趟險之人,不過我們給的靈石很足夠,所以我們掏靈石,他們賣命,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這些我都知道。」


  「都知道?好,那我就說些你不知道的事情。」


  雲禛問道:「你覺得那一趟,蘇道友他們全軍覆沒,我們也是空手而歸,是么?」


  「不然呢?如果你們真的收穫頗豐,那為什麼孫師兄會誤會我獲得了那秘境里所有的傳承寶物?」


  「那是因為,獲得傳承的人其實是我!」


  雲禛傲然一笑,淡淡道:「只不過我修為高深,若是我想私藏,他又怎麼可能發現的了?」


  蘇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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