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47供奉邪神

  第47章 47供奉邪神

  棉依心思卻不在這,暗恨秦大鳳沒用,這麼點事都做不好。


  突然,棉依扭頭,面帶驚訝問唐忠義:「你說,棉襖身邊的那個男人叫什麼?」


  唐忠義懵了一瞬:「哪個男人?」


  「還能是哪個男人,她身邊還能有幾個男人?」


  一個男人就氣死她了,還想來幾個?

  或許是太過驚訝,也或是太憤怒,太嫉妒,棉依的聲音,急切中,帶著不耐煩和厭惡。


  唐忠義沒有在意,仍舊十分耐心。


  「哦對對對,鄉巴佬身邊就一個男人,叫司命來著,鄉巴佬就是這麼叫的人。」


  他當時還想,鄉巴佬真不要臉,竟然跟個男人在大庭廣眾之下黏黏糊糊。


  鄉下來的,就是沒臉沒皮。


  棉依不願意相信,再次確認:「你確定他叫司命?是司家那個司命?」


  唐忠義茫然,這些年圍著棉依轉,滿心滿眼都是棉依,對身邊的人和事都不怎麼關注。


  自然的,對大家族也不是很了解。


  「我知道他確實叫司命,是不是你說的那個司家的司命就不知道了。」


  棉依心不斷下沉,應該是了,要不然宴會上,司承不會是那樣的態度。


  該死的惡鬼,也不可能幾次三番的逃脫。


  她還真是好命啊。


  棉依嫉妒得發狂,她獻祭了生命,付出了無數代價,才能堪堪找到一個孟世輝。


  那個賤人,什麼都不用做,就能輕而易舉超越她。


  她不甘心。


  棉依沒發現,此時的表情有多猙獰。


  唐忠義難得取了濾鏡,將棉依的表情,看得一清二楚。


  乍看之下,十分可怖,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依依,你還好吧?」


  棉依神情一僵,竟是忘了還有人在旁邊。


  一秒變臉:「忠義哥,謝謝你來告訴我,要不然我都不知道去哪找人。」


  「你還是趕緊去看看手臂吧,即便只是脫臼,也很危險的,容易留下後遺症。」


  「我爸媽那裡有我,你別擔心。」


  瞧著棉依善良溫柔的臉,唐忠義唾棄自己一聲,剛剛肯定是眼花了,要不然為什麼會覺得依依的神情可怕。


  他的依依這麼善良,是唯一會關心他,在意他,肯定他的人。


  是天下最好的人。


  「我沒事,依依,要不我幫忙找吧,叔叔阿姨在這裡人生地不熟,很容易出事的。」


  棉依暗道句蠢貨:「不用了,我跟爸媽說過住處名字的,要是走丟了,問問就能回家,不出意外丟不了,你趕緊去治傷才是要緊,別為了我的事,耽擱自己的傷。」


  唐忠義責任感爆棚,死活要幫忙找人。


  就在棉依勸說的耐心宣布告馨時,他才終於放棄。


  「那好吧,依依你要是找不到人,就來找我,我幫你找。」


  棉依嘴角抽了抽,笑著點頭。


  目送唐忠義醫院,棉依臉色頓時陰沉。


  一個蠢,一個廢,真是一個得用的都沒有。


  惡鬼和司命相熟的事,絕對不能讓棉家人知道。


  至少現在不能。


  棉依沒有回病房,而是去了自己在外面置辦的房子。


  一個新建的居民小區。


  因為是開發商修建的,屬於私人地盤。


  這裡的房子,只能自己購買,不能靠單位分配得來。


  在買房熱潮還沒來臨的八十年代中期,這裡入住率不高。


  棉依買的是陰背面一套頂樓小房子。


  黑袍人給她看的風水,這裡有利於她行事。


  這裡位置雖然不好,房子也小,但價錢不便宜,因為是難得的電梯房。


  棉依乘坐電梯,直上二十三層。


  整棟樓,除了她,只有十五層樓以下,有四五戶住戶。 電梯打開的瞬間,陰氣撲面而來。


  棉依絲毫不受影響,甚至還很喜歡。


  陰沉的臉色都好看了幾分。


  走到最角落的房間門口,開門進去。


  房子沒有裝修,也沒有通電。


  窗帘拉上的。


  房間里伸手不見五指。


  棉依熟練的進去關門,走到一個祭台前,點燃上面的蠟燭。


  房間瞬間有了絲明亮,能看清裡面大致的擺設。


  整個房間里,不見一件傢具。


  到處貼滿了符字。


  牆上地面,用硃砂寫滿了符文。


  屋子中間的祭台上,放了一尊奇醜的石尊。


  香爐里的香,煙霧寥寥升起,卻不是青色,而是血紅色。


  燃燒的蠟燭,也鮮紅如血,帶著陣陣血腥味。


  棉依割破手心,舉起手,讓鮮血流到石尊上。


  石尊如同一塊海綿,竟是瞬間將鮮血吸得一乾二淨。


  棉依直到臉色蒼白,搖搖欲墜才停下。


  看著醜陋的石尊,棉依滿目陰霾。


  這是邪神,用她的鮮血餵養。


  作為交換,邪神可以幫助她將她逆天而為的惡果,轉嫁到血緣親足身上。


  這些年,她靠著這個法子,躲過了天罰,逃過了惡果,讓上輩子的罪魁禍首棉寶,承擔了這一切。


  只是,離得太遠,且只有生辰八字。


  所以,棉寶只是晦氣纏身,表現在體質弱,膽子小,易受驚上,並沒有遭受太多災難。


  貪吃鬼吃的,就是棉依轉嫁到棉寶身上的晦氣。


  當然,同樣的,她也不能完全轉嫁災厄。


  這些年,雖然活著,但活得困難。


  每一步都小心翼翼,每一件事都得瞻前顧後。


  但按照黑袍人的說法,拿到棉寶的血,就不一樣了。


  棉依勾起唇角。


  上輩子,秦大鳳為了棉寶,將她禍害至此。


  這一世,她要讓秦大鳳親眼看著,她視若珍寶的棉寶是怎麼受盡苦難而死的。


  另一邊,車上。


  棉襖坐在副駕駛,一下又一下的偷瞄司命。


  見司命拉著臉,不搭理她,她就生氣。


  小臉鼓鼓的,小嘴撅得老高,怒視司命:「我沒有打死他。」意思是你不可以生氣。


  司命眉心跳了跳,她倒是來氣了。


  他自然知道棉襖沒有動殺心,眼珠子都沒紅呢。


  要不然唐忠仁根本受不住這丫頭一拳。


  可見這丫頭現在懂得收力了,會動腦子考慮事情了,是真的可喜可賀。


  當然,他也沒生氣,只是頭疼,這丫頭一個沒看住就惹事。


  行事全憑心意,完全不加以思考。


  他怕丫頭吃虧。


  他算是看明白了,這丫頭得順毛捋,見效快。


  「你今天做得不錯。」


  棉襖一臉茫然歪腦袋,沒凶她?


  後座的趙國岩揚了揚眉,莫不是說的反話?


  按照小丫頭的智商,拐彎抹角的話,她怕是聽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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