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5章 春秋大夢,該醒了
這時,慕久年圈住了她的腰,在她耳邊,十分體貼的道:“還能堅持嗎?不行的話,我讓人送你回去?”
江姝麗以往酒量還不錯,可她現在的確是連站起來的力氣都好像沒有了。
因此,她強撐著一絲意誌,對慕久年道:“真是抱歉,久年,我實在是頭暈的厲害。那……我就先回家了。”
慕久年打了個電話,司機應聲而來。
慕久年給司機使了個眼色,吩咐道:“送江小姐回去。”
司機立刻會意的點點頭,扶著江姝麗便離開了酒店。
到了KTV時,其他幾個老總便反應過來,問道:“慕總,江小姐呢?”
慕久年一邊漫不經心的玩牌,一邊道:“剛才她說有點兒醉了,就先回去了。”
其中一個比較活躍的老總笑著調侃道:“我看江小姐酒量不錯啊,就說剛才那幾杯豪飲,也不像是喝幾杯就醉的人。”
慕久年沒有接話,而有些觀察仔細的人卻也發現劉景昊也不見了。
他們心裏好像猜到了什麽,卻又不敢明說。
畢竟,誰也不敢得罪了慕久年,便隻能裝聾做啞了。
……
翌日清晨,江姝麗是在一個賓館豪華套間醒來的。
她睜開眼睛,望著這陌生的天花板足足十秒鍾,才突然坐了起來。
身旁的男人氣息很強烈,她下意識的認為是慕久年,心中一喜。
然而,當男人轉過臉來的時候,江姝麗完全震驚了。
“你?怎麽是你?”
江姝麗的手顫抖著,指著劉景昊,半天都問不出別的話來。
劉景昊一臉淡定的坐起來,聲音還有著沒睡醒的慵懶,“又不是第一次睡了,至於這麽驚訝嗎?”
江姝麗揚手就要給他一耳光,卻被他反手扼住了手腕。
“江姝麗,你敢打一下試試?”
劉景昊似笑非笑的說道:“昨晚,你在我身下可是放蕩的很呢。那麽美麗的身姿,那麽高亢的聲音,不錄下來,多可惜啊!”
江姝麗頓時臉色慘白,她瞪大了眼睛
看著他,道:“你……說什麽?你什麽意思?”
劉景昊從被子出來,不緊不慢的穿著衣服,而江姝麗早就崩潰了。
她下了床,匆忙披上了一件浴袍,跑到劉景昊麵前,狠狠晃著他道:“你告訴我,我怎麽會出現在你的床上?你到底是怎麽做到的?我昨晚喝醉了,明明是慕久年的司機送我回去的。”
劉景昊突然捏住她的下巴,無情的鄙視道:“說你傻,你還真是不聰明!”
說完,他將江姝麗扔到一邊,走到門口,直接打開了門。
在江姝麗震驚到無處躲藏的目光下,記者們蜂擁而入,無數的閃光燈打在她臉上,像一個個耳光,那麽響亮又幹脆。
江姝麗崩潰的跑到那些記者麵前,想去搶他們的相機,可隻是徒勞無功。
“江小姐,請問您和這位男士是什麽關係呢?”
“江小姐,您大婚之際卻背著慕總和其他男人珠胎暗結,這件事,慕總知道嗎?”
“江小姐,能透露一下您和慕總的感情進展嗎?”
“……”
一聲聲的質問聲就如同一道道驚雷,在江姝麗腦海中炸開了鍋。
她哭吼道:“不是的,不是這樣的!我沒有,我和劉景昊沒有關係!”
劉景昊隻是把江姝麗扔在記者的包圍下,自己去了浴室淡定的洗澡。
這些記者是慕久年派過來的,幾乎要把江姝麗逼瘋了。
後來,記者們拍夠了江姝麗衣冠不整的樣子,還有她崩潰到歇斯底裏的表情。
所有人都走了,江姝麗失魂落魄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她知道,她完了!
那一霎,她好像突然明白了什麽。
這時,身後的浴室傳來開門聲,劉景昊從浴室出來。
見她跌在地上,披頭散發的樣子,劉景昊‘嘖嘖’的搖搖頭,“江姝麗,看看你自己的樣子吧。要是再讓我睡你一次,我都嫌惡心!”
江姝麗猛地站起身,揪住他的衣領道:“你告訴我,是不是慕久年?是不是他讓你這麽做的?”
劉景昊笑了,伸手拍了拍她
的臉,道:“你也總算是聰明了一次。怪不得,慕久年瞧不上你,你的確是蠢到了家。”
說完,他像推開一個垃圾似的,將江姝麗推開。
劉景昊換了衣服也走了,可江姝麗卻連站起來的力氣都快沒有。
她像是被人抽幹了靈魂,狠狠的抓著膝蓋下的地毯。
不可能的,怎麽可能是慕久年呢?
他不會這麽對她,他昨天還大方的跟別人介紹她的身份,他們都快結婚了。
他這樣做,對他自己又有什麽好處呢?
想到這兒,她連忙穿好衣服,奔出了酒店。
隨便打了輛計程車,江姝麗直奔慕久年的公司,一路暢通無阻,前台並沒有阻攔她。
“砰”的一聲,江姝麗推開總裁室的門,慕久年一襲黑色西裝站在那巨大的落地窗前,背影如雕塑般冷肅。
江姝麗的心一沉,緩緩走過去,試探著問道:“久年……是你做的?是你讓劉景昊那樣對我?”
男人終於轉過身,他的表情是那樣的冷漠、倨傲,沒有絲毫溫度。
“江小姐,看來,你的春秋大夢,終於醒了!”
慕久年說到這兒的時候,薄唇終於挑起一絲笑意,欣賞著江姝麗慘白到毫無血色的臉頰。
總裁室的氣氛忽然沉寂到了極點。
忽然,江姝麗向他衝了過去,卻被慕久年緊緊攥住胳膊。
江姝麗如同發了瘋,失去了全部的理智衝他吼道:“慕久年,你為什麽要這麽對我?我那麽愛你,我那麽喜歡你,你怎麽能這樣對我?你怎麽能毀了我!”
她聲音淒厲,透著絕望和悲切。
隻可惜,她變成了這般模樣也換不起男人的絲毫聯係。
慕久年將她推開,厭棄的模樣終於不再掩飾,冷聲道:“江姝麗,你毀了許宛寧,那我就毀了你!這很公平,不是嗎?”
“許宛寧……”江姝麗念叨著這三個字,她咬牙切齒的道:“又是許宛寧?她的野種已經死了,你為什麽還要提她!”
話音剛落,慕久年一個耳光扇了過去,江姝麗不可置信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