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15洗脫冤屈

  第15章 15洗脫冤屈

  趙國岩道:「不管這事棉襖同志冤不冤,按照規矩,我必須將她扣押四十八小時配合調查。」


  想了想又補充道:「不能保釋。」


  「這事鬧得很大,背後有推手,在故意給我們施壓。」


  司命看了眼還雲里霧裡,根本沒有了解自己處境的棉襖,就覺得心累。


  「趙隊長,你有沒有什麼線索?」


  「按說,這丫頭剛來京海市,會這麼不遺餘力害她的人不多,從這方面入手,很容易才對。」


  趙國岩剛要開口,棉襖迅速舉起手來:「我知道。」


  司命眉心跳了跳:「你知道什麼?」


  「我知道誰要害我,假千金,她最壞了,全書大反派。」


  司命覺得棉襖又在說胡話,但從昨天棉家那位假千金的種種反應來看,確實是個有手段的。


  從她著手,說不定還真能得到點什麼:「趙隊長,可以從棉家棉依入手看看。」


  趙國岩揚了揚眉,倒是沒反對。


  棉襖進了看守所,司命給她的玉葫蘆里塞了不少吃食,目的是讓她老老實實的待著,不準亂跑。


  棉襖乖巧的答應了。


  但她根本沒機會吃,就好氣。


  因為她答應了司命,不在人前使用玉葫蘆。


  偏偏今天這些人扎堆犯事,整個看守所里,關了二三十個人,還都在棉襖的四周。


  不管她往哪面避人,都有眼睛盯著。


  棉襖忍了又忍,忍到半夜迷迷糊糊快要睡著時,猛然睜眼。


  看守所里暴亂了。


  今天關進來的所有人,不知道因為什麼,群毆到了一起。


  值守的人過來平亂,被無差別攻擊。


  所有的鎖都被砸開,二三十個人,你打我,我打你,根本分不清敵友。


  棉襖這間關押室的門也被砸開了,人群朝著她移動。


  棉襖直勾勾的盯著不動神色朝她靠近的男人,雙眼放光。


  男人恨瘦小,在混亂的人群里,完全不起眼。


  隱在黑夜下的眸子,泛著幽深的紅光,不似個正常人。


  隨著他靠近,能感受到陣陣陰風浮動,凍得人氣雞皮疙瘩。


  靠近棉襖時,露出陰惻惻的笑,十分瘮人。


  男人沒有看到,棉襖的笑,比他更瘮人。


  在他靠近出手的瞬間,棉襖眼疾手快,一把抓住男人的手,

  將男人拽至跟前,小嘴一列,露出一口森森白牙。


  男人眼底紅光有一瞬間的停滯,還沒反應。


  棉襖雞爪一樣的手就扣在了他頭頂,從他身體里拖出一個鬼東西。


  「好吃的。」


  「吱……」


  鬼東西剛要嚎叫,就被棉襖嗷嗚兩口吞下肚,成了「屎。」


  深山老林的崖洞里,整個罩在黑袍下的人,猛的突出一口鮮血,枯槁的手指將嘴角血跡抹去,發出桀桀怪笑。


  看守所。


  趙國岩帶人將暴亂的人都扣押起來審問。


  司命帶著人研究被棉襖吐出來的魂。


  「老大,好奇怪,這是個沒法輪迴的凈魂,凈魂怎麼可能沒辦法輪迴,這不是矛盾嗎?」


  將周周咋呼。


  棉襖抱著圓滾滾的肚子晃腦袋,聽不懂。


  司命道:「這是有人養的小鬼,吞噬過很多禁物,也被煉製過,不再是單純的鬼東西,所以即便被凈化,也無法輪迴投胎。」


  將周周震驚:「所以,是有人用小鬼控制人,來殺小襖子?」


  「不是,小襖子不就是個鄉下小土妞嗎?誰這麼大手筆要她小命?」


  司命冷呵一聲,當然是被小丫頭擋了道的人。


  棉家那個假千金最是可疑。 只是,她真的有這麼大本事?

  可昨天他並沒有從她身上感應到陰邪之氣。


  養小鬼的人,身上的陰邪氣息,是遮掩不了的。


  為了安全,棉襖被司命帶了回去。


  三天後,事情有了結果。


  鄭三的死,是他一個死對頭乾的。


  據死對頭交代,他恨鄭三睡了他媳婦,所以想方設法報復。


  證據指向棉襖,只是巧合,死對頭行兇之後,為了脫罪找替死鬼,棉襖倒霉遇上了。


  值班護士指認棉襖的事,也有了論斷,那個看起來像棉襖的人,就是鄭三的死對頭扮的。


  只能說人有相似,護士那時候又有些睡眼朦朧,這才巧合的認成棉襖。


  巧合加巧合,就成了確鑿證據。


  至於當初鄭三對棉襖下手,是鄭三的個人行為。


  可以判定為見財起意,或是見色起意。


  但因為人死了,這事成了個懸案。


  那天晚上的暴亂,也純屬巧合。


  是人犯里,有兩個死對頭,一見面就你死我活那種,兩人吵吵鬧鬧,一不小心就發展到了後面的群毆。


  當然,在沒有鬼東西前提下的論斷,還是有些可信度的。


  有了鬼東西,就另當別論了。


  事情調查,發展得出奇順利,順利得趙國岩都有些懷疑真實性。


  最終的結果是,棉襖從鄭三的事情里徹底脫身,但想害她的人沒有找到,線索斷了。


  這事也不知道是好是壞。


  背後那人這麼做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趙隊長,不知道棉家那位,有沒有查出什麼異樣?」


  趙國岩搖頭:「說來真是奇怪,我們所有的線索,都是從她入手后得來的。」


  「但偏偏,這些線索,都是繞著她走的。」


  「她給人一種,百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能耐。」


  說著看了眼棉襖:「還有,棉襖同志的身份,我們也調查出了確切消息。」


  「她和棉家棉依,確實是抱錯了。」


  「當年棉勝敖和徐靜怡被下放到牛口大隊,徐靜怡和牛口大隊的秦大鳳同時有孕。」


  「兩人又在干農活的時候,一起不小心動了胎氣,被送到衛生所生產。」


  「衛生所條件不好,人手又少,著急忙慌的,護士就給弄錯了。」


  司命道:「護士怎麼知道弄錯了?既然知道,當時為什麼不說?」


  趙國岩道:「我們調查了當時兩個孩子的出生記錄,又詢問了一番當時接生的醫生護士和幫忙的鄉親。」


  「只從一個護士口中得知,秦大鳳生的孩子,天生六指,右腳有六個腳指頭。」


  「我們偷偷找人核實過棉依的右腳,確實是六指。」


  「那護士說,只有她一個人發現了這個事,但是當時忙她忘記往檔案上寫了,事後她家裡又出了事,辭職離開了。」


  「而且沒過多久,棉勝敖一家就回了城,根本不知道有抱錯這事。」


  「當時兵荒馬亂的,抱錯的話,不奇怪。」


  司命看向瘦瘦小小,渾身傷痕的棉襖,真的是無意識抱錯?

  趙國岩對此,也是存在疑問的。


  但現在計較這個,沒有太大必要了,時間太久了,根本找不到證據。


  「我已經通知棉家人來認親了,棉襖,你確定要回棉家?」


  棉襖根本沒聽兩人說話,但最後那句問話她聽到了。


  「要回的,我要回去拿我的東西。」


  司命嘴角抽了抽,人還沒回去了,就已經把棉家歸入私有物了,還真是個葛朗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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