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２０章 拒絕驗身
“可笑！自古帝王將相，權貴富豪，哪一個不是妻妾成群，你作為女人，沒有資格質問本王幹不幹淨！”沈崢冷笑道：“也不要和本王提夫妻之情四個字，本王心中早有妻子人選。你的貞潔，隻關乎本王作為男人的顏麵，沒有別的意思。”
“既然王爺也和其他有權有錢的男人一樣，都以占有更多女人為榮，那臣妾無話可說，你過你的姬妾如雲生活，我過我的清淨無礙日子，我們互不打擾。”
沈崢凝神看了她片刻，忽然一笑：“你已經這樣，還有膽子傲骨錚錚，是不是仗著皇上對你有那麽幾分興趣？告訴本王，你和他，有沒有做過夫妻間的事？”
“既然有些事是夫妻間才適合做，王爺覺得臣妾會做嗎？”
“昔年他是太子，如今是天子，他想要你，難道你敢不從？”沈崢戲謔試探：“敢不敢讓我派人為王妃驗身？”
“臣妾不是不敢，是不願。”楚淩霜不卑不亢的冷然道：“楚淩霜這一生絕不會向王爺邀寵，所以我清白與否，對王爺你來說無關緊要，請你給臣妾留一點尊嚴。”
真是與眾不同的女子，淪落至此，還是不肯向任何人低頭服軟，沈崢玩味的含笑看著她奇醜無比的臉，她淩厲倔傲的眼神他很陌生，但是那熟悉的眼睛，讓他莫名的再次升起一絲疑惑：“那些年，除了陪母親進香還願，你真的沒有離開過相府嗎？”
他對她沒興趣，卻要她保持清白，那麽如果他知道她深愛另一個男子，他豈不是要設法殺了她的廖清哥哥？她立即警惕道：“沒有。”
侍立在一邊的厲冉不耐煩道：“王爺，要不要奴才現在就帶王妃去驗身？咱們王府裏的管事婆子們都很有經驗，她是否幹淨，一驗便知。”
“不用。王妃說得沒錯，本王和她既然隻是名義上的夫妻，她過去貞潔與否，與我無關，隻要婚後她恪守婦道，不讓本王蒙羞就可以了。”
厲冉不服氣的道：“可是王爺，今晚她竟然提議回京省親，將王爺你拖入有去無回的危險境地，你一旦踏入京師，怎麽可能回來？你身上的毒還沒有解呢。她這分明是和皇上一夥的，想借機鏟除王爺你。”
沈崢無奈道：“厲冉，你還是衝動，凡事不經大腦。你忘了皇後娘娘和王妃出去散步嗎？那會兒肯定就是皇後宣示皇上意思的時候。王妃想不想省親本王不知道，不過，這個話題卻肯定是皇後皇上逼著她不得不說。就算她大膽不說，皇上在席間也會直接開口，要求本王帶新婦回京探親。”
“啊？！原來一切都是皇上計劃好的？他這次微服出巡，根本就是來看看王爺你有沒有毒發身亡，如果你沒事，他就逼迫王爺你進京。”厲冉恍然大悟：“難道我們就隻能乖乖赴死？”
皇上隻是專程來看他死沒死？不太像，更像是為了來看一眼這個醜八怪沁王妃吧？沈崢不動聲色淡淡反問：“不然呢，抗旨？”
厲冉雖然有些衝動，卻深知就算現在王爺有反心，時機也不到。
當今皇帝即位才三年，正是少年氣盛大有作為的時候，文治武功，四海臣服，深受百官和百姓擁護。
就算周邊幾個國家的君王，也都對他印象不錯，這種時候想推翻他，難如登天。
一旦兵戈起，就是牽連諸多國家利益的大亂，會血染整個大陸。
楚淩霜低垂著眉眼，淡聲道：“王爺，厲侍衛長，我可以走了嗎？”
沈崢嗯了一聲，閉上眼睛休息。
楚淩霜回到自己房間，繼續對著燭火提筆書寫解藥配方，反複修改。
這一次的配方，應該足夠完美了吧？
正思量間，婢女在門外恭敬道：“王妃，今晚的藥已經煎好。”
“端進來。”
婢女進來將一碗藥放在她左手邊的書案上，躬身退出去。
楚淩霜湊近藥碗，仔細聞著散發出的藥味，一層一層，每一味藥的配方和藥量，都完全契合她寫下的標準。
看看晾得差不多時，她端起來一飲而盡。
因為毒血這兩天已經滲透她的全身，渾身都痛楚無力，服下這碗藥後，無力的症狀依然如故，但是疼痛竟然慢慢減輕。
就在她心頭暗喜，感覺到自己已經配製出最理想的解藥時，腹部卻突然奇痛絕倫，饒是她生性堅忍要強，也疼得跌倒在地。
她伸手想抓住點什麽，眼前發黑，手臂酸痛得抬不起來，放在書案上的通用解毒丹也夠不到。
她臉上和身上的肌膚漸漸變成青黑色，冷汗布滿額頭和身上。
就在奄奄一息難以再支撐時，她的臥室門被突然推開，杏眼娃娃臉的方禦天出現在她模糊視線裏。
方禦天快步俯身攥住她的手腕，將充沛深厚的內力，循著她手腕綿綿不斷迅速輸入她體內，讓人窒息的疼痛漸漸減緩，已經瀕臨死亡的她意識逐漸清明起來。
然後他扶著她起身，問：“幸好我來得及時，醜王妃，你今天配製出的解藥為什麽有這樣大的反作用力？”
“因為這次我在裏邊加入了兩味以毒攻毒的藥，想中和修羅城主其中兩味無法化解的奇毒。可惜，我不會武功，抵禦不了這種毒性的反噬，要不是方少城主你及時相救，我恐怕已經毒發身亡了。多謝少城主救命之恩。”
“不必客氣，你也是為了救我沈哥才甘冒大險。對了，你為什麽會考慮以毒攻毒？”
“因為……我既想保住王爺的命，也想保住他的武功。”
“這話怎麽說？”方禦天來了興趣。
“王爺身上的毒，我已經確定好了解毒的所有藥物，但是，修羅城主在毒藥中加入了兩味非常陰毒刁鑽的天下至毒至陰之物，我目前手頭的藥材，中和不了城主的那兩味藥。如果隻配製出解毒的藥，固然可以解除王爺身上全部的毒，可是他的一身功夫卻要廢了。像他這樣的蓋世英雄，鐵血男子，如果成為廢人一個，恐怕他會覺得生不如死，救不如不救。”
方禦天一驚，的確，沈崢如果廢掉一身武功，昔日威震四國的百年不遇戰神稱號就該易主了。
本非池中物，怎能忍受成為廢人？那還不如殺了他來得痛快。
他沉思道：“你說缺了兩味藥，是什麽藥，是不是有了這兩味藥，就能避免王爺的武功盡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