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挖人(上)
第42章 挖人(上)
「啊?你不去上課嗎?」卡爾曼愣在了原地。
詩道涵頭也不回:「反正都已經那麼多天沒去了,再請假一天也沒事的,哦對了,還有那個什麼飛行課,你以後也別拉著我去了。」
卡爾曼一臉嚴肅的看著她:「曠課是不好的。」
詩道涵:「那掃帚我不僅可以踩在上面飛,還可以躺著飛,教授可以做到嗎?所以我還有去學習的必要嗎?還不如趁著這個時間去做點別的事情呢。」
卡爾曼不知道要如何反駁,道:「可曠課是要被扣學分的。」
「扣唄,反正我之後有的是辦法賺回來。」詩道涵一臉無所謂的樣子。
回到聖大加峰上,她沐浴在靈泉池中,全身心放鬆。
水霧迷濛,霞光瑞彩氤氳流動,她那曼妙的身姿若隱若現。
「叮」
就在這時,她手上的儲物戒傳來了一聲清脆的叮鈴聲,緊接著,一副古舊的羅盤從儲物戒中飛了出來,騰起一片光幕,映照出蜀山太極殿內的畫面。
詩道涵從靈泉池中一躍而起,飛快的穿好衣衫,一臉無語的看著畫面里的幾個白髮老頭:「咱就是說,我好歹也是個黃花大閨女,也是有個人隱私的好不好?你們找我的時候能不能注意點時間跟場合?」
「咳。」清虛掌門也有些尷尬的乾咳了一聲,道:「那麼多天過去了,妖帝陵寢現在是什麼情況?」
「他的陵寢是效仿陰陽所建立的,之前的那座古老城堡是陽陵,還有一座陰陵藏在一口水潭內。」詩道涵邊說邊像自己的寢宮走去。
「壺中仙還懂陰陽之道?」
「陰陵陽陵分化兩儀,從沒聽說過有人是用這種墓葬形勢來葬自己屍身的,這個壺中仙到底是想做什麼?」
「陰陽,道之根本,造化無窮,他難道是想藉此逆死還生?」
清虛掌門和幾位老祖都緊皺著眉頭,百思不得其解。
詩道涵回到自己的寢宮,用毛巾擦拭著濕漉漉的長發。
「陽陵葬著他的兵器古元鍾,他的屍身極有可能就葬在陰陵內,可惜當時沒能搞到手,不然可就發達了。」
陰陵內有一座恐怖至極的殺陣,即便是清虛掌門他們這些東方華夏的絕世強者親身降臨,也不過只是過來填坑的而已,根本不可能破解。
詩道涵接下來又說出了自己在回到霍拉加卡學院時,遇到了兩個魔族女子的事情。
「她們提到了什麼魔尊轉生的容器,而這所謂的轉生容器似乎就在霍拉加卡學院裡面,這事你們怎麼看?」
魔族,這是一個非常古老的種族,與神祇一樣只存在於傳說之中。
「魔尊轉生……幾位老祖覺得這轉生的會是哪一位魔尊?」清虛掌門看向蜀山的幾位老祖。
一位老祖捻著鬍鬚低語:「魔族生靈的壽命打底就是千年起步,堪稱壽與天齊,能有多少位魔尊?十有八九就是那一位魔尊重樓了。」
魔族太古老了,世人對他們的了解也僅限於傳說以及古史上的隻言片語。
魔族歷史上一共出現過幾位魔尊,沒有人知道,唯一在人族的史書上留有姓名的魔尊只有一位——魔尊重樓!
這是一位狠角色,曾獨身一人就打上了神界古天庭,獨戰三千神祇,叫板天帝。
那個時候的人族還處於三皇五帝的太古年間,通天路未斷,親眼見證了那一戰,並記入史冊。
一位老祖冷哼:「妖帝壺中仙的事情都還沒有弄明白呢,現在又多了一個將要轉生的魔尊,還讓不讓人好好過日子了?」
另一位老祖也露出了愁容:「一個妖帝就差點將我們滅族了,這魔尊重樓要是成功轉生,那還不得把這一片天地都給打滅了啊?」
「你在霍拉加卡學院這麼多天了,有發現魔尊轉生的容器嗎?」清虛掌門看向詩道涵。
「我連他是男是女,有什麼特徵都不知道,上哪找去?」詩道涵無辜攤手。
「魔族要想時刻盯著容器,就必須得派人混進霍拉加卡學院,你只需要多留意身邊有沒有偽裝的魔族生靈應該就可以找到容器了。」
詩道涵有些不願意,道:「你們一開始只說是讓我過來霍拉加卡學院進修,三年學期結束后就可以直接回去擔任長老了,現在卻讓我干這干那的,把我當驢使呢?」
「兔崽子,我又給你出國留學的機會,又給你騰出了一個長老的位置,現在讓你做點事情你還不樂意了?」清虛掌門吹鬍子瞪眼。
詩道涵撇嘴:「不行,我可從來都沒有和魔族打過交道,哪天要是被他們惦記上了,估計連自己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這麼危險的事情我可不幹。」
「這樣吧,等事情結束之後,就升你為蜀山的太上長老怎麼樣?」一位老祖作出了表態。
此言一出,清虛掌門差點從座位上一頭栽倒下來。
「老祖,這恐怕不妥吧?咱蜀山的太上長老怎麼可以這麼隨便就讓她當啊?」
「沒什麼不妥的,這事我做主了!」
坐在大殿最中央的那位老祖十分霸氣的說道。
「哈哈哈哈,那就這麼說定了,我幫你們盯著這個魔尊轉生的容器,等我回去之後,就得讓我當太上長老,可不許反悔啊。」詩道涵一臉計劃得逞的樣子。
清虛掌門一個白眼過來:「既然老祖都已經親口許諾給你太上長老的位置了,哪裡還有反悔的道理,趕緊找到所謂的『容器』是誰,想辦法把這個禍害除掉!」
結束了隔空對話,詩道涵躺在軟綿綿的床榻上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覺,一直到中午才被人喊醒。
「詩道涵!」
一名少女大步走了進來。
「菲奧娜?你找我有事?」
詩道涵有些意外,沒想到這個少女竟然會跑到山上來找她。
「你之前說要教我畫符,可是這都多少天過去了,你為什麼一直躲著我?」菲奧娜的懷裡抱著一本厚厚的魔法書,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
詩道涵揉了揉眼,記得自己之前好像確實答應過菲奧娜要教她畫符來著,只是這幾天跑來跑去的,直到今天才回到霍拉加卡學院,倒是把這茬給忘了。
「我可沒有躲著你,只是這幾天生病了,抽不出時間。」說著,詩道涵又故作虛弱的咳嗽了幾聲。
「騙人,你明明什麼事也沒有!」菲奧娜居高臨下審視著她。 詩道涵不想在這件事情上與菲奧娜糾纏,起身伸了個懶腰,語氣慵懶道:「你今天下午沒課嗎?」
「今天的課程已經結束了,下午沒課。」菲奧娜點頭。
[一天就教那麼一點東西,就這進度還真不如我自學來的實在呢。]詩道涵心中嘀咕著,越發覺得自己不去上課是一個非常明智的決定了。
「話說,我這座靈峰那麼高,你不會是徒步走上來的吧?」詩道涵上下打量著菲奧娜。
「我用魔法掃帚慢慢飛上來的。」菲奧娜回答,而後又皺眉抱怨道:「學院難道沒有給你準備宿舍嗎?你為什麼要住在山上?而且還是這麼高的山峰,我飛上來都用了一個多小時呢!」
詩道涵嘿嘿一笑,直言自己就喜歡住在山上。
[真是個怪人。]菲奧娜心中嘟囔。
「行吧,你去把卡爾曼還有洛克、喬治他們幾個也一併喊過來。」
「為什麼要叫他們過來,你不是只教我一個人的嗎?」菲奧娜心中莫名的有些失落。
「他們不適合符籙這條路,不過我可以教他們點別的東西。」詩道涵解釋道。
「好吧,我去找他們。」菲奧娜點頭,轉身向著殿外走去。
看著那的背影,詩道涵忍不住嘿嘿一笑:「看來今天又可以多開墾幾塊靈藥田出來了。」
大概半個小時之後,卡爾曼還有洛克、喬治那兩個小傢伙都被菲奧娜帶著來到了山頂上。
「你之前給我們的那些符籙,前幾天就已經賣完了,這幾天賣的都是卡爾曼和菲奧娜他們照著畫的,但是好多都是失敗品……」
洛克和喬治兩人各自提著一個沉重大袋子,裡面裝滿了魔幻石,都是這幾天賣符籙的收穫。
他們本來就和詩道涵不在同一個府院,一天也見不了一面,再加上詩道涵這些天都不在霍拉加卡學院,符籙生意慘淡,連找都找不到人。
卡爾曼也背著一大袋魔幻石,都是這些天賣火鍋的收益。
火鍋店的生意也和符籙差不多,因為這幾天詩道涵不在學院,食材用完了之後也就開不下去了。
詩道涵將幾個袋子接了過來,在除去他們每人一天的傭金之後,大概還有兩千多枚魔幻石。
[再除去唐納森院主的六成,我到手也就只有八百多枚魔幻石,看來還得再發展一下其他的業務才行了。]詩道涵心中嘀咕著。
「這……真的是給我的嗎?」
看著手裡沉甸甸的袋子,洛克愣愣出神,他從沒想過自己有一天竟然也能擁有這麼多的魔幻石。
「拿著吧,這是你們應得的。」詩道涵微笑著道。
「話說,這個大傢伙是什麼?」菲奧娜指著詩道涵身後的一口足足有三米多高的青銅大鼎,一臉好奇道。
經她這麼一說,卡爾曼他們幾人也才注意到詩道涵身後的那口青銅大鼎。
青銅鼎下面有紫幽色的火焰在燃燒跳動,裡面似乎是正在煮著什麼,有陣陣香味瀰漫出來,沁人心脾,僅僅是聞著就讓人感覺到通體舒泰。
「我知道了!你是在做火鍋對吧?!」
菲奧娜驚喜的大叫道,她早就聽說詩道涵在學院的凈月湖旁開了一家火鍋店,前段時間剛想去嘗嘗鮮,結果因為詩道涵不在,食材也都用完了,沒能吃上。
「那些吃過火鍋的人都快要把你這東西吹上天了,就連那些院士教授也都在等著火鍋店再次開業呢。」卡爾曼道。
「這麼說來,我豈不是少賺了一大筆魔幻石?」
詩道涵捏著下巴小聲嘀咕,覺得有必要開通出一條渠道,這樣即便她不在學院裡面,火鍋店也依舊能正常營業。
而且她儲物戒里的那些食材,早晚也有被吃完的一天,還是提前開闢出一條專送通道比較好。
「好奇怪的鍋啊,這麼大你是怎麼弄到手的?」喬治來到青銅大鼎前,一臉好奇的打量著,甚至還伸出了手想要去觸摸。
「小心燙!」洛克大聲驚叫,其他幾人也都露出了驚慌之色。
然而,喬治的那隻手都已經放上去了,卻並沒有如他們想象中的那樣被燙傷。
「咦?沒事?!」
卡爾曼他們湊了過來,發現喬治的那隻手什麼事也沒有,都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神色。
「不燙嗎?」洛克一臉關心的小聲詢問道。
喬治後知後覺,搖頭道:「不燙,而且還冰冰涼涼的。」
聽到他這麼說,菲奧娜和洛克都伸手去摸青銅大鼎,結果發現還真的不燙,甚至還能感受到了一種冰涼之意。
卡爾曼也蠢蠢欲試,但是看到洛克和喬治在那裡,眼底閃過一抹不屑,默默地站到了詩道涵身邊。
「果然是低等家族出來的,一點世面也沒有見過。」他小聲的嘀咕了這樣一句。
距離並不遠,洛克和喬治都聽到了他的話語。
喬治一點也不慣著他,直接開懟道:「你見過世面,你家是高等家族,那怎麼不見你家也擺放著這麼一口被火燒著卻一點也不發燙的神奇大鍋啊?」
「你敢這麼跟我說話?」卡爾曼怒視著喬治。
「我有什麼不敢的,你以為自己很了不起嗎?」
在上山的過程中,卡爾曼也不知冷嘲熱諷他們多少次了,總是一副高高在上,誰也看不起的樣子,喬治早就看他不爽了。
眼看著兩人就要動手打起來了,詩道涵趕緊出來打和場,道:「好了好了,怎麼因為這點小事就吵起來了呢?」
說罷,她扭頭看向站在她身邊的卡爾曼,認真的告誡道:「一個人的出生並不能決定一切,高等低等之分太過偏見了,要做一個待人溫和有禮的翩翩公子,不可以再這樣說別人了,知道嗎?」
「我知道了。」卡爾曼掃了洛克和喬治一眼,很不情願的開口道:「對不起,我剛才不應該那樣說你們的。」