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7章 最後還是被你利用
第427章 最後還是被你利用
舒清倔強的避開他的目光,道:“舍得又怎樣,舍不得又怎樣?反正是你說的,要跟我決裂。昨天你說過的話,現在就忘了嗎?
如果是曾經,顧盛欽說話一向都是言出必行。可每次在這個女人的事情上,他總是反悔,出爾反爾。
連他自己,都瞧不起這樣的自己。
可沒辦法,他舍不得她。
無論她做錯了什麽事,他想,他都不會真的讓她離開自己身邊。
“好了,不鬧了。
顧盛欽知道,她還在為他昨晚的話難受。
舒清實在是搞不懂了,前一秒還高高在上的男人,下一秒就這麽溫柔的將她擁在懷裏,輕聲細語的安慰。
隻聽顧盛欽微微歎了口氣,道:“如果你不自作主張,早點將事情告訴我,一切都不會變的這麽難以收拾。
舒清茫然的抬頭看著他。
顧盛欽眼中盛著一絲難以捉摸的複雜,“你總是將任何事都憋在心裏,自己扛著。其實很多時候,你根本就處理不了,就這麽傻乎乎的被人利用。你知不知道,如果我沒有及時發現,沒有將電腦裏的數據提前換掉,現在你可能就真的見不到我了。
舒清本來是內疚的,可轉念,她自嘲的說:“可最後,我沒被別人利用,還是被你利用了,不是嗎?你利用我的時候,可曾想到我妹妹,你把陳鬆江逼到絕路,舒純就成了唯一的犧牲品。
顧盛欽表情微微凝住,“我並不想做的那麽絕,但我沒辦法。陳鬆江早就盯上了顧氏,三天兩頭在董事會興風作浪。這次是個好機會,我必須死死把他踩在腳下。至於你妹妹,她和陳鬆江合起夥來想搞我,我從來都不是以德報怨的人。她是咎由自取,與我無關。
他知道,舒清是個重感情的人,也許,一時半刻她想不通。
顧盛欽沒有再勉強她,淡淡的道:“如果你現在還怪我,你可以自己好好靜一靜,想一想。還有,讓陳鬆江呆在監獄裏永遠出不來,這是我唯一能為你妹妹做的事。
隨即,他將行李箱也還給了她。
舒清驚訝極了,所以,顧盛欽是同意了,肯放她走了嗎?
她正想著,顧盛欽就開口道:“你的身份證已經被我收起來了,不要再鬧離家出走。你該知道,挑戰我的耐心,你得不到什麽好處,嗯?
他的態度談不上差,但也絕對稱不上好。
隱隱的威脅,讓舒清心裏忐忑不安。
肖萍臥室。
這會兒,宋青雲還沒回來,晚上有個推不掉的應酬。
而宋雅熙坐在母親身邊,道:“聽爺爺奶奶說,表哥和舒清貌似吵架了,舒清要鬧離家出走呢?
原先,宋雅熙還喊舒清一聲‘小清姐’,自從發現舒清深夜出入蕭祈的別墅之後,她便一直連名帶姓的稱呼她了。
肖萍眉毛微挑,露出幾分好奇,“這麽嚴重?都鬧到離家出走了?
宋雅熙自顧自的說:“我還怕她真離家出走呢,說不定她是找到了蕭祈這個新歡,所以才跟表哥吵架,想跟表哥分手。可後來,我親眼看到表哥和她接吻,那場景簡直辣眼睛啊。我現在也搞不懂他們了,不知道和好沒?
肖萍望著女兒,皮笑肉不笑的問:“難不成,你還真想讓她嫁給你表哥?
“那也總比她跟我表哥分手,再投入到蕭祈的懷抱好。宋雅熙悶悶地說著。
肖萍對女兒頗為無奈,整天張口閉口,三句話離不了蕭祈。
宋雅熙小心的觀察著母親的表情,忽然問道:“媽,我怎麽覺得你這麽討厭舒清呢?
肖萍臉色微變,道:“沒有的事,你胡說什麽?這話,可千萬不能在你爺爺奶奶麵前說啊。
宋雅熙卻仿佛發現什麽大秘密,追著母親問:“媽,您心虛了吧?您告訴我,為什麽這麽討厭舒清啊?我覺得你好像比我還討厭她。
雅熙現在把舒清視為假想情敵,她覺得自己討厭舒清還情有可原。可她搞不懂,媽媽怎麽也不喜歡舒清?
肖萍淡淡的說:“我女兒不喜歡的人,我為什麽要喜歡?我看啊,那丫頭不簡單,說不定真存了什麽心思想跟你搶男朋友呢。不過,你也不用擔心,媽會一直幫你盯著她的。
……
接下來的幾天,顧盛欽和舒清的僵持仿佛陷入了白熱化階段。
私下裏,他們沒有再說過話,都是呆在各自的房間。
就算在飯桌上,兩人坐在一起,也是各吃各的,一句交流都沒有。
家裏的人都察覺出了異樣。
宋雅熙和肖萍作為旁觀者,看熱鬧不嫌事兒大。
甚至吃完飯之後,肖萍就回到房間,趕緊給宋麗君打電話。
宋麗君一聽,一開始平穩的聲音都提高了幾分,隱隱的激動,“真的嗎?他們……真吵架了?
“是啊,我看,鬧得挺厲害呢。肖萍笑了兩聲,別有深意的說:“麗君,我看這次你可以放心了。說不定是你家盛欽也意識到了,他跟舒清不合適呢。
宋麗君撫著心口,嘴裏還喃喃念叨著,“老天保佑,老天保佑。
她兒子終於開竅了,終於對那女人失去了興趣,這簡直是這段時間以來最大的一個好消息了。
想到這兒,她衝電話那邊道:“嫂子,謝謝你啊,要不是你幫我盯著那兩個孩子,我在海城這邊還不知道怎麽發愁呢。
肖萍跟宋麗君通完了電話,目光漸漸陰了下來。
得趁顧盛欽對這丫頭厭煩的時候,乘勝追擊,把她徹底攆出去才是啊。
舒清長得太像那個女人了,每當自己看到她,都會陷入過去的回憶無法自拔。
年輕的時候,她以為那個女人退學了,離開了,家破人亡了,就再也不會出現在她和宋青雲之間,再也不是威脅。
可她沒想到,二十多年過去了,這女人死都死了,卻還是活在了丈夫的心裏。
那段往事,是她心口上的刺,一觸碰就疼得難以呼吸。
那根刺永遠都提醒著她,與她同床共枕的丈夫,卻與她做著截然不同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