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0.第250章 闕彩蝶歸家
衛楚軒夫妻兩早就在前院候著,一看見他立馬圍上去問道:「王上說什麼了?有沒有提到你妹妹?你妹妹人呢?」
「王上提玉珠做什麼?」衛庄皺眉,看了看四周的下人。
衛楚軒瞭然,三人去了書房。
夫妻倆將陳王的心思告訴衛庄。
衛庄看向清風苑的眼神驟變,「姜還是老的辣啊!」
隨後他將衛老將軍的安排告訴衛楚軒和周氏,冷笑道:「王上估計做夢都沒想到祖父會這般了解他,未雨綢繆!」
夫妻倆聽得一愣一愣的。
周氏感嘆,「萬萬沒想到這裡頭還有這麼多事!既然燕國那邊有人罩著,我倒是不擔心,只是你妹妹都過了年紀,婚事還沒有著落,如今又跑到那麼遠的地方,以後可如何是好!」
衛楚軒跟著嘆了口氣,「罷了!兒大不由娘,一切看天意吧!好歹不用進宮,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若是她能在外面找到如意郎君,我也認了!」
武將家這點就是比文官好,沒有那麼多的約束和規矩,真到了萬不得已,一切都可以變通。
衛庄想了想,轉身去了清風苑。
剛進門就看見衛柯正在把玩一箱金銀珠寶,忍不住抽了抽嘴角,「祖父!」
衛柯淡定地將東西收起來,看向他,「此行可還順利?」
衛庄將房門關上,上前道:「祖父,您是不是早就知道黃葉替青陽公主和親的事?為何不告訴我!」
衛柯深深看了他一眼,「告訴你做什麼?你能做什麼?孩子!你們不是一路人,註定走不到一起!」
「祖父!」衛庄面色微沉。
衛柯搖搖頭,語重心長道:「男子漢大丈夫,何必拘泥於兒女情長,你的人生註定無法平順,為了你自己,為了衛家,你都不能陷入那些情情愛愛,而黃葉那孩子需要一個能為她遮風擋雨的男人,雖然我也不看好燕王,但鞭長莫及,只能捏著鼻子認了!
這件事就別再提了,免得我扎心!說點正事,王上既想扶持田淮頂替衛家,又擔心田淮成為第二個我,於是在安王派人刺殺田淮的時候不僅沒有出手相幫還推波助瀾,沒想到田淮會因此重傷,三年不能拿到,他也算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沒了田淮又不得不重新重用衛家,他當衛家是什麼?當我衛柯是什麼?老夫忠君沒錯,但不代表老夫愚忠!他千不該萬不該,不該這般欺辱我衛家!」
衛庄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平靜下來,「祖父的意思是?」
衛柯眸光深深,裡面涌動著讓人莫名心悸的幽光,「別以為你做的那些小動作能瞞過老夫!想做什麼就大膽去做!一切都有我給你兜著!」
衛庄猝然一驚,恭敬地朝衛柯盈盈一拜。
這一年對於陳國來說註定不太平。
先是田淮重傷無法帶兵打仗,后是安王被抓到燕國,又在陳國被人所廢,兇手是誰都不知道。
安王懷疑是燕王和黃葉、平南王,甚至還懷疑到田淮身上,但只是懷疑,沒有證據他也沒辦法,即便有證據也沒用,燕國不是他的實力範圍,他想報仇難如登天,若是田淮報復的話他就更沒有理由追責了,因為他自己也心虛。 安王這邊自顧不暇,陳王還得幫忙安排太醫和護衛,民間百姓因為賦稅民怨四起,各地皆有暴動發生。
邊境十萬大軍不能輕易調動,陳王還要安排幾萬人駐紮龍城護駕,能派出去鎮壓起義百姓的人馬極其有限。
內憂外患,一下子讓陳國風雨飄搖了起來。
反觀燕國這邊,因為不費一兵一卒就將單峰換回來,將士士氣大震。
帝后的聲望更是一日強過一日,朝堂上,文武百官因為知道王後跟平南王府的關係,深知王上背後還有平南王這股強大的勢力,再也不敢動歪心思。
世家更是龜縮起來,即便點鄉郡那邊時不時傳來一些動靜他們也不敢再隨意彈劾。
就在此時,一直下落不明的闕彩蝶突然回府了。
闕家主夫妻倆一開始對女兒的不告而別是憤怒的,時間過了這麼久,再大的怒氣也平息了,只剩下深深的擔憂。
裴氏抱著闕彩蝶嚎啕大哭,「你這個死丫頭!是真的要擔心死我嗎?非要剜我的心你才高興嗎?」
闕彩蝶淚如雨下,連連搖頭,「母親!女兒知道錯了!女兒只是不想嫁那些人!並非故意跟你們對著干!」
不提這事還好,她一說裴氏怨氣更深了,「兒大當婚女大當嫁,你自小也是學過女訓女戒的,這個道理你還不明白嗎?難不成你想在娘家留到老?還是說你看上什麼人了?」
此話一出,裴氏先是怔了怔,隨後才恍然瞪大眼睛,「誰?那人究竟是誰?你說啊!」
闕彩蝶垂眸,咬牙閉眼道:「女兒想嫁平南王!」
「嘶!」闕家主和裴氏齊齊倒吸一口冷氣。
夫妻倆對視了一眼,從對方眼裡看見自己震驚的樣子。
「你怎麼會看上他?」裴氏是不解加困惑,還有一些釋然,她之前一直想不通,闕彩蝶連王上都看不上,還能看上什麼樣的神仙人物,是平南王的話她還算服氣,起碼那人容貌氣度是真的沒的說。
闕彩蝶擦了擦眼淚,哽咽道:「十二歲那年女兒隨祖母去寺廟祈福,途經望水川一帶馬車壞了,當時四周無人,天又快黑了,女兒又急又怕,是王爺突然出現,不僅讓人幫我們修好了馬車,還護送我們回城。
當時女兒一見到他便驚為天人,從此再無男子能入女兒的眼!父親母親,求你們成全!」
裴氏一臉苦澀地看向闕家主,「若你看上的是其他男子我們或許還有辦法,平南王的話.闕家還沒有那麼大的能耐.」
不等裴氏繼續說下去,闕家主便陰沉著臉道:「你趁早死了這條心吧!平南王是不可能娶妻的。」
「為何?」闕彩蝶不解地抬頭,目不轉睛地盯著闕家主,她要一個答案。
闕家主苦笑兩聲,悲憫地看著自己的女兒,「這是他當年對先王的承諾,不然你以為先王能由著他這般忤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