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第111章 不被允許的存在
「也許，外祖母真的還活著。」蘇余重複一句。
此話一落，柳詩詩一把抓住她的手，手指尖微微顫抖，「小余兒，你是有什麼消息了嗎？」
她的聲音中也有些微的顫抖。
蘇余緊握一下她的手，安撫她的情緒，「娘親，你先冷靜下。」
看著蘇余那雙沉冷的眼眸，柳詩詩的心情漸漸穩定下來。
「娘，這些秘籍你可見過？」蘇余從空間中取出一疊秘籍。
這是當初她離開蘇家村時，特意去山洞中將這些秘籍取了出來，讓小石頭一路馱到了天問宗。
柳詩詩顫抖著手，一本一本看過去。
越看，眼中的淚花越多。
《參商記事》、《神凰訣》、《神凰天舞》……
這……
「小余兒，你這些是從哪裡得來的？」
看著這一本本熟悉的秘籍，柳詩詩的嗓子也帶上了些許顫抖的哭腔，「你，你見過你外祖母了？她現在怎麼樣了？」
「娘，我並沒有見過外祖母，這些秘籍是我三歲時在蘇家村後山的一個神秘山洞中發現的。」
蘇余看著柳詩詩眼中那驚喜的眼神逐漸熄滅，心中頗不是滋味。
可是她也知道，告知真相才是最好的。
「蘇家村！」柳詩詩與蘇青山一同驚呼出聲。
二人互相看了一眼，眼中有不可思議，也有茫然。
「她怎麼會去蘇家村呢？」
柳詩詩喃喃自語，又抬眼看向蘇余，眼中充斥著心疼，「小余兒，你三歲便進山中去了？」
她後面的話沒說，她本想問，她的二叔怎麼沒有管她，但想到自己作為爹娘的都將她一人留在村裡，哪裡能奢望旁人對她好。
蘇遠山也在一旁看著蘇余，抖著聲音道，「我的小余兒，苦了你了！」
「娘，上個山並不是什麼問題，我說出這個時間點是為了讓你知道，可能外祖母一直關注著我們。」
蘇余沒想到他們兩人的關注點偏向了她進山的年歲上。
對於此，她卻是慶幸的，若不是有這些秘籍，她也不可能有能力自己養活自己。
她還沒說那個神秘的山洞是在深山中呢。
想到這，她不由地問，「娘親，你能不能讓動物親近你？」
「親近？」柳詩詩不是很明白蘇余的意思，「娘是對貓貓狗狗有所喜愛，它們對娘倒也算親近。」
蘇余抿了抿唇，「娘，那你能與它們溝通嗎？」
「自然不能。」柳詩詩張著嘴看著蘇余，似想到什麼，眼睛中瀰漫上驚喜，「小余兒，你是不是能感知到所有生物的心情，或是靈力？」
蘇余眼睛一亮，「娘，你也是這樣嗎？」
感知靈力的能力她覺得不會無緣無故出現在她的身上，隨口一問，沒想到倒是有了新發現。
柳詩詩笑著搖搖頭，「不是。」
「那是外祖母！」蘇余猜想她這能感知萬物靈力的事可能與家族遺傳有關。
「是你外祖父。」柳詩詩也不賣關子。
「外祖父？」蘇余心下尷尬了下，她沒聽娘親提起過外祖父，便以為是個無關緊要的人。
「是，你的外祖父。」柳詩詩眼中眼往右上飄去，似在回憶，也似在斟酌怎麼說，「他，娘親也沒有見過，但聽你外祖母說過。」
柳詩詩臉上揚起溫柔繾綣的笑意，「你外祖母說，外祖父是天地下最溫柔、能力最強的人。他能與萬物溝通。」 說到這，柳詩詩頓了下，壓低聲音道，「你外祖母說，他能統領萬獸。」
蘇余眼中閃起星星，繼而秀眉一顰，「外祖父是誰？為何從沒聽說過參商大陸有這麼個人物？」
統領萬獸，那是多麼驚才絕艷的人物，而且時間也算不上久遠，為何沒有聽說過？
柳詩詩搖頭，「娘親也不知道。你外祖母告訴娘親，他是個不允許存在的人。」
蘇余心下一震，她萬萬沒想到會是這麼個答案。
——
「師尊，徒兒有幾個問題想問你。」蘇余扒著屏風問正在內室烹茶的陸無塵。
陸無塵自顧行雲流水地洗茶倒茶，蘇余臉上一喜。
師尊沒有趕人，便是說明他有空！
「師尊，你上次不是與徒兒說了世上有偽廢靈根的存在，那如果有人的識海廣而深，無法積蓄靈力，那是什麼情況？」
「下次飛行的靈石。」
蘇余臉皮抽動！
趁火打劫！
這麼炸徒弟私房錢的師尊有幾個！
「成交！」
「異曲同工。」
陸無塵很是簡潔的四個字甩給蘇余。
「師尊，你是說，那是個偽廢識海？」
陸無塵行雲流水的動作微微一滯，「藏書閣你看的是什麼東西！」
蘇余嘴一抽，「嘿嘿！師尊，這不是有您在嗎？俗話說，師者答疑解惑者！」
陸無塵對於蘇余這耍寶的樣子也是習以為常，將茶澆灌在茶桌上的蟾蜍上。
只見原本檀木色的蟾蜍因著茶水的溫度，漸漸變為五彩。
「為師說的異曲同工，是指，識海廣而深的人，也算是上天的寵兒，前期需要大量靈力堆砌，入仙門會比常人困難些。」
「也是厚積薄發！」蘇余眼睛亮澄澄。
這樣的話，便宜老爹的潛力無限呀！
只要熬過前期，便是坦途！
蘇余眼睛一轉，臉上表情微微冷凝，問起另一個問題，「師尊，你說，參商大陸上有哪類人是不被允許存在的？」
自離開燭武殿後，這一個疑惑一直縈繞在她的心際。
她沒想到，外祖母的事情才剛有點頭緒，又冒出了不被允許存在的外祖父！
「不被允許存在的人，你說呢。」陸無塵淡掃蘇餘一眼。
「魔族！」蘇余低吟。
也只有這個族群的人會被不允許存在。
她的心情更是沉重。
那豈不是說她身上也留有魔族血脈！
陸無塵將洗好的茶放到蘇余面前，「還有一種人。」
「那種人？」蘇余猛然抬頭，一臉驚喜地看著他。
「危及大陸的強者。」
蘇余瞳孔一震，「師尊，何為危及大陸？」
強者她知道，但大陸上的強者不是越多越好？
陸無塵沉默許久，整個客房內只有茶水煮燒的沸騰聲，「當一個人強大到足以威脅大陸上的所有人，那他便會成為眾矢之的。而，」
五彩的蟾蜍冷卻后又變回了冷暗的檀木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