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懷疑
第12章 懷疑
白婉兒睡得好極了,連夢都沒做一個。
悠悠然伸了個懶腰,捨不得睜開眼起身,太舒服了。
白婉兒緩緩睜開眼。
眼前帳幔低垂,身下是白玉床榻,鼻尖花香縈繞。
往外一瞥,一張美人臉映入眼帘。眸含春水清波流盼,雲鬢低垂別玉簪。
記憶潮水一般湧入大腦。
自己已經魂穿到修仙世界,變成青娥門的修行者是白婉兒。眼前的絕世大美女是玉腰奴。
白婉兒連忙起身,扯出一副笑臉:「仙子,婉兒這是在哪兒?」
玉腰奴沉著臉,冷冷瞥了一眼白婉兒,哼了一聲:「醉了還能在哪兒,自然是在床上休息。」
白婉兒見玉腰奴如此神色,知道好事沒成。
其實也是預料中的事情。宇文澤霖這樣的翩翩君子,修行道心又堅如磐石。怎麼會被美色誘惑。
白婉兒裝出一臉惋惜:「仙女沒有和宇文道友好好敘話。」
「道友一醉倒,宇文道友將你放置在這休息,自己就去打坐了。還說麻煩腰奴好好照顧你。」
玉腰奴憤憤不平。
看美女是義憤難平,自己要說好話,免得玉腰奴遷怒於自己。白婉兒一低頭,羞愧難當。
「婉兒醉得不省人事了。實在麻煩仙子了。」
看白婉兒低頭認錯,態度非常良好,玉腰奴沉默不語。
「只可惜仙子與宇文道友好事未成,實在是令人遺憾。不知婉兒還能幫上什麼忙嗎?」白婉兒拿出誠心誠意的態度。
玉腰奴低著頭不說話,良久才幽幽嘆了口氣。
「唉……可惜腰奴與宇文道友無緣。宇文道友堅如磐石,品性高潔。腰奴甚是佩服。」
白婉兒立刻勸慰:「機緣是不可強求的。只能說宇文道友與仙子緣分未到罷了。」
看著白婉兒惋惜不止的樣子,玉腰奴的心裡總算舒服了些。
玉腰奴微微一笑:「還是要多謝白道友相助。」
「哪裡,婉兒都沒有幫上忙。」白婉兒搖頭謙虛道。
玉腰奴拉住白婉兒的手:「道友客氣了,玉腰奴也是言而有信之人。等會兒白道友就要離開仙緣潭。腰奴就送白道友一件護身法器,聊表謝意。」
「仙子太客氣了,婉兒受之有愧。」
白婉兒低頭道謝,心裡是樂開了花,盤算這麼多總算撈到一點好處。
玉腰奴起身,從桌案的抽屜中拿出一個小匣子,放在白婉兒的掌心。
「這是風馳匣,道友如果遇險無法脫身,可將匣子打開,會有狂風卷地而起飛沙走石,足以抵擋一時。」
白婉兒看著盈盈一握在手的匣子,連忙道謝:「多謝仙子相贈。」
玉腰奴附在白婉兒耳邊,將匣子的咒語告知。
白婉兒連聲道謝,將匣子放入懷中,就跟著玉腰奴出了房間。
一抬頭,遠遠就看見宇文澤霖站在花間,面如冠玉,挺挺如松。讓周圍的鮮花都失去了顏色。
白婉兒忍不住搖搖頭。果然美人是不分雌雄的。
宇文澤霖看到白婉兒和玉腰奴,就走了過來。
走到近前,打量了一下白婉兒:「白道友可好?」
醉酒不省人事,實在不值得誇耀的事情。 白婉兒一低頭:「多虧玉道友照顧,婉兒一切都好,勞煩道友牽挂了。」
白婉兒還是不忘誇玉腰奴一下。玉腰奴聞言,目中笑意盈盈。
「白道友已經無礙,我們就告辭了。麻煩仙子送我等出仙潭。」宇文澤霖開口向玉腰奴告辭。
玉腰奴目光一垂,心中是萬般不舍也是無可奈何,只能領著二人向出口走去。
來到出口出,宇文澤霖和白婉兒向玉腰奴告辭。
玉腰奴看向宇文澤霖的目光,都能拉出千絲萬縷來。可惜宇文澤霖眼觀鼻,鼻觀心,一副老僧入定的模樣。
玉腰奴黯然不已,將兩人送出了仙緣潭。
兩人撞入一道光影,頓時水波圍繞全身,不多時,兩人從潭中出來了。
剛上岸,一陣風吹來,白婉兒感到一絲涼意。渾身濕漉漉的,頭髮衣服濕透了。
多虧喝了一壺的百花酒,此刻精力充沛,渾身靈氣流動,說不出的舒服自在,才不會受涼。
站在潭邊,白婉兒第一時間四處打量,看看兩隻狼還在嗎?周圍一片安靜,狼走了!
白婉兒悄悄鬆了口氣,正要找宇文澤霖說話。
一抬頭,發現宇文澤霖一直轉身,背對著自己。
白婉兒剛要問,就聽見宇文澤霖說:「白道友快施滌身術,換一身乾淨的衣服吧。」
滌身術是什麼玩意兒?自己也要會的呀!
白婉兒看宇文澤霖渾身上下都是乾的,竟似從沒有接觸過水的樣子。
再看看自己,長袍濕透包裹在身上,曲線畢露。不過比起泳衣,這是裹得密不透風啊!
白婉兒開口說道:「婉兒被九幽地冥蚺傷了之後,內丹受傷殆盡。有些東西一時也記不起來了。這滌身術也不會了。」
只能如此解釋,希望宇文澤霖不要有懷疑。
話音剛落,宇文澤霖身都沒有轉過來,手輕輕一揮。
白婉兒周身一陣風刮過。
再一看,身上的衣服全乾了。一摸頭髮,頭髮都幹了,絲絲順滑,還自帶定型效果。
這太神奇,太方便了!人形速干機外加吹風機功能。
白婉兒驚奇萬分地上下其手摸自己。一抬頭,宇文澤霖正目光深沉地看著自己。
白婉兒想到通寶玄鏡,雖然有些不舍,只能拿出來遞給他。
「多謝道友的法寶,婉兒完璧歸趙。」
宇文澤霖看了白婉兒一眼:「你我還未出著秘境,途中恐怕凶多吉少。通寶玄鏡就暫且放在道友處,也好做個聯絡。」
白婉兒也捨不得,可是沒有地方放。
懷裡面已經放了風馳匣、藥瓶子和掃霞衣和餅子。再也裝不下東西了,總不能鼓鼓囊囊得像孕婦吧。
白婉兒只能割愛了:「多謝宇文道友好意,只是婉兒無處放置寶物,怕丟了。」
宇文澤霖聞言一愣,突然盯著白婉兒看,目光如炬好似要穿透人一般。
白婉兒被看得頭皮發麻:「宇文道友為何這樣看……」
話沒說完,宇文澤霖手一揮,白婉兒頓時全身僵硬無法動彈
「宇文道友你……」
白婉兒說到半句,嘴巴也動不了了。
宇文澤霖沉著臉,一抬手,以一陽指的姿勢直擊白婉兒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