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第99章 99棉依身上的問題
第99章 99棉依身上的問題
一秒,兩秒,三秒……
雙方同時炸毛。
孫大聖:我去,這不是那個千年老妖嗎?小嫂子不在,我命休矣。
狐妖:娘誒,這是那個煞神的人,他在這,煞神是不是也在?快跑。
一人一狐扭頭就朝著不同的方向跑。
跑了一段發現對方沒追。
孫大聖猜它可能是怕自家小嫂子,但小嫂子不在,他還是得跑。
狐妖想,那個人類跑,肯定是因為煞神不在。
煞神不在它怕個毛。
扭身回去就追。
這個可惡的兩腳獸可是讓它丟過大臉,必須得吃掉。
然後一人跑,一狐追。
剛好遇到來看進度的司命和棉襖。
一人一狐……
形式瞬間扭轉。
狐妖撒丫子狂奔逃命。
孫大聖瘋狂大笑:「小子,你也有今天,老大,就是這個狐小子來偷黑袍人屍體,它跟黑袍人肯定有關係,快抓住它。」
司命幽幽看過去:「你在指揮我?」
孫大聖的猖狂一頓,上頭了上頭了。
「嘿嘿,老大,這種小事,怎麼能勞煩您呢,小弟來。」
他現在底氣足,追著狐妖跑根本不帶怕的。
「狐小子,爺爺勸你束手就擒,要不然我家小嫂子肯定打得你哭爹喊娘。」
棉襖無辜望天,不打狐妖,臭。
狐妖氣得齜牙:「卑鄙的人類,有本事你跟你狐爺爺單挑。」
孫大聖嘿了一聲:「行啊,你站著那別動,看爺爺跟你單挑。」
狐妖嘲諷:「蠢貨,你以為爺跟你一樣蠢。」
一人一狐繞著轉圈,還打嘴仗。
司命看他們都挺精神,就讓他們跑。
直到一人一狐都艱難挪步時,才發現不對勁,他們在一個小陣法里,跑了一個多小時。
孫大聖幽怨:「老大,你都困住它了,怎麼不早說。」
司命撇他一眼:「我就是想看看你能犯多久的蠢,挺意外的。」
孫大聖老臉臊得通紅。
狐妖有氣無力的瞪了眼司命:「人類真狡詐。」
司命打量了狐妖一眼:「你為什麼來偷屍?」
孫大聖湊過來:「老大,它不是偷屍,它是偷吃,我都聽見了,嚼得咔咔的,吃得可香了。」
狐妖瞬間炸毛:「你才偷吃,你全家都偷吃,我是在咬禁制,誰吃那個噁心的臭東西了,你休要污衊本大仙。」
孫大聖癟嘴,顯然是不信。
狐妖氣炸了,對著孫大聖一頓輸出。
孫大聖就一副你說的都對,就當是這麼回事吧,的表情。
狐妖更氣了。
司命頭疼,伸手一握,陣法瞬間縮小,擠得狐妖一頓慘叫。
司命冷眼看過去:「現在能好好回答問題了嗎?」
狐妖委委屈屈的點頭:「你問,我什麼都說。」
「你認識這個黑袍人?」
狐妖搖頭:「不認識,是棉依讓我來的,說這是她師傅,讓我來救人。」
「但是沒想到這人早就死了,我想著把屍體帶回去,也算是交差了。」
司命挑眉,意料之外,又是意料之中的答案:「你為什麼替棉依辦事?」
狐妖:「不算是替她辦事,算是互惠互利,我等著吃她魂魄呢,幫忙辦事也算是增加因果聯繫,更有助於我以後煉化。」
孫大聖嗬了一聲:「吃生魂是要被雷劈的,你完了。」
狐妖哼了聲:「她算個屁的生魂,一個逆天而行的惡鬼,作惡多端,魂魄臭出天際,我吃了,是替天行道。」 「而且,我是等她死了再吃,可不算生魂。」棉依就快死了,它等得起。
司命有些意外,他只是覺得棉依有些奇怪,但並沒有從她身上看出什麼。
「你看出棉依身上的問題了?」
狐妖搖頭:「我就看出她身上有逆天而為的痕迹,就是轉嫁了天道懲罰而已。魂魄又臟又臭,是個孽債纏身的人,具體原因看不出。」
司命又去看棉襖,想問她那本書里有沒有寫。
棉襖呆愣愣的搖頭,書里女主厲害得一批,可不是假千金這種弱雞。
她懷疑自己看了一本假書。
司命不再糾結這個:「所以是你帶走了棉依?」
狐妖茫然:「帶去哪?她不是在醫院嗎?」
司命挑眉:「不在醫院,護士說她被她哥哥接出院了。」
「哥哥?」
狐妖一臉吃驚,她的哥哥自己可都知道,要死不活的躺著呢。
怎麼可能接她出院。
司命:「你知道棉依些什麼,都告訴我。」
狐妖抓耳撓腮,獵物可不能跑了。
想了想:「也不多,就是知道她肚子里有個鬼胎,不出意外,就是那個她總是嗲聲嗲氣喊世輝哥那個男人弄的。」
「那個蠢貨不知道是個鬼胎,還歡歡喜喜的想母憑子貴,嫁進孟家呢。」
「哦,對了,有個邪神供像,就是那個鬼胎以前的載體,被一個老娘們搶走了。」
「那老娘們可真厲害,剛死就傷了鬼胎,化作了厲鬼,真神奇。」
「鬼胎成型了,處在獵食階段……」
狐妖想到鬼胎獵食,不就是要殺人嗎?
這可是人界。
忙撇清關係:「我可是清清白白的保家仙,從來不做違背天道的事。」
「我就是喜歡鑽點小空子。」
比如吃棉依魂魄這事,它就是做點無關痛癢的事,得到大大的回報。
天道都不會懲罰它。
「棉依獻祭邪神,不管如何都活不了多久了。加上鬼胎,最多一個月的命。」
司命沉思。
孟世輝?
……
黑暗潮濕的倉庫,失蹤的棉依正被吊在中間的橫樑上。
黃色的液體,順著雙腿往下流,流到了地上,積起一灘積液。
她嚇尿了。
不遠處坐著唐忠仁,身影隱在暗影里,看不真切。
死寂一般的眸子,平靜的看著棉依,看得棉依頭皮發麻。
「忠,忠仁哥,你你怎麼了?你把我帶來這裡做什麼?我懷孩子了,我肚子里有孩子了,你放我下去吧,要不然孩子會受傷的。」
棉依努力讓自己平靜,表現得淡定,輕言細語跟唐忠仁說話。
唐忠仁現在的樣子,真的很嚇人。
她知道,唐忠仁肯定把唐家夫婦的事情怪到她頭上了。
但是跟她有什麼關係呢,她就是讓唐忠義多向著她一點,多幫助她一點,多疼惜她一點而已。
誰知道唐母那麼小氣自私,唐父那麼窩囊無用。
他們自己找死,跟她有什麼關係呢。
她也被嚇到了好嗎?
唐忠仁看著棉依神情變化,滿眼的算計,滿臉的不屑和鄙夷。
她根本就不害怕。
她怎麼能不怕呢,她應該害怕的。
她害得唐家支離破碎,怎麼能不怕呢。
緩緩起身,拿著刀,平靜的割斷了棉依一隻腳的腳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